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凝光悉灵露
任欣坐回到高千明身旁娓娓道来：“这凝光悉灵露，是我多年前在万春谷研制的，还记得我为你做的身体检查吗？”
符生回忆起了那触感，点点头。
任欣秀眉微蹙：“并非所有人都适合如此检查的，有些伤者几乎到了不可触碰的地步。”
她呼了一口气继续道：“为免触及此类伤者，我意图研制一种眼露，滴于双目之后，以少量法力催发其药力，即可使双目得以洞悉内伤和灵力动向。”
听到这里，高千明握了握任欣的手。
符生知道高前辈这是在安慰她，那可能是次惨痛的失败了。
“然而药剂配比之事终究复杂，某些成分一少，便药力不够，一旦多了，便可伤及双目乃至全身经脉，是故需要屡败屡试。”
任欣越说越是黯然。
“我来说吧，”高千明接过话来，“夫人仁心难得，不厌其烦，她试验百数十遍，终于……”
高千明突然停下了，符生看到高夫人握着高千明的手越来越紧，头也低垂下去。
“来历就不说了，单说你手上这瓶，”高千明言归正传，“这瓶中总共不过两滴，滴于双目之上催发后，双目可瞬时迸发耀眼光芒……”
“不，不止耀眼，”任欣打断高千明，“可说犹如目蕴双日，近处看了，定然当场失明，一时难以复原，然而与此同时，作为使用者的你，也会无法视物。””
“如此，于我本人而言，岂非伤害更大。”
任欣的情绪稍有平复：“不会，既是刻意研制之药，自有护眼功效，且正因此物为失败品，我在护眼成分上已极尽所能，只要数日之内莫再使用，双目自会恢复如初。”
“届时，你们二人都不能见物，而你，至少能听得到他的雷音剑鸣，如何随机应变，都在你自己了。”
符生想了想道：“既如此，为何不只滴一眼，到时尚可留下一只。”
“千万不可，符生，”任欣显得颇为紧张，“双目相通，未滴之目少了药物护眼，反受其害，几可失明。”
“知道了，多谢二位前辈，”符生起身一揖，“弟子不知如何报答。”
符生本想问高氏夫妇二人为何要帮自己，转念一想，以高千明的心智，想说的时候自会说，不想说的时候也白问。
“说什么报答，只须记得，”任欣走到符生身前扶起，“此露入眼之后，药效不到半刻，万勿太早下药。”
“符生记下了。”
……
翌日，符生洞府。
风火符第二层终于修成了，符生来到储物间整理了下花叶袋。
随着这次清理，储物间内的空竭灵石堆到了八十二块之多。
等比试结束，得向师父请教下如何处理。
此时花叶袋内除了灵石，就是一些棉花、玉简和那个小小的红瓶子。
符生出了洞府，没有径直前往主峰，而是来到袁芳洞府。
主峰。
除了走不开的比如秀氏兄弟，丛锋门能来的都来的。
早到的已占好了上佳的位置，机灵的还带了棉花纸团一类堵耳之物。
广场周围能塞人的都塞上了，长老和有飞行法器的凝灵境飞在剑榜一侧。
“我记得本门的飞行法器都是飞剑，那个坐在葫芦上的女子又是何人？”有新来的弟子问道。
“万春谷的。”
“是吗，我还以为是本门前辈。”那人不无失望。
“是本门高千明前辈之妻。”
“那两人岂非分居异地？”
“往日也不见你像今日这般求知若渴。”
“只是见她法器不同，随口一问罢了。”
“怎不见你问那脑门贴符的老头？”
“……”
高千明不知道有弟子正议论着自己的身边人，正向踏着两把细小飞剑的袁芳问道：“符生是不是去你那了？”
“可不是，那小两口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袁芳无奈地冲高千明笑了笑，“那姑娘非要来，符生呢，非要亲自陪着她一块来。”
木青早已等待多时，而符生却迟迟没到，黎修业本还想问的，听袁芳这么一说，只得耐心等下去。
众弟子为这第二场，足足等到了第三日。
虽一致认为木青赢定了，但这种难得的“学习”机会，没几个人愿意错过。
“符生不来了？”
有弟子颇有见识：“那可是璞玉论道，不来？除非他不想得好处。”
“想得是一回事，能得是另一回。”
“你怎么可以认定他输？”
“哟，师妹别有见地啊，要不咱打个赌？”
“……”常喜默然，她亲眼见到符生打败过虫妖，也亲眼见到木青打败了符生。
她倒不盼着符生能和木青多打上几个回合，不受伤已是幸事一件。
“来了来了。”有站得高的弟子眼尖。
“他旁边这是？”
“难怪这么慢，咱在这等得心急，人家你侬我侬。”
“哈哈哈……”众弟子笑得热闹。
有消息灵通的好事者还替符生操心起了婚事。
符生被颜佳遇牵着手，刚靠近广场边上，“符师兄，嫂子几时过门啊？”
“去去去。”符生笑骂着把人轰走了。
不用符生打招呼，袁芳已飞了下来，把颜佳遇护在身后。
周围的弟子哪敢再围着，给符生让了条道出来。
走上广场，符生只见木青在场地上静坐，气定神闲。
“符生，”黎修业朗声道，“就绪否？”
符生往耳朵里塞着棉花，他觉得这东西比符纸效果更好。
“好了黎长老。”
“好，仍依我剑气为号。”说着看向木青一侧。
陪护木青的弟子做了几个手势，在木青点了点头后，离开场中。
“嘭！”
一道剑气划入广场，符生和木青第二场比试终于开始。
“剑指符，逍遥符。”
不再假装踏斗和结印，符生一连两个符术施展而出，木青才刚到得身前。
“他还没佩剑？”黎修业这次倒是淡定了几分。
机会，孔长老算盘打得飞快，叹声道：“符生先前的佩剑被毁，又刚刚进入剑榜，实在囊中羞涩。”
“你这个做师父的呢？你可是丛锋唯一的符箓长老，光是给八链贴符……”
“黎长老有所不知，”孔长老一脸悲怆，“那混一八元符每张都非比寻常，老朽也是花了大代价，才……才……”
“那也好歹给他配一把，”黎修业想的可是此人马上就要修剑了，又是剑榜前茅，没把趁手的剑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拨他十块中品灵石，你们谁懂剑的，比试之后带他去剑池挑选。”
符生回忆起了那触感，点点头。
任欣秀眉微蹙：“并非所有人都适合如此检查的，有些伤者几乎到了不可触碰的地步。”
她呼了一口气继续道：“为免触及此类伤者，我意图研制一种眼露，滴于双目之后，以少量法力催发其药力，即可使双目得以洞悉内伤和灵力动向。”
听到这里，高千明握了握任欣的手。
符生知道高前辈这是在安慰她，那可能是次惨痛的失败了。
“然而药剂配比之事终究复杂，某些成分一少，便药力不够，一旦多了，便可伤及双目乃至全身经脉，是故需要屡败屡试。”
任欣越说越是黯然。
“我来说吧，”高千明接过话来，“夫人仁心难得，不厌其烦，她试验百数十遍，终于……”
高千明突然停下了，符生看到高夫人握着高千明的手越来越紧，头也低垂下去。
“来历就不说了，单说你手上这瓶，”高千明言归正传，“这瓶中总共不过两滴，滴于双目之上催发后，双目可瞬时迸发耀眼光芒……”
“不，不止耀眼，”任欣打断高千明，“可说犹如目蕴双日，近处看了，定然当场失明，一时难以复原，然而与此同时，作为使用者的你，也会无法视物。””
“如此，于我本人而言，岂非伤害更大。”
任欣的情绪稍有平复：“不会，既是刻意研制之药，自有护眼功效，且正因此物为失败品，我在护眼成分上已极尽所能，只要数日之内莫再使用，双目自会恢复如初。”
“届时，你们二人都不能见物，而你，至少能听得到他的雷音剑鸣，如何随机应变，都在你自己了。”
符生想了想道：“既如此，为何不只滴一眼，到时尚可留下一只。”
“千万不可，符生，”任欣显得颇为紧张，“双目相通，未滴之目少了药物护眼，反受其害，几可失明。”
“知道了，多谢二位前辈，”符生起身一揖，“弟子不知如何报答。”
符生本想问高氏夫妇二人为何要帮自己，转念一想，以高千明的心智，想说的时候自会说，不想说的时候也白问。
“说什么报答，只须记得，”任欣走到符生身前扶起，“此露入眼之后，药效不到半刻，万勿太早下药。”
“符生记下了。”
……
翌日，符生洞府。
风火符第二层终于修成了，符生来到储物间整理了下花叶袋。
随着这次清理，储物间内的空竭灵石堆到了八十二块之多。
等比试结束，得向师父请教下如何处理。
此时花叶袋内除了灵石，就是一些棉花、玉简和那个小小的红瓶子。
符生出了洞府，没有径直前往主峰，而是来到袁芳洞府。
主峰。
除了走不开的比如秀氏兄弟，丛锋门能来的都来的。
早到的已占好了上佳的位置，机灵的还带了棉花纸团一类堵耳之物。
广场周围能塞人的都塞上了，长老和有飞行法器的凝灵境飞在剑榜一侧。
“我记得本门的飞行法器都是飞剑，那个坐在葫芦上的女子又是何人？”有新来的弟子问道。
“万春谷的。”
“是吗，我还以为是本门前辈。”那人不无失望。
“是本门高千明前辈之妻。”
“那两人岂非分居异地？”
“往日也不见你像今日这般求知若渴。”
“只是见她法器不同，随口一问罢了。”
“怎不见你问那脑门贴符的老头？”
“……”
高千明不知道有弟子正议论着自己的身边人，正向踏着两把细小飞剑的袁芳问道：“符生是不是去你那了？”
“可不是，那小两口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袁芳无奈地冲高千明笑了笑，“那姑娘非要来，符生呢，非要亲自陪着她一块来。”
木青早已等待多时，而符生却迟迟没到，黎修业本还想问的，听袁芳这么一说，只得耐心等下去。
众弟子为这第二场，足足等到了第三日。
虽一致认为木青赢定了，但这种难得的“学习”机会，没几个人愿意错过。
“符生不来了？”
有弟子颇有见识：“那可是璞玉论道，不来？除非他不想得好处。”
“想得是一回事，能得是另一回。”
“你怎么可以认定他输？”
“哟，师妹别有见地啊，要不咱打个赌？”
“……”常喜默然，她亲眼见到符生打败过虫妖，也亲眼见到木青打败了符生。
她倒不盼着符生能和木青多打上几个回合，不受伤已是幸事一件。
“来了来了。”有站得高的弟子眼尖。
“他旁边这是？”
“难怪这么慢，咱在这等得心急，人家你侬我侬。”
“哈哈哈……”众弟子笑得热闹。
有消息灵通的好事者还替符生操心起了婚事。
符生被颜佳遇牵着手，刚靠近广场边上，“符师兄，嫂子几时过门啊？”
“去去去。”符生笑骂着把人轰走了。
不用符生打招呼，袁芳已飞了下来，把颜佳遇护在身后。
周围的弟子哪敢再围着，给符生让了条道出来。
走上广场，符生只见木青在场地上静坐，气定神闲。
“符生，”黎修业朗声道，“就绪否？”
符生往耳朵里塞着棉花，他觉得这东西比符纸效果更好。
“好了黎长老。”
“好，仍依我剑气为号。”说着看向木青一侧。
陪护木青的弟子做了几个手势，在木青点了点头后，离开场中。
“嘭！”
一道剑气划入广场，符生和木青第二场比试终于开始。
“剑指符，逍遥符。”
不再假装踏斗和结印，符生一连两个符术施展而出，木青才刚到得身前。
“他还没佩剑？”黎修业这次倒是淡定了几分。
机会，孔长老算盘打得飞快，叹声道：“符生先前的佩剑被毁，又刚刚进入剑榜，实在囊中羞涩。”
“你这个做师父的呢？你可是丛锋唯一的符箓长老，光是给八链贴符……”
“黎长老有所不知，”孔长老一脸悲怆，“那混一八元符每张都非比寻常，老朽也是花了大代价，才……才……”
“那也好歹给他配一把，”黎修业想的可是此人马上就要修剑了，又是剑榜前茅，没把趁手的剑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拨他十块中品灵石，你们谁懂剑的，比试之后带他去剑池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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