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又来几个匈奴人
不管怎么说，王柏川连哄带吓总算把匈奴人惊走了，柳草根双腿一阵酸麻，也瘫倒在地上，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两只手止不住的抖动。
赵全斌像是没事人一样不知道害怕，对于和匈奴人打架输了阵势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后来想到古尔都同样给他磕了大半天头，心里气稍平，转问道：“喂，读书人，咱们现在去哪？”
王柏川看着一片荒野的四周，再低头瞅瞅脚下变成废墟的木屋，心里也没主意，俗话说民以食为天，眼下重要的是有个地方住，再解决肚子温饱的问题。
柳草根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两位公子不嫌弃的话，来小人家吧，我们夫妻二人也好拜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杨芳姑说道：“是啊，如果不是两位公子，今天奴家恐怕就死在匈奴人手里了，且请两位公子去家中一坐。”
赵全斌说道：“好啊，我们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正愁没地方去呢。”
柳草根笑道：“公子说哪里话，只要公子不嫌弃，以后小人的家就是两位公子的家。”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叫赵全斌”赵全斌说着拿手一指王柏川，说道：“那个满肚子坏水，正在低头想事的家伙叫王柏川，我们都是普通人。”
柳草根夫妻走到王柏川身边，双双跪下，拜谢道：“多谢王公子救命之恩。”
王柏川正在愣神，听到柳草根夫妻说话方才回过神，连忙扶起二人，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赵全斌问道：“喂，读书人，你刚才想什么呢？”
王柏川叹道：“我在想啊，咱们该怎么回去。”
柳草根以为二人想要回家，当即拦住说道：“两位公子且慢回去，先去小人家里坐一坐，好歹让小人尽尽心意才好。”
王柏川说道：“什么公子小人的，咱们都是人嘛，我看你比我们大几岁，我就叫你们柳大哥，柳大嫂子吧。”
柳草根连连摆手道：“这怎么行，小人怎么能和公子相提并论。”
“走，柳大哥，我们这就跟你们回家”，赵全斌一点不见外，一手揽住柳草根的肩膀往大门外走去。
他像刚才打了一场打胜仗的将军似的回头吩咐王柏川道：“匈奴人的弯刀也是好东西，不能白白浪费掉，你别忘了带上啊。”
王柏川只好随手捡起地上的弯刀跟在众人身后，出了大门，杨芳姑骑上枣红色骏马，三人往柳家庄而去。
待三人到达柳家庄已经是深夜，还没进院子王柏川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草药香味，进了屋，柳草根点了油灯，请二人落座，王柏川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一下狭小的屋子，只见左右两边靠墙摆放着两只一人高的货架。
柳草根陪笑道：“小人家里简陋，两位公子先凑合一晚吧。”
王柏川摆手道：“什么公子小人的，柳大哥再这样称呼自己，小弟这就走。”
杨芳姑这边端来两碗清水放到二人面前，笑道：“王兄弟说的是，来到这里就是回了自己家，你又何必客气，俗话说贵客夜来茶当酒，可惜俺这家里既没茶叶又没酒，两位兄弟又是我夫妻二人的救命恩人，大晚上的只能以清水招待两位。”
“嫂子刚说不要大哥客气，自己又客气起来，有酒喝酒，没酒喝水，咱们走了半天路，我反倒觉得喝水更解渴呢”赵全斌哈哈大笑，端起面前的粗瓷碗一饮而尽。
柳草根说道：“芳姑，两位恩人兄弟到现在还没吃饭，你赶快去炒两个菜来。”
杨芳姑答应着转身进了厨房。
王柏川站起身翻看起货架上的东西，说道：“柳大哥家里这么多中草药啊，看不出柳大哥原来是做医生的。”
柳草根叹道：“我祖辈父辈都是以治病救人为业，兄弟我自小家里穷上不起学，又身无长处，只好跟着家人走了学医一途。”
王柏川笑道：“学医好啊，治病救人乃是无量功德的好事，再说当医生也挣钱，不比做读书人差。”
柳草根苦笑道：“你看看我这家，像有钱人的家吗，学医辛苦又挣不到钱，农村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学医的，我也是没有法子才跟着家人做了医生。”
赵全斌听到这里，好奇道：“做医生怎么可能没钱，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爹曾经想过让我报考医学专业，要不是我的分数实在太差，我就去医学院上学了。”
柳草根深有体会学医的艰辛和不易，劝道：“兄弟，可不能当医生，你不知道当医生要上山采药，晾晒，熬药光这几项就把时间全给耽误了，地里的活我全撂给你嫂子了，这些年你嫂子跟着我吃尽了苦。”
柳草根瞅见杨芳姑在厨房里张罗的身影，想起媳妇跟着他过的苦日子，心里充满了怜惜。
“是啊，是啊，农村做医生就是不挣钱，我老家的赤脚医生只有农闲的时候才给人看病，农忙的时候还要种地才能养活一家人，农村人都穷，又是乡里乡亲的，有时候给乡亲们看个病，乡亲们出不起诊费，自己还要往里面搭钱。”
王柏川从小在农村长大，对于农村医生的困境了如指掌，村诊所的中医不像城市大医院的医生收入高，中医开出的中药方子不值几个钱，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根本不够养活一家人，现代社会的中医都是这样的苦苦挣扎，更别说古代社会的乡间医生了。
柳草根忽然想起了一件大事，一拍脑门，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五香露，拿一碗清水招待两位兄弟，真是罪过”，他口中陪着罪，起身走到墙角一堆瓦罐处翻找起来。
赵全斌盯着瓦罐好奇道：“五香露是什么？”
柳草根解释道：“五香露是我用五种中草药酿成的甜酒，滋味鲜美无比啊，两位兄弟来我家里，我真是，真是觉得蓬荜生辉啊，没什么好招待两位的，只有这一坛五香露还拿的出手，这五香露我酿了半年多了，一直没有拿出来，今天兄弟来我家，我还差点把它忘了。”
赵全斌打眼看了看房屋四周，只见黄土砌成的墙壁坑坑洼洼，连粉刷都不做一下，叹道：“柳大哥，别人说蓬荜生辉我只当是谦辞，来到你家里，我才知道什么是蓬壁了。”
王柏川连忙止住道：“哎，斌子，你怎么说话呢。”
柳草根哈哈大笑道：“赵兄弟是实在人，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哥哥喜欢兄弟这样的直肠性子。”
他从瓦罐堆里找到一个粗瓷瓦罐，欣喜道：“终于找到了，哎呀，家里地方太小，放东西不容易找出来也不容易。”
他刚把粗瓷瓦罐抱到怀里就觉得不对劲，满满一坛酒怎么会这么轻呢，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他嘴里嘀咕道：“这酒酿好放在那里我就没动过，怎么会没有了呢？”
柳草根冲厨房急叫道：“芳姑，芳姑，我的酒哪去了？”
杨芳姑听见当家人叫唤，赶紧从厨房出来，搓着手问道：“怎么了？”
柳草根抱着粗瓷瓦罐给她看，问道：“酒呢，酒到哪去了？”
杨芳姑咬着牙站在那里，一声也不吭，柳草根急道：“问你话呢，酒呢。”
杨芳姑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多月前，村里的乔二公子来家里了。”
柳草根一听，紧张道：“乔瑁来干什么？”
杨芳姑黯然道：“他是来催要房租的。”
赵全斌像是没事人一样不知道害怕，对于和匈奴人打架输了阵势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后来想到古尔都同样给他磕了大半天头，心里气稍平，转问道：“喂，读书人，咱们现在去哪？”
王柏川看着一片荒野的四周，再低头瞅瞅脚下变成废墟的木屋，心里也没主意，俗话说民以食为天，眼下重要的是有个地方住，再解决肚子温饱的问题。
柳草根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两位公子不嫌弃的话，来小人家吧，我们夫妻二人也好拜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杨芳姑说道：“是啊，如果不是两位公子，今天奴家恐怕就死在匈奴人手里了，且请两位公子去家中一坐。”
赵全斌说道：“好啊，我们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正愁没地方去呢。”
柳草根笑道：“公子说哪里话，只要公子不嫌弃，以后小人的家就是两位公子的家。”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叫赵全斌”赵全斌说着拿手一指王柏川，说道：“那个满肚子坏水，正在低头想事的家伙叫王柏川，我们都是普通人。”
柳草根夫妻走到王柏川身边，双双跪下，拜谢道：“多谢王公子救命之恩。”
王柏川正在愣神，听到柳草根夫妻说话方才回过神，连忙扶起二人，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赵全斌问道：“喂，读书人，你刚才想什么呢？”
王柏川叹道：“我在想啊，咱们该怎么回去。”
柳草根以为二人想要回家，当即拦住说道：“两位公子且慢回去，先去小人家里坐一坐，好歹让小人尽尽心意才好。”
王柏川说道：“什么公子小人的，咱们都是人嘛，我看你比我们大几岁，我就叫你们柳大哥，柳大嫂子吧。”
柳草根连连摆手道：“这怎么行，小人怎么能和公子相提并论。”
“走，柳大哥，我们这就跟你们回家”，赵全斌一点不见外，一手揽住柳草根的肩膀往大门外走去。
他像刚才打了一场打胜仗的将军似的回头吩咐王柏川道：“匈奴人的弯刀也是好东西，不能白白浪费掉，你别忘了带上啊。”
王柏川只好随手捡起地上的弯刀跟在众人身后，出了大门，杨芳姑骑上枣红色骏马，三人往柳家庄而去。
待三人到达柳家庄已经是深夜，还没进院子王柏川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草药香味，进了屋，柳草根点了油灯，请二人落座，王柏川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一下狭小的屋子，只见左右两边靠墙摆放着两只一人高的货架。
柳草根陪笑道：“小人家里简陋，两位公子先凑合一晚吧。”
王柏川摆手道：“什么公子小人的，柳大哥再这样称呼自己，小弟这就走。”
杨芳姑这边端来两碗清水放到二人面前，笑道：“王兄弟说的是，来到这里就是回了自己家，你又何必客气，俗话说贵客夜来茶当酒，可惜俺这家里既没茶叶又没酒，两位兄弟又是我夫妻二人的救命恩人，大晚上的只能以清水招待两位。”
“嫂子刚说不要大哥客气，自己又客气起来，有酒喝酒，没酒喝水，咱们走了半天路，我反倒觉得喝水更解渴呢”赵全斌哈哈大笑，端起面前的粗瓷碗一饮而尽。
柳草根说道：“芳姑，两位恩人兄弟到现在还没吃饭，你赶快去炒两个菜来。”
杨芳姑答应着转身进了厨房。
王柏川站起身翻看起货架上的东西，说道：“柳大哥家里这么多中草药啊，看不出柳大哥原来是做医生的。”
柳草根叹道：“我祖辈父辈都是以治病救人为业，兄弟我自小家里穷上不起学，又身无长处，只好跟着家人走了学医一途。”
王柏川笑道：“学医好啊，治病救人乃是无量功德的好事，再说当医生也挣钱，不比做读书人差。”
柳草根苦笑道：“你看看我这家，像有钱人的家吗，学医辛苦又挣不到钱，农村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学医的，我也是没有法子才跟着家人做了医生。”
赵全斌听到这里，好奇道：“做医生怎么可能没钱，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爹曾经想过让我报考医学专业，要不是我的分数实在太差，我就去医学院上学了。”
柳草根深有体会学医的艰辛和不易，劝道：“兄弟，可不能当医生，你不知道当医生要上山采药，晾晒，熬药光这几项就把时间全给耽误了，地里的活我全撂给你嫂子了，这些年你嫂子跟着我吃尽了苦。”
柳草根瞅见杨芳姑在厨房里张罗的身影，想起媳妇跟着他过的苦日子，心里充满了怜惜。
“是啊，是啊，农村做医生就是不挣钱，我老家的赤脚医生只有农闲的时候才给人看病，农忙的时候还要种地才能养活一家人，农村人都穷，又是乡里乡亲的，有时候给乡亲们看个病，乡亲们出不起诊费，自己还要往里面搭钱。”
王柏川从小在农村长大，对于农村医生的困境了如指掌，村诊所的中医不像城市大医院的医生收入高，中医开出的中药方子不值几个钱，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根本不够养活一家人，现代社会的中医都是这样的苦苦挣扎，更别说古代社会的乡间医生了。
柳草根忽然想起了一件大事，一拍脑门，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五香露，拿一碗清水招待两位兄弟，真是罪过”，他口中陪着罪，起身走到墙角一堆瓦罐处翻找起来。
赵全斌盯着瓦罐好奇道：“五香露是什么？”
柳草根解释道：“五香露是我用五种中草药酿成的甜酒，滋味鲜美无比啊，两位兄弟来我家里，我真是，真是觉得蓬荜生辉啊，没什么好招待两位的，只有这一坛五香露还拿的出手，这五香露我酿了半年多了，一直没有拿出来，今天兄弟来我家，我还差点把它忘了。”
赵全斌打眼看了看房屋四周，只见黄土砌成的墙壁坑坑洼洼，连粉刷都不做一下，叹道：“柳大哥，别人说蓬荜生辉我只当是谦辞，来到你家里，我才知道什么是蓬壁了。”
王柏川连忙止住道：“哎，斌子，你怎么说话呢。”
柳草根哈哈大笑道：“赵兄弟是实在人，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哥哥喜欢兄弟这样的直肠性子。”
他从瓦罐堆里找到一个粗瓷瓦罐，欣喜道：“终于找到了，哎呀，家里地方太小，放东西不容易找出来也不容易。”
他刚把粗瓷瓦罐抱到怀里就觉得不对劲，满满一坛酒怎么会这么轻呢，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他嘴里嘀咕道：“这酒酿好放在那里我就没动过，怎么会没有了呢？”
柳草根冲厨房急叫道：“芳姑，芳姑，我的酒哪去了？”
杨芳姑听见当家人叫唤，赶紧从厨房出来，搓着手问道：“怎么了？”
柳草根抱着粗瓷瓦罐给她看，问道：“酒呢，酒到哪去了？”
杨芳姑咬着牙站在那里，一声也不吭，柳草根急道：“问你话呢，酒呢。”
杨芳姑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多月前，村里的乔二公子来家里了。”
柳草根一听，紧张道：“乔瑁来干什么？”
杨芳姑黯然道：“他是来催要房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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