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章节(下)

    一

    我压抑了。这种不舍的滋味，我始终难以忍受下来。

    很快，我又进入了新的梦境里。而在这里，我看到了凶手。

    常年笼罩在一层阴暗的房间中，蹲坐在角落里，他的脸庞，也给人留下一种阴险狡诈的印象。因为在竞争失败中也习惯了，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静，仿佛隐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能量。他的嘴角总是微微上翘，似乎在暗示着他心中的阴谋。他的身形纤瘦而灵活，像一只躲藏在黑暗中的猎豹，随时准备着出击。总之，他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诡异、危险而又神秘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接着，我的视野又被黑暗所转场。

    街道上的雪，猛烈地下着。无情的风呼呼吹响，给了人们寒冷的感受。

    “呲浦—”刀子划过，擦拭到父亲的脸颊。

    “哈哈哈哈哈—这都是你逼我的。此刻，我非但要你死，还要让你家人消失，让你们在人界死无葬身之地!”在这阴暗的街道上，凶手退后一步，狂妄地说着，“现在，你们应该也要去感激我，感谢我把你们拯救到天堂的极乐世界去苟活，而不是妨碍到我做事!!!”

    “给我助手—”

    “啊啊啊呀!!”

    接着，还没等到父亲话尽，他便提起小刀，猛快地向父亲冲去。父亲急忙抬起手臂，试图用手臂格挡。但，很不幸，凶手的小刀却灵巧地变换了方向，精准地捅入了父亲的脸颊。父亲惊恐地张大了嘴巴，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涌出。凶手却看起来没有一丝动容，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对这一切也都毫不在意。

    “有没有人呐，快来救救他吧!求求了，求求了!”我惊恐万分，一直哭喊着求救。跑到凶手面前，打算制止他的我，伸手触摸了几次他的上臂，但都无法抓到。即便我深知这是梦境，而我依旧重复着这个动作：边哭，边想要让他停下杀戮。但不论如何，我也都无法阻止。

    然而，凶手不但没有停下，还踢了倒下地上的父亲肚子一腿。“啊，好疼—”父亲沾染血液的左手放在肚子上，说着。“谁让你这么碍事，活该!”淡漠的凶手依旧不管他的痛苦与感受，并再次用小刀捅了他几下。他血液在雪地上不断流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然而，无论警察也好，行人也罢，却都没有经过此处，这让我不寒而栗。这一幕也让我感到极度的恐慌与绝望。

    现在，从真正意义上来说，这一刻的父亲已经死了。

    不久后，黑暗再次遮住了我的视野，使我看不到前方一丝光明。我试图用双手抚摸着什么，但这里太过朦胧，我还是无法触摸着什么。在这迷离的黑暗中，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界限，将其与梦境中的现实分隔开来。不过很快，我又能听见东西，即便仍然身处在黑暗中。我能听到，雪花纷纷落下的声音和红绿灯闪烁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但似乎却形成了一首悦耳的“《悲鸣协奏曲》”。

    “哥哥，今天伊店的雪糕，很好吃——”

    誒，是泉奈的声音?

    “是嘛，傻妹妹，雪糕跟你的脸颊融合了，哈哈哈!”

    “嘻嘻，现在擦拭完了哥哥，走吧——”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我先是听见绿灯转黄灯的急响，再感觉到红灯的声音。

    正当我以为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的时候，一个惊人的噪音打破了我的冥想。

    “哥哥小心!”

    “哔哔，砰——”这时，我听到一辆车子哔着喇叭，发出开着的嗡嗡声响，以及一位陌生人一时所发出的狂笑声，声音在吵闹的哗啦雪天，却依旧极其般地响亮着。他那声音听起来却对我如此熟悉，好像是之前凶手的男低沉音?

    凶手?

    不久，眼前的黑暗再次消失，我又能看到事物。但，这一次我看到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场景：凄风苦雪的夜晚，天空中漫天飞舞着无情的皑皑白雪，街道上也铺满了厚厚的积雪。这时，我能望见，在回家的路上，我跟泉奈，不慎还是被那辆凶手开着的的黑色轿车撞飞了。我们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鲜血也从身体中不断涌出。而他开着的黑色车子也远离着现场，车子的视野也逐渐朦胧了起来，最终消失在我的视角下。见到的路人纷纷惊恐地躲避，却无人敢上前往救援，有的也只是围观拍照这一幕的场景罢。渐慢，我们俩人在雪地持续流淌的血液，也形成了两片鲜红的痕迹。

    终于，一位勇敢的学医大学生急忙赶到现场，边打电话，边按压着我们。他试图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我们。但很遗憾，毕竟我知晓这一切都是往事的场景，尽管之后救护员来到，竭尽全力的把我们送去医院并救我们，妹妹还是会因伤势过重，肉体而永远地离开这个复杂的人类世界。我却得救，最后也仅仅是受了严重的腿伤。

    想到这令人心碎的情景，我不禁悲从中来，心灵备受压抑，仿佛被一层沉痛的幕布笼罩。我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为自己的渺小和颓废而喘气与哭泣。

    “对不起，看见了你受苦的一幕!”

    一刹那间，雪停了。这里的《悲鸣交响曲》也结束了.....

    二

    “对不起，快点，快点!”然而，很快我再次被黑暗所笼罩，也似乎是听到梦里的这份黑暗所发出的“声音”——那好像是一位小姑娘发出的沙哑声响，但梦里的我却听觉迟钝了，因此没能听清这究竟是由谁所发出的。此外，在那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我恍若置身于黯淡的天空中，四周尽是被无尽的空寂所包围，除了深不见底的乌云以刚才那位小姑娘的沙哑声，在我耳边低语，“我很抱歉——但快点——得再快点!”它们似乎又是在催促着我快些踏上最后的旅程。

    就在我彷徨无措的一刹那，我的意识突然被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传送到一个全新的地方。

    “对不起啊女儿，是母亲不对，没能照顾好你.....”我看到悲痛欲绝地墓地旁悲痛欲绝的母亲，正为死去的妹妹安葬，并在墓前长时间地呆滞哀悼着。于是，她靠近墓碑，低头朝着面前的墓碑跪拜着。双膝沉重地压在地上，将手掌紧握的一束鲜花，轻柔放在墓碑身上。墓地的静谧似乎也被她的呜咽声打破，她的泪水滴落在墓碑上。

    看着她悲哀的这一刻，我不禁感到沉痛与心酸。

    我远望着四周。山坡上，树木丛生，青草环绕墓地。密密麻麻的墓碑排成一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逝去的生命。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射在许多墓碑身上，带来了一片祥和与安宁;接着，我又看回了母亲。她的脸庞被泪水浸湿，双手缓慢轻抚着墓碑，嘴里低叨着些许，似乎在与逝去的妹妹诉说着心里话。墓地中，只有她的哭泣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而在这片安静的墓地中，她的痛苦与悲伤也仿佛化为一道道无形的波纹，荡漾在山坡上。

    “母亲.....”看着她这疲惫与艰难地模样，我不禁同情低声说道。

    “往事如昔，但皆回忆。”这时，在我眼前的母亲消失了。我听到了泉奈的声音。

    “奈，是你吗?”我回头望去，发现真的是她的模样。而且，此时的她不再是透明的模样——我能够看见她的实体!

    “不是的哥哥，这只是梦境。你梦到的只是死去的我残留的一份意识，之后我也会回到灵魂那里，”但，她却是这么说着，“现在的我好像不能再醒来了，也很抱歉不能一直陪着你，陪着你们.....”说罢，她的脸神与心绪突然变得异常焦急，似乎一直压抑着的情感和痛苦也于此刻爆发出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用手紧紧地擦拭着泪水，却依旧停止不住地哭泣的泪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而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也愈发失控，不停地哭喊着，像是要把心中的所有不满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妹妹啊!”我不禁怜悯，走上前去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是啊，往事如昔，皆成旧忆。但，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只是这世间存在了无情与冷酷罢了。所以，别哭好吗?”心急而不知现在该说些什么的我是如此安慰着她，即便我深知安慰的效果不会太好。

    “可是，我依旧舍不得哥哥你啊，还有父亲，母亲。”蓝色鬼火闪烁着，妹妹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情绪漩涡。她痛哭了，“我想念你们，很爱你们。我也希望你们还会有爱着我的时间、空间，甚至是爱我存在时候的记忆呐，即便我深深清楚着这都很难实现，因为你们经常不去想我，各忙各的.....”任由泪水湿透了自己的衣服，她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仿佛她已经快要被悲伤淹没了一般。

    是啊，梦境中的现实则显得微妙，现实中的梦境却如此惨淡。

    “你说得对，我的小傻瓜。”我说着，“毕竟不舍是情感从最远来到最近，又是之后从最近回到最远的距离。直到现在，回忆依旧也是如此，有些事情，你隐约记得，又隐约生疏;隐约想了起来，又渐慢忘却。始终，你也不曾明白过，它是有过多么的真实;你也一样不曾而知，它又是如何难忘在你的人生的一时.....”

    “所以——”

    “但，'人要是累得整天没力气，就不会去乱想了人要是累得整天没力气，就不会去乱想了。'(1)不是嘛?”我继续安慰并打断了她，“也因此，他们平常有他们的忙碌也是应该的，不过不是永久，就像现在我也有想过你的时候。”

    “那么?”她着急了。

    “其实啊，你哥哥我也一样是很舍不得你，我的傻妹妹，哥哥总是渴望着见到你能出现。不管你在哪里，是幽灵也好，是我的妹妹也罢，我都始终喜欢着你，喜欢与你你的回忆、闻你的呼吸，听你的话语、你那迷人的白色发姿、甜美的微笑、可爱的瓜子小脸蛋.....你的回忆，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可我还是—”

    “你从来都不应向孤单而生，待我的肉身衰去，转世之后，我们再彼此去其乐融融地活着，好吗?我可以等到下个来世再陪你。”我再次打断，“所以，不要将这份执念有化为怨念的时候，会很累的，我最可爱的幽灵妹妹，哦不，是真实妹妹啊.....”

    标注：

    (1)：此处致敬与引用余华《活着》的一句，“人要是累得整天没力气，就不会去乱想了。”

    “好吧，哥哥，我也等你啊!”妹妹站在那里，如同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啾——”这时，她来到我身前，用力一跳，便亲吻到了我脸一下，使我十分羞怯，脸颊也红晕开来。

    “嗯嗯，好，我也会等着的!”紧接着，我蹲下，紧紧地抱住她，而她也搂住了我。我们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难以止住。

    “等等，这是亲爱啦.....说真的，我很舍不得哥哥你啊!”哭着的她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一份不舍与尴尬。”

    “我也一样啊，傻妹妹.....”

    “哥——”她低沉说着。

    “怎么呢?”

    “下一世，如果可以的话，能请允许你不要加个'傻'字吗”

    “好的，痴萌妹妹。”

    “哼，不理你了!”

    “誒，别啊—”

    “啵——”话语未落，在我张开的嘴闭上的时候，她便亲吻了我嘴唇，“嘻嘻，刚刚是骗你的啦。现在，你绝对不能忘了我这妹妹噢，听到了吗，夏河哥哥!”

    “嗯嗯好的，小公主殿下。”

    “嘻嘻!”

    我们相视而笑着。

    妹妹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她的哭声也渐渐变小。我看到她抬起了头，望向远处，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沉甸甸的你还要抱着这轻重的身子多久呢?”

    “誒?”

    停止了一会儿，她松开这份怀抱，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哥哥，转世见吧!”

    “等一下啊奈——”

    “下次再见，回见哥哥!”她又变得透明起来，最后向我招手、微笑道。

    于是，黑暗再次笼罩了我。“妹妹，妹，奈，奈!?”想要在绝望与阴暗中摸索些什么的我叫喊着，但都无人回应。这是一片令我感而生畏的黑暗，如同一团沉默的泥沼，紧紧地深陷了我的心灵。于我而言，它是一道道坚固牢笼的桎梏，而我被束缚其中，感到无助和迷茫;亦是一层薄雾，使我看不清前方，同时也是一道无法突破的屏障。它是黯淡的，没有丝毫的光亮，是无尽的黑夜，同时也让我感到无边的孤独和压抑。比起这些，它更是无休止的绵延，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约束之地，使我孤单、也使我恐惧。

    接着，我又在这片黑暗的恐慌绝境中重复呐喊着“奈，妹妹，你在哪?”。但我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直到天亮，黑暗才放过我。天亮后，在刹那间，这黑暗的界限崩溃了起来，一道耀眼的光芒射入我的眼帘，将我带回了现实。

    三

    此刻，梦醒了。我能睁开起眼睛，重新看见光明。

    “是，泉奈吗?”刚睡醒的我依旧迷迷糊糊，想到我唯一的妹妹，便说道。

    亲人的离去使我悲痛不已，刚缓过来的我独自躺在床上。此刻间，许久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悲伤，我用手掩盖了自己的双眼，我的眼泪也不断地涌出。

    .....

    后来我出了医院，偶遇大雨，但没带伞的我依旧冒雨跑回了家。躲在阴暗的房间，盘腿痛苦地哭泣。但，两次失去妹妹。对我而言，一切都空淡了。我也明白哭是没用的，毕竟现在，我的幽灵妹妹泉奈稍许已经从这世界前往遥远神秘的天堂，亦或者璀璨耀眼的星空世界了吧。至少，曾到现在，我都是只能这样混乱猜想这的了。

    顷刻后，在房间被混乱折磨到哭笑的我还是止住了哀伤所带来的的泪水。而正当我起身的时候，我惊讶发现房间角落的书底里，那张曾经泉奈涂鸦的画作。第一次翻开它时，我看到了一张简单的画——四个火柴人。再次审视书旁的墨字时，我感到内心无比的沉痛:辫子女孩牵着哥哥的手，哥哥牵着妈妈的手，妈妈牵着爸爸的手。四人手牵着手，永远的一家人！

    这回，我再次哭了出来，也难以压抑自己内心的苦闷与伤感。这次的我我哭得很彻底、很响亮、很无助、也很伤感，仿佛整个世界也在跟着这份和谐的混乱而崩溃了，室内也沉淀着一幅黯蓝的无形酸楚了。

    几十年后，即便已入中年，告别已逝的母亲，迎娶了瑶婷，但泉奈依旧是我最挂念的一个亲人——一只幽灵——也正是我的妹妹——而曾经也成为过人类——是我的幽灵妹妹。但，这条鲤鱼(1)终究还是无法归入大海，只因那边已无法容纳她的期待与向往.....

    标注:

    (1):鲤鱼作为淡水鱼，因海水盐分相对较高，其无法存活于海洋中。且鲤鱼一般定居于亚洲湖泊，或水流缓慢的河川地区。此处运用意象。

    已然60岁了，这是我头发已经完全发白的苍老一年。

    “滴滴滴，滴滴滴～”

    “咔—”这天，我接过电话。

    “喂您好，今天前往贵地巴士的车子已经到了，请问先生您订的是俩人票，对吧?”

    “是的，我们马上下来。”

    “好的，那一会儿见!”

    “嘟嘟嘟—”接着，我关闭了电话——这令人嘈杂的声音，像个木鸡似呆滞了顷刻。

    “老夏啊，怎么那么久还不出来，走吧，去贵地啦！”这时，瑶婷说道。

    “好的，马上就来。”我艰难而无奈地欣喜苦笑道。

    瑶婷已经在楼下喊我了，我赶紧关上了门，随后也来到了楼下。此刻，外面正在下着大雪，雪花轻轻飘落，给人一种非常宁静的感觉。于是，我们乘坐上前往贵地的旅途巴士。

    末.尾

    她的回忆在我脑海的沉淀中静静安放。岁月的风吹过，人生的烛光已然渐渐消瘦，却依然无法唤醒那曾经灿烂的笑容。时间在无声无息中走过了大半，只留下一串串永恒的足迹。

    (回到72岁视角)

    年迈杂忆，风淡云轻;往事如昔，耿耿于怀。

    陶醉的夕阳好似昏昏欲睡一般，拉开窗帘，夜晚逐渐降临。朦胧的天空逐渐遮住了夕阳的美景，只留下了皎洁的月光，映照着思念的心情，仿佛泉奈就在眼前。

    是我，又难忘她了吗?

    ——以下是我和幽灵妹妹的一段谈话:

    “那，你是我的妹妹吗?”

    “誒?”“你猜呀!”

    .....

    ——以下是幽灵泉奈成为我妹妹前的两句难忘话语:

    “是嘛，那，你能当我的哥哥吗?”

    .....

    ——以下是我带着幽灵泉奈去吃棉花糖时的谈话:

    “那哥哥，相比泉奈和棉花糖，谁更加可爱呀”

    “啊，真是吓死我了!”

    “哼哼，没想到幽灵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才不是呢!”

    ——以下是她在我跑步时的一次鼓舞:

    “加油哥哥！”

    .....

    ——这也是我带她去吃棉花糖时，她说出的一句:

    “好想再来这里吃棉花糖啊！”

    .....

    ——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带她去吃棉花糖时，我们发出的话语:

    “不过哥哥，过了几天什么时候还能与你再吃一遍棉花糖呢?”

    “这......”我愣住了，“只要泉奈想，哥哥回来一定会带你去的”

    .....

    ——以下是我的妹妹泉奈在海滩边睡着发出的一句低语:

    “一定，会永恒幸福下去吧，那只麻雀”

    “嗯，当然会的”我又抚摸她的头说道。

    ——以下为最后一次见面我的幽灵妹妹泉奈的句子了——同时也是我难忘不得的深动一句。

    “爱我呢?”

    .....

    .....

    .....

    是啊，我又想起你了，泉奈妹妹。过了那么久，我都忘不了你。当然，我是爱着你的呀，我的小公主!

    你还好吗?

    我是不是很快就能来见你了?

    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你一面呢?

    .....

    我很抱歉！

    我又回想着我和奈相处的那些旧事，但美好而感动着。即便那些事情已经消失在风干岁月的烛火之下。

    朦胧的黑暗感始终寒冷的笼罩着我。关掉电视机，我还是告别今天幻想的泉奈，离开了这阴暗的房门。短暂如风的悄逝岁月，令我不禁唏嘘。冷落的孤独像绝望般紧紧围罩着我。而我已然再难挽留那段失落的岁月，唯有任凭它在无情中流逝。除了焦虑，我心绪依旧艰难平静。

    “对不起了泉奈——我的幽灵妹妹”这时，泉奈又出现说道。即便我已分不清现在的她是我的幻想，还是我那真实的幽灵妹妹了。

    “有什么对不起呢，夏哥哥?”

    “因为，我始终都爱着你，也谢谢你了啊，我的幽灵妹妹——我的妹妹泉奈。”

    “嘻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夏哥哥，即便老年”

    “你也是呢，走吧，去贵地如何?”

    “嗯嗯，好呀”

    于是，我再次和以往一样，牵着泉奈那幼嫩的小左手，旅途第二次前往贵地。

    .....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