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光的救赎
温格尔，蛇形仿生机械体，代号S-01，是LRP组织秘密研发的机械体。虽然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地下秘密进行了如此庞大的研究，但可以肯定的是，温格尔的数值已经远超驻城方的预算，达到了极其危险的程度。通过对其机体的研究分析，温格尔的材质由百分之八十的Z型材质与百分之二十的X型材质，核心组件推测为Sk型号——只有这样才足以支撑起强大的机械躯体。即便是轮番的轰炸，或是集中性的射线，也不能在有限时间内击毁这个庞然巨物。此刻，它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后方防线。
“长官，第二防线已被摧毁！”
“报告长官，第三防线已被击毁！”
在密集的枪线中，温格尔并没有减缓前进的趋势。它身上的机械鳞片呈不同方向螺旋转动，将沿途的建筑物一并摧毁。
“长官……长官！第四防线……快要撑不住了！”
“再坚持一下！”站在高处的驻城长眉头紧锁，“HR32的能量还没蓄满，我们绝不可以退缩——这是关乎整座城市的危亡！”
巨蛇猛地冲撞在第四防线外侧的屏障上，一时间大地剧烈震动起来；屏障在接连不断的冲击下，渐渐显现出了淡蓝色的裂痕……第四防线的指挥官站在高台上，望着眼前的怪物，又看向周围仍在奋战的军士，不由咬了咬牙：“全军撤退！向后方防线撤离！”
“可是，长官！那样的话我们只剩下最终防线……”
“我们不能再出现更多的伤亡了！”他眉头紧锁，神情艰难，“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全部覆灭的！听令，全军撤退！”
“长官！您不走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当所有人开始往后方撤离时，温格尔彻底击破了第四防线的屏障，扭转着扑向层层的钢铁壁垒。他静静站在高处，想一同随着去向死亡的国度，于是默默闭上双眼。但他感受到的，只有身旁如同列车驶过般的机械巨蛇带来的呼啸风声，以及内心深处渺小的无能感。
最终防线的驻城者望着远处冲来的敌人，不由暗自捏了一把汗。此刻他们已身处最后的第五防线，如果不能成功阻止温格尔的前进，H城将毁于一旦。
“所有人听令，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坚守在最终防线的人员下定了必死的心念，全部投入了战斗之中。驻城长看着面前战火纷扬的画面，向身旁屏幕中的操作员问道：“HR32还有多久才可以准备好？”
“报告长官……还差三分之一！我们已经在加紧能源供给了！但以我们剩余的装备资源来看，恐怕来不及！”
“不，”一个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说不定还来得及！”
驻城长回身一看，竟是三个陌生的人。走在最前面的男生正是七月，他目光坚定地指着窗外：“我相信爱丽丝！”
“爱丽丝是谁？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知念冲他眨眨眼：“剧本需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上来的。”
只见一道白光从高楼上空划过，冲破了灰暗的夜色；随即爱丽丝出现在防线的前端。她简易分析了温格尔的机体，将眼前的面板调控到武器栏，举起左臂的轨道炮瞄准巨蛇的受伤的薄弱点。
“爱丽丝，定将全力以赴！”
光线瞬间命中巨蛇机体的裂口，损坏了内部的部分动力组件，速度似乎有所下降。与此同时，温格尔也注意到了爱丽丝的存在，并将对方列为威胁目标之一。
“那个孩子么……”驻城长若有所思，随即一挥手，“全员听令，主炮进攻目标机体，掩护名为‘爱丽丝’的对象；其余武器防御清理中小型目标！”
-----------------
爱丽丝冲到机械巨蛇的前方，对准开合的吞噬口开了一炮。白光瞬间命中温格尔旋转着的口器，对它的巨型绞盘造成了很大程度的破坏；与此同时，后方驻城军的激光炮接二连三地命中它的头部，火光四散而出。温格尔似乎有些恼怒，冲着爱丽丝的方向扑起，张开深渊巨口将要吞下她！
爱丽丝快速闪到一旁，想要脱离攻击的范围，却不料对方过于庞大，仍然一下将她吞没其中。然而，巨蛇的喉部机械皮层下突然散发出强烈的白光，随即一道光线破开外层机体，爱丽丝快速从中冲出，来到了更高的位置企图脱离巨蛇的攻击范围。不料，巨蛇身上突然钻出数以千计的机械触手，疯了般地从四面八方像爱丽丝涌去！爱丽丝从未料想过这样的情况，突然自己被完全包围；她抬起左手的轨道炮，想将前来攻击的触手击毁。但数量上的优势，使得爱丽丝渐渐陷入困境。
一根机械触手迎面袭来，被她侧身躲过；身后突然再次出现几根触手，爱丽丝快速回身抬起武器击毁了它们。但形势不容乐观，她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左臂突然被一根触手缠绕，并开始强制收缩起来；与此同时，数十根机械触手趁机扼制住她的四肢，企图将她在空中活活撕裂！
危急关头，一道火光突然冲上高空，在巨蛇身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绕在爱丽丝身上的机械触手随即断裂滑落。她向着火光袭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高楼顶部，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时秧先生？”
“好啊，时秧！”七月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不由激动地跳了起来。知念也欣慰地笑了：“这孩子，居然是我给他的LKABAB型蓝牙火炮……还以为他不喜欢呢！”
爱丽丝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她再次调整状态，朝着机械巨蛇发起了攻击。白色的光线不断在各处闪烁着，巨蛇的零件也逐渐脱落，露出融毁的器件；它俨然没有了最初的活性，渐渐失去了动力。
“报告长官，HR32已经充能完毕！”
城市中央的零塔顶部，巨大的机械炮台缓缓转动起来，直到枪管对准西部的温格尔。它渐渐汇聚起强大的能量，肉眼可见的电流在炮管上闪动着，在顶端聚集起蓝白色的光点——约莫十秒之后，强烈的白光裹挟着蓝紫色的电流笔直射出，瞬间整个世界亮如白昼！
光芒笼罩了整个巨蛇，冲天火光瞬间吞没了这个庞然大物！与此同时，整片大地剧烈颤动起来，黑色的浓烟缓缓升起……
待到烟雾散去，所有人望向已然瘫痪的巨蛇；几名侦查员率先出动，检查着巨蛇的机体情况。
“报告总部，代号S-01没有活性迹象！”
“我们，成功了吗？”七月看着防线后面喜极而泣的人们，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寻找着远处的爱丽丝，却突然被知念从身后一把抱住，激动地摇晃起来。
“喂，喂！知念小姐！”
爱丽丝悬浮在巨蛇的残骸上空，紧张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她回身向七月的方向飞去。
原本以为这场战斗终于迎来了胜利，却发生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一阵刺耳的金属磨撞声打破了喜悦的欢声——只见温格尔的机体突然再次运转起来，各种金属区块与零件从空中坠落。那几名不幸的侦查员被瞬间被残骸埋葬！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温格尔拖着几近损毁的身躯，再次向零塔发动了进攻！
“这是怎么回事！”
“天呐，那个大家伙！”
在混乱之中，巨蛇翻涌着残缺的躯体，狠狠撞在了最终防线的屏障上！它仿佛失去理智的猛兽，用着最后一口气怒吼着、癫狂着。数以百计的金属残片如利刃般飞溅，瞬间杀死数名毫无防备的驻城者！爱丽丝见状，立即回身想支援，却不料被一块高速飞来的球状铁块迎面砸中，一时间机体出现了严重故障！
“爱丽丝！”七月看着远处的一切，质问到，“到底怎么回事！难道HR32根本打不死那个家伙吗！”
“并不是这样。温格尔在快被命中的那一刻，将自身完全蜷缩在一起，保护了关键核心组件，”羽井解释道，“多层的Z型材质具有特殊的防护作用，而且即便是核心受损，维持最基本的运行却依旧可以做到。”
“那只要击毁核心就可以了吗？”
“温格尔采用的是Sk型核心，其坚固程度相当于十个Zr型核心，即便是重炮也不一定可以击毁。只有当所有的能量汇聚到一点上，或许还有一些可能……”
“极强的能量汇聚到一点吗？”知念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改造的T型轨道炮应该可以试试。只要将能量开到最大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击破了呢？”
“真的吗，那只要爱丽丝……”
“啊哈，啊哈，别想的那么简单哦——T型轨道炮想达到极限，可是要消耗那孩子的全部能量。如果那么做的话，恐怕那孩子也支撑不住了吧？”
七月的脸上浮现出犹豫的神色：“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知念的目光投向了羽井，后者默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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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当他们犹豫不决时，羽井突然意识到通讯设备还处于打开的状态。她想伸手关闭时，却突然收到了来自爱丽丝的通话，面前展开的虚拟屏幕上，正是爱丽丝的身影。
“爱丽丝明白了……这下，爱丽丝一定要打败它！”
“等等，刚才的话，爱丽丝都听见了？”
“是组织的通讯器，”羽井轻轻叹气，“我和爱丽丝的身上连接有LRP组织的通讯设备，这点是我疏忽了。”
“但是那样的话，爱丽丝就……”七月向一旁几人投去目光，得到的只有沉默。
“如果能够拯救所有人，拯救这个赋予爱丽丝生命的世界，那就算爱丽丝死了，也没有遗憾了吧……”
“等等，爱丽丝，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
“抱歉，七月……请原谅爱丽丝最后这一次，”信号变得越来越模糊了起来，“安诺姐姐告诉过爱丽丝，如果想要换来最好的结果……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安诺姐姐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爱丽丝，绝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爱丽丝，爱丽丝！”
随着一阵电流干扰的噪音，爱丽丝的声音中断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远处巨蛇的位置，只见爱丽丝的身影再一次出现于防线上空，正对着尚在进攻的温格尔。
“报告长官，屏障快要顶不住了！”
眼前的巨蛇仍在疯狂地扭动残缺的身体，企图攻破最后的防线，全然不知爱丽丝此刻已然来到了前方。爱丽丝深深地吸气，似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她托起左臂的轨道炮，眼前浮现出控制面板，将准心瞄准了温格尔暴露在残缺机体下的核心。
“启动，最大功率……”
她的眼前，蓝色的数据面板瞬间变成了血般的鲜红色，向她发出了严重的警告。但爱丽丝强制取消了系统的保护权限，义无反顾地将武器的能量不断提升着——直到黄色的进度条化为深红，预示着达到完全值时，她的脸上浮现出释怀的笑容。
“光啊！”
极光而过，冲破夜幕，世界为光芒所笼罩！
那奇异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庞，精准击中了巨蛇的核心组件！巨蛇的残躯互相扭撞起来，发出诡异而刺耳的尖锐声，如同面对死亡前恐惧的呼喊……在强烈的光芒下，核心组件化为残片；巨蛇终于完全失去了动力，重重瘫倒在地！
待到白光消散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巨蛇温格尔再也没有了重启的可能，成为了永远的残骸；而在这庞大的机体旁，爱丽丝的遗体静静躺在地上，仿佛陷入沉眠……
东方的天边，泛起了一抹灿烂的霞光。
“长官，第二防线已被摧毁！”
“报告长官，第三防线已被击毁！”
在密集的枪线中，温格尔并没有减缓前进的趋势。它身上的机械鳞片呈不同方向螺旋转动，将沿途的建筑物一并摧毁。
“长官……长官！第四防线……快要撑不住了！”
“再坚持一下！”站在高处的驻城长眉头紧锁，“HR32的能量还没蓄满，我们绝不可以退缩——这是关乎整座城市的危亡！”
巨蛇猛地冲撞在第四防线外侧的屏障上，一时间大地剧烈震动起来；屏障在接连不断的冲击下，渐渐显现出了淡蓝色的裂痕……第四防线的指挥官站在高台上，望着眼前的怪物，又看向周围仍在奋战的军士，不由咬了咬牙：“全军撤退！向后方防线撤离！”
“可是，长官！那样的话我们只剩下最终防线……”
“我们不能再出现更多的伤亡了！”他眉头紧锁，神情艰难，“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全部覆灭的！听令，全军撤退！”
“长官！您不走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当所有人开始往后方撤离时，温格尔彻底击破了第四防线的屏障，扭转着扑向层层的钢铁壁垒。他静静站在高处，想一同随着去向死亡的国度，于是默默闭上双眼。但他感受到的，只有身旁如同列车驶过般的机械巨蛇带来的呼啸风声，以及内心深处渺小的无能感。
最终防线的驻城者望着远处冲来的敌人，不由暗自捏了一把汗。此刻他们已身处最后的第五防线，如果不能成功阻止温格尔的前进，H城将毁于一旦。
“所有人听令，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坚守在最终防线的人员下定了必死的心念，全部投入了战斗之中。驻城长看着面前战火纷扬的画面，向身旁屏幕中的操作员问道：“HR32还有多久才可以准备好？”
“报告长官……还差三分之一！我们已经在加紧能源供给了！但以我们剩余的装备资源来看，恐怕来不及！”
“不，”一个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说不定还来得及！”
驻城长回身一看，竟是三个陌生的人。走在最前面的男生正是七月，他目光坚定地指着窗外：“我相信爱丽丝！”
“爱丽丝是谁？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知念冲他眨眨眼：“剧本需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上来的。”
只见一道白光从高楼上空划过，冲破了灰暗的夜色；随即爱丽丝出现在防线的前端。她简易分析了温格尔的机体，将眼前的面板调控到武器栏，举起左臂的轨道炮瞄准巨蛇的受伤的薄弱点。
“爱丽丝，定将全力以赴！”
光线瞬间命中巨蛇机体的裂口，损坏了内部的部分动力组件，速度似乎有所下降。与此同时，温格尔也注意到了爱丽丝的存在，并将对方列为威胁目标之一。
“那个孩子么……”驻城长若有所思，随即一挥手，“全员听令，主炮进攻目标机体，掩护名为‘爱丽丝’的对象；其余武器防御清理中小型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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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冲到机械巨蛇的前方，对准开合的吞噬口开了一炮。白光瞬间命中温格尔旋转着的口器，对它的巨型绞盘造成了很大程度的破坏；与此同时，后方驻城军的激光炮接二连三地命中它的头部，火光四散而出。温格尔似乎有些恼怒，冲着爱丽丝的方向扑起，张开深渊巨口将要吞下她！
爱丽丝快速闪到一旁，想要脱离攻击的范围，却不料对方过于庞大，仍然一下将她吞没其中。然而，巨蛇的喉部机械皮层下突然散发出强烈的白光，随即一道光线破开外层机体，爱丽丝快速从中冲出，来到了更高的位置企图脱离巨蛇的攻击范围。不料，巨蛇身上突然钻出数以千计的机械触手，疯了般地从四面八方像爱丽丝涌去！爱丽丝从未料想过这样的情况，突然自己被完全包围；她抬起左手的轨道炮，想将前来攻击的触手击毁。但数量上的优势，使得爱丽丝渐渐陷入困境。
一根机械触手迎面袭来，被她侧身躲过；身后突然再次出现几根触手，爱丽丝快速回身抬起武器击毁了它们。但形势不容乐观，她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左臂突然被一根触手缠绕，并开始强制收缩起来；与此同时，数十根机械触手趁机扼制住她的四肢，企图将她在空中活活撕裂！
危急关头，一道火光突然冲上高空，在巨蛇身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绕在爱丽丝身上的机械触手随即断裂滑落。她向着火光袭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高楼顶部，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时秧先生？”
“好啊，时秧！”七月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不由激动地跳了起来。知念也欣慰地笑了：“这孩子，居然是我给他的LKABAB型蓝牙火炮……还以为他不喜欢呢！”
爱丽丝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她再次调整状态，朝着机械巨蛇发起了攻击。白色的光线不断在各处闪烁着，巨蛇的零件也逐渐脱落，露出融毁的器件；它俨然没有了最初的活性，渐渐失去了动力。
“报告长官，HR32已经充能完毕！”
城市中央的零塔顶部，巨大的机械炮台缓缓转动起来，直到枪管对准西部的温格尔。它渐渐汇聚起强大的能量，肉眼可见的电流在炮管上闪动着，在顶端聚集起蓝白色的光点——约莫十秒之后，强烈的白光裹挟着蓝紫色的电流笔直射出，瞬间整个世界亮如白昼！
光芒笼罩了整个巨蛇，冲天火光瞬间吞没了这个庞然大物！与此同时，整片大地剧烈颤动起来，黑色的浓烟缓缓升起……
待到烟雾散去，所有人望向已然瘫痪的巨蛇；几名侦查员率先出动，检查着巨蛇的机体情况。
“报告总部，代号S-01没有活性迹象！”
“我们，成功了吗？”七月看着防线后面喜极而泣的人们，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寻找着远处的爱丽丝，却突然被知念从身后一把抱住，激动地摇晃起来。
“喂，喂！知念小姐！”
爱丽丝悬浮在巨蛇的残骸上空，紧张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她回身向七月的方向飞去。
原本以为这场战斗终于迎来了胜利，却发生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一阵刺耳的金属磨撞声打破了喜悦的欢声——只见温格尔的机体突然再次运转起来，各种金属区块与零件从空中坠落。那几名不幸的侦查员被瞬间被残骸埋葬！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温格尔拖着几近损毁的身躯，再次向零塔发动了进攻！
“这是怎么回事！”
“天呐，那个大家伙！”
在混乱之中，巨蛇翻涌着残缺的躯体，狠狠撞在了最终防线的屏障上！它仿佛失去理智的猛兽，用着最后一口气怒吼着、癫狂着。数以百计的金属残片如利刃般飞溅，瞬间杀死数名毫无防备的驻城者！爱丽丝见状，立即回身想支援，却不料被一块高速飞来的球状铁块迎面砸中，一时间机体出现了严重故障！
“爱丽丝！”七月看着远处的一切，质问到，“到底怎么回事！难道HR32根本打不死那个家伙吗！”
“并不是这样。温格尔在快被命中的那一刻，将自身完全蜷缩在一起，保护了关键核心组件，”羽井解释道，“多层的Z型材质具有特殊的防护作用，而且即便是核心受损，维持最基本的运行却依旧可以做到。”
“那只要击毁核心就可以了吗？”
“温格尔采用的是Sk型核心，其坚固程度相当于十个Zr型核心，即便是重炮也不一定可以击毁。只有当所有的能量汇聚到一点上，或许还有一些可能……”
“极强的能量汇聚到一点吗？”知念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改造的T型轨道炮应该可以试试。只要将能量开到最大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击破了呢？”
“真的吗，那只要爱丽丝……”
“啊哈，啊哈，别想的那么简单哦——T型轨道炮想达到极限，可是要消耗那孩子的全部能量。如果那么做的话，恐怕那孩子也支撑不住了吧？”
七月的脸上浮现出犹豫的神色：“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知念的目光投向了羽井，后者默默摇头。
-----------------
然而正当他们犹豫不决时，羽井突然意识到通讯设备还处于打开的状态。她想伸手关闭时，却突然收到了来自爱丽丝的通话，面前展开的虚拟屏幕上，正是爱丽丝的身影。
“爱丽丝明白了……这下，爱丽丝一定要打败它！”
“等等，刚才的话，爱丽丝都听见了？”
“是组织的通讯器，”羽井轻轻叹气，“我和爱丽丝的身上连接有LRP组织的通讯设备，这点是我疏忽了。”
“但是那样的话，爱丽丝就……”七月向一旁几人投去目光，得到的只有沉默。
“如果能够拯救所有人，拯救这个赋予爱丽丝生命的世界，那就算爱丽丝死了，也没有遗憾了吧……”
“等等，爱丽丝，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
“抱歉，七月……请原谅爱丽丝最后这一次，”信号变得越来越模糊了起来，“安诺姐姐告诉过爱丽丝，如果想要换来最好的结果……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安诺姐姐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爱丽丝，绝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爱丽丝，爱丽丝！”
随着一阵电流干扰的噪音，爱丽丝的声音中断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远处巨蛇的位置，只见爱丽丝的身影再一次出现于防线上空，正对着尚在进攻的温格尔。
“报告长官，屏障快要顶不住了！”
眼前的巨蛇仍在疯狂地扭动残缺的身体，企图攻破最后的防线，全然不知爱丽丝此刻已然来到了前方。爱丽丝深深地吸气，似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她托起左臂的轨道炮，眼前浮现出控制面板，将准心瞄准了温格尔暴露在残缺机体下的核心。
“启动，最大功率……”
她的眼前，蓝色的数据面板瞬间变成了血般的鲜红色，向她发出了严重的警告。但爱丽丝强制取消了系统的保护权限，义无反顾地将武器的能量不断提升着——直到黄色的进度条化为深红，预示着达到完全值时，她的脸上浮现出释怀的笑容。
“光啊！”
极光而过，冲破夜幕，世界为光芒所笼罩！
那奇异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庞，精准击中了巨蛇的核心组件！巨蛇的残躯互相扭撞起来，发出诡异而刺耳的尖锐声，如同面对死亡前恐惧的呼喊……在强烈的光芒下，核心组件化为残片；巨蛇终于完全失去了动力，重重瘫倒在地！
待到白光消散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巨蛇温格尔再也没有了重启的可能，成为了永远的残骸；而在这庞大的机体旁，爱丽丝的遗体静静躺在地上，仿佛陷入沉眠……
东方的天边，泛起了一抹灿烂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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