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流落他乡
一处破败不堪的院落中，一间四处漏风的木屋内，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女人瞪大双眼，惊恐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草根哥，如果匈奴人追来了怎么办？”
女人蹲在地上，两只手放在小腿处，尽量把十指伸展开，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努力了半天，一开口说话声音还是不住的颤抖。
“放心，有我在，就是死我也绝不会让匈奴人碰你一下”男人愤然道，一把将女子揽入怀里。
听男人这样说，女人心里的恐惧稍稍褪去，可她刚一接触到男人的胸膛，就发现草根哥的心跳的比她还要厉害。
远处的马蹄声渐行渐近，男人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将女人的身子抱的更紧了，女人如同受惊的小鹿躲入男人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全身止不住的抖动。
随着一阵高亢的马嘶，急促的马蹄声在大门口止住。
“看，乞儿巴，这里有户人家”
一个歪戴狗皮帽子，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跨下一匹青骢马，左手挽着缰绳，右手一挥马鞭指着面前的小院，用不太利索的汉语，扯着嗓门冲身后喊了一句。
不到片刻功夫，一个同样装扮的汉子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从后面赶到他身边，叫道：“他娘的，咱们跑了半天，终于遇到了人家，我还以为中原人死绝了呢。”
那匈奴汉子见小院外面是一圈用黄泥巴垒成的土墙，土墙已经干裂，豁出好几道口子，用茅草搭的大门房檐下结满了蜘蛛网，院子里只有一间盖得歪歪扭扭的小木屋，不由心中犯疑道：“你说这家不会也没人吧？”
乞儿巴听闻二话不说，立时冲院子里高声叫道：“喂，里面有没有人呀？”
木屋角落里的一对男女原本指望匈奴人能够忽略这个不起眼的院子转往别处去寻，听到外面人喊话，知道希望落空了，心里更加慌乱，开始弯着腰在屋里四处寻找能藏人的地方，可惜小木屋本就不大，里面除了西北角摆放着一张小木床，剩下就是堆在他们身前的几个放杂物的小木柜，根本没有藏人之处。
那男人犹豫半天将女人拉到床底下，紧贴着木墙躺好，把小木柜搬过来挡在床前，接着他也紧挨女人躺下，心里不住的祈求外面的人千万不要进来。
小院外，先来的匈奴汉子用马鞭轻轻拍了一下乞儿巴的后背，笑骂道：“哪有你这样问话的，你这样问只怕里面有人也被你吓跑了。”
“那还不简单，屋里有没有人，咱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乞儿巴哈哈大笑，握着弯刀下了马，走到大门口迎门就是一脚，那本就不结实的木门被他一脚踹成两半，飞出一丈多远，他刚走进院中就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紧锁眉头，晃着硕大的脑袋说道：“古尔都，这院子好大的霉味，我看难有人住。”
床底下的男女听到外面人这样讲话，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还没等他们的神经放松两秒钟，只听木屋的房门应声而开。
古尔都以为乞儿巴会走出院子和他一起往他处去寻找汉女，没想到乞儿巴一脚踹开木屋门走了进去，心里暗骂，这个混蛋口中说屋里没人还要进去看看，真是多此一举。
正当他想叫乞儿巴赶快出来，只听屋里传来一阵放肆的狂笑，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怒吼和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古尔都一听屋里有女人，心中大喜，飞身下了马，跨进院子，迈步进了木屋。
刚一进屋就看到乞儿巴双手抓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将他掂离了地面，那瘦弱的男人两腿拼命的挣扎，伸手想要掰开乞儿巴的手掌，可他的两条胳膊加起来也没有乞儿巴的一条粗，哪里掰得过他？
乞儿巴脚下，一个年轻女子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乞儿巴放过她男人，乞儿巴被那女子的哭声闹的心烦，一脚将那女子踢进了角落里。
他一回头见古尔都进来了，咧嘴大笑道：“这些汉人也太蠢了，咱们在中原不知道从床底下拖出过多少黄花闺女，这些人像是没长记性似的还往床底下钻，我一进来就看到床底下有人。”
古尔都走到乞儿巴跟前，看了看那男子的长相，不由笑道：“乞儿巴，你看他们像不像一直躲着咱们的那对男女？”
乞儿巴双手举着那汉子扔到女人身边，点头道：“怎么不是，就是他们两个，咱们在河对面碰到他们，没想到他们看见咱们就跑，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没想到他们躲到了这里，躲来躲去不还是落到了咱们手里？”
两人一对视，放声大笑。
古尔都拿一双褐眼珠不住打量那女人，见女人虽然皮肤微黑，模样还算周正，心里腾起一股邪火，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乞儿巴，这女子长的不坏，咱们兄弟运气好，今天遇到好货色了。”
那汉子吓的浑身如筛糠一般还是将女人护在身后，战战兢兢道：“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们想要干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
乞儿巴淫笑着扑了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像甩小鸡一样甩到身后，那汉子砸到后面的木墙上又重重落到地上，他刚想挣扎着爬起来，古尔都走过去拦住他，抽出手中的弯刀。
那汉子听到女人的哭叫声，再看眼前即将挥动的弯刀，心生绝望，大声叫道：“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乞儿巴大笑着：“那就让你们的老天爷惩罚我们吧。”
“慢着，你们别杀他，想干什么我都依你们”
那女子生怕自己慢一刻，匈奴人的弯刀就会落下，赶紧伸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她的一双手抖的实在厉害，解了半天硬是没有解开一粒扣子，乞儿巴有些不耐烦，伸手拽住那女子的上衣只一扯，那女子的衣服便落到了他手中，女人惊呼一声，双手护住胸前，乞儿巴大笑着扑了上去。
那汉子见女人受辱，顿时怒火冲上脑门，动手争抢起古尔都手中的弯刀，正在这时，只听屋顶传来两声巨响。
“啪”
“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柏川揉了揉酸胀的脑袋，睁开眼睛一瞧，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废旧木板上，心中纳闷，慌忙从上面爬起来。
他刚站起身就看到一对年轻男女站在一处陌生的小院里，男的身穿一件到处是破洞的灰布大褂，双手抱着肩膀，缩着脑袋，一脸畏惧的看着他。
女人身子缩的更矮，躲在男人身后不敢露面，王柏川只看了一眼就慌忙把头扭到一边，那女人竟然没有穿上衣。
正在这时，那片废旧木板突然有了动静，只见一个壮硕的身影从里面爬了出来，赵全斌刚从里面爬出来，见王柏川站在那里，立马奔了过去，叫道：“王八蛋，我看你还往哪跑！”
王柏川连忙叫住他，伸手往前一指，说道：“你看他们！”
“呀！”
赵全斌大叫一声，这才注意到他们面前站着一对年轻男女，再看那女子竟然光着上身，双手抱着肩膀躲在男人身后，不由看直了眼睛。
王柏川见他眼神不对，赶紧说道：“我没让你看她，我让你看看这是哪里？”
赵全斌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赶紧回过身去，只见周围是一片荒凉的不能在慌乱的黄土地，连一棵遮阴的树都看不到，不由又是一声惊呼，说话都有些结巴，“这，这是哪里？”
那对年轻男女赶紧跪在地上拜服，口中叫道：“感谢两位菩萨降临人间，救了草民性命。”
菩萨？
赵全斌心生疑惑，见面前之人对着他们两个拜了又拜，再看那女人光着上半身对着他叩拜，不由又瞪圆了眼珠子。
王柏川见状，赶紧脱下上衣给那女子披上，问道：“请问两位，这里是什么地方？”
“草根哥，如果匈奴人追来了怎么办？”
女人蹲在地上，两只手放在小腿处，尽量把十指伸展开，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努力了半天，一开口说话声音还是不住的颤抖。
“放心，有我在，就是死我也绝不会让匈奴人碰你一下”男人愤然道，一把将女子揽入怀里。
听男人这样说，女人心里的恐惧稍稍褪去，可她刚一接触到男人的胸膛，就发现草根哥的心跳的比她还要厉害。
远处的马蹄声渐行渐近，男人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将女人的身子抱的更紧了，女人如同受惊的小鹿躲入男人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全身止不住的抖动。
随着一阵高亢的马嘶，急促的马蹄声在大门口止住。
“看，乞儿巴，这里有户人家”
一个歪戴狗皮帽子，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跨下一匹青骢马，左手挽着缰绳，右手一挥马鞭指着面前的小院，用不太利索的汉语，扯着嗓门冲身后喊了一句。
不到片刻功夫，一个同样装扮的汉子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从后面赶到他身边，叫道：“他娘的，咱们跑了半天，终于遇到了人家，我还以为中原人死绝了呢。”
那匈奴汉子见小院外面是一圈用黄泥巴垒成的土墙，土墙已经干裂，豁出好几道口子，用茅草搭的大门房檐下结满了蜘蛛网，院子里只有一间盖得歪歪扭扭的小木屋，不由心中犯疑道：“你说这家不会也没人吧？”
乞儿巴听闻二话不说，立时冲院子里高声叫道：“喂，里面有没有人呀？”
木屋角落里的一对男女原本指望匈奴人能够忽略这个不起眼的院子转往别处去寻，听到外面人喊话，知道希望落空了，心里更加慌乱，开始弯着腰在屋里四处寻找能藏人的地方，可惜小木屋本就不大，里面除了西北角摆放着一张小木床，剩下就是堆在他们身前的几个放杂物的小木柜，根本没有藏人之处。
那男人犹豫半天将女人拉到床底下，紧贴着木墙躺好，把小木柜搬过来挡在床前，接着他也紧挨女人躺下，心里不住的祈求外面的人千万不要进来。
小院外，先来的匈奴汉子用马鞭轻轻拍了一下乞儿巴的后背，笑骂道：“哪有你这样问话的，你这样问只怕里面有人也被你吓跑了。”
“那还不简单，屋里有没有人，咱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乞儿巴哈哈大笑，握着弯刀下了马，走到大门口迎门就是一脚，那本就不结实的木门被他一脚踹成两半，飞出一丈多远，他刚走进院中就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紧锁眉头，晃着硕大的脑袋说道：“古尔都，这院子好大的霉味，我看难有人住。”
床底下的男女听到外面人这样讲话，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还没等他们的神经放松两秒钟，只听木屋的房门应声而开。
古尔都以为乞儿巴会走出院子和他一起往他处去寻找汉女，没想到乞儿巴一脚踹开木屋门走了进去，心里暗骂，这个混蛋口中说屋里没人还要进去看看，真是多此一举。
正当他想叫乞儿巴赶快出来，只听屋里传来一阵放肆的狂笑，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怒吼和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古尔都一听屋里有女人，心中大喜，飞身下了马，跨进院子，迈步进了木屋。
刚一进屋就看到乞儿巴双手抓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将他掂离了地面，那瘦弱的男人两腿拼命的挣扎，伸手想要掰开乞儿巴的手掌，可他的两条胳膊加起来也没有乞儿巴的一条粗，哪里掰得过他？
乞儿巴脚下，一个年轻女子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乞儿巴放过她男人，乞儿巴被那女子的哭声闹的心烦，一脚将那女子踢进了角落里。
他一回头见古尔都进来了，咧嘴大笑道：“这些汉人也太蠢了，咱们在中原不知道从床底下拖出过多少黄花闺女，这些人像是没长记性似的还往床底下钻，我一进来就看到床底下有人。”
古尔都走到乞儿巴跟前，看了看那男子的长相，不由笑道：“乞儿巴，你看他们像不像一直躲着咱们的那对男女？”
乞儿巴双手举着那汉子扔到女人身边，点头道：“怎么不是，就是他们两个，咱们在河对面碰到他们，没想到他们看见咱们就跑，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没想到他们躲到了这里，躲来躲去不还是落到了咱们手里？”
两人一对视，放声大笑。
古尔都拿一双褐眼珠不住打量那女人，见女人虽然皮肤微黑，模样还算周正，心里腾起一股邪火，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乞儿巴，这女子长的不坏，咱们兄弟运气好，今天遇到好货色了。”
那汉子吓的浑身如筛糠一般还是将女人护在身后，战战兢兢道：“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们想要干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
乞儿巴淫笑着扑了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像甩小鸡一样甩到身后，那汉子砸到后面的木墙上又重重落到地上，他刚想挣扎着爬起来，古尔都走过去拦住他，抽出手中的弯刀。
那汉子听到女人的哭叫声，再看眼前即将挥动的弯刀，心生绝望，大声叫道：“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乞儿巴大笑着：“那就让你们的老天爷惩罚我们吧。”
“慢着，你们别杀他，想干什么我都依你们”
那女子生怕自己慢一刻，匈奴人的弯刀就会落下，赶紧伸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她的一双手抖的实在厉害，解了半天硬是没有解开一粒扣子，乞儿巴有些不耐烦，伸手拽住那女子的上衣只一扯，那女子的衣服便落到了他手中，女人惊呼一声，双手护住胸前，乞儿巴大笑着扑了上去。
那汉子见女人受辱，顿时怒火冲上脑门，动手争抢起古尔都手中的弯刀，正在这时，只听屋顶传来两声巨响。
“啪”
“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柏川揉了揉酸胀的脑袋，睁开眼睛一瞧，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废旧木板上，心中纳闷，慌忙从上面爬起来。
他刚站起身就看到一对年轻男女站在一处陌生的小院里，男的身穿一件到处是破洞的灰布大褂，双手抱着肩膀，缩着脑袋，一脸畏惧的看着他。
女人身子缩的更矮，躲在男人身后不敢露面，王柏川只看了一眼就慌忙把头扭到一边，那女人竟然没有穿上衣。
正在这时，那片废旧木板突然有了动静，只见一个壮硕的身影从里面爬了出来，赵全斌刚从里面爬出来，见王柏川站在那里，立马奔了过去，叫道：“王八蛋，我看你还往哪跑！”
王柏川连忙叫住他，伸手往前一指，说道：“你看他们！”
“呀！”
赵全斌大叫一声，这才注意到他们面前站着一对年轻男女，再看那女子竟然光着上身，双手抱着肩膀躲在男人身后，不由看直了眼睛。
王柏川见他眼神不对，赶紧说道：“我没让你看她，我让你看看这是哪里？”
赵全斌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赶紧回过身去，只见周围是一片荒凉的不能在慌乱的黄土地，连一棵遮阴的树都看不到，不由又是一声惊呼，说话都有些结巴，“这，这是哪里？”
那对年轻男女赶紧跪在地上拜服，口中叫道：“感谢两位菩萨降临人间，救了草民性命。”
菩萨？
赵全斌心生疑惑，见面前之人对着他们两个拜了又拜，再看那女人光着上半身对着他叩拜，不由又瞪圆了眼珠子。
王柏川见状，赶紧脱下上衣给那女子披上，问道：“请问两位，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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