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沟通之难
就在得尔盖灵与罗罗尼及曲格力等人研究“外星人”入侵的对策之际，宋文山亦与司马龙等人研究遭“野牛人”袭击后的对策。
此时大家都显得惊魂未定，个个脸上都带着十二分忧虑，有些人甚至躲进房子内不肯出来。
“我刚才带人去看过弹着点，都是有规则的石块，大小也相等，都是篮球一般大的方形石块，落地没破裂且较重。”肖绮云带着她的几个助理从石块坠落的地方回来后对宋文山说。
“他们有可能早已注意到我们了，这次是见我们又增加了人员，他们才抛石警告的。”宋文山听罢，沉默了一阵，点点头说。
“那他们为什么不趁我们还没到前把我们那几个事先留住的人杀掉了呢？”司马龙不解地问。
“他们可能是原以为我们那几个人过了一阵就走，现在才发现我们有长入驻之意，所以才采取这种方式警告我们的。”宋文山分析袭击自己的那些野牛人的动机说。
“但也有点说不通，”肖绮云摇摇头，说：“我们现在对这些袭击者的情况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不宜下这种猜测。”
“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们也带来各种尖端的武器，如他们敢来挑衅，我们就用激光束齐刷刷地把他们割倒。”司马龙的一个部下狠狠地吼道。
“我们现在连他们的影子都未看见，不知他们是何方圣仙，说不定他们在技术上比我们更胜一筹。”司马龙瞪了自己的正在吼叫的下属一眼，愤愤地说。
“用我们地球人的感觉，我总是觉得我们作为跨越大尺度宇宙空间的人类，应该比他们高明得多。”肖绮云眯着眼想了许久，说。
“现在不好下结论。”宋文山摇摇头，说：“我们现在连他们是啥模样都不知道，不能轻易下结论。”
“能有啥结论呢？”肖绮云不以为然：“与地球十分相近的类地行星上的人，百分之百，应与我们大体相似。”
“我看我们先得搞清他们是啥模样的人，然后研究并破译他们的语言，才能与他们沟通。你看那些石块是从哪里飞出来的？”
“这个倒不太好搞。”肖绮云有些为难地说：“我们当时只看到西南边闪了一下，不久在我们的西边腾起一股股尘烟，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知道。”
“关键是他们是从哪里掷石头的，差点砸到我们身上。”宋文山显得有点心有余悸。
“估计是从西南边发来的。”肖绮云肯定地说：“我刚才也说过。”
“那你就带几个人到西南边看看。”司马龙瞥了一眼肖绮云说。
“这还用得着你交代么？”肖绮云笑了：“我早已派人去西南边看过了，他们也已回来了。”
“他们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没有？”宋文山关切地问。
“没有，据他们讲，西南边是一片平地，离这儿三十余公里远就是海。”
“他们没发现西南边的这三十余公里范围有可疑的人或动物活动过的痕迹吗？”
“那倒没有。”
“那只能从海上发射过来的，他们应是乘舰船从海上用火炮打的。”
“你都说到哪去了？”宋文山不耐烦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对面的这些野牛人的火炮，在技术上可能远比我们先进。”
“你没见他们开炮，什么能断言那些石块是他们用火炮打的？”肖绮云又顶了宋文山一句。
宋文山只是肖绮云的工作组长，而非老师，肖绮云的大学老师是那个提出太阳内太空设想的陆路东教授，所以，肖绮云虽敬佩宋文山的大胆发明创造，但一旦不认同宋文山的观点，也毫不客气地顶牛。
“没见他们开炮，就可以认为他们是用手掷石头的？”宋文山没好气地瞪了肖绮云一眼，愤愤地说。
“倒有可能。”肖绮云想了想，点点头说。
“那你去用手掷掷看，你能把篮球般大的石块扔到三十公里外吗？”
“这恰恰说明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问题。”
“什么问题？”宋文山奇怪地问道。
“要么他们是用抛石机抛的，要么他们是巨人。”
“什么？”宋文山突然惊叫一声：“巨人？把石头扔到三十公里远的巨人，应该是多大？”
“这些都不重要。”肖绮云笑了：“万一他们是巨人，我们咋办？”
“咋办？”司马龙此时不再沉默了，如真有你想象的那么巨大的人，这个人与我们做比例，他的身躯到底多大才能比我们大十倍，百倍呢？
“这，”肖绮云倒也被问住了，是呀，一般人扔一小块土哈拉，顶不多只能扔出三十来米远，按这个比例，能扔三十多公里远，那应是多大的身躯呢？
有十丈楼房那么高的人吗？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此时他们尚不知他们的对面的野牛星人是节肢类巨型人类，不是借臂力抛石的，而是用六七米长的粗大的腰的弹力掷出的。
他们为这类事争论不休，可能是因为他们按地球人的习性猜测着野牛人的形体，误以为他们在形体上与地球人相差不多。
这才是他们的争论说不到点子上的原因，不过，作为从未见过豚虫人的他们，当然很难想象出“野牛人”的模样。
对他们而言，为形体上的差别而争论，其实也没多少意义。对双方而言，最重要的倒不是形体差别，而是语言沟通。如果他们不尽快破译各自的语言的话，那就算见了面，也只能是彼此无法接近的怪物，这样，彼此无法理解，更不用说沟通了。
可现在他们连对方的啥模样都不知道，一切无从入手。
“我们尽快弄清他们的模样，同时也通过‘心语’跟踪器捕捉他们的彼此间对话，然后下功夫破解。破译成功后才能用‘心语’与他们对话，才是我们找到并相互了解的捷径。”宋文山沉默许久，才表态。
“可现在我们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看见，到哪里去找他们？”司马龙的一个手下似乎对宋文山的想法不怎么感兴趣。
“那你说什么找？”宋文山瞪了司马龙那手下，问。
“你们不是有空域机吗？”司马龙那手下倒反问：“不就利用空域机的各界点寻找他们活动过的痕迹就找到了么？”
“空域机”是一种大尺度空间内的多节点无形观测站，形象地说就像现代人类常用的摄像头。不同点就是这些节点只是快子的一处集合部位，能无形地将其下边的各节点附近的物质的空间点阵的变化模拟成动态影像来显示。
这样，任何进入在其监视范围内的物体形影都被还原成实物重现，一览无余。
“我们刚来，这一带宇宙外的空域还未来得及组网哪。”宋文山无奈地摊开双手，耸耸肩，挤眉弄眼地朝司马龙的那个手下做了一副怪脸。
此时大家都显得惊魂未定，个个脸上都带着十二分忧虑，有些人甚至躲进房子内不肯出来。
“我刚才带人去看过弹着点，都是有规则的石块，大小也相等，都是篮球一般大的方形石块，落地没破裂且较重。”肖绮云带着她的几个助理从石块坠落的地方回来后对宋文山说。
“他们有可能早已注意到我们了，这次是见我们又增加了人员，他们才抛石警告的。”宋文山听罢，沉默了一阵，点点头说。
“那他们为什么不趁我们还没到前把我们那几个事先留住的人杀掉了呢？”司马龙不解地问。
“他们可能是原以为我们那几个人过了一阵就走，现在才发现我们有长入驻之意，所以才采取这种方式警告我们的。”宋文山分析袭击自己的那些野牛人的动机说。
“但也有点说不通，”肖绮云摇摇头，说：“我们现在对这些袭击者的情况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不宜下这种猜测。”
“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们也带来各种尖端的武器，如他们敢来挑衅，我们就用激光束齐刷刷地把他们割倒。”司马龙的一个部下狠狠地吼道。
“我们现在连他们的影子都未看见，不知他们是何方圣仙，说不定他们在技术上比我们更胜一筹。”司马龙瞪了自己的正在吼叫的下属一眼，愤愤地说。
“用我们地球人的感觉，我总是觉得我们作为跨越大尺度宇宙空间的人类，应该比他们高明得多。”肖绮云眯着眼想了许久，说。
“现在不好下结论。”宋文山摇摇头，说：“我们现在连他们是啥模样都不知道，不能轻易下结论。”
“能有啥结论呢？”肖绮云不以为然：“与地球十分相近的类地行星上的人，百分之百，应与我们大体相似。”
“我看我们先得搞清他们是啥模样的人，然后研究并破译他们的语言，才能与他们沟通。你看那些石块是从哪里飞出来的？”
“这个倒不太好搞。”肖绮云有些为难地说：“我们当时只看到西南边闪了一下，不久在我们的西边腾起一股股尘烟，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知道。”
“关键是他们是从哪里掷石头的，差点砸到我们身上。”宋文山显得有点心有余悸。
“估计是从西南边发来的。”肖绮云肯定地说：“我刚才也说过。”
“那你就带几个人到西南边看看。”司马龙瞥了一眼肖绮云说。
“这还用得着你交代么？”肖绮云笑了：“我早已派人去西南边看过了，他们也已回来了。”
“他们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没有？”宋文山关切地问。
“没有，据他们讲，西南边是一片平地，离这儿三十余公里远就是海。”
“他们没发现西南边的这三十余公里范围有可疑的人或动物活动过的痕迹吗？”
“那倒没有。”
“那只能从海上发射过来的，他们应是乘舰船从海上用火炮打的。”
“你都说到哪去了？”宋文山不耐烦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对面的这些野牛人的火炮，在技术上可能远比我们先进。”
“你没见他们开炮，什么能断言那些石块是他们用火炮打的？”肖绮云又顶了宋文山一句。
宋文山只是肖绮云的工作组长，而非老师，肖绮云的大学老师是那个提出太阳内太空设想的陆路东教授，所以，肖绮云虽敬佩宋文山的大胆发明创造，但一旦不认同宋文山的观点，也毫不客气地顶牛。
“没见他们开炮，就可以认为他们是用手掷石头的？”宋文山没好气地瞪了肖绮云一眼，愤愤地说。
“倒有可能。”肖绮云想了想，点点头说。
“那你去用手掷掷看，你能把篮球般大的石块扔到三十公里外吗？”
“这恰恰说明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问题。”
“什么问题？”宋文山奇怪地问道。
“要么他们是用抛石机抛的，要么他们是巨人。”
“什么？”宋文山突然惊叫一声：“巨人？把石头扔到三十公里远的巨人，应该是多大？”
“这些都不重要。”肖绮云笑了：“万一他们是巨人，我们咋办？”
“咋办？”司马龙此时不再沉默了，如真有你想象的那么巨大的人，这个人与我们做比例，他的身躯到底多大才能比我们大十倍，百倍呢？
“这，”肖绮云倒也被问住了，是呀，一般人扔一小块土哈拉，顶不多只能扔出三十来米远，按这个比例，能扔三十多公里远，那应是多大的身躯呢？
有十丈楼房那么高的人吗？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此时他们尚不知他们的对面的野牛星人是节肢类巨型人类，不是借臂力抛石的，而是用六七米长的粗大的腰的弹力掷出的。
他们为这类事争论不休，可能是因为他们按地球人的习性猜测着野牛人的形体，误以为他们在形体上与地球人相差不多。
这才是他们的争论说不到点子上的原因，不过，作为从未见过豚虫人的他们，当然很难想象出“野牛人”的模样。
对他们而言，为形体上的差别而争论，其实也没多少意义。对双方而言，最重要的倒不是形体差别，而是语言沟通。如果他们不尽快破译各自的语言的话，那就算见了面，也只能是彼此无法接近的怪物，这样，彼此无法理解，更不用说沟通了。
可现在他们连对方的啥模样都不知道，一切无从入手。
“我们尽快弄清他们的模样，同时也通过‘心语’跟踪器捕捉他们的彼此间对话，然后下功夫破解。破译成功后才能用‘心语’与他们对话，才是我们找到并相互了解的捷径。”宋文山沉默许久，才表态。
“可现在我们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看见，到哪里去找他们？”司马龙的一个手下似乎对宋文山的想法不怎么感兴趣。
“那你说什么找？”宋文山瞪了司马龙那手下，问。
“你们不是有空域机吗？”司马龙那手下倒反问：“不就利用空域机的各界点寻找他们活动过的痕迹就找到了么？”
“空域机”是一种大尺度空间内的多节点无形观测站，形象地说就像现代人类常用的摄像头。不同点就是这些节点只是快子的一处集合部位，能无形地将其下边的各节点附近的物质的空间点阵的变化模拟成动态影像来显示。
这样，任何进入在其监视范围内的物体形影都被还原成实物重现，一览无余。
“我们刚来，这一带宇宙外的空域还未来得及组网哪。”宋文山无奈地摊开双手，耸耸肩，挤眉弄眼地朝司马龙的那个手下做了一副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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