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双子星之一的黄素雯
无声的大骂了一句，陈飞雄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高士玮突然要拍儿童剧这件事让他气得不轻。
“就非要在这个时候独立指导一部电视剧吗？”陈飞雄的目光落在儿童剧的资料上，低声嘟囔着，然后又将视线转向电脑屏幕。
一份电视制作中心的自制剧报表占满了整个屏幕，走势上涨的折线充斥了陈飞雄的视野，但他并不感到高兴，因为折线图的竖轴是上小下大的。
看着充满了小心思的折线图，陈飞雄的目光又回落到了桌子上的资料上，然后喃喃自语道：“本来还准备让你借着中心最后的余晖搞一手力挽狂澜，好好的提一提身价呢，既然如此，就先让你拍个儿童剧玩玩吧。”
办公室外，靠在门上咧着嘴无声大笑的高士玮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数道宛若实质的目光瞬间让他回过神来，收敛起上扬的嘴角后朝着四周环视了一眼，这才发现是几个自己的同事在好奇的看向这边。
即便这几个同事掩饰的很好，但高士玮还是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探寻八卦的意味。
轻笑着朝同事们点头示意了一下，尴尬的高士玮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准备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好好的放声大笑一番。
在高士玮离去方向上的一个走廊拐角处，一个留着蘑菇头的女人突然探出头来，鬼鬼祟祟的朝主任办公室的方向望去。
在看到快步而来的高士玮后，蘑菇头女人连忙抬手招呼了一声，在对方靠近后将其拉进了走廊拐角，同时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老陈答应了吗？”
看着蘑菇头女人关心的样子，心情大好的高士玮不由得生出了玩闹的心思，于是装模作样的抿起嘴，低头沉吟了起来，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见高士玮此刻这般作态，蘑菇头女人的表情不知不觉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感到一阵烦闷，“这死老陈，就这么喜欢打压新人？”
“老陈他……也是有苦衷的嘛。”高士玮摇头叹息着应和了一句，“我们要理解他，他也不容易。”
看着高士玮明明自身困苦，却又帮陈飞雄开脱的样子，蘑菇头女人一巴掌拍在了对方的肩上，“这是什么话，不就是儿童剧嘛，你也别着急，还有我呢，你知道的，我上头有人。”
“够义气！不过不用了。”见蘑菇头女人义愤填膺的准备现在就动身去帮自己走关系，高士玮连忙拉住了对方，然后将之前在主任办公室中的经过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好啊！你小子竟然骗我！亏我刚才那么担心你！”蘑菇头女人听完高士玮的讲述，心中的烦闷顿时转化为了气恼，眼神不善的盯着对方，同时抬手在对方腰间的软肉上用力捏了起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看着面前呲牙的蘑菇头女人，高士玮僵硬的偏过头，心虚的笑了笑，他只是想跟对方开一个玩笑，但如果人家没有感到好笑，那就确实有些过分了。
当然了，蘑菇头女人刚刚义气的举动也让高士玮的心中一暖，心中感叹自己这个朋友没有交错。
高士玮面前的蘑菇头女孩名叫黄素雯，是和他并称为“双子星”的人，两人的入职时间都差不多，只是现在的职位上有一点差距。
与高士玮一路拼尽全力的埋头奋斗不同，黄素雯在入职的第一天便受到了广泛的关注，转正后的职位也比当初的高士玮要高很多，现在的职位也依旧要高一些。
很多人都猜测，其原因就是像黄素雯刚刚说的那样，她上面有人，不然她的晋升道路不可能这么顺遂。
只是黄素雯上面究竟有没有人，终究只是同事们闲聊时的谈资，就像人们平日里总喜欢聊一些无法证实或证伪的神神鬼鬼的事情一样，具体的事情谁也不了解，一切全都是扰人视线的传闻。
不过现在黄素雯公开说出自己上面有人，虽然只是对高士玮一个人说的，但也可以佐证这个传闻的真实性了。
见高士玮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样子，黄素雯轻哼了一声，白了对方一眼，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然后不禁轻笑了起来，“鲁迅的开窗理论还真是好用，我估计老陈到现在都没有想到，你最终的目的就是拍儿童剧。”
“是啊，谁让我之前一直都在递交其他类型的电视剧拍摄申请呢。”高士玮的眉头一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众所周知，鲁迅曾经曰过，如果一个人提出在昏暗的屋子里开一个窗户，大多数人可能会拒绝，但如果这个人接着提出要拆掉屋顶，人们就可能接受开窗户的要求。
即在提出一个较大、较多的要求后，再提出一个较小、较少的要求，人们更容易接受后者。
高士玮就是依照这个理论，在这段时间里一遍又一遍的向陈飞雄提出自己想要独自执掌电视剧拍摄的想法，然后在对方因为一遍又一遍的拒绝而产生愧疚、无奈、气愤等情绪后图穷匕见，将拍摄儿童剧的申请提出来，增加申请的通过几率，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对了！说起来，我还一直没问过你呢。”心中为高士玮通过申请而开心的时候，黄素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就要去拍费力不讨好的儿童剧？”
对于高士玮的想法，黄素雯甚是不解。
面对黄素雯的问题，高士玮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子曾经曰过，天机不可泄露。”
“都是好姐妹，谁不知道谁啊，装什么呢。”看着装模作样的高士玮，黄素雯双手环胸，白了对方一眼，“你可别跟我讲，你不知道现在台里制作的儿童剧都是什么质量。就那么一点专项资金，真的能支撑你拍好刚交上去的剧本吗？”
“这大概率是你第一部全权负责的电视剧，虽然只是儿童剧，但是也要往最好的程度拍，打出你的名头。”看着高士玮眼底闪过的犹豫之色，黄素雯轻笑了一声，“好歹姐妹一场，姐帮你去多要点钱下来。”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看着黄素雯言之凿凿，一副一定能多要来钱的模样，高士玮感动之余却依旧拒绝了对方，“你的心意我领了，钱就不用帮我要了，因为哥已经想好了搞钱的路子。”
在黄素雯疑惑的目光中，高士玮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随后竖起一根大拇指，狂傲的说道：“哥哥现在也是认识几个大老板的人，多的咱不敢说，整个千儿八百万还是轻轻松松的，到时候……”
“到时候做什么？”
还没等高士玮把话说完，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话，吓得他一哆嗦，连忙回头看去，发现是陈飞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老陈，你走路怎么没动静啊，都给我吓一跳。”高士玮没有回答陈飞雄的问题，而是反过来埋怨对方吓到了自己，企图转移话题。
被高士玮整个人挡住视线黄素雯同样被突然出声的陈飞雄吓了一跳，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老陈。你说你也不提前吱个声。”
陈飞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答非所问的两人，没有说话。他从办公室出来，本来打算去找领导聊一聊儿童剧的事情，然后尽自己所能帮高士玮多要些钱下来。
毕竟高士玮是陈飞雄最爱的一个崽之一，肯定是能帮就要帮一手的，可结果还没等他出办公室走多远，就看到高士玮和黄素雯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一想到高士玮和黄素雯相仿的年纪、成绩和职位，陈飞雄顿时就来了兴趣，好奇两人是不是瞒着同事在偷偷的打情骂俏。
作为一个自认为优秀的领导，自然要多关心一下下属的感情生活。
根据陈飞雄往日的观察，高士玮平日里除了忙工作，根本没有算得上亲近的异性朋友，也就黄素雯还能和他多说上几句话。
至于黄素雯似乎除了高士玮，也没有走得很近的男性朋友，或许是谁也看不上，或许是谁也看不上。
不过在考虑到有关黄素雯的那条“上面有人”的传言后，陈飞雄估计是谁也看不上。
当然了，对于“黄素雯上面有人，靠台里的关系才获得了优待。”之类的传言，在陈飞雄看来是一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因为黄素雯本身的职业素养也是很硬的，毕竟电视剧是靠成绩说话，就算某些关系户在前期获得了可观的好处，可若是自身没有真才实学，到最后也会因为露怯而惨淡收场。
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陈飞雄都不禁发出感叹，优秀的人果然是会相互吸引的。
从最初的偶尔共事到时不时的强强联合，高士玮和黄素雯逐渐成了电视制作中心的有名的双子星，他们的名声甚至都传到了一些本地富商的耳朵里，只要是他俩参与的电视剧都会争着抢着买广告位。
一般情况下，经常出现在彼此生活中的两个人，在各方面都相仿的时候，只要两人是异性，很大概率就会往更亲密的关系上迈进，但高士玮和黄素雯显然没有这么做。
这让不少嗑这对CP的同事抓心挠肝，恨不得化身民政局判官，让高士玮和黄素雯赶紧把彼此锁死。
顺带一提，陈飞雄就是高士玮和黄素雯这对的CP头子。
可是还没等悄悄靠近的陈飞雄满足好奇心呢，就听到高士玮在那里吹牛扯淡，那狂傲的语气与之前在办公室时的委屈简直判若两人。
“老陈……”被陈飞雄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高士玮咽了一口唾沫，准备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只是他刚一开口，就被对方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上班时间亲亲我我的是什么样子，那么有时间，怎么不去想想怎么把你交过来的资料完善出一个剧本？”看着明显有一些拘谨的高士玮和黄素雯，陈飞雄抬手挥了挥手里的资料，然后不知怎的，突然生起了一股恶趣味，又调侃道：“正好阿玮有一部剧要开拍了，我们的双子星要不要合作一次啊？两个人好好的磨合一下？”
说完，无视掉黄素雯的“哪有亲亲我我”的反驳声，陈飞雄轻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陈飞雄离开的背影，黄素雯皱起鼻子，将舌头吐了出来，“吁——！”
远去的陈飞雄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吓得黄素雯连忙将舌头收了回去，紧抿着嘴唇，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默默注视着对方，好似在给对方送行。
直到陈飞雄彻底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黄素雯这才像是解除了封印一般，重重的“哼！”了一声，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一旁的高士玮倒没有像黄素雯那般，而是在思考着陈飞雄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虽说那只是一句调侃，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确实有可能实现。
念一至此，高士玮用手肘轻碰了一下旁边的黄素雯，在示意对方跟自己走的同时说道：“看来老陈这是良心发现了，拒绝了我这么多次，终于知道向着我了。”
“嗯？什么？”跟在高士玮身旁的黄素雯此刻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
“就是老陈临走时说的最后那句话。”高士玮一边领着黄素雯朝着两人的办公区走去，一边为对方解释道：“老陈大概率会主动把你安排过来帮我。”
“那不是挺好的么，也省事了。”对于陈飞雄可能做出的安排，黄素雯没有什么看法，因为就算对方不这么安排，她也会自己主动申请去高士玮的剧组帮忙的。
毕竟都是姐妹，肯定要互相帮扶。
“就非要在这个时候独立指导一部电视剧吗？”陈飞雄的目光落在儿童剧的资料上，低声嘟囔着，然后又将视线转向电脑屏幕。
一份电视制作中心的自制剧报表占满了整个屏幕，走势上涨的折线充斥了陈飞雄的视野，但他并不感到高兴，因为折线图的竖轴是上小下大的。
看着充满了小心思的折线图，陈飞雄的目光又回落到了桌子上的资料上，然后喃喃自语道：“本来还准备让你借着中心最后的余晖搞一手力挽狂澜，好好的提一提身价呢，既然如此，就先让你拍个儿童剧玩玩吧。”
办公室外，靠在门上咧着嘴无声大笑的高士玮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数道宛若实质的目光瞬间让他回过神来，收敛起上扬的嘴角后朝着四周环视了一眼，这才发现是几个自己的同事在好奇的看向这边。
即便这几个同事掩饰的很好，但高士玮还是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探寻八卦的意味。
轻笑着朝同事们点头示意了一下，尴尬的高士玮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准备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好好的放声大笑一番。
在高士玮离去方向上的一个走廊拐角处，一个留着蘑菇头的女人突然探出头来，鬼鬼祟祟的朝主任办公室的方向望去。
在看到快步而来的高士玮后，蘑菇头女人连忙抬手招呼了一声，在对方靠近后将其拉进了走廊拐角，同时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老陈答应了吗？”
看着蘑菇头女人关心的样子，心情大好的高士玮不由得生出了玩闹的心思，于是装模作样的抿起嘴，低头沉吟了起来，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见高士玮此刻这般作态，蘑菇头女人的表情不知不觉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感到一阵烦闷，“这死老陈，就这么喜欢打压新人？”
“老陈他……也是有苦衷的嘛。”高士玮摇头叹息着应和了一句，“我们要理解他，他也不容易。”
看着高士玮明明自身困苦，却又帮陈飞雄开脱的样子，蘑菇头女人一巴掌拍在了对方的肩上，“这是什么话，不就是儿童剧嘛，你也别着急，还有我呢，你知道的，我上头有人。”
“够义气！不过不用了。”见蘑菇头女人义愤填膺的准备现在就动身去帮自己走关系，高士玮连忙拉住了对方，然后将之前在主任办公室中的经过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好啊！你小子竟然骗我！亏我刚才那么担心你！”蘑菇头女人听完高士玮的讲述，心中的烦闷顿时转化为了气恼，眼神不善的盯着对方，同时抬手在对方腰间的软肉上用力捏了起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看着面前呲牙的蘑菇头女人，高士玮僵硬的偏过头，心虚的笑了笑，他只是想跟对方开一个玩笑，但如果人家没有感到好笑，那就确实有些过分了。
当然了，蘑菇头女人刚刚义气的举动也让高士玮的心中一暖，心中感叹自己这个朋友没有交错。
高士玮面前的蘑菇头女孩名叫黄素雯，是和他并称为“双子星”的人，两人的入职时间都差不多，只是现在的职位上有一点差距。
与高士玮一路拼尽全力的埋头奋斗不同，黄素雯在入职的第一天便受到了广泛的关注，转正后的职位也比当初的高士玮要高很多，现在的职位也依旧要高一些。
很多人都猜测，其原因就是像黄素雯刚刚说的那样，她上面有人，不然她的晋升道路不可能这么顺遂。
只是黄素雯上面究竟有没有人，终究只是同事们闲聊时的谈资，就像人们平日里总喜欢聊一些无法证实或证伪的神神鬼鬼的事情一样，具体的事情谁也不了解，一切全都是扰人视线的传闻。
不过现在黄素雯公开说出自己上面有人，虽然只是对高士玮一个人说的，但也可以佐证这个传闻的真实性了。
见高士玮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样子，黄素雯轻哼了一声，白了对方一眼，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然后不禁轻笑了起来，“鲁迅的开窗理论还真是好用，我估计老陈到现在都没有想到，你最终的目的就是拍儿童剧。”
“是啊，谁让我之前一直都在递交其他类型的电视剧拍摄申请呢。”高士玮的眉头一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众所周知，鲁迅曾经曰过，如果一个人提出在昏暗的屋子里开一个窗户，大多数人可能会拒绝，但如果这个人接着提出要拆掉屋顶，人们就可能接受开窗户的要求。
即在提出一个较大、较多的要求后，再提出一个较小、较少的要求，人们更容易接受后者。
高士玮就是依照这个理论，在这段时间里一遍又一遍的向陈飞雄提出自己想要独自执掌电视剧拍摄的想法，然后在对方因为一遍又一遍的拒绝而产生愧疚、无奈、气愤等情绪后图穷匕见，将拍摄儿童剧的申请提出来，增加申请的通过几率，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对了！说起来，我还一直没问过你呢。”心中为高士玮通过申请而开心的时候，黄素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就要去拍费力不讨好的儿童剧？”
对于高士玮的想法，黄素雯甚是不解。
面对黄素雯的问题，高士玮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子曾经曰过，天机不可泄露。”
“都是好姐妹，谁不知道谁啊，装什么呢。”看着装模作样的高士玮，黄素雯双手环胸，白了对方一眼，“你可别跟我讲，你不知道现在台里制作的儿童剧都是什么质量。就那么一点专项资金，真的能支撑你拍好刚交上去的剧本吗？”
“这大概率是你第一部全权负责的电视剧，虽然只是儿童剧，但是也要往最好的程度拍，打出你的名头。”看着高士玮眼底闪过的犹豫之色，黄素雯轻笑了一声，“好歹姐妹一场，姐帮你去多要点钱下来。”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看着黄素雯言之凿凿，一副一定能多要来钱的模样，高士玮感动之余却依旧拒绝了对方，“你的心意我领了，钱就不用帮我要了，因为哥已经想好了搞钱的路子。”
在黄素雯疑惑的目光中，高士玮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随后竖起一根大拇指，狂傲的说道：“哥哥现在也是认识几个大老板的人，多的咱不敢说，整个千儿八百万还是轻轻松松的，到时候……”
“到时候做什么？”
还没等高士玮把话说完，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话，吓得他一哆嗦，连忙回头看去，发现是陈飞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老陈，你走路怎么没动静啊，都给我吓一跳。”高士玮没有回答陈飞雄的问题，而是反过来埋怨对方吓到了自己，企图转移话题。
被高士玮整个人挡住视线黄素雯同样被突然出声的陈飞雄吓了一跳，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老陈。你说你也不提前吱个声。”
陈飞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答非所问的两人，没有说话。他从办公室出来，本来打算去找领导聊一聊儿童剧的事情，然后尽自己所能帮高士玮多要些钱下来。
毕竟高士玮是陈飞雄最爱的一个崽之一，肯定是能帮就要帮一手的，可结果还没等他出办公室走多远，就看到高士玮和黄素雯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一想到高士玮和黄素雯相仿的年纪、成绩和职位，陈飞雄顿时就来了兴趣，好奇两人是不是瞒着同事在偷偷的打情骂俏。
作为一个自认为优秀的领导，自然要多关心一下下属的感情生活。
根据陈飞雄往日的观察，高士玮平日里除了忙工作，根本没有算得上亲近的异性朋友，也就黄素雯还能和他多说上几句话。
至于黄素雯似乎除了高士玮，也没有走得很近的男性朋友，或许是谁也看不上，或许是谁也看不上。
不过在考虑到有关黄素雯的那条“上面有人”的传言后，陈飞雄估计是谁也看不上。
当然了，对于“黄素雯上面有人，靠台里的关系才获得了优待。”之类的传言，在陈飞雄看来是一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因为黄素雯本身的职业素养也是很硬的，毕竟电视剧是靠成绩说话，就算某些关系户在前期获得了可观的好处，可若是自身没有真才实学，到最后也会因为露怯而惨淡收场。
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陈飞雄都不禁发出感叹，优秀的人果然是会相互吸引的。
从最初的偶尔共事到时不时的强强联合，高士玮和黄素雯逐渐成了电视制作中心的有名的双子星，他们的名声甚至都传到了一些本地富商的耳朵里，只要是他俩参与的电视剧都会争着抢着买广告位。
一般情况下，经常出现在彼此生活中的两个人，在各方面都相仿的时候，只要两人是异性，很大概率就会往更亲密的关系上迈进，但高士玮和黄素雯显然没有这么做。
这让不少嗑这对CP的同事抓心挠肝，恨不得化身民政局判官，让高士玮和黄素雯赶紧把彼此锁死。
顺带一提，陈飞雄就是高士玮和黄素雯这对的CP头子。
可是还没等悄悄靠近的陈飞雄满足好奇心呢，就听到高士玮在那里吹牛扯淡，那狂傲的语气与之前在办公室时的委屈简直判若两人。
“老陈……”被陈飞雄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高士玮咽了一口唾沫，准备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只是他刚一开口，就被对方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上班时间亲亲我我的是什么样子，那么有时间，怎么不去想想怎么把你交过来的资料完善出一个剧本？”看着明显有一些拘谨的高士玮和黄素雯，陈飞雄抬手挥了挥手里的资料，然后不知怎的，突然生起了一股恶趣味，又调侃道：“正好阿玮有一部剧要开拍了，我们的双子星要不要合作一次啊？两个人好好的磨合一下？”
说完，无视掉黄素雯的“哪有亲亲我我”的反驳声，陈飞雄轻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陈飞雄离开的背影，黄素雯皱起鼻子，将舌头吐了出来，“吁——！”
远去的陈飞雄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吓得黄素雯连忙将舌头收了回去，紧抿着嘴唇，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默默注视着对方，好似在给对方送行。
直到陈飞雄彻底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黄素雯这才像是解除了封印一般，重重的“哼！”了一声，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一旁的高士玮倒没有像黄素雯那般，而是在思考着陈飞雄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虽说那只是一句调侃，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确实有可能实现。
念一至此，高士玮用手肘轻碰了一下旁边的黄素雯，在示意对方跟自己走的同时说道：“看来老陈这是良心发现了，拒绝了我这么多次，终于知道向着我了。”
“嗯？什么？”跟在高士玮身旁的黄素雯此刻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
“就是老陈临走时说的最后那句话。”高士玮一边领着黄素雯朝着两人的办公区走去，一边为对方解释道：“老陈大概率会主动把你安排过来帮我。”
“那不是挺好的么，也省事了。”对于陈飞雄可能做出的安排，黄素雯没有什么看法，因为就算对方不这么安排，她也会自己主动申请去高士玮的剧组帮忙的。
毕竟都是姐妹，肯定要互相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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