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份是自己给的
尸魈本是山中的一种猴类，通过食人骨血来修行，而他们的体型也会随着吃人的数量而逐渐增长。
这四个怪物一个比一个壮硕，不带回青龙寺当个苦力都可惜了。
被掏了心脏的那名道士倒地之后，腰间捉妖袋直接松动，一条同样身中符箓箭弩的白蛇匆忙钻了出来。
“姐姐！”
青蛇急道：“法师，求求你救救我姐姐，我们愿意随身侍奉，从此宣听佛法一心向善！”
姜至借着青蛇的灵气，只是微微抬手便让白蛇身上的断箭顿时消散。
这白蛇当即便恢复了真身，足足比青蛇粗壮了一倍。
眼睁睁看着自己操控的那些死尸被四具尸魈吞食，姜至转身便准备逃离这里。
为首的那山魈冲过来挡在身前，冷笑道：“我等侵扰村民，为的就是让他们请来道门的天师，却没想到碰到你个佛门和尚，不如今天就让我等常常佛门法师是何等味道！”
话音刚落，就见为首山魈的身形急剧抖动。
片刻之后，待他站直了身体竟然足足有一丈多高！
“这山魈……显露出真正实力了吗？”
姜至眉头紧蹙。
想起刚刚他吃下一钱天师的心脏，这才恍然。
这山魈应当是常年伏击道门天师，专吃心脏这才可以随意控制身体大小。
为的就是隐藏真实实力。
“还真是麻烦……”
姜至只觉得脑袋嗡嗡。
这才吃了一天饱饭，又碰到个棘手的东西。
现在想跑恐怕是妄想。
“为首的这具尸魈，恐怕少说也有三百年修为了……”
白蛇身形微动，和青蛇紧紧缠裹在一起，瞬间凝成一条散着青白光芒的鞭子：“我们姐妹二人愿拼劲全力，助法师一臂之力！”
姜至任由手中的蛇鞭朝着手臂滋生一抹诡异的纹路，掀开衣袖发现自己双臂此时密布着恐怖的蛇鳞。
“这……”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体内瞬间充斥着两股暴躁的气息。
姜至借势挥出一鞭，为首那具尸魈抬手便挡，却没想到这这一下直接劈掉了左臂！
其余三具尸魈冲过来将姜至团团围住，眼见刚才那一鞭子的威力顿时有些发怵，为首那具尸魈却是不屑道：“白蛇，你不惜耗费百年修为就是为了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眼见四具尸魈有所忌惮，自己又有青白二蛇的修为相助，姜至故作威严道：“尔等苦修数百载，却在此为祸作乱，今日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可愿领受？！”
“谁死谁活尚未可知，你也太小瞧我们兄弟几个了！”
为首那尸魈虽然断了一臂，但却依旧趾高气昂。
“那就受死！”
姜至又是一鞭，却是没有打中。
四具尸魈趁机发难，眼看姜至想要腾空而起，其中一具尸魈于毫厘之间抓住了他的脚腕，再一发力便将他狠狠地甩了出去！
姜至整个身子撞在一棵树上，喉间的鲜血在落地之时一股脑全都喷涌了出来。
脱手而出的蛇鞭发出闷哼，被其中一具尸魈死死攥在手里，痛苦不堪之下重新显出了两道蛇身。
为首那具尸魈俯身而下，神情凝重道：“白蛇，两百年的修行不易，你损耗道行难不成就是为了救这个佛门和尚？！”
挣脱不开的白蛇喘着气，开口道：“法师刚刚出手救下我姐妹性命，还报恩情何惜道行！”
为首那具尸魈冷笑着摇了摇头：“你生而为妖，自当要有妖的觉悟，就算你一心向善又有何用，天下修士难不成还会管你一个妖的善恶吗？！”
缓过劲来的姜至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此时的他突然没有一丝惧怕。
重生到这个世界，十六年来跟着老和尚吃斋念佛从未下过山，自己对这个世界所知晓的一切也都是从老和尚那里听来的。
老和尚死后，他唯一的念头便是让自己和二丫头不再饿肚子。
此次下山。
见了青白二蛇口吐人言。
见了四具尸魈活吞尸体。
他才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比老和尚口中讲述恐怖的多，之前他甚至以为是老和尚在编故事吓唬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乖乖留下。
或许他该听话，老老实实在青龙寺待一辈子和尚，这样说不定还能混个寿终正寝。
可转念一想，前世的自己已经混吃等死过了半辈子，如今已经重生了，再这样一辈子可就太无趣了。
倒不如将等死，变成以求解脱。
姜至盘膝而坐，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戒指开口道：“今日看来必死无疑，倒不如一吐为快。”
为首那具尸魈斜着脑袋看去，面容微动道：“都是佛门修今世因，结来世果，你算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坦然自若的将死之人，我倒想听听你有何话说。”
“你既谈善恶，我便与你说说这善恶……”
姜至回想起自幼跟随老和尚诵念的佛经，突然心眼通明：“佛曰善因善果，恶因恶果，可反过来讲又何尝不是善果报善因，恶果报恶因，我看你兄弟几人皆是身穿军甲，又对天下修士有所仇视，想必有一段恶因在前，可你们却将恶果报在众多无辜身上又是何道理？”
为首那尸魈像是听了进去，竟然走过来盘坐在姜至对面，说道：“你莫不是想劝我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姜至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死前一番畅所欲言罢了，天地孕育万物本就善恶两分，我今日即便死于你手也没有半句怨言，但你兄弟几个继续行恶，保不齐他日遇到修为更甚者死于他手，倘若在此之前，你们却未了解恶因，悔还是不悔？”
话音刚落，姜至周身突然显现出一抹肉眼难辨的金光，却又转瞬即逝，为首那具尸魈也缓缓低下脑袋。
身后另一具尸魈冲了过来，怒道：“老大！休听那贼秃妖言惑众，兄弟们的仇迟早要报！直接杀了他再说！”
本来为首那具尸魈刚刚陷入沉思，听见这声怒吼登时站起身来，看着身上早已陷入血肉的军甲突然癫狂：“你这小和尚和道儒两门的那些人都是假惺惺！恶因没落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说的云淡风轻！”
眼看另一具尸魈冲到姜至面前，提起手中的斧子便要砍下，为首那具尸魈也使出浑身力气，势要将眼前这个差点蛊惑自己的贼和尚砸成烂泥。
“哇——”
“哇哇——”
一声粗劣的沙哑声，让青白二蛇不敢动弹，四具尸魈更是纷纷僵在原地。
这四个怪物一个比一个壮硕，不带回青龙寺当个苦力都可惜了。
被掏了心脏的那名道士倒地之后，腰间捉妖袋直接松动，一条同样身中符箓箭弩的白蛇匆忙钻了出来。
“姐姐！”
青蛇急道：“法师，求求你救救我姐姐，我们愿意随身侍奉，从此宣听佛法一心向善！”
姜至借着青蛇的灵气，只是微微抬手便让白蛇身上的断箭顿时消散。
这白蛇当即便恢复了真身，足足比青蛇粗壮了一倍。
眼睁睁看着自己操控的那些死尸被四具尸魈吞食，姜至转身便准备逃离这里。
为首的那山魈冲过来挡在身前，冷笑道：“我等侵扰村民，为的就是让他们请来道门的天师，却没想到碰到你个佛门和尚，不如今天就让我等常常佛门法师是何等味道！”
话音刚落，就见为首山魈的身形急剧抖动。
片刻之后，待他站直了身体竟然足足有一丈多高！
“这山魈……显露出真正实力了吗？”
姜至眉头紧蹙。
想起刚刚他吃下一钱天师的心脏，这才恍然。
这山魈应当是常年伏击道门天师，专吃心脏这才可以随意控制身体大小。
为的就是隐藏真实实力。
“还真是麻烦……”
姜至只觉得脑袋嗡嗡。
这才吃了一天饱饭，又碰到个棘手的东西。
现在想跑恐怕是妄想。
“为首的这具尸魈，恐怕少说也有三百年修为了……”
白蛇身形微动，和青蛇紧紧缠裹在一起，瞬间凝成一条散着青白光芒的鞭子：“我们姐妹二人愿拼劲全力，助法师一臂之力！”
姜至任由手中的蛇鞭朝着手臂滋生一抹诡异的纹路，掀开衣袖发现自己双臂此时密布着恐怖的蛇鳞。
“这……”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体内瞬间充斥着两股暴躁的气息。
姜至借势挥出一鞭，为首那具尸魈抬手便挡，却没想到这这一下直接劈掉了左臂！
其余三具尸魈冲过来将姜至团团围住，眼见刚才那一鞭子的威力顿时有些发怵，为首那具尸魈却是不屑道：“白蛇，你不惜耗费百年修为就是为了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眼见四具尸魈有所忌惮，自己又有青白二蛇的修为相助，姜至故作威严道：“尔等苦修数百载，却在此为祸作乱，今日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可愿领受？！”
“谁死谁活尚未可知，你也太小瞧我们兄弟几个了！”
为首那尸魈虽然断了一臂，但却依旧趾高气昂。
“那就受死！”
姜至又是一鞭，却是没有打中。
四具尸魈趁机发难，眼看姜至想要腾空而起，其中一具尸魈于毫厘之间抓住了他的脚腕，再一发力便将他狠狠地甩了出去！
姜至整个身子撞在一棵树上，喉间的鲜血在落地之时一股脑全都喷涌了出来。
脱手而出的蛇鞭发出闷哼，被其中一具尸魈死死攥在手里，痛苦不堪之下重新显出了两道蛇身。
为首那具尸魈俯身而下，神情凝重道：“白蛇，两百年的修行不易，你损耗道行难不成就是为了救这个佛门和尚？！”
挣脱不开的白蛇喘着气，开口道：“法师刚刚出手救下我姐妹性命，还报恩情何惜道行！”
为首那具尸魈冷笑着摇了摇头：“你生而为妖，自当要有妖的觉悟，就算你一心向善又有何用，天下修士难不成还会管你一个妖的善恶吗？！”
缓过劲来的姜至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此时的他突然没有一丝惧怕。
重生到这个世界，十六年来跟着老和尚吃斋念佛从未下过山，自己对这个世界所知晓的一切也都是从老和尚那里听来的。
老和尚死后，他唯一的念头便是让自己和二丫头不再饿肚子。
此次下山。
见了青白二蛇口吐人言。
见了四具尸魈活吞尸体。
他才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比老和尚口中讲述恐怖的多，之前他甚至以为是老和尚在编故事吓唬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乖乖留下。
或许他该听话，老老实实在青龙寺待一辈子和尚，这样说不定还能混个寿终正寝。
可转念一想，前世的自己已经混吃等死过了半辈子，如今已经重生了，再这样一辈子可就太无趣了。
倒不如将等死，变成以求解脱。
姜至盘膝而坐，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戒指开口道：“今日看来必死无疑，倒不如一吐为快。”
为首那具尸魈斜着脑袋看去，面容微动道：“都是佛门修今世因，结来世果，你算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坦然自若的将死之人，我倒想听听你有何话说。”
“你既谈善恶，我便与你说说这善恶……”
姜至回想起自幼跟随老和尚诵念的佛经，突然心眼通明：“佛曰善因善果，恶因恶果，可反过来讲又何尝不是善果报善因，恶果报恶因，我看你兄弟几人皆是身穿军甲，又对天下修士有所仇视，想必有一段恶因在前，可你们却将恶果报在众多无辜身上又是何道理？”
为首那尸魈像是听了进去，竟然走过来盘坐在姜至对面，说道：“你莫不是想劝我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姜至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死前一番畅所欲言罢了，天地孕育万物本就善恶两分，我今日即便死于你手也没有半句怨言，但你兄弟几个继续行恶，保不齐他日遇到修为更甚者死于他手，倘若在此之前，你们却未了解恶因，悔还是不悔？”
话音刚落，姜至周身突然显现出一抹肉眼难辨的金光，却又转瞬即逝，为首那具尸魈也缓缓低下脑袋。
身后另一具尸魈冲了过来，怒道：“老大！休听那贼秃妖言惑众，兄弟们的仇迟早要报！直接杀了他再说！”
本来为首那具尸魈刚刚陷入沉思，听见这声怒吼登时站起身来，看着身上早已陷入血肉的军甲突然癫狂：“你这小和尚和道儒两门的那些人都是假惺惺！恶因没落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说的云淡风轻！”
眼看另一具尸魈冲到姜至面前，提起手中的斧子便要砍下，为首那具尸魈也使出浑身力气，势要将眼前这个差点蛊惑自己的贼和尚砸成烂泥。
“哇——”
“哇哇——”
一声粗劣的沙哑声，让青白二蛇不敢动弹，四具尸魈更是纷纷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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