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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斯人已去又逢神医

    “哼。”老人闷哼一声,不再与马云禄争执,转而指向了赵云。

    “汝若不信,瞧瞧那小子?”

    二女循声望向赵云,赵云“唔”一声,脚步忽有些踉跄。

    樊娟慌忙上前将赵云搀扶住,脸色焦急:“云兄,哎,你、你怎么了?”

    赵云苦笑道:“不知怎的,寻常厮杀便是一天一夜,也不见得疲惫,今日怎的斩只熊罴,反倒身体乏累。”

    “我这四肢有些使不上劲儿,就仿佛没有了似得。”

    马云禄气得拔剑,喝斥道:“老匹夫,你对子龙兄做了什么!”

    老人倒也不惧,脸上反倒有些洋洋得意:“哼,此乃吾之独门秘药,名曰麻沸散。”

    “麻沸散?”

    “此药可令中者麻痹,不省人事,任人割肤劈颅也不知痛痒。”

    老人说着,又偷偷瞥一眼赵云,见他竟还未倒,反而很快恢复了精神。

    不由内心震惊,暗想方才使用的药剂,足以麻倒那头黑熊了。

    这小子竟只稍稍麻痹,就又恢复了神力,身体素质何其恐怖!

    赵云活动活动筋骨,身体上的麻痹已经尽数散去,他本就身体强健,加之系统强化了他的精神力。

    所以即使是足以药倒熊罴的剂量,也难以对他产生显著效果。

    老人脸上很快恢复镇静,又补充道:“此番正欲借此黑熊试验一番,若能成功,天下患者不知能减轻多少病痛折磨!”

    “啧……大好机会倒被你等几个娃娃给搅黄了。”

    樊娟双眸如星,怔怔道:“先、先生竟有如此医术!”

    她本就好学医救人,听闻这老者的麻沸散能治愈天下无数患者,自己却将之打搅,心下愧疚不已。

    老人面上虽没太大变化,但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反问道:“不过倒是你几个小娃娃,此等荒郊野岭,跑此前来作甚?”

    樊娟眼波流转,缓缓道:“我、我是为了取熊胆入药……”

    老人双眸一亮,饶有兴致地打量樊娟,见她年纪颇小,又是女子,不由问道:“你一小小女娃,竟也懂得药理?”

    “你要熊胆作甚?汝且说说,是何病症,用何药方?”

    仿佛是师长考校一般,樊娟紧张地攥着裙袂,澹澹道:“我有位兄长,先受外伤、经脉有浊气残留,更加心绪不宁、郁结于心,我得一古籍药方……”

    老人直接打断:“此等病症,熊胆何益?哼,不过靡费无功而已!”

    “小女娃虽粗通医理,却死搬硬套,如何行医?”

    樊娟平生本无所长,所能恃者为所学医术而已,被老者劈头盖脸一顿骂,一时气结:“啊……这、这……”

    仍是虚心请教,“……前辈所言,似乎颇有道理……如此该当如何诊治呢?”

    老者看一眼赵云,态度明显差了不少。

    “我与汝等非亲非故,汝等方才还坏我好事,而今三言两语却要我出诊?”

    马云禄闻言却是弯了眸,笑意从勾起的唇边漫上眼底,偏头挑了眸子望着老者,佯作一声叹:“前辈莫非是对这疑难杂症也无有信心?”

    老人陡然变色:“无有信心?在我面前,这世上就无疑难杂症可言!”

    话甫方落,急指着樊娟,嚷嚷道:“那小女娃,速速回去照看病患,山人我备些药材便去!”

    见老人答应替夏侯兰医治,三人都开心不已,当然,那头辛苦斩杀的熊罴也不能浪费。

    它已经对老人无用了,赵云便把它一同带回了乡里。

    除了熊胆、熊脂可以入药外,熊掌是上等补品,熊皮是值钱之物,熊肉足可令义从们饱餐一顿。

    这年头,能吃上一顿肉堪比过年。

    赵云倒拖黑熊回了长春里,乡民们遥望见大黑熊吓得双腿发软,还误以为是黑熊闯入,直到看到赵云,才知熊罴已死。

    鲜血从着心口淌出顺了一路,隔着老远便能闻到血的腥味。

    乡里的守卫无不惊愕,刘四、刘五两兄弟急忙赶了上来。

    “赵家郎君,你,你这怎的打了只这么大的黑熊回来?”

    这兄弟二人自被赵云从黑山贼救回以后,便加入了乡里义从,每日跟随赵云训练,胆子也大了不少。

    巨大的黑熊招来不少人的目光,不少乡民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将赵云回家的路都给挡住了。

    “嗨,此事说来话长。”赵云不想再多耽搁,便将刘四、刘五唤来。

    “你二人将这熊罴带下去,交给兄弟们处理洗刷一番,然后将熊肉发与乡民们分食!”

    众人闻言,无不大声叫好。

    “赵家郎君真义士也!”

    “……”

    这么大的黑熊处理起来相当麻烦,但赵云既说交予乡民分食,众人也是纷纷自告奋勇过来帮忙处理。

    赵云也因此得以脱身回到家中去。

    “兄长,云禄娘子,阿娟……”夏侯兰卧在病床上,瞧见三人到来,强打精神。

    “可知淳于琼那厮情况如何了?”

    “子佩兄,淳于琼狗贼已为你兄长所斩,你难道忘了?”马云禄轻声宽慰道。

    夏侯兰这才陡然想起淳于琼已死,又急忙问道:“他、他部下可有差人前来报复?”

    马云禄唇畔扬起抹弧度:“正要告知子佩兄,昨日我曾去淳于琼营寨附近探查,似已撤军离去了。”

    夏侯兰闻言稍稍安心,又颇有不甘:“幸而左近乡里无恙。只是我……唉!倒叫他这么死了,我恨不能手刃这老贼!”

    话音方落,屋外走进来一个老者,闻言大摇其头:“病发于心,恶念这般滋长,何日可得安康?”

    夏侯兰诧异地看向老者,问:“这……这位先生是……”

    樊娟扬唇道:“哦,方才在野外寻药时遇见这位前辈,前辈医术高超,特地请前辈来帮兰兄诊治。”

    “至于姓名么……呃,前辈始终未说……”

    老人嗤道:“治病要紧?名字要紧?山人我叫华佗,快去把方才所言那几味药拿来!”

    樊娟听话照做,马云禄却柳眉微挑,惊呼:“华佗!可是神医华元化前辈?”

    华佗头也不抬,对着女郎甩了甩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病人需要心静,汝等无事就快些出去!那小女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