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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变态

    然而梁坤算不得是东厂最高的好手,但绝对算得上是最机智聪明的一位。应变能力也是出奇的快。随着车辆倾覆他的身子已经离开了马车,平平稳稳的立在了空旷的街道上,睁着怪异的眼神看着马骑倒下,车辆尽毁。

    这丫是谁,竟然到这里打劫他?

    很快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恐怖的不详的念头,那是因为他想到了某一个人,某一个他和万震云都在寻找的人。非常符合标准。带着斗笠,身穿青衫,行踪不定,杀手强者。难道真的是他?

    是他发现了自己在追查他而来报仇吗?

    蓦然,他那金瞳般的双目收紧起来,微微皱起眉头,在夜空中显得更加警惕。同时他那宽大肥厚的手掌已经拔出了绣春刀,在微风拂动的夜空闪烁着光芒。

    陈生能够确定他就是东厂的人。就是尚可行身边的人,就是在调查自己的人。一点没有错。

    “梁大人,没有想到咱们会在这里,用这种方式见面吧!”陈生把斗笠的冒烟往上面提了提,用深邃的眼眸看着对方高大的身躯。

    “你是谁?”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有些寒冷,有些尖薄。说实话他可真的不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谁,据他所调查的资料,目前的状态就是知道他是一位杀人强者,还和多起谋杀案有关。

    甚至有人怀疑他杀了阮修竹的公子哥阮名扬,还有人怀疑他杀了独孤朔,更有人怀疑他就是在冷知府欠下几条人命的人。

    尚大人更怀疑他就是陈生!

    然而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只是怀疑而已。

    他的茶社其实是被画痴刘光光等人罩着,才不会出事,要不然早就有人查到他的茶社中去了。关于这一点陈生还是知道的。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要干什么才更重要!”陈生非常明确他要做什么,是的,他真的明白他要做什么。

    “那,你要做什么?”梁坤的绣春刀似乎快要等不及了,上面跳动着杀人的气息。但隐约又感觉到能在深更半夜埋伏在这里,等待着自己piaochang回来暗杀自己,他和冷知府中的人一定有勾结。

    但是知道这些恐怕已经晚了。

    ……

    ……

    ”非常不幸,我想杀人,并且所要杀的人还是你。“陈生干净利索的说。

    ”为什么要这样做?“梁坤也是干净利索的人。

    ”因为我不喜欢有人在暗中调查我,调查我的人都要死。其中肯定要包括你。“陈生平静的说。

    地上的马匹已经死去,四周的空气更加寂静。

    ”你是不是在街上卖茶叶的小老板?开着仙人茶社!”梁坤一针见血的说,此时他豁然想起来眼前这样眼熟的人,正是曾经轰动一时的茶店小老板。

    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和背影?

    “不错,我正是卖茶叶的小商人。不过你猜对了一半,你不是要调查我吗,你不是想立功劳往上爬吗,很好,我可以告诉你,我到底是谁?”陈生的话很清晰,很干净,说的有条不紊。

    ……

    ……

    梁坤怔怔的看着对方,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本来嘛,我是想在青楼中杀掉你的,不过我并不想给青楼招惹上太多的麻烦。所以便只好在这里等你了!你终于到了,也终于该死了!“陈生说到死字时,刻意的加重了语调。

    ”你就是杀了独孤朔的人!“梁坤恐怖的问。

    ”不错。“

    ”你就是杀了阮名扬的人!“梁坤接着说。

    ”那个软弱的家伙不提也罢!“

    ”你就是混进冷知府,杀掉他们的人!“

    ”不错,他们是该死,就和你一样。“陈生潇洒的说。

    ……

    ……

    梁坤越来越觉得眼前的青年人可怕,握着绣春刀的右手心出了不少冷汗。

    然而陈生就像老猫调戏着耗子一般,先把它的骨头吓软掉再干掉它!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杀了雪山派李修禅,你的顶头上司谷大卯,还有乌龙镖局的总镖头白南山。虽然我是一个低调的人,但也有高调的时候!”陈生的眼角忽然上挑,冷冷的看着对方的反应。

    “啊——你真的是陈生!”梁坤的脸色都绿了。此刻想到了自己的上司,也是一个大宦官,其职务是比尚大人低着一筹的谷大卯,这样的高手都死在了这个看似普通无奇的年轻人手中,他还真的有一些不敢相信。

    高手交锋,意志一定要坚定,谁先乱了阵脚,谁将一败涂地!

    不能认输,千万不能认输,我要坚定的活着,我要安全的回到皇宫,因为我还要做百户!这是梁坤自己给自己打气,自己给自己加油。

    “我都是受到了上级的只是才这样干的!”梁坤在最后想要摆脱掉罪名。

    “这些我不管!”

    铮嗡一声大响,陈生的利剑已经出鞘,剑芒四射,一道青影在夜空中急剧而至,先发制人,这是陈生最拿手的本事。不管对方是高手也好,是敌手也罢,都要认真的杀掉他。

    要不然,那是对对方的轻蔑!

    他从来没有小看过任何一个敌人!

    朝着梁坤的勃颈上斩落,杀敌人,最好一招毙命,干净利索。

    梁坤不愧是东厂的高手,急忙后跃,长刀霍霍砍出!护着身体。

    阵阵利器的相交声刺耳般的响起。

    然而陈生的剑未退,激进。夹带着丝丝风声表现的一场恐怖和凄厉!

    巨大的杀人气场登时被这个看似稀松平常的年轻人增添了太多的神秘色彩!

    地上所携带的片片落叶和杂物随着他的剑势起伏收缩,紧紧将梁坤直逼成弱者。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锦衣卫的时候,参加刻苦魔鬼式的训练和武技,后来调到东厂,更是练就了颇多的杀人技巧和防御能力,经过努力,自己的境界好歹也是在天界间徘徊。那已经是很高的境界了。

    怎么在此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陈生并不在乎自己的武技究竟是在那个阶段,也并不在乎敌人是怎么想的。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遇上任何一个敌人,视情况而定,快速的出其不意的杀掉敌人,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他都不在乎。

    因为在乎的人死掉了,不在乎的人还活着。活得很好,就这样简单,就这样任性。就这样牛逼哄哄!

    所以他才不在乎什么招式和规矩,只注重自己的内功和杀人技巧,只注重自己的实力!在黑夜中他默想了无数遍。

    所以他的脸部表情很淡定,眼神很平和,甚至是出奇的冷峻!

    不知道相交声响起了几朵,也不知道梁坤往后面退了几步,更加不知道陈生往前面杀进了几剑。

    ……

    ……

    只能看到最后的一剑太快,倏出,开其衣,割其肉,最后割落在对方的咽喉之上。

    夜风呼啸,吹佛着陈生的一角,吹拂着他的剑身,发出类似于弹琴的余音声。很清脆,很好听。

    梁坤的眼帘下垂,手中适才还比较活泼的绣春刀完全失去了色彩,慢慢掉在了地上!

    “你的刀法不行,有点慢!”陈生看着不知害怕还是紧张的梁坤,慢慢跪倒在了地上,鲜血想流水般咕咕涌出。

    他伤口处的肌肉明显感觉到到了剑芒的寒意,而急剧收缩和颤抖,看着陈生的斗笠和青衫,还有嘴角上那颗不是太明显的黑痣,脸露惊惧之色,带着沮丧的声音说道:“你的剑法太快了,真的很毒!”

    陈生淡定的点点头。

    “你完全没有招式,只是简单的杀人技巧。这真的很恐怖,没有按套路出牌,这简直就是耍赖!”梁坤透过狭长的剑光看着和他相距不远的陈生,带着几分冤屈的味道说。

    “是的,我喜欢耍赖!不耍赖的话是不是就要被你们给杀了,我还能这样快活的活着吗?”陈生说到这里,轻轻理了理对方脸上蓬乱的带着血污的鬓发,说道:“跟着东厂做事情,真的很可怜……但是谁会可怜我呢……我是没有人要的孩子啊……我是处处就要想着生存的孩子啊……”

    “是你们把我逼上了绝路,你知道吗?我们没有真正的身份,我们只是大明的通缉犯,苟延残喘的活着。但是我不想这样活,我想活的光彩一点,漂亮一点,成功一点。所以你们必须死掉!因为我们是仇人!就这样简单!”

    “这都是尚大人安排的!”梁坤有气无力的说。

    “很遗憾,你是他的棋子,领着薪水,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告诉我,你追查我的怎么样了?那个该死的但还没有死掉的瘸子现在怎么样了?他知不知道我的存在啊?“陈生一连串抛出了三个问题,冷冷的看着对方苍白扭曲的脸。

    对方轻轻的咳一声,到处溅出了血丝。

    ”给我来个痛快点的吧!我想死!“这是梁坤的哀求。

    ”不,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活着也很痛苦,比如我们。剑割开你的咽喉是很痛,但是假如你们的剑割在我的咽喉,你们甚至还会发笑的知道吗,东厂都是这样的变态!我想要你回答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