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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刘癞子的大起大落

    第二天一大早,沈乔还蜷缩在李玄的怀里。

    说来也巧,这法术防御能让李玄寒暑不侵,哪怕是滚烫的开水,李玄也只是感觉稍微烫手,没法长时间忍受。

    在这冬天,李玄就算是光膀子也不会感到冷,所以穿的衣服也不算厚实。

    每天醒来,李玄都能发现怕冷的沈乔钻在自己怀里,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躯。

    要不是每天晚上沈乔都是精疲力尽,他俩一定会有晨练。

    “看来得想办法,让沈乔对我放心了,同时震慑一下那些不知道我实力的人。”

    李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自己现在腰杆子硬了,必须让自己女人过的舒坦些,不受这种委屈。

    同时也让那些总是盯着沈乔,或者想对付李玄的混混们长长心,李玄必须得展示一点实力了。

    他给沈乔掖好被子准备起床,可是沈乔却抱着这个移动的热源不肯撒手,李玄只能用手指刮着沈乔的鼻子。

    “阿啾!”沈乔打了一个喷嚏,也醒了过来。

    即使俩人已经好了三个月了,可是沈乔依旧放不快,每天都是红着脸,把半个脑袋缩在被子里。

    “玄儿哥……”沈乔小声的叫唤着。

    “怎么了,乔儿,不舒服吗?”李玄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沈乔犹豫了半天,最后把脑袋彻底埋进被子里,鼓足勇气说道:“要不你再找多几个女人吧,我一个人伺候不了你。”

    刺啦!

    逆天的发言,让李玄虎躯一震,穿裤子的时候力气用大了,直接给裤子蹬开线了。

    “乔儿,你说什么?”李玄感觉自己听错了,所以又问了沈乔一遍。

    但是这种话,说一次就已经用了沈乔全部的勇气,自然是没有勇气说第二遍的。

    她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脸红的厉害,想了半天也只是掀开被子的一个角,跟李玄说:

    “你快走吧,我还要穿衣服起床呢。”

    “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

    李玄笑了,但是也识趣的换了一条裤子,穿衣服离开,让沈乔过热的脑袋冷静一下。

    “我去买些酒菜,你在家里等我,今天咱们吃点好的。”李玄对着被子里的沈乔喊道。

    “知道啦。”躲在被子里的沈乔大声回应着。

    他们俩过的倒是轻松愉快,殊不知外边已经有数不清的人,正在想要把他俩吃干抹净。

    得益于李玄的低调,整个道丰县知道李玄真实实力和身份的都不多。

    很多人只知道李玄走了狗粪运,在龙衙内遇害的那天出手了,所以得到了赏赐,但是对于赏赐的概念他们也只有猜测。

    “我跟你说,李玄起码收到了五十两的奖赏,足够他换个好宅院,舒服过几年了。”

    “放屁,我那天看到几个差役抬着一个大箱子去他家了,起码得五十两银子外加二百斤棒子面。”

    “你们也太小看县太爷了,我跟你说,一百斤精米外加一百斤精面起步。”

    “是吗?我说最近李玄跟沈乔都不怎么买粮食了。”

    这些穷苦百姓的想象力终究是非常有限,毕竟五两银子就够一家人舒舒服服的过一年。

    五十两银子已经是非常多了,沈乔和李玄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子嗣,就两个人的花销会更小。

    白米,棒子面什么的就全靠他们的想象力了。

    大灾之年,有些家庭连吃糠都是妄想,棒子面已经算是丰盛,白米精面更是想都不敢想。

    传到最后,已经变成五十两银子,一百斤猪油白面大饼,一百斤精面精米外加三十斤腊肉。

    而李玄长期不怎么买粮食,家里的狗都跟着皮毛发亮,这基本上就印证了这个猜想。

    实际上,李玄不怎么买粮食,是因为他基本上不吃粮食。

    现在的李玄天天把百炼诀的药材当饭吃,自然是不吃饭。

    而沈乔那么大点,瘦瘦小小的一个姑娘家,又吃不了多少,自然不怎么买粮食。

    至于彪子,那运气算是好到家了,之前化形的石子龙,柳长生,以及黄鼬仙都死了。

    被杀之后,这些妖怪也都变成了原型,身上的好肉好骨头都便宜彪子了。

    正好现在是冬天,肉也放不坏,整天化形期兽王的骨头跟肉,那福分小的了吗?彪子的体型都大了好大一圈。

    倒是有人想要去李玄家偷两条腊肉,可是李玄家里的彪子可不是吃素的,机灵得很,离得近了就直接叫,敢进来就咬。

    等到了深冬时节,各家各户的粮食都见底了,黑风山外围的树皮都已经被拔干净了,甚至是野菜草根都被挖干净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垂涎李玄家里的粮食,以及他们的银两,虽然知道李玄身手不错,可是现在肚子饿的不能行,只能把心思打到李玄身上。

    尤其是几个胆子大,跟李玄本身就有过节街溜子,已经开始谋划着对李玄动手了。

    为了不让李玄知道,安全起见,这几个紫石街的光棍找到旁边青林街的几个汉子,谋划这个事情。

    仅仅是从有想法,到拉人的第三天,已经有二十多个汉子,愿意跟着这几个光棍一起干。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咱们二十多个人,一人一口吐沫都够他洗把脸了。”

    “就是,他就算是能打赢李盛家的豹子,可那是偷袭,我们一起动手,谁来都得趴窝。”

    “现在李玄身上还带着伤,正是动手的好时候啊。”

    “唉,我家里饥荒的厉害,不弄他一票,这个冬天不好过啊。”

    刚开始就是几个光棍汉,性格脾气刁的厉害,想捞李玄一票,但他们也知道,他们几个货色捆在一起也不是李玄对手。

    所以他们就开始叫更多的人,大灾之年,最不缺的就是饿肚子的人,拉人非常的轻松。

    从刚开始的几个人,到二十来人完全是顺水推舟,根本不费一点力气。

    他们都有各自的理由,光棍汉们都想搞些粮食搞些肉,填饱自己的肚皮,而那些已经有家室的,则是想填饱家里的那些嘴。

    最开始拉队伍的几个光棍里,刘癞子站出来了,开始跟大家计划怎么搞李玄,搞完李玄怎么分粮食。

    “咱们二十来人,还能再拉点,等到了三四十个,估计不用动手,吓都给李玄吓死了。”

    刘癞子还想再扩大点队伍,但是底下就有人发出疑问:

    “到时候,咱们怎么分他的粮食嘞?”

    “按人头,成年的算一个,没成年的算半个,真要是跟李玄动手了,就算俩,咱们平分。”

    分粮食的方式,刘癞子尽可能的设置的简单粗暴,反正他已经想好了,自己先吃饱再说。

    其他人纷纷响应,似乎已经把李玄的粮食当作囊中之物,开始分配李玄的腊肉白面。

    很快,他们的队伍迅速壮大,为了多算个人头,那些有家室的男人,纷纷把自己女人,孩子,甚至父母爷奶都搬出来。

    就这样,仅仅是一天后,原本的二十多人,竟然一下子就变成了三百来人。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刘癞子人都傻了,他打死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心里也清楚,粮食一人一斤都分不上。

    这三百来人里,八成都是妇女,孩子,老头,剩下的青壮根本没多少。

    可这时候,刘癞子清楚的很,自己根本没有退路,自己但凡敢说个不字,怕是这三百来人能把刘癞子撕了吃。

    “你们这么多人,还有小孩,我得自己算算谁算是一个人,谁算是半个人,你们说是吧?”

    刘癞子急中生智,立刻就想出了对策拖延,先稳住他们再说。

    这些人看着队伍中的老弱妇孺,算是认可了刘癞子的说法,老弱妇孺比较多的家庭自然是不愿意,开始嚷嚷。

    “来了就算一个呗,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你别看我爷爷七十多了,真动起手来,不比你差劲。”

    “我孩子虽然十二岁,但是从小习武,动手不比成年人差。”

    还没实施计划,这边就已经吵起来了,所以很快其他人就意识到,确实是得制定一个标准。

    刘癞子作为计划的发起人,自然是接过了这个任务,开始给各家各户算人。

    但仅仅是刚开始算的第一天,刘癞子就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非得挤破脑袋当官了,那是真舒服。

    好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往刘癞子家里来,还都是夜里,有的甚至还互相打了照面。

    都是来让刘癞子留些情面,多给他们家算上几个人,把那些能算半个的,算成一个,好多分些粮食。

    刘癞子尝到甜头之后,就更不愿意出发了,恨不得多吃几天的甜头,所以计算的活进展速度并不算快。

    开始四处的吃拿卡要,不给的就威胁他,说要把他们家的人都算成半个人。

    “你家老大虽然十八岁,但是太瘦了,半个人!”

    “你老婆是女人,长得虽然壮实了点,但也只能算半个。”

    即使是这么微小的权力,都能在刘癞子手上玩成花,这几天他还到处大吃大喝,馒头米饭根本没断过。

    从这个角度来说,虽然还没对李玄动手,这老小子却已经完成了自己填饱肚皮的愿景。

    这个清点工作一直拖了大半个月,刘癞子实在是拖不过去了,才算是堪堪结束,拿出的结果又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好多人当场就怒了,开始对着刘癞子辱骂,推搡,行为逐渐加码。

    刘癞子光棍一个,当时就来了火气,对着那些人还手,一边还手还一边骂。

    “你们这些狗日的,老子不带着你们干,你们都特娘的得饿死,我不带你们,你们一粒粮食都没有!等着饿死吧!”

    好家伙,这算是炸了锅,那些老实人就是因为不会送礼,才被刘癞子针对的。

    现在一听不带自己,一点粮食都没有,算是被逼上了绝路,纷纷对着刘癞子动起手来。

    而且这一动手,就没个轻重,都快被逼死了,他们脑子里也顾不得那么多,你一拳我一脚打的刘癞子根本站不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刘癞子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使劲的求饶,可是那些已经失去理智的老实人哪里还听得进去。

    他们平时都老老实实,不和人怎么动手,所以一下手就没个轻重,都用了最大的劲。

    这劲一使大了,就收不住了,直接把刘癞子打了个半死。

    等到刘癞子七窍流血,动静越来越小,这些人才逐渐停手。

    “别……别打了……我错了。”刘癞子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弱,几乎微不可闻,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不多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