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炼水鬼
他家里贫困，此时也想着要是自己能做到的事就答应下来。看能不能挣点饭钱，稍填一下饥饿的肚子。
老者在姜遗的注视下开始娓娓道来：“老夫乃涂山县人，家中以经商为生。此前听闻定远多有畜疫，此次便精心准备了许多鸡子来此售出。不想如今还剩余数十枚，而船上都是购回涂山转售的姜蒜。两者若是同存一船，恐鸡子难以幸存。”老者为难的说完，转身从船内取出一个装着鸡子的竹篮。
畜疫之说确有其事，听到这里姜遗想到自家的鸡也是不知为何突然死去。心中还有些心疼，也觉得事情合情合理。
“我想请小友帮我暂存数日，下次老夫来此买卖便会取走。酬劳是一半的鸡子，小友觉得如何？”
“还有这种好事？”姜遗数了一下，鸡子有三十多枚。一半就是十多枚，这可不是小数目。
要知道，在村里，只有逢年过节或是有什么喜事才会吃上枚鸡子。更何况眼前的鸡子不愧是老者说的精挑细选的，每颗都很大。想来价值更高，家中贫穷些的不会选择购买，也难怪难以售尽。
姜遗内心天人交战，面对突如其来的好事他内心很不安。“家里最后一只鸡也没有了，万一收成不好怎么办？唯一的一点积蓄又被张家骗走了，如果县令大人再次下令祭祀河伯要拿什么祭品？”想到被献祭的那个女孩，姜遗的心颤抖了一下！
最后姜遗还是答应了下来，报上了自家的地址。
惴惴不安的回到家，和父母交代完事情经过。对于鸡子，父亲只是皱眉安排妥善存放，暂时先不要动。“既然父亲不认为有太大的问题，那应该确实没事了，”姜遗也松了一口气。
而当姜遗说起祭祀之事时，却发现事情有些出乎预料。据父亲所说，祭祀的三牲六畜是直接投入水中。每次选出的河伯新娘则是乘竹筏顺流而下，若是掉落水中就是被河伯接走了，也从没什么水雾。
“我看你是离得太远了看不清楚，花了眼吧！哈哈哈！”父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未曾放在心上。
“看来好像只有我看见了那一幕，别人都看不到？”姜遗慢慢确定了这一点，至于看花眼？怎么可能！那记忆犹新的一切，几乎给姜遗留下了心理阴影。
过得数日，那位老者却始终没有出现。姜遗带上一半的鸡子，再次来到清河等了一天也未曾见到老者。“老人家并未说什么时候到定远来，看来碰运气是不行的。”如此再三，姜遗也知道只能等老者自己来取。
又数十日过去，老者始终没有出现。交完赋税后，家中存粮并不太多。因此属于姜家的十余枚鸡子孵化了数只小鸡，剩余的几枚也带去集市卖掉，换些生活必须之物。
如今如何处置留存的十余枚鸡子却成了难题，老者当初只说暂存数日，现已过数十日。若是他物倒也无妨，无需去管便是，可鸡子时间长了却是会坏掉的。
孵化成鸡也不可行，要知道这么多鸡一般人家根本养不起。无奈之下，姜家只有暂且卖掉这些鸡子。只等老者来取时，再将鸡子所换五铢钱交给他。
夜晚
“咔嚓！”一瞬间天空亮如白昼，下一秒又重归黑暗。
随着不知远近的轰隆雷霆传来，姜遗感觉整件屋子都在摇晃。
“看看有没有哪里漏水，接一下，墙泡软了会塌的。”父亲的喊声在雷声雨声中隐约传来，姜遗迷迷糊糊的借着不时亮起的闪电从屋内转到了屋外。
然后他看到这个世界仿佛变成了水的世界，从地面到天上，全都是水！原本小河的位置早已分不清楚，一条巨大的水流正在冲刷着一切。
“咔嚓！”天空再次被点亮，这次还伴随着“哗啦”的冲击声和竹枝破裂的噼里啪啦响。姜遗顿感不妙，转头一看大惊失色！只见一道不比他矮上多少的大浪已经涌了过来，想都没想手已经往旁边抓去，然后他就被水流给“拖”走了。
“痛”，全身都很痛！好晕！姜遗感觉脑袋里被灌满了水，他使劲的摇了摇脑袋。“我在下落？”姜遗好像有些失重感，突然侧面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噗”，他感觉被砸在了一个很大的地方，周围一瞬间就安静了。
没有声音，身体也不再被晃来晃去。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水里。看不清太远的地方，明明在水里眼睛却好像被火灼伤了一样疼，但是能确定周围很远都是水。
“清河”，正在缓缓下沉的姜遗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字。
姜遗不会水。他双手拨动水流，想让自己游上水面，却发现手只是没有意义的轻摆了一下。“好累，为什么我没有力气了？”姜遗有些绝望，他已经感到周围对自己的挤压，和空气仿佛正在被逐渐抽离。
正当他感到脑子逐渐空白，想要闭上双眼的时候，看到了一张脸。
“是你？”
“你究竟是谁？”姜遗张口却只是吐出了几个泡泡，可是那张脸的主人却似乎听到了姜遗问的话。
“清河河伯”，有些如水流声又很是幽冷的声音传入姜遗的耳中。“我等了你好久你可知道？不过我当然知道你们始终是要处置那些东西的，等待倒也算是有趣！”这张脸，正是请姜遗帮忙的那个老者！
“真的有河伯吗？”姜遗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但又觉得在清理之中。
看着河伯戏谑的目光，姜遗明白了什么，却有了更多的疑惑。
“数次祭祀祭品不缺，有三牲六畜更有人，何须再把我弄到此处？再说，如今晚这样把我掳到清河不就行了，又何须弯弯绕绕来请我帮忙那一出？”姜遗实在是想不通。
“为何如此？”姜遗不解的吐出一个泡泡
河伯如同听到了姜遗的疑问一般，开始与姜遗周围水流一起环绕着姜遗转动起来，随着水流声响起姜遗好像听到了它的回答。“你知道你们人间至尊下旨开凿新的河流吗？”这等大事姜遗当然有所听闻，当即点了点头。
“我想要拥有更多的河流，你能看到祭祀部分真实过程，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或许可以帮到我。”见姜遗点头，河伯继续说道。
姜遗终于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暗骂自己当初问谁不好非要去问河伯。“真是晦气！”姜遗又悔又气。
面上当然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姜遗顺着河伯的话再次开口。
“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我等凡人能得见天威已是福分，哪里有资格参与您的大事！”姜遗这话倒是半真半假，河伯掌握清河，一个心情不好便水浪滔天席卷百里千里。县令大人都只能多次祭拜，自己拿什么帮它？
再说，提及帮忙这个词，姜遗不用思考也明白绝没有好事！
看着姜遗吐出的泡泡，河伯停了下来。周围的水开始向姜遗收缩，慢慢形成一个肉眼可见越来越清晰的圆圈将姜遗罩在其中。“能成功最好，不行就算了，我会再想办法。”河伯不甚在意道
看着周围的变化，姜遗哪还不知大事不妙。“不知我应该怎么做？小子必定尽心竭力为您办事！”姜遗脸色苍白，胆战心惊的吐出一个泡泡。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把你带到新河即将开凿处溺死，再抽出你的魂魄看着我吃掉你的血肉。把你养成属于我的怨魂水鬼，然后就可以尝试通过你开始影响新河。之前几个人都是坚持不住魂飞魄散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河伯叹息摇头道
姜遗觉得自己要疯了，就为了一个成功率很小的可能，自己就要经历这么多骇人听闻的过程？一念间周围的水变白了一下，好像被撞乱了一样。然后姜遗就发现自己还在那个水圈里，但是水圈在带着他在另一处水域平静前行。
虽然姜遗感觉过去了很久，其实此时距离河伯现身不过短短十数呼吸而已。
老者在姜遗的注视下开始娓娓道来：“老夫乃涂山县人，家中以经商为生。此前听闻定远多有畜疫，此次便精心准备了许多鸡子来此售出。不想如今还剩余数十枚，而船上都是购回涂山转售的姜蒜。两者若是同存一船，恐鸡子难以幸存。”老者为难的说完，转身从船内取出一个装着鸡子的竹篮。
畜疫之说确有其事，听到这里姜遗想到自家的鸡也是不知为何突然死去。心中还有些心疼，也觉得事情合情合理。
“我想请小友帮我暂存数日，下次老夫来此买卖便会取走。酬劳是一半的鸡子，小友觉得如何？”
“还有这种好事？”姜遗数了一下，鸡子有三十多枚。一半就是十多枚，这可不是小数目。
要知道，在村里，只有逢年过节或是有什么喜事才会吃上枚鸡子。更何况眼前的鸡子不愧是老者说的精挑细选的，每颗都很大。想来价值更高，家中贫穷些的不会选择购买，也难怪难以售尽。
姜遗内心天人交战，面对突如其来的好事他内心很不安。“家里最后一只鸡也没有了，万一收成不好怎么办？唯一的一点积蓄又被张家骗走了，如果县令大人再次下令祭祀河伯要拿什么祭品？”想到被献祭的那个女孩，姜遗的心颤抖了一下！
最后姜遗还是答应了下来，报上了自家的地址。
惴惴不安的回到家，和父母交代完事情经过。对于鸡子，父亲只是皱眉安排妥善存放，暂时先不要动。“既然父亲不认为有太大的问题，那应该确实没事了，”姜遗也松了一口气。
而当姜遗说起祭祀之事时，却发现事情有些出乎预料。据父亲所说，祭祀的三牲六畜是直接投入水中。每次选出的河伯新娘则是乘竹筏顺流而下，若是掉落水中就是被河伯接走了，也从没什么水雾。
“我看你是离得太远了看不清楚，花了眼吧！哈哈哈！”父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未曾放在心上。
“看来好像只有我看见了那一幕，别人都看不到？”姜遗慢慢确定了这一点，至于看花眼？怎么可能！那记忆犹新的一切，几乎给姜遗留下了心理阴影。
过得数日，那位老者却始终没有出现。姜遗带上一半的鸡子，再次来到清河等了一天也未曾见到老者。“老人家并未说什么时候到定远来，看来碰运气是不行的。”如此再三，姜遗也知道只能等老者自己来取。
又数十日过去，老者始终没有出现。交完赋税后，家中存粮并不太多。因此属于姜家的十余枚鸡子孵化了数只小鸡，剩余的几枚也带去集市卖掉，换些生活必须之物。
如今如何处置留存的十余枚鸡子却成了难题，老者当初只说暂存数日，现已过数十日。若是他物倒也无妨，无需去管便是，可鸡子时间长了却是会坏掉的。
孵化成鸡也不可行，要知道这么多鸡一般人家根本养不起。无奈之下，姜家只有暂且卖掉这些鸡子。只等老者来取时，再将鸡子所换五铢钱交给他。
夜晚
“咔嚓！”一瞬间天空亮如白昼，下一秒又重归黑暗。
随着不知远近的轰隆雷霆传来，姜遗感觉整件屋子都在摇晃。
“看看有没有哪里漏水，接一下，墙泡软了会塌的。”父亲的喊声在雷声雨声中隐约传来，姜遗迷迷糊糊的借着不时亮起的闪电从屋内转到了屋外。
然后他看到这个世界仿佛变成了水的世界，从地面到天上，全都是水！原本小河的位置早已分不清楚，一条巨大的水流正在冲刷着一切。
“咔嚓！”天空再次被点亮，这次还伴随着“哗啦”的冲击声和竹枝破裂的噼里啪啦响。姜遗顿感不妙，转头一看大惊失色！只见一道不比他矮上多少的大浪已经涌了过来，想都没想手已经往旁边抓去，然后他就被水流给“拖”走了。
“痛”，全身都很痛！好晕！姜遗感觉脑袋里被灌满了水，他使劲的摇了摇脑袋。“我在下落？”姜遗好像有些失重感，突然侧面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噗”，他感觉被砸在了一个很大的地方，周围一瞬间就安静了。
没有声音，身体也不再被晃来晃去。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水里。看不清太远的地方，明明在水里眼睛却好像被火灼伤了一样疼，但是能确定周围很远都是水。
“清河”，正在缓缓下沉的姜遗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字。
姜遗不会水。他双手拨动水流，想让自己游上水面，却发现手只是没有意义的轻摆了一下。“好累，为什么我没有力气了？”姜遗有些绝望，他已经感到周围对自己的挤压，和空气仿佛正在被逐渐抽离。
正当他感到脑子逐渐空白，想要闭上双眼的时候，看到了一张脸。
“是你？”
“你究竟是谁？”姜遗张口却只是吐出了几个泡泡，可是那张脸的主人却似乎听到了姜遗问的话。
“清河河伯”，有些如水流声又很是幽冷的声音传入姜遗的耳中。“我等了你好久你可知道？不过我当然知道你们始终是要处置那些东西的，等待倒也算是有趣！”这张脸，正是请姜遗帮忙的那个老者！
“真的有河伯吗？”姜遗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但又觉得在清理之中。
看着河伯戏谑的目光，姜遗明白了什么，却有了更多的疑惑。
“数次祭祀祭品不缺，有三牲六畜更有人，何须再把我弄到此处？再说，如今晚这样把我掳到清河不就行了，又何须弯弯绕绕来请我帮忙那一出？”姜遗实在是想不通。
“为何如此？”姜遗不解的吐出一个泡泡
河伯如同听到了姜遗的疑问一般，开始与姜遗周围水流一起环绕着姜遗转动起来，随着水流声响起姜遗好像听到了它的回答。“你知道你们人间至尊下旨开凿新的河流吗？”这等大事姜遗当然有所听闻，当即点了点头。
“我想要拥有更多的河流，你能看到祭祀部分真实过程，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或许可以帮到我。”见姜遗点头，河伯继续说道。
姜遗终于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暗骂自己当初问谁不好非要去问河伯。“真是晦气！”姜遗又悔又气。
面上当然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姜遗顺着河伯的话再次开口。
“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我等凡人能得见天威已是福分，哪里有资格参与您的大事！”姜遗这话倒是半真半假，河伯掌握清河，一个心情不好便水浪滔天席卷百里千里。县令大人都只能多次祭拜，自己拿什么帮它？
再说，提及帮忙这个词，姜遗不用思考也明白绝没有好事！
看着姜遗吐出的泡泡，河伯停了下来。周围的水开始向姜遗收缩，慢慢形成一个肉眼可见越来越清晰的圆圈将姜遗罩在其中。“能成功最好，不行就算了，我会再想办法。”河伯不甚在意道
看着周围的变化，姜遗哪还不知大事不妙。“不知我应该怎么做？小子必定尽心竭力为您办事！”姜遗脸色苍白，胆战心惊的吐出一个泡泡。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把你带到新河即将开凿处溺死，再抽出你的魂魄看着我吃掉你的血肉。把你养成属于我的怨魂水鬼，然后就可以尝试通过你开始影响新河。之前几个人都是坚持不住魂飞魄散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河伯叹息摇头道
姜遗觉得自己要疯了，就为了一个成功率很小的可能，自己就要经历这么多骇人听闻的过程？一念间周围的水变白了一下，好像被撞乱了一样。然后姜遗就发现自己还在那个水圈里，但是水圈在带着他在另一处水域平静前行。
虽然姜遗感觉过去了很久，其实此时距离河伯现身不过短短十数呼吸而已。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