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的实验
合金的门缓缓打开，尽管每次实验的前一天都有预告，空间仍然下意识的有些紧张。而今天，这份微小的紧张似乎应验了。
两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进来接应空间，二人全是空间不熟悉的新面孔，而不是往常循环的那几个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材瘦长，另一个身材强壮，神色冷漠。
好像猜出了空间心里的不安，戴眼镜的男人带着温和的笑容说，“今天要做的实验很多，前辈们都很忙，所以由我们俩个新人临时带你去。”
空间稍微松了口气，下意识往身旁看了一眼。这一幕落在两个男人的眼里，他们对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出门时空间观察了一下守在门外的警卫，完成关门操作后，警卫只是像石像般守在那里，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全覆式的头部防具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跟在男人后面，空间表现的很安分，既不四处张望，也不故意落后，只是安安静静的跟着。正是空间这份安分，使这个组织对他的警戒逐渐下降。
空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忘记了自己的过往，连名字也忘了。但空间能肯定自己不是出生在这里的，因为不会有人在拥有意识后，身躯就已经即将发育完全，这中间肯定还有一个不短的过程。
每次实验的地方都不同，所以无法判断这两个人的带路有没有问题。但空间还是不放心，毕竟之前每次换人的时候，新来的实验人员可不会耐心解释，也不会管他做了什么小动作，而是直接兴奋的带他去做实验。
墙面与地板在灯光的照应下反衬出金属的光泽，复杂、冷清的走廊更是将这里衬托的像一座巨大的地下迷宫。
曾经空间在被带往实验的路上，尝试偷偷用能力搜索这里的布局，结果刚释放能力，走廊两边就突然出现两扇金属大门。然后，他就睡着了。等空间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空间从那之后开始记忆每次的实验路线，试图在脑海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地图。
这次的大致方向，空间有印象，那边似乎储存着很多像他一样拥有能力的怪物，莫名的嘶吼和大量的警卫是空间对那里的刻板印象。
在那里的实验基本是让空间和一些空间系的怪物进行不死不休的战斗。他很不理解战斗算什么实验，测量数据有更好更安全的方法，真让他去战斗他的能力也不合适。可是空间不能反抗。
之所以空间能一路赢下来，存活至今。除了大部分怪物愚蠢，能力使用的糟糕。其实主要还是实验人员会保住空间的性命。他们似乎只想看到空间杀死怪物，一旦空间受重伤，实验就会中止。
不会死的战斗，带来的却是精神上无尽的折磨。
空间曾在战斗中遇到过一个可以撕裂空间的怪物，那是他长久的噩梦。第一次相遇时，勉强有个人形的怪物站在场地的另一边，它双腿的位置融合在一起像是一个枯萎的树桩，身上长满了漆黑的羽毛，像是一群乌鸦躲在了枯树里。
空间施展能力，怪物只是看着，嘴里发出不明的低语。它抬起手臂，一道无形的裂缝从空间身上出现，空间看不到，但他能感知到，无论是能力，还是身体。
巨大的疼痛让思绪与肉体一起断裂，当空间倒下时，记忆最后的一幕是他自己的手臂掉在不远处。
再次醒来时空间出了一身的汗，他大口大口的喘息，恐惧随着清醒复苏，他摸了摸自己的右手，看着自己不变的金属房间，好像一切只是幻觉，他逐渐冷静下来。
“是梦吗？”
思索了一番，他决定不去纠结，只靠烦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尽管手臂还在，但空间仍然有些疲惫和害怕，他坐在床上让被子盖住大半身躯，从床旁边的矮桌上拿起翻开了一半的书。
空间的房间除了基本的床、书桌和椅子以外，还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很大几乎占据了房间的一面墙壁，上面的书由研究人员提供，几乎什么方面的技术知识都有。空间除去需求外，喜欢看历史和文艺方面的，因为这是这书架上为数不多有故事性的。
就在此时研究人员打开了房门，催促空间进行实验。空间活动了下右手，简直像是自己的手一样，空间心里感慨道，旋即下床跟随研究人员离开房间。
空间没有选择，他也不想因为多余的犹豫和害怕导致右手再断一次。依旧是同样的路线，同样的实验，同样的对手，同样的惨败。
然后，是同样的苏醒。
空间被死死克制，他怀疑这次实验的内容是自己的精神能否在高压下撑住。
空间的能力有三个，感知:可以知道当前自身所处的密闭空间内即时的一切物体的形状。能够部分感受到其他能力发动的抽象状态。
传送:在感知的范围内，可以将一个或多个物体，传送到另一处。传送后的物体不能位于实体内。传送的物体保持惯性。传送的开始与结束同时。传送可以改变物体的方向。传送的物体会保持传送前的完整。包含、交叉、重叠、内含的物体，在传送中视为一个物体，不能单独传送。不能传送自己。
锚点:可以在感知范围内任一个实体形成锚点。锚点可以随实体移动。锚点可以存在感知范围外。通过锚点空间可以施展感知和传送。如果锚点标记的物体有一个或多个密闭空间，通过锚点感知的范围只有当时标记锚点所处的密闭空间。一个锚点的传送不能传送当前锚点所在的实体。锚点可以主动销毁。
但是战斗用的实验场地会阻截能力的传达，所以空间不能通过留在自己房间里的锚点，将感知到的书架，传送到对手头上。而实验场地上除了空间和对手什么东西也没有。
空间在实验的战斗基本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把对手传送到空中，让对手不断自由落体。另一种则是利用传送偏移对手的攻击，从而利用对手的能力反击或直接贴身肉搏。
研究人员对空间的一切都有所安排，包括定时的锻炼。空间相信人形怪物绝对受不了自己的拳击，但空间的传送对它没有效果。
每次实验，空间所有尝试对人形怪物施展的传送都被撕裂，好像它枯萎的下半身牢牢扎根在地底无法被移动。
人形怪物的攻击看不见也没有轨迹，而且不是实体，不能用传送转移。传送又传不了空间自身，也就不能转移自身躲避攻击。
与它对决，空间只能将全部精力投入感知尝试预判撕裂的出现，凭借自身的移动躲开。
在一次次都实验中，空间逐渐适应人形怪物的攻势，却拿它没有办法，离人形怪物越近撕裂越多。
空间有一次尝试不顾一切的靠近人形怪物，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自己站立的双脚。空间尽可能不去想那次是自己是从什么部位被撕裂的，那令他恶心和害怕。空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接上的，他也一点都不想去知道。
对战，受伤，苏醒。这是一个轮回的噩梦。但无边的痛楚提醒着空间，这就是他的生活。
空间没有拒绝的权力，但他的每一份谨慎，都可能减少他的痛苦。空间默默地跟在两个实验人员后面，思索着，离开这边不死不休的实验场地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实验人员像是意兴阑珊般终止了战斗实验。
之后的实验大多是探索和开发空间的能力，还有偶尔的身体检查。这次突然回来究竟是因为什么？检验成果吗？明明自己的能力不适应正面战斗。
耳畔开始出现杂音，持续的低语和即兴的吼声是这片区域的常态，空间猜测它们是试图从投放食物的管道逃离，毕竟只有那里的墙体稍薄一些。
空间曾经也担心过自己会不会变成怪物，但自己本身就没有自由，身体更是不知道被改造过多少次特修斯之船。再糟也糟不到哪去，如果失去意识，倒像是解脱。
当然，现在的空间有着活着的理由。
……
空间被带到了一个没来过的实验室。带路的的两个男人和里面的人进行交涉，空间开始打量这里的环境。
实验室的空间很大，实验人员们围绕着许多复杂的庞大机械工作，中央有一座很显眼的机械，看上去像是检查身体用的环形检测仪，不过要大的多。
如果没有驻守在实验室里的警卫，这里其实挺正常的，至少空间从来没看到他们在之前的实验中进来房间过。
在空间的印象里警卫永远都守在门外。每次实验时，实验室的门外，囚禁怪物的门外，自己的门外，全副武装的他们像是第二扇门。空间以前猜测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意外阻绝在门内。
两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进来接应空间，二人全是空间不熟悉的新面孔，而不是往常循环的那几个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材瘦长，另一个身材强壮，神色冷漠。
好像猜出了空间心里的不安，戴眼镜的男人带着温和的笑容说，“今天要做的实验很多，前辈们都很忙，所以由我们俩个新人临时带你去。”
空间稍微松了口气，下意识往身旁看了一眼。这一幕落在两个男人的眼里，他们对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出门时空间观察了一下守在门外的警卫，完成关门操作后，警卫只是像石像般守在那里，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全覆式的头部防具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跟在男人后面，空间表现的很安分，既不四处张望，也不故意落后，只是安安静静的跟着。正是空间这份安分，使这个组织对他的警戒逐渐下降。
空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忘记了自己的过往，连名字也忘了。但空间能肯定自己不是出生在这里的，因为不会有人在拥有意识后，身躯就已经即将发育完全，这中间肯定还有一个不短的过程。
每次实验的地方都不同，所以无法判断这两个人的带路有没有问题。但空间还是不放心，毕竟之前每次换人的时候，新来的实验人员可不会耐心解释，也不会管他做了什么小动作，而是直接兴奋的带他去做实验。
墙面与地板在灯光的照应下反衬出金属的光泽，复杂、冷清的走廊更是将这里衬托的像一座巨大的地下迷宫。
曾经空间在被带往实验的路上，尝试偷偷用能力搜索这里的布局，结果刚释放能力，走廊两边就突然出现两扇金属大门。然后，他就睡着了。等空间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空间从那之后开始记忆每次的实验路线，试图在脑海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地图。
这次的大致方向，空间有印象，那边似乎储存着很多像他一样拥有能力的怪物，莫名的嘶吼和大量的警卫是空间对那里的刻板印象。
在那里的实验基本是让空间和一些空间系的怪物进行不死不休的战斗。他很不理解战斗算什么实验，测量数据有更好更安全的方法，真让他去战斗他的能力也不合适。可是空间不能反抗。
之所以空间能一路赢下来，存活至今。除了大部分怪物愚蠢，能力使用的糟糕。其实主要还是实验人员会保住空间的性命。他们似乎只想看到空间杀死怪物，一旦空间受重伤，实验就会中止。
不会死的战斗，带来的却是精神上无尽的折磨。
空间曾在战斗中遇到过一个可以撕裂空间的怪物，那是他长久的噩梦。第一次相遇时，勉强有个人形的怪物站在场地的另一边，它双腿的位置融合在一起像是一个枯萎的树桩，身上长满了漆黑的羽毛，像是一群乌鸦躲在了枯树里。
空间施展能力，怪物只是看着，嘴里发出不明的低语。它抬起手臂，一道无形的裂缝从空间身上出现，空间看不到，但他能感知到，无论是能力，还是身体。
巨大的疼痛让思绪与肉体一起断裂，当空间倒下时，记忆最后的一幕是他自己的手臂掉在不远处。
再次醒来时空间出了一身的汗，他大口大口的喘息，恐惧随着清醒复苏，他摸了摸自己的右手，看着自己不变的金属房间，好像一切只是幻觉，他逐渐冷静下来。
“是梦吗？”
思索了一番，他决定不去纠结，只靠烦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尽管手臂还在，但空间仍然有些疲惫和害怕，他坐在床上让被子盖住大半身躯，从床旁边的矮桌上拿起翻开了一半的书。
空间的房间除了基本的床、书桌和椅子以外，还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很大几乎占据了房间的一面墙壁，上面的书由研究人员提供，几乎什么方面的技术知识都有。空间除去需求外，喜欢看历史和文艺方面的，因为这是这书架上为数不多有故事性的。
就在此时研究人员打开了房门，催促空间进行实验。空间活动了下右手，简直像是自己的手一样，空间心里感慨道，旋即下床跟随研究人员离开房间。
空间没有选择，他也不想因为多余的犹豫和害怕导致右手再断一次。依旧是同样的路线，同样的实验，同样的对手，同样的惨败。
然后，是同样的苏醒。
空间被死死克制，他怀疑这次实验的内容是自己的精神能否在高压下撑住。
空间的能力有三个，感知:可以知道当前自身所处的密闭空间内即时的一切物体的形状。能够部分感受到其他能力发动的抽象状态。
传送:在感知的范围内，可以将一个或多个物体，传送到另一处。传送后的物体不能位于实体内。传送的物体保持惯性。传送的开始与结束同时。传送可以改变物体的方向。传送的物体会保持传送前的完整。包含、交叉、重叠、内含的物体，在传送中视为一个物体，不能单独传送。不能传送自己。
锚点:可以在感知范围内任一个实体形成锚点。锚点可以随实体移动。锚点可以存在感知范围外。通过锚点空间可以施展感知和传送。如果锚点标记的物体有一个或多个密闭空间，通过锚点感知的范围只有当时标记锚点所处的密闭空间。一个锚点的传送不能传送当前锚点所在的实体。锚点可以主动销毁。
但是战斗用的实验场地会阻截能力的传达，所以空间不能通过留在自己房间里的锚点，将感知到的书架，传送到对手头上。而实验场地上除了空间和对手什么东西也没有。
空间在实验的战斗基本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把对手传送到空中，让对手不断自由落体。另一种则是利用传送偏移对手的攻击，从而利用对手的能力反击或直接贴身肉搏。
研究人员对空间的一切都有所安排，包括定时的锻炼。空间相信人形怪物绝对受不了自己的拳击，但空间的传送对它没有效果。
每次实验，空间所有尝试对人形怪物施展的传送都被撕裂，好像它枯萎的下半身牢牢扎根在地底无法被移动。
人形怪物的攻击看不见也没有轨迹，而且不是实体，不能用传送转移。传送又传不了空间自身，也就不能转移自身躲避攻击。
与它对决，空间只能将全部精力投入感知尝试预判撕裂的出现，凭借自身的移动躲开。
在一次次都实验中，空间逐渐适应人形怪物的攻势，却拿它没有办法，离人形怪物越近撕裂越多。
空间有一次尝试不顾一切的靠近人形怪物，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自己站立的双脚。空间尽可能不去想那次是自己是从什么部位被撕裂的，那令他恶心和害怕。空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接上的，他也一点都不想去知道。
对战，受伤，苏醒。这是一个轮回的噩梦。但无边的痛楚提醒着空间，这就是他的生活。
空间没有拒绝的权力，但他的每一份谨慎，都可能减少他的痛苦。空间默默地跟在两个实验人员后面，思索着，离开这边不死不休的实验场地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实验人员像是意兴阑珊般终止了战斗实验。
之后的实验大多是探索和开发空间的能力，还有偶尔的身体检查。这次突然回来究竟是因为什么？检验成果吗？明明自己的能力不适应正面战斗。
耳畔开始出现杂音，持续的低语和即兴的吼声是这片区域的常态，空间猜测它们是试图从投放食物的管道逃离，毕竟只有那里的墙体稍薄一些。
空间曾经也担心过自己会不会变成怪物，但自己本身就没有自由，身体更是不知道被改造过多少次特修斯之船。再糟也糟不到哪去，如果失去意识，倒像是解脱。
当然，现在的空间有着活着的理由。
……
空间被带到了一个没来过的实验室。带路的的两个男人和里面的人进行交涉，空间开始打量这里的环境。
实验室的空间很大，实验人员们围绕着许多复杂的庞大机械工作，中央有一座很显眼的机械，看上去像是检查身体用的环形检测仪，不过要大的多。
如果没有驻守在实验室里的警卫，这里其实挺正常的，至少空间从来没看到他们在之前的实验中进来房间过。
在空间的印象里警卫永远都守在门外。每次实验时，实验室的门外，囚禁怪物的门外，自己的门外，全副武装的他们像是第二扇门。空间以前猜测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意外阻绝在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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