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系统上线
“寂静升华”古董店
这间古董店占地虽然大，实际对外营业的却只有门口的部分区域。
这里的整体装修风格低调且简约，后区的几排木制大货架上零散的放置着一些常见的、不常见的古董，更深处还有一些看上去怪模怪样的不知道是不是古董的物件。货物平时的清洁整理等杂活都由智能家居系统处理了，不需要特别关注，省心得很。
前区的主体则是几套古典的会客家具和一个功能齐全的大型服务台——同样有智能助手负责打理，包括餐饮、娱乐等功能。再搭配上各种典雅的装设和齐全的配套设施，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古董店，倒更像是个传统风格的社交场所。看起来这里的前主人交游相当广泛，想必不会像尼尔斯一样是个重度社恐。
汉娜·维克托此时正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屏幕上显示着“维克托交流群（新界）”，有人正在断断续续地聊天。
“汉娜，‘寂静升华’最近怎么样了？‘店长’还好吗？”这是“教导”在@汉娜。
“‘教导’先生，承蒙您关照，店里已经能正常运营了。”汉娜先向他表示感谢。她在接受助理任务后虽然仍在考核期，但“管理员”提前把她拉入了维克托家族的正式聊天群。出于感激，她索性把自己在群里的昵称改为“助理”。
“‘店长’还是不爱见人，不过刚才他把‘终端’拿上去了。听他的意思，身份问题应该快解决了。”汉娜回复。这是维克托家族的内部群，是否取昵称或代号全凭个人喜好。一般的信息大家也不会特意遮掩，因此，稍微有点实力的成员都知道尼尔斯的事情。
“无所谓，‘督察’会出手。”一个昵称叫“奔流”的人接过话头。这个账号在家族群里很是活跃，这几天下来，汉娜能在各种话题下看见他的回复，风格主打一个跳脱和抽象。
“我看你是欠修理了，又在背后嚼舌根。”这是“屠夷”，起着一个看起来就杀性很重的代号，据说跟家族当代镇守新界的“督察”有些联系。
他们三个就是最近转正的新人了，其他前辈要么没时间水群，要么聊的话题她压根看不懂，毕竟家族怪胎那么多，要是一个个都去理解一下，自己迟早精神分裂。
正当“奔流”和“屠夷”又准备线下约架碰上一碰，突然管理员拉了一个新人进来。
“‘尼尔斯·维克托’加入群聊。”这条系统通知顿时炸出一群潜水怪来，新消息飞速刷新。
“欸，店长进群了。”汉娜坐在沙发上惊讶出声。她也没想到尼尔斯动作这么快，她起身转向楼梯口准备找尼尔斯确认情况，但是好半晌楼上也没听见动静，她也不好贸然上楼，于是转又坐下，继续围观群里各路人才的表演，
-----------------
姓名：尼尔斯·维克托；
起源：原始地球末法衍生文明；
种族：人类（类形体）；
阵营：泛人类谱系-原始地球分支-重生战区-维克托家族；
身份：选召者、“寂静升华”管理者；
年龄：24；
性别：男；
状态：较差（存在各类由于缺乏运动导致的慢性病）；
能力：“升华核心：置身事外”；
道具：暂无；
装备：暂无；
评价：末法余波下的尘埃，随波逐流，真性难明。
建议：请尽快完成相性测试，获取新人奖励。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尼尔斯发现自己还停留在“意识空间”——姑且先这么认为，同时眼前还漂浮着一个类似人物面板的系统。
有些意外的尼尔斯本能地在沙发上扭动着身躯，但他立刻感到莫名的不协调感和生涩感：大脑发出一个动作指令却有两个程序响应，就像是在同时操控两幅身躯，管了左边就要无法顾及右边。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并不是错觉。
尼尔斯的意识体可以在意识空间活动的同时，精准感知自己外界的身体和环境。随着进一步的适应和调整，尼尔斯很快发现这个新的“意识体”——暂且先叫它“真性”，是可控制的。更具体的说，他可以自由分配对“真性”和“本体”的注意，而不会出现“一体双魂”的尴尬情景。
其次，经过尼尔斯进行的一些微妙实验，他发现“真性”可以共享“本体”的感官，但这会给他带来额外的意识负担。
人类的肉体结构就已经决定了其机能的上限。同样，人的认知活动也是有极限的，意识作为一种有限的心理资源，其肩负着人体对自身和外界信息的接受、分析，和应对等各个方面。为了尽可能地提高工作效率，必须要合理的分配这种有限的认知资源，也即人只能专注于一件复杂的事情，或同时进行几件熟练的简单活动。
尼尔斯缓慢地收束念头，他将九成的意识集中在“本体”，剩下的一成用以维持“真性”眼部视觉的共享，换言之，他能在现实世界阅读自己的人物面板了。
“这个‘类形体’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就很不妙啊。”尼尔斯一眼就注意到了种族栏里的描述，再联系之前“本源”所说的人类模板和“猿猴进化论”等信息，越发令人不安起来。
“这个面板有智能吗？系统在不在？或者别的什么也行啊。”他控制着“真性”和“本体”在口头和意念同时呼叫，本着“本源”之前相对友好的态度来看，应该是有售后保障的吧，对吧？
“不然就只能去问汉娜了。”尼尔斯甚至已经预视某些尴尬的场景了。
“选召者尼尔斯·维克托，你好。我是由‘本源’授权、‘泛人类谱系’认证的‘天道’分系统之一，旨在协助新人成长。有什么可以帮你？”
听见果然有回应，尼尔斯的忐忑一下放松许多，他可不想两眼一摸瞎地就开始四处横冲直撞，靠着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主角光环胡乱作死。
“系统，我面板里种族后面括号中的‘类形体’是什么意思？”
“‘类形体’，顾名思义，就是指外形类似的个体。诸天万界中，拥有无穷伟力的上位存在有辐散自身影响的本能，其影响包括但不限于名讳、形体、事迹、能力、理念、规则、道途等等。”
“那其他分支的人类都是类形体？”要真这样的话尼尔斯反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了，半斤八两嘛。
“一部分是。”系统回答，“类形体并非复制体或克隆体，而是受高位影响的结果，这类生物与纯粹的原生种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是在起步的时候沾染了些许上位影响——很多存在想追求这种影响都没机会呢。
同时，根据上位存在的不同以及随机到的影响的差别，很多类形体在早期发展中能获得某些特殊优势，这两者间也是相互的——上位存在散播自己的影响，类形体在成长的过程中，也是反过来推动上位存在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如果一定要深究的话，世间万物都可以追溯到‘本源’和数位‘伟大存在’身上。种族只是你起点的一部分，况且，在你真正‘升华’、掌控自我真性、成为一个完整个体前，谈论这些并无意义。”
“我大概明白了，就像大质量的天体光是存在就会影响附近小天体的运行轨迹一样，对吧？”尼尔斯总结道，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些足以颠覆常人世界观的知识相当冷静。在提前觉醒‘真性’后，尼尔斯情绪活动的上下限都有所减弱，既不会过分狂热，也不会轻易屈服于绝望，某种超然的特质开始在他身上显现，或许这就是‘置身事外’带来的影响。
“如你所言，凡物的生活中充满了他们意识不到的高位影响，那对地球来说……”尼尔斯语流稍顿，接着问道：
“我前身所在的地球，那个‘衍生文明’，是有明确的原体的对吧？既然是被禁绝神秘后的‘末法’衍生文明，那说明‘原始地球’在‘末法’前必定是有超凡存在的吧？”
“是的，选召者。你之前所在‘衍生文明’的神话事件和历史进程都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原始地球’的影响。但你要特别注意，你所知的一切都是各种‘影响’和活在当下的个体共同决定的，它或许是真实历史在衍生体的某种缩影，也可能完全相悖，发生任何变化都是有可能的。”
“尽管高位影响无处不在，但这并不会落入‘宿命论’的怪圈。影响者与被影响者之间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是双向选择、互有助益的，”
“听起来似乎是个还不错的体系。”尼尔斯捏着下巴点点头，提醒自己要用全新的视角从头认识这个世界，之前的经验只能作为有限的参考。
“那么，接下来是什么？相性测试？有啥新人福利？”
“人与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统一标准化流程最终生产出来的充其量也就是好用些的打手，自由意志和自主选择才是成就真性的关键。
一个人的相性是其经历和人格的综合反映，同时，理解自己的相性是明晰真性的开始。明确自身的倾向还有利于吸引与之相关的机缘，某些特定的资源也会对相性适配者更加青睐。
这个测试本身就是福利的一部分，至于剩下的内容，去‘虚界’里探索吧。”
“其实就是判断行为偏好，贴上标签好方便分类管理嘛，嗯……个性化定制，不差。”尼尔斯在心里迅速地把系统对相性的论述翻译成通用语，突然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他冷不丁地冒出一段互联网黑话。
“懂了，这就叫细分垂直领域、发力差异化赛道、赋能个人特色、盘活超凡体系是吧。”某些死去的记忆突然发起攻击，尼尔斯在本能反应下就答出这番话，他不自在地捏了捏鼻子，转移话题道：
“那还等什么，走着？”
不知道系统听没听懂尼尔斯的尴尬，它高情商地简短回复。
“收到，正在为你配置相性测试。”
“‘虚界’调用申请已获准，准备投放选召者。”
“倒计时……”
“3”
“2”
“1”
这间古董店占地虽然大，实际对外营业的却只有门口的部分区域。
这里的整体装修风格低调且简约，后区的几排木制大货架上零散的放置着一些常见的、不常见的古董，更深处还有一些看上去怪模怪样的不知道是不是古董的物件。货物平时的清洁整理等杂活都由智能家居系统处理了，不需要特别关注，省心得很。
前区的主体则是几套古典的会客家具和一个功能齐全的大型服务台——同样有智能助手负责打理，包括餐饮、娱乐等功能。再搭配上各种典雅的装设和齐全的配套设施，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古董店，倒更像是个传统风格的社交场所。看起来这里的前主人交游相当广泛，想必不会像尼尔斯一样是个重度社恐。
汉娜·维克托此时正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屏幕上显示着“维克托交流群（新界）”，有人正在断断续续地聊天。
“汉娜，‘寂静升华’最近怎么样了？‘店长’还好吗？”这是“教导”在@汉娜。
“‘教导’先生，承蒙您关照，店里已经能正常运营了。”汉娜先向他表示感谢。她在接受助理任务后虽然仍在考核期，但“管理员”提前把她拉入了维克托家族的正式聊天群。出于感激，她索性把自己在群里的昵称改为“助理”。
“‘店长’还是不爱见人，不过刚才他把‘终端’拿上去了。听他的意思，身份问题应该快解决了。”汉娜回复。这是维克托家族的内部群，是否取昵称或代号全凭个人喜好。一般的信息大家也不会特意遮掩，因此，稍微有点实力的成员都知道尼尔斯的事情。
“无所谓，‘督察’会出手。”一个昵称叫“奔流”的人接过话头。这个账号在家族群里很是活跃，这几天下来，汉娜能在各种话题下看见他的回复，风格主打一个跳脱和抽象。
“我看你是欠修理了，又在背后嚼舌根。”这是“屠夷”，起着一个看起来就杀性很重的代号，据说跟家族当代镇守新界的“督察”有些联系。
他们三个就是最近转正的新人了，其他前辈要么没时间水群，要么聊的话题她压根看不懂，毕竟家族怪胎那么多，要是一个个都去理解一下，自己迟早精神分裂。
正当“奔流”和“屠夷”又准备线下约架碰上一碰，突然管理员拉了一个新人进来。
“‘尼尔斯·维克托’加入群聊。”这条系统通知顿时炸出一群潜水怪来，新消息飞速刷新。
“欸，店长进群了。”汉娜坐在沙发上惊讶出声。她也没想到尼尔斯动作这么快，她起身转向楼梯口准备找尼尔斯确认情况，但是好半晌楼上也没听见动静，她也不好贸然上楼，于是转又坐下，继续围观群里各路人才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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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尼尔斯·维克托；
起源：原始地球末法衍生文明；
种族：人类（类形体）；
阵营：泛人类谱系-原始地球分支-重生战区-维克托家族；
身份：选召者、“寂静升华”管理者；
年龄：24；
性别：男；
状态：较差（存在各类由于缺乏运动导致的慢性病）；
能力：“升华核心：置身事外”；
道具：暂无；
装备：暂无；
评价：末法余波下的尘埃，随波逐流，真性难明。
建议：请尽快完成相性测试，获取新人奖励。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尼尔斯发现自己还停留在“意识空间”——姑且先这么认为，同时眼前还漂浮着一个类似人物面板的系统。
有些意外的尼尔斯本能地在沙发上扭动着身躯，但他立刻感到莫名的不协调感和生涩感：大脑发出一个动作指令却有两个程序响应，就像是在同时操控两幅身躯，管了左边就要无法顾及右边。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并不是错觉。
尼尔斯的意识体可以在意识空间活动的同时，精准感知自己外界的身体和环境。随着进一步的适应和调整，尼尔斯很快发现这个新的“意识体”——暂且先叫它“真性”，是可控制的。更具体的说，他可以自由分配对“真性”和“本体”的注意，而不会出现“一体双魂”的尴尬情景。
其次，经过尼尔斯进行的一些微妙实验，他发现“真性”可以共享“本体”的感官，但这会给他带来额外的意识负担。
人类的肉体结构就已经决定了其机能的上限。同样，人的认知活动也是有极限的，意识作为一种有限的心理资源，其肩负着人体对自身和外界信息的接受、分析，和应对等各个方面。为了尽可能地提高工作效率，必须要合理的分配这种有限的认知资源，也即人只能专注于一件复杂的事情，或同时进行几件熟练的简单活动。
尼尔斯缓慢地收束念头，他将九成的意识集中在“本体”，剩下的一成用以维持“真性”眼部视觉的共享，换言之，他能在现实世界阅读自己的人物面板了。
“这个‘类形体’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就很不妙啊。”尼尔斯一眼就注意到了种族栏里的描述，再联系之前“本源”所说的人类模板和“猿猴进化论”等信息，越发令人不安起来。
“这个面板有智能吗？系统在不在？或者别的什么也行啊。”他控制着“真性”和“本体”在口头和意念同时呼叫，本着“本源”之前相对友好的态度来看，应该是有售后保障的吧，对吧？
“不然就只能去问汉娜了。”尼尔斯甚至已经预视某些尴尬的场景了。
“选召者尼尔斯·维克托，你好。我是由‘本源’授权、‘泛人类谱系’认证的‘天道’分系统之一，旨在协助新人成长。有什么可以帮你？”
听见果然有回应，尼尔斯的忐忑一下放松许多，他可不想两眼一摸瞎地就开始四处横冲直撞，靠着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主角光环胡乱作死。
“系统，我面板里种族后面括号中的‘类形体’是什么意思？”
“‘类形体’，顾名思义，就是指外形类似的个体。诸天万界中，拥有无穷伟力的上位存在有辐散自身影响的本能，其影响包括但不限于名讳、形体、事迹、能力、理念、规则、道途等等。”
“那其他分支的人类都是类形体？”要真这样的话尼尔斯反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了，半斤八两嘛。
“一部分是。”系统回答，“类形体并非复制体或克隆体，而是受高位影响的结果，这类生物与纯粹的原生种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是在起步的时候沾染了些许上位影响——很多存在想追求这种影响都没机会呢。
同时，根据上位存在的不同以及随机到的影响的差别，很多类形体在早期发展中能获得某些特殊优势，这两者间也是相互的——上位存在散播自己的影响，类形体在成长的过程中，也是反过来推动上位存在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如果一定要深究的话，世间万物都可以追溯到‘本源’和数位‘伟大存在’身上。种族只是你起点的一部分，况且，在你真正‘升华’、掌控自我真性、成为一个完整个体前，谈论这些并无意义。”
“我大概明白了，就像大质量的天体光是存在就会影响附近小天体的运行轨迹一样，对吧？”尼尔斯总结道，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些足以颠覆常人世界观的知识相当冷静。在提前觉醒‘真性’后，尼尔斯情绪活动的上下限都有所减弱，既不会过分狂热，也不会轻易屈服于绝望，某种超然的特质开始在他身上显现，或许这就是‘置身事外’带来的影响。
“如你所言，凡物的生活中充满了他们意识不到的高位影响，那对地球来说……”尼尔斯语流稍顿，接着问道：
“我前身所在的地球，那个‘衍生文明’，是有明确的原体的对吧？既然是被禁绝神秘后的‘末法’衍生文明，那说明‘原始地球’在‘末法’前必定是有超凡存在的吧？”
“是的，选召者。你之前所在‘衍生文明’的神话事件和历史进程都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原始地球’的影响。但你要特别注意，你所知的一切都是各种‘影响’和活在当下的个体共同决定的，它或许是真实历史在衍生体的某种缩影，也可能完全相悖，发生任何变化都是有可能的。”
“尽管高位影响无处不在，但这并不会落入‘宿命论’的怪圈。影响者与被影响者之间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是双向选择、互有助益的，”
“听起来似乎是个还不错的体系。”尼尔斯捏着下巴点点头，提醒自己要用全新的视角从头认识这个世界，之前的经验只能作为有限的参考。
“那么，接下来是什么？相性测试？有啥新人福利？”
“人与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统一标准化流程最终生产出来的充其量也就是好用些的打手，自由意志和自主选择才是成就真性的关键。
一个人的相性是其经历和人格的综合反映，同时，理解自己的相性是明晰真性的开始。明确自身的倾向还有利于吸引与之相关的机缘，某些特定的资源也会对相性适配者更加青睐。
这个测试本身就是福利的一部分，至于剩下的内容，去‘虚界’里探索吧。”
“其实就是判断行为偏好，贴上标签好方便分类管理嘛，嗯……个性化定制，不差。”尼尔斯在心里迅速地把系统对相性的论述翻译成通用语，突然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他冷不丁地冒出一段互联网黑话。
“懂了，这就叫细分垂直领域、发力差异化赛道、赋能个人特色、盘活超凡体系是吧。”某些死去的记忆突然发起攻击，尼尔斯在本能反应下就答出这番话，他不自在地捏了捏鼻子，转移话题道：
“那还等什么，走着？”
不知道系统听没听懂尼尔斯的尴尬，它高情商地简短回复。
“收到，正在为你配置相性测试。”
“‘虚界’调用申请已获准，准备投放选召者。”
“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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