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的关心吗？
隔天下午放学后，杨苏雪，白想，吴薇三人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问话，不到几平米的教师办公室里一片肃穆的气氛，三人靠着墙站成一排，班主任王珍隔着一张褐色的长桌用慈祥的面容一反常态的严厉训斥着三人。
“我在班会上强调了多少遍，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冷静处理，在学校里这种矛盾该先跟老师说，是有多大的仇恨啊？非得动手！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打架严重了是要付刑事责任的！”
王珍喝了口茶水，又继续喋喋不休道:“这次你们几个都还算运气不错，没怎么伤到，你们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人家家长就已经找来学校了，在年级主任办公室里打闹了一场，不过医药费我已经垫上了，当然也不要你们还了，我说这件事情的目的，主要是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就是你们的一气之下的冲动所造成的后果，最终还是要家长老师来给你们擦屁股……懂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吗？”
“退一步越想越气”白想小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
“这件事本来就不该我们来负责任，是对方先动手打的人！”
白想刚想开口辩驳，却杨苏雪开口打断。
“总之动手打架就是不对！”王珍拍了一下桌子，又从抽屉了找出了几张A4纸和笔，将纸和笔扔在桌上又随即说道:“每人三千字的检讨外加值日两周！小惩大诫吧，自己找个位置写，现在写，晚自习前交给我！”
三人心中明白是王珍把事情给扛了下来，即使心中不平，也再说不出口，只得悻悻拿过纸笔沉默起来。
“还有白想，你上次英语考试成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次比一次差了？”
王珍忽然又眯着眼对着白想说道，带着些责备的语气，“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用心啊？已经在年级都快倒数了！还整天不安分。”
白想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很多老师总要把事情与学习成绩联系起来，学不好就什么都是不对的吗？一定要用学习成绩去定义一个人吗？就不能就事论事的去评判一件事情的对错吗？
白想心中忽感不满，他认为自己为吴薇出头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错处，刚想辩驳，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李盛亦大汗淋漓的站门口，带着心虚的笑容对王珍说道:“老班您找我？”
李盛亦是体育特长生，按照惯例，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都是在篮球场训练，所以先前白想等三人被叫到办公室时他不在教室里。
王珍怒目瞪着他说道:“你心里应该有点数？”王珍朝桌子上指了指，“再有一次，你自己看着办！五千字检讨，晚自习前交给我。”
“啊……”李盛亦顿时垂下了头。
王珍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四人围坐在桌子的四周相视无言。
“欸，阿姨，你又犯什么事了？”吴薇忽然向李盛亦疑惑的问道。
“叫阿亦！不是阿姨！好吧猪薇！”
“不许叫我猪薇！”
“为什么？难道只有小白可以这么叫啊？”李盛亦煞有介事的看了一眼白想。
“你……”吴薇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你练体育还抽烟，不怕把自己给抽废了？”空气凝结了片刻后，白想开口说道。
“害……”李盛亦叹了口气，“本来都戒了一年了，可昨天晚上又忽然想抽了，可谁知道好死不死，刚点上就被查夜老师给抓到了”
对于抽烟的事情白想其实屡见不鲜，不管是在教学楼还是宿舍楼的厕所里，几乎都能常常看到某一个坑位里飘出白色烟雾；他想着李盛亦一定是昨晚在宿舍楼的厕所里大摇大摆的抽烟才会被抓到的。
他曾经宿舍楼的厕所里遇到过很多次那些三五成群的小烟民直接蹲在墙角抽烟，熄灯后更是无所顾忌，李盛亦算是运气不好的一批，所以才会被抓到。
可真的是运气不好吗？这可能得让时间去评定。
“果然，有些人就是从不遵守承诺的”
半天没说话的杨苏雪低着头，忽然说了一句与此刻情景貌似毫无关联的一句话。
“你不也……”
李盛亦看着杨苏雪有些愤愤不平，却发现人家一眼也没看他后一时语塞，随即沉默下去。
空气再一次凝结，气氛变的有些奇怪，白想看着低头沉默着的两人，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结合自己曾经捕捉到的种种痕迹，白想心中笃定，两人之前一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一段怎么样的故事呢？白想心想要不要暗暗打探一下，却又顿感无谓，自己是真的关心吗？
……
夜半时分，白想左右也睡不着，而且此刻舍友没鼾声如雷，使他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愈发难以平静，他愁苦着自己那悲催的英语成绩，着实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去学习了，却怎么也没能提上去，于是后来便开始自暴自弃了起来，结果便是自己的成绩开始逐科倒退，今早的英语上又被英语老师当着全班都面给狠狠教训了一顿。
他又想起了下午王珍的话，开始沉思，自己真的用心了吗？想了半宿终究没能找到一个能够令自己满意的答案，所以只是想要找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吗？愁绪难平，白想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宿舍，打算到楼层左侧的阳台上透透气。
路过厕所，白想发现一个光着膀子的圆寸少年靠在洗漱台前，正叼着烟，他手里拿着火机却始终没有点火。
“这么嚣张啊？又跑到厕所来抽烟，不怕再被抓到一次？”
白想走过去朝李盛亦打了个招呼，又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
宿舍的厕所分为两部分，由门口向里看去靠右修着一座长方形的洗漱台，洗漱台上方是一根长长铜管，铜管上依次排列着数十个水龙头；由门口朝左往里走才是厕所。
“现在都几点了！还有个鬼的老师！李盛亦答道。“你呢？怎么，大半夜的睡不着啊？”
白想拍了拍脸，站到李盛亦一旁，两人就这样在万籁俱寂的夜里聊起了天，夜风带着凉意窥听着两人各自的忧愁。
“在为英语老师早上的话心烦吗？”李盛亦收起了烟，对白想说道。
“算是吧……”
“别放在心上，她又不是只针对你，早上我不也挨批了吗”
李盛亦望着白想，苦涩的笑了笑。
白想摇了摇头，弱弱的说了一句，我们不太一样。
“平时看不出来你是那么凶悍的人哈？昨天居然还跟人家剑拔弩张了起来！感觉下一秒就要对那个女生动手”李盛亦换了个话题。
“是吗……那你看出来杨苏雪是那种会对人呼巴掌的人吗？”
白想还是忍不住提到了杨苏雪，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打探一下。
“她……她……我倒是一点也不吃惊”
李盛亦欲言又止后显然换了一句话，原先那句快要脱口而出的被他笨拙的给生咽下去。
“其实你和她应该以前就认识吧？”白想试探的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看来你还挺关注她的？”李盛亦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白想。
“也不是特意关注她，只是我有一个朋友以前和她初中同班，他俩有一些……我听他说过一些他和杨苏雪的事儿，所以就有点好奇”
白想顿了顿，只觉得莫名的有些紧张。
“你还挺八卦的……”
“害”
“你那个朋友是叫程梁吧？”李盛亦脸色忽然沉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白想万分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李盛亦居然认识程梁，这世界那么小吗？
吃惊之余，白想又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你以前也是三中的？”
“不是，我也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李盛亦把烟从兜里掏出来，点了火，吸了一口后吐着烟圈。
“听杨苏雪说的？”白想很自然的把事情与杨苏雪联系到了一起。
“还记得昨天那个被摔碎的随身听吗？”李盛亦又抽了口烟，凝视着白想，好似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个其实是我的……也不对……是她曾经送给我的”
“那怎么又回到了她那？”
白想还想深入了解，李盛亦却不愿再多说，将还没抽完的香烟给丢到了水槽中，而后便回了寝室。
李盛亦离开后，白想终于来到了阳台上，他双手搭着护栏，抬头仰望着稀疏的星辰，心中又不自觉的想到了杨苏雪，想到了程梁，想到了杨苏雪摔坏的那台随身听；说起来，那台随身听还是因为自己才被摔坏的，想到这，白想便有了想要再买一台赔给她的想法。
再过几天就是周日，按学校的规矩，一个月放一次周末，一个星期休息半天，在周日学生们都有半天自由活动的时间，这也是一周之中住校生们可以出校门的日子。
白想打算趁着那半天时间到城里最繁华的商业街去找找看，学校旁边大部分的商铺都是做小吃的，剩下的几家商品店白想都不是很相信他们家的质量，原因是自己曾经在那几家都买过不同的电子产品，可使用寿命都一样的短。
夜愈发深了，白想躺在床上终于感到了倦意，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杨苏雪的样子，这个宁静而美好的女孩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曾了解过的一面呢？
“我在班会上强调了多少遍，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冷静处理，在学校里这种矛盾该先跟老师说，是有多大的仇恨啊？非得动手！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打架严重了是要付刑事责任的！”
王珍喝了口茶水，又继续喋喋不休道:“这次你们几个都还算运气不错，没怎么伤到，你们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人家家长就已经找来学校了，在年级主任办公室里打闹了一场，不过医药费我已经垫上了，当然也不要你们还了，我说这件事情的目的，主要是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就是你们的一气之下的冲动所造成的后果，最终还是要家长老师来给你们擦屁股……懂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吗？”
“退一步越想越气”白想小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
“这件事本来就不该我们来负责任，是对方先动手打的人！”
白想刚想开口辩驳，却杨苏雪开口打断。
“总之动手打架就是不对！”王珍拍了一下桌子，又从抽屉了找出了几张A4纸和笔，将纸和笔扔在桌上又随即说道:“每人三千字的检讨外加值日两周！小惩大诫吧，自己找个位置写，现在写，晚自习前交给我！”
三人心中明白是王珍把事情给扛了下来，即使心中不平，也再说不出口，只得悻悻拿过纸笔沉默起来。
“还有白想，你上次英语考试成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次比一次差了？”
王珍忽然又眯着眼对着白想说道，带着些责备的语气，“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用心啊？已经在年级都快倒数了！还整天不安分。”
白想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很多老师总要把事情与学习成绩联系起来，学不好就什么都是不对的吗？一定要用学习成绩去定义一个人吗？就不能就事论事的去评判一件事情的对错吗？
白想心中忽感不满，他认为自己为吴薇出头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错处，刚想辩驳，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李盛亦大汗淋漓的站门口，带着心虚的笑容对王珍说道:“老班您找我？”
李盛亦是体育特长生，按照惯例，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都是在篮球场训练，所以先前白想等三人被叫到办公室时他不在教室里。
王珍怒目瞪着他说道:“你心里应该有点数？”王珍朝桌子上指了指，“再有一次，你自己看着办！五千字检讨，晚自习前交给我。”
“啊……”李盛亦顿时垂下了头。
王珍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四人围坐在桌子的四周相视无言。
“欸，阿姨，你又犯什么事了？”吴薇忽然向李盛亦疑惑的问道。
“叫阿亦！不是阿姨！好吧猪薇！”
“不许叫我猪薇！”
“为什么？难道只有小白可以这么叫啊？”李盛亦煞有介事的看了一眼白想。
“你……”吴薇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你练体育还抽烟，不怕把自己给抽废了？”空气凝结了片刻后，白想开口说道。
“害……”李盛亦叹了口气，“本来都戒了一年了，可昨天晚上又忽然想抽了，可谁知道好死不死，刚点上就被查夜老师给抓到了”
对于抽烟的事情白想其实屡见不鲜，不管是在教学楼还是宿舍楼的厕所里，几乎都能常常看到某一个坑位里飘出白色烟雾；他想着李盛亦一定是昨晚在宿舍楼的厕所里大摇大摆的抽烟才会被抓到的。
他曾经宿舍楼的厕所里遇到过很多次那些三五成群的小烟民直接蹲在墙角抽烟，熄灯后更是无所顾忌，李盛亦算是运气不好的一批，所以才会被抓到。
可真的是运气不好吗？这可能得让时间去评定。
“果然，有些人就是从不遵守承诺的”
半天没说话的杨苏雪低着头，忽然说了一句与此刻情景貌似毫无关联的一句话。
“你不也……”
李盛亦看着杨苏雪有些愤愤不平，却发现人家一眼也没看他后一时语塞，随即沉默下去。
空气再一次凝结，气氛变的有些奇怪，白想看着低头沉默着的两人，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结合自己曾经捕捉到的种种痕迹，白想心中笃定，两人之前一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一段怎么样的故事呢？白想心想要不要暗暗打探一下，却又顿感无谓，自己是真的关心吗？
……
夜半时分，白想左右也睡不着，而且此刻舍友没鼾声如雷，使他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愈发难以平静，他愁苦着自己那悲催的英语成绩，着实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去学习了，却怎么也没能提上去，于是后来便开始自暴自弃了起来，结果便是自己的成绩开始逐科倒退，今早的英语上又被英语老师当着全班都面给狠狠教训了一顿。
他又想起了下午王珍的话，开始沉思，自己真的用心了吗？想了半宿终究没能找到一个能够令自己满意的答案，所以只是想要找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吗？愁绪难平，白想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宿舍，打算到楼层左侧的阳台上透透气。
路过厕所，白想发现一个光着膀子的圆寸少年靠在洗漱台前，正叼着烟，他手里拿着火机却始终没有点火。
“这么嚣张啊？又跑到厕所来抽烟，不怕再被抓到一次？”
白想走过去朝李盛亦打了个招呼，又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
宿舍的厕所分为两部分，由门口向里看去靠右修着一座长方形的洗漱台，洗漱台上方是一根长长铜管，铜管上依次排列着数十个水龙头；由门口朝左往里走才是厕所。
“现在都几点了！还有个鬼的老师！李盛亦答道。“你呢？怎么，大半夜的睡不着啊？”
白想拍了拍脸，站到李盛亦一旁，两人就这样在万籁俱寂的夜里聊起了天，夜风带着凉意窥听着两人各自的忧愁。
“在为英语老师早上的话心烦吗？”李盛亦收起了烟，对白想说道。
“算是吧……”
“别放在心上，她又不是只针对你，早上我不也挨批了吗”
李盛亦望着白想，苦涩的笑了笑。
白想摇了摇头，弱弱的说了一句，我们不太一样。
“平时看不出来你是那么凶悍的人哈？昨天居然还跟人家剑拔弩张了起来！感觉下一秒就要对那个女生动手”李盛亦换了个话题。
“是吗……那你看出来杨苏雪是那种会对人呼巴掌的人吗？”
白想还是忍不住提到了杨苏雪，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打探一下。
“她……她……我倒是一点也不吃惊”
李盛亦欲言又止后显然换了一句话，原先那句快要脱口而出的被他笨拙的给生咽下去。
“其实你和她应该以前就认识吧？”白想试探的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看来你还挺关注她的？”李盛亦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白想。
“也不是特意关注她，只是我有一个朋友以前和她初中同班，他俩有一些……我听他说过一些他和杨苏雪的事儿，所以就有点好奇”
白想顿了顿，只觉得莫名的有些紧张。
“你还挺八卦的……”
“害”
“你那个朋友是叫程梁吧？”李盛亦脸色忽然沉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白想万分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李盛亦居然认识程梁，这世界那么小吗？
吃惊之余，白想又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你以前也是三中的？”
“不是，我也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李盛亦把烟从兜里掏出来，点了火，吸了一口后吐着烟圈。
“听杨苏雪说的？”白想很自然的把事情与杨苏雪联系到了一起。
“还记得昨天那个被摔碎的随身听吗？”李盛亦又抽了口烟，凝视着白想，好似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个其实是我的……也不对……是她曾经送给我的”
“那怎么又回到了她那？”
白想还想深入了解，李盛亦却不愿再多说，将还没抽完的香烟给丢到了水槽中，而后便回了寝室。
李盛亦离开后，白想终于来到了阳台上，他双手搭着护栏，抬头仰望着稀疏的星辰，心中又不自觉的想到了杨苏雪，想到了程梁，想到了杨苏雪摔坏的那台随身听；说起来，那台随身听还是因为自己才被摔坏的，想到这，白想便有了想要再买一台赔给她的想法。
再过几天就是周日，按学校的规矩，一个月放一次周末，一个星期休息半天，在周日学生们都有半天自由活动的时间，这也是一周之中住校生们可以出校门的日子。
白想打算趁着那半天时间到城里最繁华的商业街去找找看，学校旁边大部分的商铺都是做小吃的，剩下的几家商品店白想都不是很相信他们家的质量，原因是自己曾经在那几家都买过不同的电子产品，可使用寿命都一样的短。
夜愈发深了，白想躺在床上终于感到了倦意，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杨苏雪的样子，这个宁静而美好的女孩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曾了解过的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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