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猛士入彀，再添新业
只见那狰狞壮汉向着一群护卫杀了过来，只一人便带着腥风阵阵，杨蟠这边前排的几个护卫虽也是见血的精兵，却感觉就像是面对一头发狂的猛兽一般直让人心怯。
“啊……汝这群贼强盗，欺我太甚。”那壮汉大吼着，如同虎啸，连马匹都不安躁动。
见此状徐晃迅速打马抽刀护在杨蟠身前，配合杨蟠将马车护在身后。
一众兵甲也是训练有素，虽然心惊，但仍然以最快的速度将马车和主将围了起来。
李进大吼一声“交给我。”说着提槊冲了上去。只听“Duang……”的一声，林中群鸟飞起，离的近的护卫只觉得双耳轰鸣，几不能听。原来是二人的兵器重重的砸在一起。李进借着抡起来的下砸之力，让壮汉一个踉跄，停下了冲刺的脚步。
紧接着，壮汉再次向他冲了过来，李进迅速收槊，挑起槊头向壮汉再度刺出。壮汉奔跑的动作几乎未变，只侧身躲开，手中大刀如白练一般斩向李进肩头。李进迅速变刺为削，准备在壮汉及身前先用槊刃砍到那人。
那壮汉反应也是极快，微一欠身，大刀上撂，把槊头荡开。不过也因为这次停顿，再次让李进拉开距离。
两人就这样速度极快的往来了十几回合，回回都是杀招，两人不论谁，一个不留意，都可能命丧当场。边上杨蟠等人直看的头冒冷汗。
壮汉看似状况并不太好，恶狠狠地看着众人，喘着粗气，目光里带着决绝。突然向左前方做了一个冲刺，李进刚一提枪，那汉子突然又向右变向，迅速缩短了两人的距离，猛地向前一扑，刀刃向前下方的李进劈了下去。李进生死之间来不及变招，迅速把槊尾一踢，强行让马槊横了起来，勉强抵住这迅猛下劈的一刀。可马槊也被逼得脱手。而且李进此时也失去了身体的平衡。
杨蟠在兵器碰撞前就口喊不好，与徐晃纷纷抢上前，欲救李进而不及。不过好在此时那壮汉的大刀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碎裂开来。
杨蟠见状“公明，好时机，务必配合李大哥将此人生擒。”
三人废了好一通功夫，才将汉子按住绑了起来。期间壮汉仍不停地大骂“直娘贼…”，“匹夫无义，胜之不武”……
杨蟠见状无奈，只能下令将汉子扔在边上凉快处，众人就地休整，派人先打些猎物，生火做饭，众人休息够了，那汉子也喊累了才算是消停下来。
“呶！”杨蟠将手中煮好的羊腿递到汉子最前，那壮汉瞪着杨蟠看了看，对着眼前的羊腿狼吞虎咽了起来。见汉子吃罢，杨蟠又给喂了一尊酒，才开口问道“我说你这黑汉子，我们路过此地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冲出来对我等喊打喊杀，还恶言相向。”
“……”这壮汉张了张嘴，却啥也没说。看向杨蟠，却又低头看地，似是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张嘴。
“俺是陈留一山户，平日就靠打猎换些吃食，前几日运气好，在林子里遇上一白虎，俺追了这畜生整整一天一夜，才将它锤死剥皮。想着这皮子能卖个好价钱，足够俺和俺娘好好的吃用断时日。”
说到这，汉子眼神突然凶狠起来，情绪激动“谁知道那当铺伙计把白虎皮收下后，非但没有给俺钱财，反而说他们府库不久前刚遗失了一张上好的白虎皮，说我这个就是偷他们店里的，要将我扭送官府。他们仗着人多想将我抓住，我气愤不过，一路打了出来。可这时县衙带着官兵赶了过来围了街道。我情急之下夺了把刀，杀了两人。趁着他们不敢上前，才从城里跑了出来，一直躲在这个林子里。正饿的难受，走投无路的时候，看到你们一群军汉前来，以为还是那黑心贼的人，怒上心头只想舍了性命跟你们拼了。”
杨蟠想了想，起身掏出怀中匕首，将捆汉子的绳子断开。“吃饱没，这还有根羊腿。”
汉子不跟他客气，拿起来就啃。
“你这壮汉，着实是厉害，家里还有何人？”
“就俺跟俺娘。”
“嘿，我说你，还真是个莽撞人，你就不想想，这次你一旦出事，你家中老娘该何去何从？”
这汉子，吃肉的动作停了下来，默然不语……“我要回去看俺娘，她该是没吃的了。”
“理当如此，我这儿刚派人猎杀的羊，还剩下一只，我等也吃不下了，你且给你娘带回去吧。”
汉子过去拿上，走了几步，又回过来，扔下羊，双膝跪下给杨蟠磕了个头“你是个好人，俺叫典韦，就在陈留边上的己吾村后山住着，那村里的猎户都认得我。贵人如有差遣，可派人来找俺，俺没别的本事，就是有把子力气，这一片儿，不论是打猎还是打架没有能强过我的。我要不是兵器不称手，再加上饿了几天肚子，他未必能打过我。”典韦向李进一指。
典韦？想想还真不奇怪。“你这汉子，此去可还有何安排，接着打猎养活老母？既有如此好身手，何不随我参军，也能给自己搏个好前程，让你娘过上好日子，同时还不用再担心受人欺负。如此英雄好汉，整日屈身于那些腌臜货，岂不可惜。”
“我跟你去参军，我和我老娘是不是以后不会再挨饿？”
“何止，城里给你买个庄子，再找几个侍女将你老娘整日伺候着都成。”
典韦嘿嘿一笑“俺信你，好，那俺就跟着你了。”
“公明，给这位壮士牵匹好马，你陪着他去接他娘，如遇到县尉的人拦路，你拿我令牌打发了就是。”杨蟠笑着招呼徐晃过来陪典韦去接人。
典韦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俺，俺还不会骑马。”
“嗯…这样，你们把马车驾上过去，我和琰儿共骑带队先行，我们在渡口处的驿站汇合。”
安排完，众人各自行动。
“恭喜二公子，这典韦是个好手，与我只在伯仲之间。”
“李大哥，我等兄弟相称，何必改口，平白生分许多。”
“二公子爱护之心，进铭记于心，然出仕为将，即在行伍之间，自当紧守职责，勿失本分。”
杨蟠听到此也不再勉强“但私下之间，我等至交好友还以兄弟相称可好？”
看着杨蟠期待的眼神，李进微微一笑“好！”
一行人到达渡口的第三日，徐晃、典韦一并前来汇合。一路上并没发生任何意外，料想的那县里也是觉得四处围捕这么一个狠人成本太高，而且也没太把典韦当回事。
回到渤海后，杨蟠给众人举行了场欢迎宴，正式介绍李进、典韦跟一众同僚认识，借此还为典韦取了表字‘伏虎’。李进跟徐晃一样，暂时做了徐方的副将。典韦则是被杨蟠踢到军中，至少先学会骑马，其余时间只护卫杨蟠左右。
“文约，你要的工匠已经全部召齐，在城外你安排好的庄子上落脚，资料我这儿除了所有公开记录在册的制盐工序外，还用金银财物从一些小作坊、小家族换来了他们的方子。全部在这儿。”看到一大早就跑来找自己的杨蟠，田丰立即从后边书架上报了一大摞竹简过来。
杨蟠抽出一些仔细翻阅了一番“多谢元皓兄，辛苦了，这些资料很有用。我还需去见一见那些工匠，有些想法，需要跟他们一起研究研究。”
“能用上便好，文约且自去，丰这还有些许公务未完。”
后面的事情就是杨蟠带着一群工匠一边研究一边实验，甚至杨蟠带着一群工匠去海边吹了快两个月海风。按照资料和众多巧匠的经验总结，他们试着在近海挖出一块一块面积较小的实验用盐田，建立水闸，一点一点的排出水份，储存结晶。采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检验晾晒、卤制、提纯的效果以及效率。
最终的成果是可喜的，产盐效率比之传统的工艺增加了5倍不止，相应损耗的人力物力却只有以前的一小半。而且，他们成功搞出了后世腌咸菜的小颗粒盐。除了纯净度略差之外，从外观到口感，已远远碾压当前的贡盐。
“成了，看着手中的颗粒，杨蟠捻起一颗喂到嘴里。”尝着那熟悉的味道，而且不细品基本上吃不出那种粗劣咸盐的苦味。杨蟠明白，这战马的事情还得着落在此物身上。
在杨盘返回南皮前，派兵圈下了从‘长芦’到黄烨一代的几处绝佳位置，派郡兵迅速平整田地，挖沟建闸，务必今冬上冻前完成建设。试验田的这部分暂由目前这些技术工人在上冻前全力加工，能做出多少是多少，全部送往南皮。
此次参与设计的工匠全家老幼都被接往南皮，给集中安排住宅。工匠给予大量财物封赏，工匠后人全部安排至官府组织的启蒙学堂学习，择其优秀者还可以送到蔡邕处进学。借由监控和福利一硬一软两种手段将技术及技工严格保护起来。
回到南皮天已渐黑，杨蟠忙安排家中管事拿着自己名帖去趟中山甄家，约其来趟南皮，只说有笔大生意要谈。原本计划是找苏双、张世平来着，家世小更利于现在的他控制，但是着人打听以后，这二人尚处于小打小闹苟着发展的阶段，只能留作后用，先依赖甄家进行售卖了。随后便回了后宅去见他月余未见的小娇妻去了。
“噗，夫君两个月不见，竟然黝黑至此。”见到杨蟠的样子蔡琰捂嘴轻笑，两只眼睛眯的如同月牙。
“呀呵，夫君我风吹日晒，辛苦操劳，即便如此仍然一忙完就快马加鞭的来看夫人，夫人竟然敢嫌弃我。”说着强行将蔡琰搂在怀里“看来今日夫君我要好好调教琰儿为妻的道理。”说着狠狠地亲了下去……
“唔…嗯…”蔡琰忽的挣脱开来，喘着气“坏人，一回来就欺负人。”弯腰摸了摸水盆里的水“看，被你打搅的，泡脚的水都凉了。”旋又急连忙让侍女添了点热水。
挥退侍女，蔡琰将杨蟠的鞋子脱了，把脚按到水盆里给杨蟠洗起了脚。杨蟠倒也没跟蔡琰客气，只是微笑看着蔡琰，感到格外的心安。
“哦，对了，你说的棉花样品和种子他们找回来了，见你一直未归，我知道这是重要物品，全部让人搬到内院的库房里了。”
“嗯，现在已经入冬，倒是不着急，可以慢慢拾掇，翻过年我准备在渤海这边试种。”
洗完脚，杨蟠猛地起身将水盆端起放在门外留作下人收拾，回身关门坏笑道“辛苦夫人了，现在改让为夫来侍奉夫人。”说笑间冲过去将蔡琰拦腰抱起。
“哎呀，先别闹，还有件事。”说着从衣襟掏出一封信来“你的信，猜猜看，谁寄的？”
杨蟠看着信上娟秀的字迹，心中已有了答案，可这个时候最傻的事情就是看信。随手接过，扔在桌上，装作不在意“什么信不信的，这时候天大的事情也没我的琰儿重要。”
“骗子！”蔡琰知道杨蟠是在哄她开心，但还是双手揽着杨蟠的脖子，满眼的柔情。
“啊……汝这群贼强盗，欺我太甚。”那壮汉大吼着，如同虎啸，连马匹都不安躁动。
见此状徐晃迅速打马抽刀护在杨蟠身前，配合杨蟠将马车护在身后。
一众兵甲也是训练有素，虽然心惊，但仍然以最快的速度将马车和主将围了起来。
李进大吼一声“交给我。”说着提槊冲了上去。只听“Duang……”的一声，林中群鸟飞起，离的近的护卫只觉得双耳轰鸣，几不能听。原来是二人的兵器重重的砸在一起。李进借着抡起来的下砸之力，让壮汉一个踉跄，停下了冲刺的脚步。
紧接着，壮汉再次向他冲了过来，李进迅速收槊，挑起槊头向壮汉再度刺出。壮汉奔跑的动作几乎未变，只侧身躲开，手中大刀如白练一般斩向李进肩头。李进迅速变刺为削，准备在壮汉及身前先用槊刃砍到那人。
那壮汉反应也是极快，微一欠身，大刀上撂，把槊头荡开。不过也因为这次停顿，再次让李进拉开距离。
两人就这样速度极快的往来了十几回合，回回都是杀招，两人不论谁，一个不留意，都可能命丧当场。边上杨蟠等人直看的头冒冷汗。
壮汉看似状况并不太好，恶狠狠地看着众人，喘着粗气，目光里带着决绝。突然向左前方做了一个冲刺，李进刚一提枪，那汉子突然又向右变向，迅速缩短了两人的距离，猛地向前一扑，刀刃向前下方的李进劈了下去。李进生死之间来不及变招，迅速把槊尾一踢，强行让马槊横了起来，勉强抵住这迅猛下劈的一刀。可马槊也被逼得脱手。而且李进此时也失去了身体的平衡。
杨蟠在兵器碰撞前就口喊不好，与徐晃纷纷抢上前，欲救李进而不及。不过好在此时那壮汉的大刀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碎裂开来。
杨蟠见状“公明，好时机，务必配合李大哥将此人生擒。”
三人废了好一通功夫，才将汉子按住绑了起来。期间壮汉仍不停地大骂“直娘贼…”，“匹夫无义，胜之不武”……
杨蟠见状无奈，只能下令将汉子扔在边上凉快处，众人就地休整，派人先打些猎物，生火做饭，众人休息够了，那汉子也喊累了才算是消停下来。
“呶！”杨蟠将手中煮好的羊腿递到汉子最前，那壮汉瞪着杨蟠看了看，对着眼前的羊腿狼吞虎咽了起来。见汉子吃罢，杨蟠又给喂了一尊酒，才开口问道“我说你这黑汉子，我们路过此地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冲出来对我等喊打喊杀，还恶言相向。”
“……”这壮汉张了张嘴，却啥也没说。看向杨蟠，却又低头看地，似是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张嘴。
“俺是陈留一山户，平日就靠打猎换些吃食，前几日运气好，在林子里遇上一白虎，俺追了这畜生整整一天一夜，才将它锤死剥皮。想着这皮子能卖个好价钱，足够俺和俺娘好好的吃用断时日。”
说到这，汉子眼神突然凶狠起来，情绪激动“谁知道那当铺伙计把白虎皮收下后，非但没有给俺钱财，反而说他们府库不久前刚遗失了一张上好的白虎皮，说我这个就是偷他们店里的，要将我扭送官府。他们仗着人多想将我抓住，我气愤不过，一路打了出来。可这时县衙带着官兵赶了过来围了街道。我情急之下夺了把刀，杀了两人。趁着他们不敢上前，才从城里跑了出来，一直躲在这个林子里。正饿的难受，走投无路的时候，看到你们一群军汉前来，以为还是那黑心贼的人，怒上心头只想舍了性命跟你们拼了。”
杨蟠想了想，起身掏出怀中匕首，将捆汉子的绳子断开。“吃饱没，这还有根羊腿。”
汉子不跟他客气，拿起来就啃。
“你这壮汉，着实是厉害，家里还有何人？”
“就俺跟俺娘。”
“嘿，我说你，还真是个莽撞人，你就不想想，这次你一旦出事，你家中老娘该何去何从？”
这汉子，吃肉的动作停了下来，默然不语……“我要回去看俺娘，她该是没吃的了。”
“理当如此，我这儿刚派人猎杀的羊，还剩下一只，我等也吃不下了，你且给你娘带回去吧。”
汉子过去拿上，走了几步，又回过来，扔下羊，双膝跪下给杨蟠磕了个头“你是个好人，俺叫典韦，就在陈留边上的己吾村后山住着，那村里的猎户都认得我。贵人如有差遣，可派人来找俺，俺没别的本事，就是有把子力气，这一片儿，不论是打猎还是打架没有能强过我的。我要不是兵器不称手，再加上饿了几天肚子，他未必能打过我。”典韦向李进一指。
典韦？想想还真不奇怪。“你这汉子，此去可还有何安排，接着打猎养活老母？既有如此好身手，何不随我参军，也能给自己搏个好前程，让你娘过上好日子，同时还不用再担心受人欺负。如此英雄好汉，整日屈身于那些腌臜货，岂不可惜。”
“我跟你去参军，我和我老娘是不是以后不会再挨饿？”
“何止，城里给你买个庄子，再找几个侍女将你老娘整日伺候着都成。”
典韦嘿嘿一笑“俺信你，好，那俺就跟着你了。”
“公明，给这位壮士牵匹好马，你陪着他去接他娘，如遇到县尉的人拦路，你拿我令牌打发了就是。”杨蟠笑着招呼徐晃过来陪典韦去接人。
典韦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俺，俺还不会骑马。”
“嗯…这样，你们把马车驾上过去，我和琰儿共骑带队先行，我们在渡口处的驿站汇合。”
安排完，众人各自行动。
“恭喜二公子，这典韦是个好手，与我只在伯仲之间。”
“李大哥，我等兄弟相称，何必改口，平白生分许多。”
“二公子爱护之心，进铭记于心，然出仕为将，即在行伍之间，自当紧守职责，勿失本分。”
杨蟠听到此也不再勉强“但私下之间，我等至交好友还以兄弟相称可好？”
看着杨蟠期待的眼神，李进微微一笑“好！”
一行人到达渡口的第三日，徐晃、典韦一并前来汇合。一路上并没发生任何意外，料想的那县里也是觉得四处围捕这么一个狠人成本太高，而且也没太把典韦当回事。
回到渤海后，杨蟠给众人举行了场欢迎宴，正式介绍李进、典韦跟一众同僚认识，借此还为典韦取了表字‘伏虎’。李进跟徐晃一样，暂时做了徐方的副将。典韦则是被杨蟠踢到军中，至少先学会骑马，其余时间只护卫杨蟠左右。
“文约，你要的工匠已经全部召齐，在城外你安排好的庄子上落脚，资料我这儿除了所有公开记录在册的制盐工序外，还用金银财物从一些小作坊、小家族换来了他们的方子。全部在这儿。”看到一大早就跑来找自己的杨蟠，田丰立即从后边书架上报了一大摞竹简过来。
杨蟠抽出一些仔细翻阅了一番“多谢元皓兄，辛苦了，这些资料很有用。我还需去见一见那些工匠，有些想法，需要跟他们一起研究研究。”
“能用上便好，文约且自去，丰这还有些许公务未完。”
后面的事情就是杨蟠带着一群工匠一边研究一边实验，甚至杨蟠带着一群工匠去海边吹了快两个月海风。按照资料和众多巧匠的经验总结，他们试着在近海挖出一块一块面积较小的实验用盐田，建立水闸，一点一点的排出水份，储存结晶。采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检验晾晒、卤制、提纯的效果以及效率。
最终的成果是可喜的，产盐效率比之传统的工艺增加了5倍不止，相应损耗的人力物力却只有以前的一小半。而且，他们成功搞出了后世腌咸菜的小颗粒盐。除了纯净度略差之外，从外观到口感，已远远碾压当前的贡盐。
“成了，看着手中的颗粒，杨蟠捻起一颗喂到嘴里。”尝着那熟悉的味道，而且不细品基本上吃不出那种粗劣咸盐的苦味。杨蟠明白，这战马的事情还得着落在此物身上。
在杨盘返回南皮前，派兵圈下了从‘长芦’到黄烨一代的几处绝佳位置，派郡兵迅速平整田地，挖沟建闸，务必今冬上冻前完成建设。试验田的这部分暂由目前这些技术工人在上冻前全力加工，能做出多少是多少，全部送往南皮。
此次参与设计的工匠全家老幼都被接往南皮，给集中安排住宅。工匠给予大量财物封赏，工匠后人全部安排至官府组织的启蒙学堂学习，择其优秀者还可以送到蔡邕处进学。借由监控和福利一硬一软两种手段将技术及技工严格保护起来。
回到南皮天已渐黑，杨蟠忙安排家中管事拿着自己名帖去趟中山甄家，约其来趟南皮，只说有笔大生意要谈。原本计划是找苏双、张世平来着，家世小更利于现在的他控制，但是着人打听以后，这二人尚处于小打小闹苟着发展的阶段，只能留作后用，先依赖甄家进行售卖了。随后便回了后宅去见他月余未见的小娇妻去了。
“噗，夫君两个月不见，竟然黝黑至此。”见到杨蟠的样子蔡琰捂嘴轻笑，两只眼睛眯的如同月牙。
“呀呵，夫君我风吹日晒，辛苦操劳，即便如此仍然一忙完就快马加鞭的来看夫人，夫人竟然敢嫌弃我。”说着强行将蔡琰搂在怀里“看来今日夫君我要好好调教琰儿为妻的道理。”说着狠狠地亲了下去……
“唔…嗯…”蔡琰忽的挣脱开来，喘着气“坏人，一回来就欺负人。”弯腰摸了摸水盆里的水“看，被你打搅的，泡脚的水都凉了。”旋又急连忙让侍女添了点热水。
挥退侍女，蔡琰将杨蟠的鞋子脱了，把脚按到水盆里给杨蟠洗起了脚。杨蟠倒也没跟蔡琰客气，只是微笑看着蔡琰，感到格外的心安。
“哦，对了，你说的棉花样品和种子他们找回来了，见你一直未归，我知道这是重要物品，全部让人搬到内院的库房里了。”
“嗯，现在已经入冬，倒是不着急，可以慢慢拾掇，翻过年我准备在渤海这边试种。”
洗完脚，杨蟠猛地起身将水盆端起放在门外留作下人收拾，回身关门坏笑道“辛苦夫人了，现在改让为夫来侍奉夫人。”说笑间冲过去将蔡琰拦腰抱起。
“哎呀，先别闹，还有件事。”说着从衣襟掏出一封信来“你的信，猜猜看，谁寄的？”
杨蟠看着信上娟秀的字迹，心中已有了答案，可这个时候最傻的事情就是看信。随手接过，扔在桌上，装作不在意“什么信不信的，这时候天大的事情也没我的琰儿重要。”
“骗子！”蔡琰知道杨蟠是在哄她开心，但还是双手揽着杨蟠的脖子，满眼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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