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医院
原主的老家距离春城不远，但是山路不好走，还好叶无休技术过硬，车技够好。
晚上快十点时，才开着车回到老家。
村子不大，二三十户人家，村子建在几座山下，地势很陡峭。
人们的智慧和创造力是无限的。
将平坦的地势开辟出来建房，人力上不去的地方，就荒废。
能上去的，就开辟出来种庄稼。
在外面稍微能够站住脚的，回来给自家父母建了平房，还在吃苦的，大多是茅草房。
叶无休的家，就是两间茅草房，一块水泥院坝。
前些年原主辛苦打拼，给爸妈装上了电话。
他则是连手机都舍不得用，每次打电话回家，都是去超市老板李三儿那里混。
记忆中，原主和老爹很是不对付，讲不上三句话就会脸红耳赤。
早些年，老妈还会调和一下，自从去年老爹一病不起后，老妈也经常念叨原主。
一来二去，外部的压力，加上家庭压力，原主偶尔也会和老妈杠上几句不愉快的话。
“刹……！”
叶无休将皮卡车停在院坝下面，飞奔着站在褐色的房门外，还没进门。
他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主屋中，一张双人的架子床，架子床上面挂着白色床纱。
叶母坐在架子床边。
一张很憔悴的脸，脸上黄黄的，有些黑斑，双眼婆娑，眼睛无神且绝望，嘴唇发白，颤抖不止。
印象中，应该是一头黑发，如今却是黑白相间，五十多的人，看上去像七十。
整个人的气质，宛如风中烛，雨中灯，摇摆不定。
“耸……！”叶母耸了耸鼻子，抬起皮肤发黑，起褶皱的粗糙手背在脸上擦了擦。
她低头柔声说道:“小休回来了，你有什么话，你给他说，别生气！”
架子床上，两根苍老的手指敲了敲床沿。
叶无休急忙走到架子床沿，蹲下身，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那两根苍老的手。
他脑中蓦然自问道:“多少年了，这双粗糙宽厚的手，再也没有拉过我？”
妇人坐在床沿边，将叶父的身子慢慢扶起来，靠在床上。
一位骨瘦如柴，面容鸡黄，白发苍苍，双眼空洞，死气沉沉的老人靠在架子床上。
记忆中，原主的父亲，才六十不到，怎么像个耄耋老人？！
如果说他的母亲是雨中灯，那他的父亲现在就是水中灯，就差最后一口气了。
“爸……！”叶无休握着苍老的双指，情不自禁开口。
没有横眉冷对，也没有任何责怪。
“回来了？！”叶父欣慰地开口，枯瘪的脸颊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这三个字，说的叶无休心头一沉，有点重。
叶无休双眼模糊，有些看不太清楚。
他哽咽说道:“咱现在就去医院，我开车来的，很快的，去春城。”
说着就背对架子床，示意叶母扶起叶父。
叶父摆摆手，被风霜磨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充满期许。
“你恨老爸没出息吗？！”
叶无休没有想到，叶父在临死之前，问出了这个让人心头一震的问题。
叶无休摇着头，焦急说道:“先别说那些，先去医院！！。”
叶父再次虚弱地开口:“年少时，谁不是鲜衣怒马，踌躇满志，一副老子就要日天的空前气象？”
叶无休扭头，双眼震惊地看着叶父，这话，是一个农夫能够说出来的？
这他妈不会是一个隐藏boss吧？
但是隐藏boss，这死法，有点窝囊啊！
叶父接着说道:“可是，最后能够成为人中龙凤，万人俯首的，又有几人？”
“现在我要走了，好好孝敬你妈，她这辈子，太苦了！你以后只要无病无灾，万事皆休，就行！”
叶无休着急开口:“先别说了，以后咱爷俩慢慢聊，先去医院！”
叶父，他不简单呐？
但是得有命呐！
为什么在原主的记忆中，父亲一直是一个严父形象？！
沉默寡言，不善表达。
叶母擦了擦眼泪，抽泣说道:“没钱了，小休，真的没钱了，你寄回来的钱，全部都用完了，我想把老宅子卖了，没人出钱，都说太旧，不划算。”
“我有，我有，妈，你快把我爸扶起来，我真有，真的有。”
叶无休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嘴唇不停发抖。
整个身体因为紧张和焦急，正在狂冒虚汗。
要是叶父的情况在好点，他绝对会马上自己动手。
但是叶父是强撑的一口气，一旦这口气散了，就真的没了，所以他只能央求叶母帮忙。
“妈……！我求您了，我真的有！快把我爸扶上背。”
“你别去借那些钱了，你还年轻，欠太多钱，你还不起，要耽误你一辈子的，别让你爸拖累你了，我都和你爸说好了……！”
叶母泪眼婆娑，仿佛心已经死了。
曾经养儿养女时，未曾说过耽误和拖累，如今病魔缠身，反而说耽误和拖累。
叶无休作为穿越过来的，他是二世为人。
如果此时因为没钱而放弃治疗，又是老太太亲手拔的氧气管。
叶无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叶父离开不久，叶母也会紧跟其后。
印象中，这老太太活了五十多年，一直都是属于女中豪杰，刚猛，果断。
这要是放在古代，贞节牌坊都不够形容老太太。
叶无休匆忙返回皮卡车，拿出四万九千五，递给叶母。
他哭腔说道:“妈……！我真有，快啊，你和我爸一起去。”
叶母看着手中的钱，立马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询问这钱是怎么来的，轻手轻脚地扶起叶父。
有钱能救，肯定要救，几十年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多陪伴一分钟，花再多钱都情愿。
叶无休背着叶父，放上皮卡车。
好在老板李三儿的皮卡车前面是四座的，叶父和叶母坐在后面。
叶无休一边打火，一边声音颤抖地说道:“妈！你和我爸说话，别让他睡着了，很快的，很快的！”
车子启动，因为后排有叶父，叶无休不敢开得太快，要是在车上把最后一口气给摇散了。
那他娘的，救人？杀人还差不多！
夜里十二点，皮卡车停在春城最大的医院门诊门口。
春城医院是整个春城最大、最好的医院，光是占地面积，就有200多亩。
医院的主楼总共有十层，门诊部，就是在医院住院的一层。
此时的门诊大堂中，人也不是很多，许多患者都是坐在大堂的座椅上打点滴。
叶无休下车背上叶父，叶母在后面跟着。
叶无休焦急大喊，声音响彻整个门诊大厅。
“医生，医生，快，这里有一个重症病人。”
一位护士不满地说道:“来这里，谁不是重症？自己去挂号排队。”
“这他妈都要凉凉了，老子排个鸡毛！”
说着他接过叶母手中的钱，留下九千五，将四万块钱砸在门诊台上。
“啪……！”
他指着值班医生大声问道:“急诊室在哪里？快点啊！”
值班医生被叶无休的王八气势吓得一愣，呆呆地指了指门诊大堂的后方。
叶无休一边背着叶父冲进急诊室，一边庆幸这个世界没有秩序，实力至上。
金钱，也是实力的体现之一！
虽然这样简单粗暴且有效，但是叶无休心里很抵触这种流氓行为。
来到急诊室，在叶无休气势的压迫下，男医生心不甘情不愿地检查起来。
他傲慢地说道:“得马上手术，手术费三十万，否则过不了今晚。”
好似再说，你一家人的这个打扮，付不起这个手术费。
“做啊！”叶无休怒瞪男医生，宛如快要发怒的狮子。
别说三十万，三百万，老子都掏得起！
“主刀医生不在。”男医生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事不关己。
“他在哪里？”叶无休忍住怒气，皱眉询问。
“主刀医生正在给群狼基地的贵客包扎，不方便接治病人。”
男医生心里虽然有些发毛，但是好在医院有能人撑腰，也不是很怕。
他在话语中也搬出了群狼基地，群狼基地在春城，还是有一些震慑作用的。
“包扎？”叶无休低沉的声音响起，宛如深渊苏醒的恶魔。
难道医院没有其他医生？！
再说了，包扎，一个护士就能轻松搞定的事，需要一个主刀医生去操刀？
男医生被叶无休低沉的声音给吓得收起傲慢，弱弱地说道:“群狼基地的一个贵客被菜刀给划了一道口子。”
“卧槽尼玛的……！”叶无休怒骂一声，指着男医生问道:“几楼几号？”
难道一条人命还不如一道口子？！
还他妈的是群狼基地的人！！
“二楼三号。”
男医生彻底瘫坐在椅子上，他如果不回答，这个男子真的会杀了自己。
见识了那么多死人，他相信他的这份判断。
“给我老爸上氧气，老子现在上去找主刀医生，你最好别让我老爸没有走进手术室……！”
叶无休说完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人命关天的事，要是在操刀别人的救命手术，还能说得通，一道口子的事，主刀医生不在了。
可想而知，在这个毫无秩序的世界，弱者的命是多么的不值钱！
“咚咚咚……！”
二楼三室，叶无休尽管已经被气得满脸通红，心口堵截，他还是耐着性子敲门。
“没时间，我正在忙！”
房间里传来主刀医生不悦的声音。
“咔嚓……！”
叶无休打开了房门，此时的主刀医生和群狼基地的一个雇佣兵相谈甚欢，一张长方形桌上摆着两杯红酒和一盘包扎的用品。
主刀医生是个四十多的精壮男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抱歉，多有打扰！我想请你给我爸做手术！”
叶无休忍住心中快要沸腾的怒火，礼貌地说道。
主刀医生冷笑一声，故意问道:“什么，给你爸做手术？”
“对，我爸急需手术，请你移步，帮我爸做一下手术。”
叶无休再一次重复一遍，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我正在谈事情，比你爸重要一百倍，你家那点手术费，还不够我喝一杯红酒，你走吧，别打扰我！”
春城医院和群狼基地的“私货”生意，众所皆知！
主刀医生确认了叶无休是来求他的，态度马上变得傲慢加轻蔑。
说完后，端起酒杯和雇佣兵对碰，笑意吟吟地说道:“来……！切死！”
两人面带笑意地碰杯仰头，一脸沉醉。
这类人，在他们眼里，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要不是因为这类人有压榨价值，都不值得来医院。
而且这个年轻人，是来求他的！
他要告诉这个年轻人一个道理。
求人，得是声泪俱下，俯首跪地！
救人，看他心情！！
晚上快十点时，才开着车回到老家。
村子不大，二三十户人家，村子建在几座山下，地势很陡峭。
人们的智慧和创造力是无限的。
将平坦的地势开辟出来建房，人力上不去的地方，就荒废。
能上去的，就开辟出来种庄稼。
在外面稍微能够站住脚的，回来给自家父母建了平房，还在吃苦的，大多是茅草房。
叶无休的家，就是两间茅草房，一块水泥院坝。
前些年原主辛苦打拼，给爸妈装上了电话。
他则是连手机都舍不得用，每次打电话回家，都是去超市老板李三儿那里混。
记忆中，原主和老爹很是不对付，讲不上三句话就会脸红耳赤。
早些年，老妈还会调和一下，自从去年老爹一病不起后，老妈也经常念叨原主。
一来二去，外部的压力，加上家庭压力，原主偶尔也会和老妈杠上几句不愉快的话。
“刹……！”
叶无休将皮卡车停在院坝下面，飞奔着站在褐色的房门外，还没进门。
他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主屋中，一张双人的架子床，架子床上面挂着白色床纱。
叶母坐在架子床边。
一张很憔悴的脸，脸上黄黄的，有些黑斑，双眼婆娑，眼睛无神且绝望，嘴唇发白，颤抖不止。
印象中，应该是一头黑发，如今却是黑白相间，五十多的人，看上去像七十。
整个人的气质，宛如风中烛，雨中灯，摇摆不定。
“耸……！”叶母耸了耸鼻子，抬起皮肤发黑，起褶皱的粗糙手背在脸上擦了擦。
她低头柔声说道:“小休回来了，你有什么话，你给他说，别生气！”
架子床上，两根苍老的手指敲了敲床沿。
叶无休急忙走到架子床沿，蹲下身，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那两根苍老的手。
他脑中蓦然自问道:“多少年了，这双粗糙宽厚的手，再也没有拉过我？”
妇人坐在床沿边，将叶父的身子慢慢扶起来，靠在床上。
一位骨瘦如柴，面容鸡黄，白发苍苍，双眼空洞，死气沉沉的老人靠在架子床上。
记忆中，原主的父亲，才六十不到，怎么像个耄耋老人？！
如果说他的母亲是雨中灯，那他的父亲现在就是水中灯，就差最后一口气了。
“爸……！”叶无休握着苍老的双指，情不自禁开口。
没有横眉冷对，也没有任何责怪。
“回来了？！”叶父欣慰地开口，枯瘪的脸颊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这三个字，说的叶无休心头一沉，有点重。
叶无休双眼模糊，有些看不太清楚。
他哽咽说道:“咱现在就去医院，我开车来的，很快的，去春城。”
说着就背对架子床，示意叶母扶起叶父。
叶父摆摆手，被风霜磨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充满期许。
“你恨老爸没出息吗？！”
叶无休没有想到，叶父在临死之前，问出了这个让人心头一震的问题。
叶无休摇着头，焦急说道:“先别说那些，先去医院！！。”
叶父再次虚弱地开口:“年少时，谁不是鲜衣怒马，踌躇满志，一副老子就要日天的空前气象？”
叶无休扭头，双眼震惊地看着叶父，这话，是一个农夫能够说出来的？
这他妈不会是一个隐藏boss吧？
但是隐藏boss，这死法，有点窝囊啊！
叶父接着说道:“可是，最后能够成为人中龙凤，万人俯首的，又有几人？”
“现在我要走了，好好孝敬你妈，她这辈子，太苦了！你以后只要无病无灾，万事皆休，就行！”
叶无休着急开口:“先别说了，以后咱爷俩慢慢聊，先去医院！”
叶父，他不简单呐？
但是得有命呐！
为什么在原主的记忆中，父亲一直是一个严父形象？！
沉默寡言，不善表达。
叶母擦了擦眼泪，抽泣说道:“没钱了，小休，真的没钱了，你寄回来的钱，全部都用完了，我想把老宅子卖了，没人出钱，都说太旧，不划算。”
“我有，我有，妈，你快把我爸扶起来，我真有，真的有。”
叶无休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嘴唇不停发抖。
整个身体因为紧张和焦急，正在狂冒虚汗。
要是叶父的情况在好点，他绝对会马上自己动手。
但是叶父是强撑的一口气，一旦这口气散了，就真的没了，所以他只能央求叶母帮忙。
“妈……！我求您了，我真的有！快把我爸扶上背。”
“你别去借那些钱了，你还年轻，欠太多钱，你还不起，要耽误你一辈子的，别让你爸拖累你了，我都和你爸说好了……！”
叶母泪眼婆娑，仿佛心已经死了。
曾经养儿养女时，未曾说过耽误和拖累，如今病魔缠身，反而说耽误和拖累。
叶无休作为穿越过来的，他是二世为人。
如果此时因为没钱而放弃治疗，又是老太太亲手拔的氧气管。
叶无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叶父离开不久，叶母也会紧跟其后。
印象中，这老太太活了五十多年，一直都是属于女中豪杰，刚猛，果断。
这要是放在古代，贞节牌坊都不够形容老太太。
叶无休匆忙返回皮卡车，拿出四万九千五，递给叶母。
他哭腔说道:“妈……！我真有，快啊，你和我爸一起去。”
叶母看着手中的钱，立马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询问这钱是怎么来的，轻手轻脚地扶起叶父。
有钱能救，肯定要救，几十年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多陪伴一分钟，花再多钱都情愿。
叶无休背着叶父，放上皮卡车。
好在老板李三儿的皮卡车前面是四座的，叶父和叶母坐在后面。
叶无休一边打火，一边声音颤抖地说道:“妈！你和我爸说话，别让他睡着了，很快的，很快的！”
车子启动，因为后排有叶父，叶无休不敢开得太快，要是在车上把最后一口气给摇散了。
那他娘的，救人？杀人还差不多！
夜里十二点，皮卡车停在春城最大的医院门诊门口。
春城医院是整个春城最大、最好的医院，光是占地面积，就有200多亩。
医院的主楼总共有十层，门诊部，就是在医院住院的一层。
此时的门诊大堂中，人也不是很多，许多患者都是坐在大堂的座椅上打点滴。
叶无休下车背上叶父，叶母在后面跟着。
叶无休焦急大喊，声音响彻整个门诊大厅。
“医生，医生，快，这里有一个重症病人。”
一位护士不满地说道:“来这里，谁不是重症？自己去挂号排队。”
“这他妈都要凉凉了，老子排个鸡毛！”
说着他接过叶母手中的钱，留下九千五，将四万块钱砸在门诊台上。
“啪……！”
他指着值班医生大声问道:“急诊室在哪里？快点啊！”
值班医生被叶无休的王八气势吓得一愣，呆呆地指了指门诊大堂的后方。
叶无休一边背着叶父冲进急诊室，一边庆幸这个世界没有秩序，实力至上。
金钱，也是实力的体现之一！
虽然这样简单粗暴且有效，但是叶无休心里很抵触这种流氓行为。
来到急诊室，在叶无休气势的压迫下，男医生心不甘情不愿地检查起来。
他傲慢地说道:“得马上手术，手术费三十万，否则过不了今晚。”
好似再说，你一家人的这个打扮，付不起这个手术费。
“做啊！”叶无休怒瞪男医生，宛如快要发怒的狮子。
别说三十万，三百万，老子都掏得起！
“主刀医生不在。”男医生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事不关己。
“他在哪里？”叶无休忍住怒气，皱眉询问。
“主刀医生正在给群狼基地的贵客包扎，不方便接治病人。”
男医生心里虽然有些发毛，但是好在医院有能人撑腰，也不是很怕。
他在话语中也搬出了群狼基地，群狼基地在春城，还是有一些震慑作用的。
“包扎？”叶无休低沉的声音响起，宛如深渊苏醒的恶魔。
难道医院没有其他医生？！
再说了，包扎，一个护士就能轻松搞定的事，需要一个主刀医生去操刀？
男医生被叶无休低沉的声音给吓得收起傲慢，弱弱地说道:“群狼基地的一个贵客被菜刀给划了一道口子。”
“卧槽尼玛的……！”叶无休怒骂一声，指着男医生问道:“几楼几号？”
难道一条人命还不如一道口子？！
还他妈的是群狼基地的人！！
“二楼三号。”
男医生彻底瘫坐在椅子上，他如果不回答，这个男子真的会杀了自己。
见识了那么多死人，他相信他的这份判断。
“给我老爸上氧气，老子现在上去找主刀医生，你最好别让我老爸没有走进手术室……！”
叶无休说完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人命关天的事，要是在操刀别人的救命手术，还能说得通，一道口子的事，主刀医生不在了。
可想而知，在这个毫无秩序的世界，弱者的命是多么的不值钱！
“咚咚咚……！”
二楼三室，叶无休尽管已经被气得满脸通红，心口堵截，他还是耐着性子敲门。
“没时间，我正在忙！”
房间里传来主刀医生不悦的声音。
“咔嚓……！”
叶无休打开了房门，此时的主刀医生和群狼基地的一个雇佣兵相谈甚欢，一张长方形桌上摆着两杯红酒和一盘包扎的用品。
主刀医生是个四十多的精壮男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抱歉，多有打扰！我想请你给我爸做手术！”
叶无休忍住心中快要沸腾的怒火，礼貌地说道。
主刀医生冷笑一声，故意问道:“什么，给你爸做手术？”
“对，我爸急需手术，请你移步，帮我爸做一下手术。”
叶无休再一次重复一遍，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我正在谈事情，比你爸重要一百倍，你家那点手术费，还不够我喝一杯红酒，你走吧，别打扰我！”
春城医院和群狼基地的“私货”生意，众所皆知！
主刀医生确认了叶无休是来求他的，态度马上变得傲慢加轻蔑。
说完后，端起酒杯和雇佣兵对碰，笑意吟吟地说道:“来……！切死！”
两人面带笑意地碰杯仰头，一脸沉醉。
这类人，在他们眼里，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要不是因为这类人有压榨价值，都不值得来医院。
而且这个年轻人，是来求他的！
他要告诉这个年轻人一个道理。
求人，得是声泪俱下，俯首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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