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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神秘的身份

    “那鼠妖对我有恩,如果你是我,救还是不救?”

    “救!可是……”

    姜至挣开她拽着自己的手,神色一冷:“没什么可是,这些一钱天师于我不过是蝼蚁。”

    兔唇书生再次抓住姜至的胳膊,急忙问道:“你杀了他们,然后等着被徽州供奉府乃至朝中天师府追杀吗?你打得过一钱天师,你打得过六钱天师吗?!”

    姜至想起青龙寺一战,自己又何尝不是早已惹下道儒两门,此时再多杀这么些一钱天师,又有何惧?

    只不过兔唇书生所说也不无道理,自己此时若是再贸然出手,再加上鹿州供奉府的那些弟子性命,势必会引来朝中势力的关注,到时候还未等自己修行大成,恐怕在这天下也会没有任何容身之处。

    眼见姜至缓了下来,兔唇书生继续道:“你若信得过我,让我前去救下那两只鼠妖。”

    “你?打得过吗?”

    “不是什么事都非得动手不可。”

    兔唇书生眉眼藏笑,神秘兮兮地站起身来朝那群供奉府弟子走去。

    姜至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供奉府弟子先是拔剑相向,兔唇书生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使得那些弟子纷纷躬身,然后恭恭敬敬地将鼠鼠母子递到了她手上。

    看着那群供奉府弟子匆匆离去,姜至盯着孙月茹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兔唇书生提溜着鼠鼠母子,跑过来塞到姜至的怀里说道:“你看,这样不就行了?也不会为今后留下祸患,哪像你只知道喊打喊杀的!”

    鼠鼠娘亲早已昏迷过去,鼠鼠则吓得缩成一团。

    姜至登时说道:“先离开这里。”

    兔唇书生问道:“咱门去哪?”

    姜至思索之后,继续道:“十王殿,那里生人勿近,此时来说应该最为安全。”

    兔唇书生没来由得瞪了姜至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走在前边说道:“等我为这鼠妖取出天星刺,再跟你算骗我眼泪的账!”

    姜至苦笑着跟上,问道:“骗你眼泪又从何说起?”

    兔唇书生气呼呼地头也没回,说道:“什么你妻子是狐妖!什么你在师傅和她之间难以抉择!你真以为我是那种傻乎乎的黄毛丫头啊?你如今也不过和我相似的年纪,哪来这么曲折坎坷的经历!”

    “你这个时候能反应过来,也不算太傻。”

    “你果然是在骗我!被我三言两语便诈了出来!”

    “也不算骗你,我所说的其实是我一位朋友的故事。”

    “当真?那他们后来到底如何了?”

    “得以解脱这四个字,应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看着兔唇书生再次信了自己的话,不由得心中暗道:“这个故事的男主是《仙剑奇侠传一》里的姜明,大家都是姓姜,沾个亲带个故也不为过吧?”

    不过说起来,能遇到这么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也算是幸事,至少不用让他时刻紧绷提防。

    可心思单纯,身份恐怕不单纯。

    单单是能让供奉府弟子将到手的功劳乖乖奉上就已经不简单,更何况她身上看似修习的是儒门太学宫的浩然正气,可却隐藏着一道道门天师府的灵气。

    道儒两门向来不对付,她竟然可以同时修习。

    不简单。

    一点都不简单。

    但自己和这小姑娘本就是萍水相逢,说到底也是自己招惹在先,如今还要靠她救下鼠鼠娘亲,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提防的。

    但是该知晓的,还是得问清楚。

    姜至一路跟着兔唇书生进了城,然后在十王殿停了下来。

    眼看她口中念着法诀,为了替鼠鼠娘亲取出天星刺早已汗如雨下,姜至在一旁随口问道:“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兔唇书生睁开眼瞥着他,随口道:“怎么?你这贼和尚对我动了凡心不成?”

    姜至翻了个白眼:“我是问你叫什么?又不是问你咱俩以后生个孩子叫什么?”

    兔唇书生一脸羞红,瞪了他一眼嗔道:“果然是个油嘴滑舌的贼和尚!”

    姜至苦笑着摇了摇头:“都跟你说了,我已经还俗了,现在我叫姜……无缺,对,姜无缺。”

    兔唇书生随手用力一挥,便看到鼠鼠娘亲体内的三道天星刺,顺着她手中的浩然正气直接飞了出来,然后死死定在墙壁之上。

    鼠鼠娘亲虚弱地想说些什么,姜至安抚她好好休息,鼠鼠则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

    兔唇书生看着姜至对待鼠妖流露出来的真情,开口道:“去外边聊聊?”

    姜至抬头问道:“聊什么?”

    兔唇书生笑了笑道:“你不是刚还问我叫什么吗?还有,你就不想知道那些供奉府弟子为何被我三言两语吓退?”

    趁着兔唇书生转身向外走去的功夫,姜至快速调动尸气将鼠鼠娘亲体内的尸油抽了出来。

    既然她已经取出天星刺,自然就不需要尸油来抵抗,留在体内反而会是个祸患。

    解决完快步走了出去,姜至就听见兔唇书生背对着他说道:“知道我名字的人都要倒大霉,你还想知道吗?”

    姜至笑道:“你这么说,我更好奇了,想倒是没那么想,但就是不信。”

    “宁珏……”

    兔唇书生突然笑了笑,转过身来说道:“你就叫我宁珏吧,至于姓什么就先不告诉你了,免得你没来由的还要倒大霉!”

    “宁珏……”

    姜至重复着她所说的名字,随即在大殿外的柱子上写写画画着问道:“是这两个字吗?宁珏?”

    话音刚落,只顾着询问清楚的姜至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十王殿上方掉下来的一块檐板渣子砸在了光秃秃的头顶上。

    虽然不痛,但很吓人。

    没问出姓就得挨一下打,这要是问了全名还不知道要倒多大的霉啊!

    宁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早都说了,你还不信……”

    姜至尴尬地摸了摸头顶,又问道:“那你刚说……那些供奉府弟子为何被你三言两语吓退?”

    宁珏神秘兮兮地盯着她,指了指上方问道:“你真想知道?你就不怕?”

    姜至当即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不问了不问了。”

    “哈哈哈……”

    宁珏笑得弯下腰,缓了好一会才直起来将双臂环抱在身前哼道:“那檐板渣子是我趁你不注意放在上边的,就算是还了你骗我眼泪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