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5）
（44）
前年的时候，朱老总一打眼，让一幅赝品兰亭摹本骗走了三十万，幸好发现得早，及时报案，顺利追回了那笔款子。可惜一出虎穴，又入狼窝，他在郑小姐的花容月貌前心花怒放，转手将那三十万投给了不知底细的南方公司。朱老总本想以此为绳，会与郑小姐交上朋友，常来常往，乐事一桩，可是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郑小姐很少与他礼尚往来了。惆怅之余，朱老总逢人喜欢问上一句：“那个南方投资公司，你知道吗？”不想回答他的人都报以苦笑：“那个南方投资公司呀，狡诈得很的，笑面虎一个，花言巧语拉了我不少的款子，当时说得花天坠地，可是事后不了了之，至今都没有丝毫的回报！”慢慢朱老总觉察到，这家南方公司，就是家皮包公司，那位花面笑脸的郑小姐，就是位招摇撞骗的角色而已。既然如此，朱老总眉头横竖了起来，他岂能受骗上当呢，想了想，忙去了上川派出所。
上川派出所接待朱老总报案的，是专案组一名李姓专员。李专员问：“什么情况呢？”朱老总说：“前年时，我向位于宝城二十五区的南方投资公司，投去了三十万元，可是肉包子打狗……”正当这时，办案组的张警官忽走来，进门就问：“李专员，今天什么任务呢？”李专员向门口人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同时回朱老总的话：“二十五区那个南方公司，早就有不少人报案了的。我们一直在明查暗访。据我多时的调查，这家投资公司，存在着严重非法集资的问题，甚至还是个诈骗团伙。”朱老总问：“那你们怎么就不将他们绳之以法呢？”李专员说：“你放心，我们很快会行动，将他们一网打尽的。不过，你现在千万别声张，免得打草惊蛇。”朱老总眨了下眼睛，问：“你们大概是什么时间行动呢？”李专员说：“大概就这近两天吧。”
门口的张警官听了这话，轻巧转身，退出门去，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手拿起桌面上的电话，速速地拨着。电话刚一接通，张警官就忙低声相告：“王哥呀，你公司出大事啦，有人在告你们那点破事儿呢。快逃吧！”电话里的王哥说：“嗯，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让我想想咋逃吧。”张警官说：“不能犹豫了。你们那些破事儿，追究起来的话，问题很严重的，诈骗是按金额来定罪的。你自己看着办吧。”王哥说：“我心里有数着呢。”张警官说：“尽快吧。听那李专员的口音，就像是近几天要围剿你们南方公司的，迟了恐怕就脱不了身。”王哥说：“好，我立马就行动！”说着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的王哥就是南方投资公司的王总。
挂断了电话的王总，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略作思想，就果断拿起刚放下的话筒，通知在外的各路小姐，速速回来，统一撤退。王总首先通知的人，当然是他事业上的得力助手郑玫。
（45）
刚刚接到通知的郑玫，行动仓促，开着白色宝马轿车，从恒丰酒家的停车场里冲出，向着二十五区富欣商业大厦直奔而去。中间虽然千关万阻，道路重重，但心急如焚的人毫无顾忌，汽笛长鸣，风驰电掣，超车，抢道，顺绿灯，闯红灯。如此这般，过关斩将，一回到二十五区，她随意停了车，免去素来与宝城典当收藏行王老板招呼的惯例，乘上电梯，直向四楼。四楼里迎面不见平日稳坐前台的付小姐。忐忑不安的郑玫更是心境落寞，不加思索，向里赶去。忽有一股纸张烧焦了的糊臭味扑面而来。防护不及的郑玫一下呛得咳嗽，但她无暇顾及，只是手握了下鼻子，脚步继续向前。曲折回廊，越往里越烟雾弥漫。在拐角处，付小姐和公司的后勤女工，正围着火炉，手忙脚乱地把一叠叠公司文件烧着，那炉口消化不良，冒出阵阵的浓烟来。仓忙走近的郑玫迎面就问：“付小姐，这是怎么啦？”让烟熏得黑了面的付小姐，回头认了眼来人，忙说：“郑小姐，我哪里跟你说得清。你还是问王总去吧。”郑玫继续迈步，穿过滚滚浓烟，速速赶向总经办。
总经办里，毫不例外，同样乌烟瘴气。门口的郑玫伸着双眼，往里瞄了一眼，只见王总也在墙角落里烧着文件。郑玫走近去，报告地说：“王总，我回来了！”王总回头见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去把你工作室里，所有公司的文件，统统销毁。”郑玫问：“王总，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呀？”王总在烟雾中咳嗽了几声：“说来可能又要怪你，只管拉资金，不管后续工作。那些出了钱的人，没有得到你的侍候，最后气愤不过，将我们公司告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可能很快就要围剿到这里来了。”郑玫听明白后，一下哭了，抹着泪眼，呜呜地说：“王总，是我不好。不瞒您说吧，我因为迷上了股票那点事儿，整天就往英大证券那里跑，所以就顾此失彼了呢。”王总摆了下手，一改从前的威严，没有埋怨：“我们得尽快脱身。脱身之前，要掩埋好足印。这里所有的资料，个人档案，通信地址，联系电话，身份号码，全部销毁，决不能半点落到公安手里去了。否则，你我死无葬身之地。”郑玫点头：“嗯，我知道了！”说完，她立马转身，大踏步回到自己的工作室，也在墙角烧起一炬火来，将房中的文件，一叠叠地烧毁着。
陆续有小姐从外赶回来。
回来的小姐毫不例外，都忙着烧毁起工作室里的文件。
瞬间，整个南投公司烟雾缭绕。
经过一阵手忙脚乱的焚毁，南投公司，灰烬满地。最后，王总吩咐：“把不能烧毁的电器，全部搬走！”让烟雾熏得面目全非的小姐们，毫不怠慢，用推车装了所有的电器，拉下楼去，装进轿车的后尾箱。王总带着郑玫来到楼下，见那依然故我的宝城典当收藏行，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忙走了进去。店内，王老板闭着双眼，安然地仰在椅背上。王总走近去，轻轻叫一声：“爸！”王老板睁开眼来，问：“咋有空来看我了呢？”王总勉强笑了一下脸面：“爸，楼上的事儿，都败露了。”王老板微微睁大了一下老眼：“咋处理呢？”王总说：“还能咋处理，三十六计，走为上呗。”王老板默然了一会：“远走高飞吧。不要担心我。”王总说：“要是有人问您……”王老板忙摆手：“话我会说的。楼上楼下，本来就是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王总点头：“这就好。”王老板把目光转向郑玫，依依不舍地问：“丫头，你也要走了？”郑玫向前一步：“叔儿，我一个罪人，哪还能留下来呢！”王老板点头：“走就走吧，也不要再想叔儿了。”郑玫鼻子一酸，低下头，呜呜出声。王总提高一度声音说：“好了，走吧。”郑玫赶忙一把抹了眼泪，跟着走出门去。到了外面，王总先送走了冯小姐、付小姐等人，然后对郑玫说：“你我也就此作别吧。为安全起见，日后不要任何联系。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可靠的人，把自己嫁了。”郑玫泣不成声，嗯嗯地点着头。两人拥抱了一下，各自坐进轿车里，挥了挥手，关上车窗，分道扬镳。
就在南方投资公司消失的第二天，上川派出所的李专员，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民警，风尘仆仆，逮捕而来，其中就包括鱼龙混杂的张警官。很可惜，富欣商业大厦的四楼，人去楼空，废墟一片。李专员踏着厚厚的灰烬，惆怅之余，伸着眼睛，东瞧西找，妄想从什么细微之处发现到昔日盘踞在此诈骗多年团伙的蛛丝马迹，但是莫大的魔窟里，竟然连半枚指纹也没法提取。苦了半天的李专员只好叹为观止：“这帮家伙太有反侦察能力了！”旁这的张警官点头：“嗯，确实呢。”李专员又四下扫视一番，说：“看来他们早就做好了逃走的准备工作的呢。”张警官说：“闻风而逃嘛。”李专员望着面前的人问：“只是，这风从何而来的呢？”张警官不由倒退一步：“谁知道呀。”李专员想了想，点头地说：“道理很简单，我们队伍里，有他们的卧底。”张警官更是后退一步：“不能胡猜的呢，说话得讲证据。”李专员觉到面前的人有点怪，眨起眼睛来：“你？”张警官问：“我怎么了？”李专员半天叹了：“是，说话得讲证据的。”
一无所获，只好收队了。临走时，李专员忽记起什么，吩咐说：“小张呀，我看你给宝城电视台报个料吧。”张警官问：“报个什么料呢？”李专员说：“让新闻媒体过来，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经过和结果，都向宝城居民播报一番。也许这样个道貌岸然的地方，能引起他们的深思，尤其是那些腰包鼓鼓的大款们，让他们往后醒目点，渺视走近的美色，从而免去受骗上当的厄运，不再赔了夫人又折兵。”张警官点头：“是！”接着就拨起了宝城电视台的报料电话。
旋即，肩上扛着摄影机的电台记者，火速赶到了富欣商业大厦四楼，他们由里及外，全景式拍下了南投公司的狼藉，又笔录了这里的前因后果，受骗上当的朱老总等人，在记者伸长的话筒跟前唾沫四溅。
当天晚上，宝城电视台新闻频道，热点多多，引人注目，端庄的播音员流利的口语：“……近来新建的宝安大道，全面开通，这给车水马龙的宝安开避了一处新天地……下面，播报一个位于二十五区的‘南方投资公司’诈骗团伙的特大案件……”
前年的时候，朱老总一打眼，让一幅赝品兰亭摹本骗走了三十万，幸好发现得早，及时报案，顺利追回了那笔款子。可惜一出虎穴，又入狼窝，他在郑小姐的花容月貌前心花怒放，转手将那三十万投给了不知底细的南方公司。朱老总本想以此为绳，会与郑小姐交上朋友，常来常往，乐事一桩，可是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郑小姐很少与他礼尚往来了。惆怅之余，朱老总逢人喜欢问上一句：“那个南方投资公司，你知道吗？”不想回答他的人都报以苦笑：“那个南方投资公司呀，狡诈得很的，笑面虎一个，花言巧语拉了我不少的款子，当时说得花天坠地，可是事后不了了之，至今都没有丝毫的回报！”慢慢朱老总觉察到，这家南方公司，就是家皮包公司，那位花面笑脸的郑小姐，就是位招摇撞骗的角色而已。既然如此，朱老总眉头横竖了起来，他岂能受骗上当呢，想了想，忙去了上川派出所。
上川派出所接待朱老总报案的，是专案组一名李姓专员。李专员问：“什么情况呢？”朱老总说：“前年时，我向位于宝城二十五区的南方投资公司，投去了三十万元，可是肉包子打狗……”正当这时，办案组的张警官忽走来，进门就问：“李专员，今天什么任务呢？”李专员向门口人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同时回朱老总的话：“二十五区那个南方公司，早就有不少人报案了的。我们一直在明查暗访。据我多时的调查，这家投资公司，存在着严重非法集资的问题，甚至还是个诈骗团伙。”朱老总问：“那你们怎么就不将他们绳之以法呢？”李专员说：“你放心，我们很快会行动，将他们一网打尽的。不过，你现在千万别声张，免得打草惊蛇。”朱老总眨了下眼睛，问：“你们大概是什么时间行动呢？”李专员说：“大概就这近两天吧。”
门口的张警官听了这话，轻巧转身，退出门去，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手拿起桌面上的电话，速速地拨着。电话刚一接通，张警官就忙低声相告：“王哥呀，你公司出大事啦，有人在告你们那点破事儿呢。快逃吧！”电话里的王哥说：“嗯，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让我想想咋逃吧。”张警官说：“不能犹豫了。你们那些破事儿，追究起来的话，问题很严重的，诈骗是按金额来定罪的。你自己看着办吧。”王哥说：“我心里有数着呢。”张警官说：“尽快吧。听那李专员的口音，就像是近几天要围剿你们南方公司的，迟了恐怕就脱不了身。”王哥说：“好，我立马就行动！”说着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的王哥就是南方投资公司的王总。
挂断了电话的王总，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略作思想，就果断拿起刚放下的话筒，通知在外的各路小姐，速速回来，统一撤退。王总首先通知的人，当然是他事业上的得力助手郑玫。
（45）
刚刚接到通知的郑玫，行动仓促，开着白色宝马轿车，从恒丰酒家的停车场里冲出，向着二十五区富欣商业大厦直奔而去。中间虽然千关万阻，道路重重，但心急如焚的人毫无顾忌，汽笛长鸣，风驰电掣，超车，抢道，顺绿灯，闯红灯。如此这般，过关斩将，一回到二十五区，她随意停了车，免去素来与宝城典当收藏行王老板招呼的惯例，乘上电梯，直向四楼。四楼里迎面不见平日稳坐前台的付小姐。忐忑不安的郑玫更是心境落寞，不加思索，向里赶去。忽有一股纸张烧焦了的糊臭味扑面而来。防护不及的郑玫一下呛得咳嗽，但她无暇顾及，只是手握了下鼻子，脚步继续向前。曲折回廊，越往里越烟雾弥漫。在拐角处，付小姐和公司的后勤女工，正围着火炉，手忙脚乱地把一叠叠公司文件烧着，那炉口消化不良，冒出阵阵的浓烟来。仓忙走近的郑玫迎面就问：“付小姐，这是怎么啦？”让烟熏得黑了面的付小姐，回头认了眼来人，忙说：“郑小姐，我哪里跟你说得清。你还是问王总去吧。”郑玫继续迈步，穿过滚滚浓烟，速速赶向总经办。
总经办里，毫不例外，同样乌烟瘴气。门口的郑玫伸着双眼，往里瞄了一眼，只见王总也在墙角落里烧着文件。郑玫走近去，报告地说：“王总，我回来了！”王总回头见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去把你工作室里，所有公司的文件，统统销毁。”郑玫问：“王总，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呀？”王总在烟雾中咳嗽了几声：“说来可能又要怪你，只管拉资金，不管后续工作。那些出了钱的人，没有得到你的侍候，最后气愤不过，将我们公司告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可能很快就要围剿到这里来了。”郑玫听明白后，一下哭了，抹着泪眼，呜呜地说：“王总，是我不好。不瞒您说吧，我因为迷上了股票那点事儿，整天就往英大证券那里跑，所以就顾此失彼了呢。”王总摆了下手，一改从前的威严，没有埋怨：“我们得尽快脱身。脱身之前，要掩埋好足印。这里所有的资料，个人档案，通信地址，联系电话，身份号码，全部销毁，决不能半点落到公安手里去了。否则，你我死无葬身之地。”郑玫点头：“嗯，我知道了！”说完，她立马转身，大踏步回到自己的工作室，也在墙角烧起一炬火来，将房中的文件，一叠叠地烧毁着。
陆续有小姐从外赶回来。
回来的小姐毫不例外，都忙着烧毁起工作室里的文件。
瞬间，整个南投公司烟雾缭绕。
经过一阵手忙脚乱的焚毁，南投公司，灰烬满地。最后，王总吩咐：“把不能烧毁的电器，全部搬走！”让烟雾熏得面目全非的小姐们，毫不怠慢，用推车装了所有的电器，拉下楼去，装进轿车的后尾箱。王总带着郑玫来到楼下，见那依然故我的宝城典当收藏行，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忙走了进去。店内，王老板闭着双眼，安然地仰在椅背上。王总走近去，轻轻叫一声：“爸！”王老板睁开眼来，问：“咋有空来看我了呢？”王总勉强笑了一下脸面：“爸，楼上的事儿，都败露了。”王老板微微睁大了一下老眼：“咋处理呢？”王总说：“还能咋处理，三十六计，走为上呗。”王老板默然了一会：“远走高飞吧。不要担心我。”王总说：“要是有人问您……”王老板忙摆手：“话我会说的。楼上楼下，本来就是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王总点头：“这就好。”王老板把目光转向郑玫，依依不舍地问：“丫头，你也要走了？”郑玫向前一步：“叔儿，我一个罪人，哪还能留下来呢！”王老板点头：“走就走吧，也不要再想叔儿了。”郑玫鼻子一酸，低下头，呜呜出声。王总提高一度声音说：“好了，走吧。”郑玫赶忙一把抹了眼泪，跟着走出门去。到了外面，王总先送走了冯小姐、付小姐等人，然后对郑玫说：“你我也就此作别吧。为安全起见，日后不要任何联系。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可靠的人，把自己嫁了。”郑玫泣不成声，嗯嗯地点着头。两人拥抱了一下，各自坐进轿车里，挥了挥手，关上车窗，分道扬镳。
就在南方投资公司消失的第二天，上川派出所的李专员，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民警，风尘仆仆，逮捕而来，其中就包括鱼龙混杂的张警官。很可惜，富欣商业大厦的四楼，人去楼空，废墟一片。李专员踏着厚厚的灰烬，惆怅之余，伸着眼睛，东瞧西找，妄想从什么细微之处发现到昔日盘踞在此诈骗多年团伙的蛛丝马迹，但是莫大的魔窟里，竟然连半枚指纹也没法提取。苦了半天的李专员只好叹为观止：“这帮家伙太有反侦察能力了！”旁这的张警官点头：“嗯，确实呢。”李专员又四下扫视一番，说：“看来他们早就做好了逃走的准备工作的呢。”张警官说：“闻风而逃嘛。”李专员望着面前的人问：“只是，这风从何而来的呢？”张警官不由倒退一步：“谁知道呀。”李专员想了想，点头地说：“道理很简单，我们队伍里，有他们的卧底。”张警官更是后退一步：“不能胡猜的呢，说话得讲证据。”李专员觉到面前的人有点怪，眨起眼睛来：“你？”张警官问：“我怎么了？”李专员半天叹了：“是，说话得讲证据的。”
一无所获，只好收队了。临走时，李专员忽记起什么，吩咐说：“小张呀，我看你给宝城电视台报个料吧。”张警官问：“报个什么料呢？”李专员说：“让新闻媒体过来，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经过和结果，都向宝城居民播报一番。也许这样个道貌岸然的地方，能引起他们的深思，尤其是那些腰包鼓鼓的大款们，让他们往后醒目点，渺视走近的美色，从而免去受骗上当的厄运，不再赔了夫人又折兵。”张警官点头：“是！”接着就拨起了宝城电视台的报料电话。
旋即，肩上扛着摄影机的电台记者，火速赶到了富欣商业大厦四楼，他们由里及外，全景式拍下了南投公司的狼藉，又笔录了这里的前因后果，受骗上当的朱老总等人，在记者伸长的话筒跟前唾沫四溅。
当天晚上，宝城电视台新闻频道，热点多多，引人注目，端庄的播音员流利的口语：“……近来新建的宝安大道，全面开通，这给车水马龙的宝安开避了一处新天地……下面，播报一个位于二十五区的‘南方投资公司’诈骗团伙的特大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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