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借我点钱
秦累联系了看房中介，在公寓楼下碰了头。
对方是一个梳着一头油头的年轻人类，看上去20多岁，除了义眼就只有少量的手部改造。
他一看就秦累，便马上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
“您就是V先生吧，我叫X。
您说这不就巧了，这就是缘分呐，说明这套房和您也有着难得的缘分。
来，我带您上去。
这间房地理位置紧邻城际地铁，内部家具齐全，布局合理，房租也有优惠。
我保证能让您满意，嘿嘿。”
对于X的奉承，秦累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只是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楼。
这栋公寓楼的内部格局秦累已经在灵网中预览过了，是他最满意的一间，该有的都有，他也没什么讲究，总之只要价格合适，他也就没必要再去看其他的了。
X拿出伸出手掌一按，门锁法阵启动，自动识别，随后门上的摄像头射出一道光，扫描了X的虹膜，确认无误，门锁打开。
X身形微侧，为秦累开路。
“请，V先生，灯的开关在这边。”
X指引着秦累确认着各种家具的位置以及使用注意事项。
“我们这栋公寓楼采用了非常先进的智能联网控制系统，每一间公寓都有一套独立的子网，可以将所有家具都连入其中，您就可以使用脑机芯片远程控制了，非常方便。”
秦累对于这个世界的智能化发展到了哪一步是心知肚明的，连小爱这样的人造AI都有了，这区区的家具智联简直就是小儿科。
这中介也是够能忽悠，说了半天，可谓是全是优点。
“X，你们的这个控制系统，安全性有保障吗，是哪家公司的？”
X一听顿时脸上一僵，但还是不敢欺骗秦累，老老实实道：
“额，是蓝洞网络，我知道他们的风评确实一般般，但一分钱一分货，他们的价格也是非常低的。
您放心，本地服务器的防护很严密，而且我们这的物业安保都很尽心尽责，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生过信息泄露。”
秦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X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暗中决定，如果选了这套，绝对不会让自己和小爱直接连接子网。
这家蓝洞网络是专门做低端服务器租赁的，和一些公寓，小公司都有合作，虽然价格低廉，但技术力却是饱受诟病。
当初秦累刚刚登陆灵网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看到过他家的广告从角落里跳出来，烦不胜烦。
X也是看出了秦累的动摇，有些踌躇不安起来，他咬了咬牙，道：
“这样吧，V先生，我这边再帮您向上面争取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优惠。”
说着，他就跑到了一旁，拨通了上司的通讯，装模作样嘀嘀咕咕起来。
秦累自然是不太信中介的这些套路的，那个优惠恐怕也是本来就要给他的，只是现在看他不好糊弄，所以演出戏给自己看，好有个台阶下。
没一会，X就满脸笑容的向秦累报起喜讯。
“V先生，我帮您争取到了8折的优惠，也就是在原本2500金币每月的基础上降到2000金币。
如果您能直接签署一年以上的合同，我们还可以给到6折的优惠，水电物业费全免。
这已经是最大的优惠力度了，请好好考虑一下，比我们这间房更好的可没有这好地段。”
秦累算了一下，如果直接住上一年，就是一万八千金币，在这个位置来说确实是很便宜了。
这也更加激起了他的疑心，天上可不会掉馅饼，这白拿的好处肯定会在暗中向他讨回来。
他神色不动，而是沉吟了一下，岔开了话题：
“X，我能问问，这么好的房子，到底是谁这么想不开，居然不住了，让我捡了便宜？”
X满怀期待的眼神瞬间收缩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位客人如此难缠，而且每次都能问到点子上。
谁再说光明教的人都是只知道和人自爆的疯子，我一定大嘴巴抽他！
虽然X隐藏得很好，但秦累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瞬间的异样，果然有猫腻。
他见X咬着嘴唇，犹豫不决的样子，也不打算继续耗下去了，拉着小爱就要走。
X急了，一把拉住了V的胳膊，见秦累回头看他，又吓得把手缩了回去。
“哎，V先生，我实在是瞒不住您，那就跟您说了吧。
这间房去年死了人，已经空置了很久，一直没人愿意租下来。”
秦累目光一闪：
“哦？还有这事？不过就是死了个人而已，这年头在家里吹叶子猝死的人还少了？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细节是你没说的吧。”
X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
“是的，别看现在这间房现在一尘不染，当时我们的清洁工花了三天才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还是在更换了大部分家具的情况下。”
听到这里，秦累也是察觉到了些不对劲，追问道：
“那人是他杀？而且死得很惨？”
X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那一幕，脸色都有些发白。
“我当时拿到这间房的资料的时候，就预感到了它可能再也租不出去了。
一个赛博疯子住在这里半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藏了好几个人在房间里。
那些人被赛博疯子虐杀，血和骨头碎渣被涂的满地都是。
沙发、床单、枕头、甚至是地缝里，只要你想找，总能在意想不到的角落里找到一些人体组织。
因为这里也算是个高端房产，不管是隔音还是通风，都做得很到位，而且那个赛博疯子每天都像个没事人一样上下班，监控也没拍到他有带人回家，更没有什么异常举止。
所以最后还是他终于完全失控发疯之后，才被邻居发现。
最后他被MEPD当场击毙，糊在了门口那面墙上，清理干净也是花了我们不少时间。”
赛博疯子这个名词，秦累也是有所了解的，这类人通常是由于装备了太多战斗义体，然后再经过刺激或是压力诱发了精神疾病，最后脑机芯片负载过大，破坏了大脑的感情模块，变得漠视一切，甚至不再把自己当做是人。
秦累被说的也是心中有些发怵，旁边的小爱更是害怕的用手捂住了嘴。
不过秦累并没有过多在意，他的心很大，这种事膈应一下也就过去了，只要不去想，就等于没发生过。
只要这间房没有安全隐患，而且真的将残留的人体组织清理干净了，那么按这个价格暂时住上一年，简直不要太香，还要啥自行车。
最后他和X确认了这些事，X眼中满含感激的泪水，向他千恩万谢，保证绝对清理的干干净净。
如果这间公寓再不租出去，将会成为他业绩上永远抹不去的污点，而现在这个被上司甩给他的烂摊子终于解决了，年终奖也保住了。
在他眼里，秦累简直可以说是他的再生父母了。
当然，虽然住处已经确定下来了，但秦累手上可没有能支付一年房租的钱。
别忘了他上午刚花了2w金币买魔药材料，现在身上就剩了几千。
果然，还是得赚钱啊，死工资可养不活自己和小爱。
秦累在心中一边感叹着，一边给黑杰克打了个通讯过去。
“嘟嘟……喂？
V啊，从黑市回来了，还顺利吗？
哦，顺利就好。
你现在是专门来感谢我的吗？
没关系，只管用华丽的辞藻赞美我，我顶得住！”
秦累：“借我点钱。”
黑杰克：“……”
对方是一个梳着一头油头的年轻人类，看上去20多岁，除了义眼就只有少量的手部改造。
他一看就秦累，便马上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
“您就是V先生吧，我叫X。
您说这不就巧了，这就是缘分呐，说明这套房和您也有着难得的缘分。
来，我带您上去。
这间房地理位置紧邻城际地铁，内部家具齐全，布局合理，房租也有优惠。
我保证能让您满意，嘿嘿。”
对于X的奉承，秦累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只是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楼。
这栋公寓楼的内部格局秦累已经在灵网中预览过了，是他最满意的一间，该有的都有，他也没什么讲究，总之只要价格合适，他也就没必要再去看其他的了。
X拿出伸出手掌一按，门锁法阵启动，自动识别，随后门上的摄像头射出一道光，扫描了X的虹膜，确认无误，门锁打开。
X身形微侧，为秦累开路。
“请，V先生，灯的开关在这边。”
X指引着秦累确认着各种家具的位置以及使用注意事项。
“我们这栋公寓楼采用了非常先进的智能联网控制系统，每一间公寓都有一套独立的子网，可以将所有家具都连入其中，您就可以使用脑机芯片远程控制了，非常方便。”
秦累对于这个世界的智能化发展到了哪一步是心知肚明的，连小爱这样的人造AI都有了，这区区的家具智联简直就是小儿科。
这中介也是够能忽悠，说了半天，可谓是全是优点。
“X，你们的这个控制系统，安全性有保障吗，是哪家公司的？”
X一听顿时脸上一僵，但还是不敢欺骗秦累，老老实实道：
“额，是蓝洞网络，我知道他们的风评确实一般般，但一分钱一分货，他们的价格也是非常低的。
您放心，本地服务器的防护很严密，而且我们这的物业安保都很尽心尽责，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生过信息泄露。”
秦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X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暗中决定，如果选了这套，绝对不会让自己和小爱直接连接子网。
这家蓝洞网络是专门做低端服务器租赁的，和一些公寓，小公司都有合作，虽然价格低廉，但技术力却是饱受诟病。
当初秦累刚刚登陆灵网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看到过他家的广告从角落里跳出来，烦不胜烦。
X也是看出了秦累的动摇，有些踌躇不安起来，他咬了咬牙，道：
“这样吧，V先生，我这边再帮您向上面争取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优惠。”
说着，他就跑到了一旁，拨通了上司的通讯，装模作样嘀嘀咕咕起来。
秦累自然是不太信中介的这些套路的，那个优惠恐怕也是本来就要给他的，只是现在看他不好糊弄，所以演出戏给自己看，好有个台阶下。
没一会，X就满脸笑容的向秦累报起喜讯。
“V先生，我帮您争取到了8折的优惠，也就是在原本2500金币每月的基础上降到2000金币。
如果您能直接签署一年以上的合同，我们还可以给到6折的优惠，水电物业费全免。
这已经是最大的优惠力度了，请好好考虑一下，比我们这间房更好的可没有这好地段。”
秦累算了一下，如果直接住上一年，就是一万八千金币，在这个位置来说确实是很便宜了。
这也更加激起了他的疑心，天上可不会掉馅饼，这白拿的好处肯定会在暗中向他讨回来。
他神色不动，而是沉吟了一下，岔开了话题：
“X，我能问问，这么好的房子，到底是谁这么想不开，居然不住了，让我捡了便宜？”
X满怀期待的眼神瞬间收缩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位客人如此难缠，而且每次都能问到点子上。
谁再说光明教的人都是只知道和人自爆的疯子，我一定大嘴巴抽他！
虽然X隐藏得很好，但秦累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瞬间的异样，果然有猫腻。
他见X咬着嘴唇，犹豫不决的样子，也不打算继续耗下去了，拉着小爱就要走。
X急了，一把拉住了V的胳膊，见秦累回头看他，又吓得把手缩了回去。
“哎，V先生，我实在是瞒不住您，那就跟您说了吧。
这间房去年死了人，已经空置了很久，一直没人愿意租下来。”
秦累目光一闪：
“哦？还有这事？不过就是死了个人而已，这年头在家里吹叶子猝死的人还少了？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细节是你没说的吧。”
X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
“是的，别看现在这间房现在一尘不染，当时我们的清洁工花了三天才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还是在更换了大部分家具的情况下。”
听到这里，秦累也是察觉到了些不对劲，追问道：
“那人是他杀？而且死得很惨？”
X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那一幕，脸色都有些发白。
“我当时拿到这间房的资料的时候，就预感到了它可能再也租不出去了。
一个赛博疯子住在这里半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藏了好几个人在房间里。
那些人被赛博疯子虐杀，血和骨头碎渣被涂的满地都是。
沙发、床单、枕头、甚至是地缝里，只要你想找，总能在意想不到的角落里找到一些人体组织。
因为这里也算是个高端房产，不管是隔音还是通风，都做得很到位，而且那个赛博疯子每天都像个没事人一样上下班，监控也没拍到他有带人回家，更没有什么异常举止。
所以最后还是他终于完全失控发疯之后，才被邻居发现。
最后他被MEPD当场击毙，糊在了门口那面墙上，清理干净也是花了我们不少时间。”
赛博疯子这个名词，秦累也是有所了解的，这类人通常是由于装备了太多战斗义体，然后再经过刺激或是压力诱发了精神疾病，最后脑机芯片负载过大，破坏了大脑的感情模块，变得漠视一切，甚至不再把自己当做是人。
秦累被说的也是心中有些发怵，旁边的小爱更是害怕的用手捂住了嘴。
不过秦累并没有过多在意，他的心很大，这种事膈应一下也就过去了，只要不去想，就等于没发生过。
只要这间房没有安全隐患，而且真的将残留的人体组织清理干净了，那么按这个价格暂时住上一年，简直不要太香，还要啥自行车。
最后他和X确认了这些事，X眼中满含感激的泪水，向他千恩万谢，保证绝对清理的干干净净。
如果这间公寓再不租出去，将会成为他业绩上永远抹不去的污点，而现在这个被上司甩给他的烂摊子终于解决了，年终奖也保住了。
在他眼里，秦累简直可以说是他的再生父母了。
当然，虽然住处已经确定下来了，但秦累手上可没有能支付一年房租的钱。
别忘了他上午刚花了2w金币买魔药材料，现在身上就剩了几千。
果然，还是得赚钱啊，死工资可养不活自己和小爱。
秦累在心中一边感叹着，一边给黑杰克打了个通讯过去。
“嘟嘟……喂？
V啊，从黑市回来了，还顺利吗？
哦，顺利就好。
你现在是专门来感谢我的吗？
没关系，只管用华丽的辞藻赞美我，我顶得住！”
秦累：“借我点钱。”
黑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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