第十五章 离别

    “灵狐”抱着玺麟在北镇城间的小巷里飞驰，周围不断的有着逃难的居民和戒备的军人经过，可没有人发现在巷子里面疾驰的两人，“你不是灵狐小姐，你到底是谁？”“灵狐”用一种娇媚但苍老的声音回应着：“小公子莫慌，这孩子很喜欢你，我会按这孩子的想法来，不会害你的。倒是小公子生的风流倜傥，奶奶我也喜欢的紧喽，这小家伙算是有福气了。”说完便嘻嘻笑着，而玺麟却感到浑身发毛，但明确的感受到面前这人没有害自己的意思也就放心了。

    大街上已经乱做了一团，军队赶赴各门守御，关于北国军队已经出发的情报城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些居民已经开始打砸北国人的店铺，而北国家庭也只能坐在地上看着家里的店铺被打烂烧毁哭泣，一个北国的老人抱着边上本国人的脚哭诉着自己十几年都没回过北国的家，已经把北镇当做家乡一般，可那人完全不顾，拎着他就要去找官军说他是间谍，“灵狐”和玺麟也一边跑一边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灵狐”抱着玺麟几经周折，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北门附近，“灵狐”抱着他跳到了城楼的顶上，她放下玺鳞，喃喃自语道：“这人与人之间都是这样互相残害，成见是一直保留着的，就算这些人和他们相处了数年数十年，他们依然是外人。”说完便回头看向玺麟嫣然一笑，紧接着灵狐瘫倒在地，玺麟冲上前抚住，放眼望去北边的天空已经火光冲天，大概今晚北国的军队就会兵临城下了。灵狐慢慢醒转，和玺麟看向同一个方向，不禁一怔，自言自语道：“那…那是北国的军队，今晚来进攻，真的是哥哥爹爹他们弄的吗，我也是罪人，我也是害了一城人民和将士的罪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包里取出小刀伸向自己的脖子。玺麟伸手抓住对方的手，“别冲动犯傻，那是你哥哥爹爹他们干的，和你没关系的，你还是清白的！”灵狐苦笑着挣脱玺麟的手，说道：“哪能有什么清白，已经已经是定局了，叛国者，满门抄斩，我的死应该是可以让你安全，靠我的尸体让守城军士相信你，谢谢你，玺麟，让我这几天这么开心。”说完之后一刀抹向自己的脖颈处，玺麟哭着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有过不少回忆的女人，抱着她被血浸湿的身体，灵狐看着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拿着一枝已经枯萎的梅花递去，可手还没抬起便无力的垂下，微笑着与世长辞。士兵听到动静看向城头，只见房顶站着一个怀抱着女人的年轻人，挺着枪喊道：“上面的人！报上名来！”玺麟抱着灵狐的尸体，痛哭着说道：“西州龙拳寺傅玺麟，携反贼家眷关灵狐尸首于此。”士兵拿来梯子，帮助玺麟从房顶下来。玺麟一言不发的抱着灵狐的尸体走下城楼，看向门前的街上，一个身影向着北门跑来。

    “是…是你，你干了什么？！”看清那来人，原来是关家二少爷关树灰，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玺麟，继续说道：“他妈的狗种，小妹救了你，你居然害死了她。”说完就是一拳朝着玺麟打去，玺麟完全没有反抗被打飞了出去，树灰冲了上去，拎着玺麟的脑袋不断咒骂，“我要你死，去给小妹陪葬吧！”说完一巴掌扇在玺麟脸上，“死…死死，给我去死，杀了你，我再放北国的军人进来，杀尽你们这一城的杂碎！”周围的士兵挺着枪形成一个包围圈，但是没有人敢上前。“你，可以杀我，是我疏忽让灵狐小姐死了的，可是你不能放北国的军队进来。”玺麟吐出一口血，慢慢说道。“哦？我不能？我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拦得住我。”玺麟看着面前人扭曲的表情，挣脱开他的手，紧接着就是一拳轰出。树灰被突如其来的一击击飞数米远，撞入了一个商铺之中，玺麟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开口道：“我已经是能死的人了，不过我还是要为了这一城人而战。”树灰在店铺里慢慢爬出，疯疯癫癫的念叨一段之后，双手合十，大喊道：“关家六代弟子树灰！请灰太爷上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