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杰
瓦村有一个不大广场，广场中央是一棵百年柳树，树干如龙，树冠如云，好像一座大山平地而起。
树下就是就是瓦村的情报中心，时值午后，中心还没运行到满负荷，仅有两个大妈摆好木凳，落座畅谈，虽然仅仅两人，但须臾间三五人已经身败名裂。
这三五人只是今天的开胃菜，而今天的主菜则是唐平。
王大妈有意压低嗓音说道：“你知道不，老唐家那小孩儿回来不走了。”
李大妈惊讶道：“不走了？他不是在城里挣大钱呢吗？”
王大妈：“呀，你还不知道，他被公司开除了，听说是人家大老板嫌他笨。”
“那他回家干啥啊？”
王大妈：“哈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给你说，他要在家养猪，这两天他家已经盖猪圈了。”
李大妈一脸洞悉世事的表情：“我早就说那小子不行，可不让我说中了，学习有啥用，你看村长家那小子，高中都没上完，天天开大奔，还有老楚家那个，自己弄个山庄，一年整老钱了。”
“可不是嘛。”
随着时间来到下午，午睡起来无所事事的大妈们都聚集在老柳树下，场子也越来越热，而话题仍然围绕着我们的唐平。
李大妈：“听说没，老唐家那小子，在大城市非礼小姑娘，被老板开除了，现在在家养猪呐。”
“哎，老唐大哥这么好一个人，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
此刻的唐平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了唐家的耻辱、瓦村的败类，正帮忙一起盖猪圈呢。
猪圈盖在房子侧面的一片空地上，红砖堆砌而成，5间猪圈此时已经砌好了两间，第三间正进行到一半。
一伙儿人从侧面绕到这里，领头的是一个和唐平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黄色的寸头，右耳带着一只金色的耳钉，穿着一件纹着金龙的黑色衬衫，一同来的其他人也都是奇装异服、奇形怪状。
领头的年轻人用力吐掉嘴里的甘蔗渣子，手里的半根甘蔗朝着猪圈一指，威风凛凛地喝道：“给我拆！”
身后的马仔闻令而动，一窝蜂地冲上去踹那水泥还没干的猪圈，二十几个人，你一脚我一脚，两间半猪圈就彻底塌了。
外请工人们见此情形，全都退到一边，事不关己，他们的钱反正已经挣到手了，可是唐平心情却变得极差，辛辛苦苦流了大半天的汗，全都毁了。
唐平冷着脸，瞪着带头青年，向他走去，唐平迈出第一步时，那个带头青年竟然隐隐后退半步，看着唐平的目光刹那间转向地面，随即好像发现自己的举动有点怂，硬是往前迈了两步。
两人距离还有两步，唐平冷冷开口：“赵龙，我得有七八年没揍你了吧？”
赵龙还没开腔，旁边的马仔A忍不住了：“是不是给你脸了……”
赵龙摆手阻止了他的马仔，说道：“唐平，谁让你在这儿盖猪圈的，这是你家的地吗？”
唐平说道：“地是村里批的，合理合法，自己回家问你爸去。”
赵龙的父亲便是瓦村的村长。
赵龙闻言一时语塞，来之前他还真没调查清楚，但仍是梗着脖子说道：“我爸同意就可以了？白道的程序你走了，那黑道呢？”
后面的马仔们一起开腔：“就是就是，我大哥掌管全村黑道，你不知道吗？”
“是啊是啊，黑白两道都是我大哥家说的算，你懂不懂事儿啊？”
唐平闻言，心情真是无语又无奈，这赵龙上学那会儿就傻乎乎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幼稚。
赵龙见唐平半晌没说话，以为他怂了，继续说道：“给你一天时间，把这块地清理干净，真想养猪，找个我空闲的时间，带些礼品过来申请，我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唐平长叹了一口气，说出两个字：“傻B。”
马仔A闻言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小子，势单力薄，还敢这么嚣张，越想越气，冲出去，拳头就打向唐平的面门。
谁成想，这马仔刚跨出去一步就被人一脚踹坐在地上，而踹出这一脚的人居然是赵龙。
赵龙指着他吼道：“来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强调了一百遍你听不进去是不？”
马仔A不服气道：“大哥，他太嚣张了。”
赵龙上前又踢了他一脚说道：“你这一拳打下去，晓曼一年都不会理我了，你想毁了你大哥的爱情吗？”
马仔A闭口不言。
唐平看到这一幕觉得好笑，跟着赵龙的二十几个马仔里，大部分都是瓦村的年轻人，他都见过，赵家近些年确实赚了些钱，又因为他父亲是村长，这些人也都愿意和他混，可是这个马仔A却是有些面生。
于是唐平蹲下来，问道：“你不是我们村的吧？”
马仔A恨恨地说道：“我是汝村的，是大哥的表弟，来投奔大哥的，不行吗？”
唐平惊奇道：“近些年汝村富裕的紧，为啥来投靠你表哥？”
“用你管。”
“你知道为啥这些人里，就你跳的最欢吗？”
唐平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你听过朝县三杰吗？”
马仔A回道：“朝县混的，哪个没听过当年的三杰。”
“那你知道我叫啥吗？”
“你叫唐平，怎么了，你不就是个城里混不下去回家养猪的废物吗，要不是李晓曼大嫂和你关系不错，今天非得给你打服。”
马仔A越说声音越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最后眼睛瞪得老大，惊呼：“你是三杰老大唐平！”说完脚跟蹬地，坐着往后退了两步，想和唐平尽量拉开距离。
这时，其余的马仔也仿佛被激活了心中的恐惧，眼神都有些游离。
赵龙见状，恨铁不成钢，喝道：“那都是哪辈子的事了，他现在还有啥，真特么废物。”
此时唐平再次说出当年的称号不是想要显摆，在他看来，那不是一段值得炫耀的经历，实在是赵龙说的太对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赵龙这种幼稚鬼欺负他，他都无计可施，只能提提当年，吓唬吓唬这帮愣头青。
赵龙此时真是气急败坏，无计可施，只得胡乱发火，在场的只有三种人，自己的小弟，唐平，还有盖猪圈的工人，现在工人们是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谁让你们到瓦村干活的，是不想活着出去了吗？”说完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把刀刃弹了出来。
歪打正着，工人纷纷起身要走，这下轮到唐平傻眼了。
正在这时，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赵龙一伙人背后响起：“赵龙！你是不是想死。”
赵龙闻言不禁一哆嗦。
树下就是就是瓦村的情报中心，时值午后，中心还没运行到满负荷，仅有两个大妈摆好木凳，落座畅谈，虽然仅仅两人，但须臾间三五人已经身败名裂。
这三五人只是今天的开胃菜，而今天的主菜则是唐平。
王大妈有意压低嗓音说道：“你知道不，老唐家那小孩儿回来不走了。”
李大妈惊讶道：“不走了？他不是在城里挣大钱呢吗？”
王大妈：“呀，你还不知道，他被公司开除了，听说是人家大老板嫌他笨。”
“那他回家干啥啊？”
王大妈：“哈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给你说，他要在家养猪，这两天他家已经盖猪圈了。”
李大妈一脸洞悉世事的表情：“我早就说那小子不行，可不让我说中了，学习有啥用，你看村长家那小子，高中都没上完，天天开大奔，还有老楚家那个，自己弄个山庄，一年整老钱了。”
“可不是嘛。”
随着时间来到下午，午睡起来无所事事的大妈们都聚集在老柳树下，场子也越来越热，而话题仍然围绕着我们的唐平。
李大妈：“听说没，老唐家那小子，在大城市非礼小姑娘，被老板开除了，现在在家养猪呐。”
“哎，老唐大哥这么好一个人，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
此刻的唐平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了唐家的耻辱、瓦村的败类，正帮忙一起盖猪圈呢。
猪圈盖在房子侧面的一片空地上，红砖堆砌而成，5间猪圈此时已经砌好了两间，第三间正进行到一半。
一伙儿人从侧面绕到这里，领头的是一个和唐平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黄色的寸头，右耳带着一只金色的耳钉，穿着一件纹着金龙的黑色衬衫，一同来的其他人也都是奇装异服、奇形怪状。
领头的年轻人用力吐掉嘴里的甘蔗渣子，手里的半根甘蔗朝着猪圈一指，威风凛凛地喝道：“给我拆！”
身后的马仔闻令而动，一窝蜂地冲上去踹那水泥还没干的猪圈，二十几个人，你一脚我一脚，两间半猪圈就彻底塌了。
外请工人们见此情形，全都退到一边，事不关己，他们的钱反正已经挣到手了，可是唐平心情却变得极差，辛辛苦苦流了大半天的汗，全都毁了。
唐平冷着脸，瞪着带头青年，向他走去，唐平迈出第一步时，那个带头青年竟然隐隐后退半步，看着唐平的目光刹那间转向地面，随即好像发现自己的举动有点怂，硬是往前迈了两步。
两人距离还有两步，唐平冷冷开口：“赵龙，我得有七八年没揍你了吧？”
赵龙还没开腔，旁边的马仔A忍不住了：“是不是给你脸了……”
赵龙摆手阻止了他的马仔，说道：“唐平，谁让你在这儿盖猪圈的，这是你家的地吗？”
唐平说道：“地是村里批的，合理合法，自己回家问你爸去。”
赵龙的父亲便是瓦村的村长。
赵龙闻言一时语塞，来之前他还真没调查清楚，但仍是梗着脖子说道：“我爸同意就可以了？白道的程序你走了，那黑道呢？”
后面的马仔们一起开腔：“就是就是，我大哥掌管全村黑道，你不知道吗？”
“是啊是啊，黑白两道都是我大哥家说的算，你懂不懂事儿啊？”
唐平闻言，心情真是无语又无奈，这赵龙上学那会儿就傻乎乎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幼稚。
赵龙见唐平半晌没说话，以为他怂了，继续说道：“给你一天时间，把这块地清理干净，真想养猪，找个我空闲的时间，带些礼品过来申请，我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唐平长叹了一口气，说出两个字：“傻B。”
马仔A闻言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小子，势单力薄，还敢这么嚣张，越想越气，冲出去，拳头就打向唐平的面门。
谁成想，这马仔刚跨出去一步就被人一脚踹坐在地上，而踹出这一脚的人居然是赵龙。
赵龙指着他吼道：“来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强调了一百遍你听不进去是不？”
马仔A不服气道：“大哥，他太嚣张了。”
赵龙上前又踢了他一脚说道：“你这一拳打下去，晓曼一年都不会理我了，你想毁了你大哥的爱情吗？”
马仔A闭口不言。
唐平看到这一幕觉得好笑，跟着赵龙的二十几个马仔里，大部分都是瓦村的年轻人，他都见过，赵家近些年确实赚了些钱，又因为他父亲是村长，这些人也都愿意和他混，可是这个马仔A却是有些面生。
于是唐平蹲下来，问道：“你不是我们村的吧？”
马仔A恨恨地说道：“我是汝村的，是大哥的表弟，来投奔大哥的，不行吗？”
唐平惊奇道：“近些年汝村富裕的紧，为啥来投靠你表哥？”
“用你管。”
“你知道为啥这些人里，就你跳的最欢吗？”
唐平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你听过朝县三杰吗？”
马仔A回道：“朝县混的，哪个没听过当年的三杰。”
“那你知道我叫啥吗？”
“你叫唐平，怎么了，你不就是个城里混不下去回家养猪的废物吗，要不是李晓曼大嫂和你关系不错，今天非得给你打服。”
马仔A越说声音越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最后眼睛瞪得老大，惊呼：“你是三杰老大唐平！”说完脚跟蹬地，坐着往后退了两步，想和唐平尽量拉开距离。
这时，其余的马仔也仿佛被激活了心中的恐惧，眼神都有些游离。
赵龙见状，恨铁不成钢，喝道：“那都是哪辈子的事了，他现在还有啥，真特么废物。”
此时唐平再次说出当年的称号不是想要显摆，在他看来，那不是一段值得炫耀的经历，实在是赵龙说的太对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赵龙这种幼稚鬼欺负他，他都无计可施，只能提提当年，吓唬吓唬这帮愣头青。
赵龙此时真是气急败坏，无计可施，只得胡乱发火，在场的只有三种人，自己的小弟，唐平，还有盖猪圈的工人，现在工人们是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谁让你们到瓦村干活的，是不想活着出去了吗？”说完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把刀刃弹了出来。
歪打正着，工人纷纷起身要走，这下轮到唐平傻眼了。
正在这时，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赵龙一伙人背后响起：“赵龙！你是不是想死。”
赵龙闻言不禁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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