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谎言
“回去再找创造要一辆行动工具不就好了。”“好不容易正式的和生命道了别，要是这么快又让她看见不是蛮尴尬的嘛。”空间摸了摸鼻子。
“笨蛋。”世界骂完自作多情的空间后，也开始思索着解决办法。“嘿嘿嘿。”空间一点也没有把世界的指责放到心里，笑了笑重新去观察已经合上的铁门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空间跑了？”“不是跑了。”智慧指正创造，“他去追杀梦幻了。”
创造顿了顿，“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里的空间连实验室的仪器都无法全部探究，你觉得是仪器的侦查范围大还是空间的能力的侦查范围大？”
智慧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空间的能力应该不会弱于任何仪器。”创造的下一句话被噎在了喉咙里，他无奈的叹气，“我应该惊讶于你们的无能吗？不过我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说回正题，你觉得空间的能力能探索到这个地方的极限吗？”“不能吧。”智慧仔细观察着创造的表情，猜测着他想要的答案。
看着智慧贼眉鼠眼的模样，要不是力还在一旁站着，创造几乎就要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好！那你告诉我，毫无头绪的在这么一片巨大迷宫般的地方找一个强大的能力者，而且迷宫内的任一怪物都有可能是能力者的化身，空间还曾隔着万里就中过对方的招数，为什么？空间为什么会主动去送死？”
如同雄狮般发怒的创造给予了智慧无比的压迫感，眼角偷看到一旁的力依旧无动于衷，智慧就知道此时只能靠自己了。“我……我不知道啊。”智慧硬着头皮回答。
创造都要被智慧的嘴硬气笑了，“那你告诉我，空间离开的第一次传送为什么是你？是人家生命和心灵长得不好看吗？还是说你们其实原本是生死之交？你去得最早，回的最晚，结果你知道的最少，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智慧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狡辩道，“是离间计，空间用的是离间计。”“他会不会回来都不一定，为什么最后还要用离间计？”创造失望的摇头，不再多言就此离开。
力依然站在旁边，智慧抬头看了他一眼，疲倦的问，“为什么刚才不帮我说几句？”“创造很关心你。”力答非所问。
“在你没回来之前创造的脸色比起现在还要难看，结果你肯告诉创造的真相还比不过心灵说的要多。”
“因为真心对待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就生气了吗？搞什么？又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小女孩，至于吗？”智慧开玩笑吐槽道。
力瞟了智慧一眼，随即也离开了智慧身边。智慧整了整陪他度过整个夜晚冒险的睡袍，也回到了床上。
一群得意忘形的实验品罢了，抱着这样的想法，研究人员周瑞沉沉睡去。
……
到最后世界依旧没能想出满足空间要求的办法，空间只能将白马传送到灰色异空间，尝试着学习骑马。
“希望它不能分辨出颜色的差异，我还想着原物奉还呢。”空间小声的嘟囔一句。翻身上马，白马非常温顺，没有反抗的意图，白马背部的脂肪坐上去也很舒服，应该是生命有意调整过得。
等空间坐好后白马自行就开始了移动，与其说是空间骑马，不如说是白马驮着空间。空间之前对骑马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没有缰绳，空间在驾驶过程中就只能抓着白马的鬃毛，好在白马并没有因此发脾气。
漆黑无尽的长廊，不停奔跑的白马，长时间的重复行驶令空间愈感现实的荒诞，他正在驶离真实。
“这就像是梦的过渡画面。”空间哈哈大笑。与其他能力者相处的日常记忆开始变形模糊，好像睁开眼睛自己任然在那个本书籍围住的卧室。
不需操控的白马像是不管不顾走向终末的装置，重复机器性的行为让空间逐渐难以理解，存在感慢慢消失，空间知道他无法维持自己的理智了。
世界终于等到了空间的传送，空间独自坐靠在墙边，白马消失不见了踪影。
世界穿过通道来到灰色异空间，蹲下靠近空间，声音平静而柔和的询问，“怎么了？”“灰色异空间有问题。”空间揉了揉额头，“在这里待久了精神上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怎么发现的？”“白马在倒着跑，你知道吗？字面意思上的倒着跑，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我的心理问题发作了，模糊了我对世界的观测方式，直到白马踹了我一脚，说真的非常痛啊。”
世界拿出一块随身的能力结晶递给空间，“那白马现在在哪里？”“我把它传送到现世了，目前它的情况明显有所稳定。由此看来灰色世界对精神的损害并不是不可逆的。”
空间接过生命结晶，将其贴近淤青的腹部肉体，疼痛感如被开水浇灌的冰块般快速消散。
世界伸手抓住了空间的另一只手，皱眉道，“你知道把白马传送到现世恢复，怎么自己还留在这里。”
“白骨怪物的能力留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正好之前借心灵和精神之手证实了我的猜想，不同的世界可以隔绝能力的作用，以后我可能会经常使用它防御其他的能力。别露出那种眼神，放心，我会适应它的。”空间解释道。
“之前我也经常待在灰色世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那白马……”空间反握住世界的手，示意她回望四周，“你觉得这里有什么异常吗？”世界迟疑了下，还是如实回答，“没有，在我的感受里一切都非常正常。”
“那不就得了，我们注定不同寻常。”空间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他起身微笑扶起世界。
但世界担忧的表情依旧没有散去，她抬手摸了摸空间的额头，轻声细语道，“时间怎么会这么自信，估计是脑子出了问题。”
空间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最后还是将二人带到了现世。自满的气球被扎破，残骸剩余的只有羞耻和自闭。
空间甚至不想再看到戳穿自己中二发言的世界，世界则是满意的看着萎缩的空间，认为这才是空间的常态。然后忙着安慰失落的空间。
往复循环的景物，没有创造的提示，空间早就弄不清时间了。在携带着能力结晶的情况下连睡眠的欲望也有所减少。
只有在白马出现异常时，空间才会停下脚步来到现世，倚靠着趴下的白马眯一会。
因为不清楚生命给予白马的目的，空间没有选择让世界与白马相见。所以世界睡眠的靠枕责任就只能落在空间的身上。
最后世界选择将白马踢出了互为枕头的轮换，让空间和她单独轮流相依而眠。
又一次休息，铁门的指引像是遥遥无期的路标指示。世界侧躺在空间的大腿上睡眠，洁白的长发散乱在地。感知中，另一边白马也在老实的休息。
空间不敢做出大幅度的动作，担心惊醒世界，黑暗的旅行中，不变永存的第二人仅仅只是存在就足以让人心安。
空间其实对生命的信任已经足够分享世界的存在，但空间至今没有让第二个人见过世界。
他的心底其实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只是个精神分裂患者，害怕所有的陪伴，所有的承诺只是疯狂中的臆想。
被能力所困的少女正好被对生活无望的少年所救，多么美好的故事啊，美好到不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世界揉了揉眼睛，起身抬头看向发呆的空间，“怎么了吗？”她总是能像这样敏锐的感知到自己的情绪，空间笑了笑，“没什么，在想怪物们发狂会是什么模样而已。”
空间身上诡异的感觉迅速褪去，但世界仍然感到些许不对，她继续问道，“所以怪物发狂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刚想到这件事情你就醒了。”空间老实的回答道。看来确实是自己的错觉，“那就继续出发吧。”世界提议，“好。”
空间已经找到抵抗灰色世界精神损伤的诀窍了，那就是保持自身的存在感。只要维持自身的存在感，哪怕是很简单的在脑海里回忆过往，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就可以抵御灰色世界的精神损伤。
刚才与世界谈及的怪物发狂也不是临时编造出来的，空间确实有这个疑问。正好趁着行动过程观察一下被十字怪物困住的怪物们，但空间看了半天，依旧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空间又把重点放到其他在灰色世界内逃窜的怪物们，这次空间意识到了不同寻常之处，所有的怪物在逃离的过程中似乎都带有恐惧的情感。
但想到灰色世界抽取能力的特性，如果怪物能意识到能力的流失，恐惧好像也不足为奇。
空间沉思着，他看向身下的白马，突然好奇灰色世界是否在吸收形成它的能力，或许只是因为那种能力相对太过弱小，所以自己目前才无法察觉。
“笨蛋。”世界骂完自作多情的空间后，也开始思索着解决办法。“嘿嘿嘿。”空间一点也没有把世界的指责放到心里，笑了笑重新去观察已经合上的铁门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空间跑了？”“不是跑了。”智慧指正创造，“他去追杀梦幻了。”
创造顿了顿，“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里的空间连实验室的仪器都无法全部探究，你觉得是仪器的侦查范围大还是空间的能力的侦查范围大？”
智慧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空间的能力应该不会弱于任何仪器。”创造的下一句话被噎在了喉咙里，他无奈的叹气，“我应该惊讶于你们的无能吗？不过我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说回正题，你觉得空间的能力能探索到这个地方的极限吗？”“不能吧。”智慧仔细观察着创造的表情，猜测着他想要的答案。
看着智慧贼眉鼠眼的模样，要不是力还在一旁站着，创造几乎就要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好！那你告诉我，毫无头绪的在这么一片巨大迷宫般的地方找一个强大的能力者，而且迷宫内的任一怪物都有可能是能力者的化身，空间还曾隔着万里就中过对方的招数，为什么？空间为什么会主动去送死？”
如同雄狮般发怒的创造给予了智慧无比的压迫感，眼角偷看到一旁的力依旧无动于衷，智慧就知道此时只能靠自己了。“我……我不知道啊。”智慧硬着头皮回答。
创造都要被智慧的嘴硬气笑了，“那你告诉我，空间离开的第一次传送为什么是你？是人家生命和心灵长得不好看吗？还是说你们其实原本是生死之交？你去得最早，回的最晚，结果你知道的最少，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智慧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狡辩道，“是离间计，空间用的是离间计。”“他会不会回来都不一定，为什么最后还要用离间计？”创造失望的摇头，不再多言就此离开。
力依然站在旁边，智慧抬头看了他一眼，疲倦的问，“为什么刚才不帮我说几句？”“创造很关心你。”力答非所问。
“在你没回来之前创造的脸色比起现在还要难看，结果你肯告诉创造的真相还比不过心灵说的要多。”
“因为真心对待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就生气了吗？搞什么？又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小女孩，至于吗？”智慧开玩笑吐槽道。
力瞟了智慧一眼，随即也离开了智慧身边。智慧整了整陪他度过整个夜晚冒险的睡袍，也回到了床上。
一群得意忘形的实验品罢了，抱着这样的想法，研究人员周瑞沉沉睡去。
……
到最后世界依旧没能想出满足空间要求的办法，空间只能将白马传送到灰色异空间，尝试着学习骑马。
“希望它不能分辨出颜色的差异，我还想着原物奉还呢。”空间小声的嘟囔一句。翻身上马，白马非常温顺，没有反抗的意图，白马背部的脂肪坐上去也很舒服，应该是生命有意调整过得。
等空间坐好后白马自行就开始了移动，与其说是空间骑马，不如说是白马驮着空间。空间之前对骑马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没有缰绳，空间在驾驶过程中就只能抓着白马的鬃毛，好在白马并没有因此发脾气。
漆黑无尽的长廊，不停奔跑的白马，长时间的重复行驶令空间愈感现实的荒诞，他正在驶离真实。
“这就像是梦的过渡画面。”空间哈哈大笑。与其他能力者相处的日常记忆开始变形模糊，好像睁开眼睛自己任然在那个本书籍围住的卧室。
不需操控的白马像是不管不顾走向终末的装置，重复机器性的行为让空间逐渐难以理解，存在感慢慢消失，空间知道他无法维持自己的理智了。
世界终于等到了空间的传送，空间独自坐靠在墙边，白马消失不见了踪影。
世界穿过通道来到灰色异空间，蹲下靠近空间，声音平静而柔和的询问，“怎么了？”“灰色异空间有问题。”空间揉了揉额头，“在这里待久了精神上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怎么发现的？”“白马在倒着跑，你知道吗？字面意思上的倒着跑，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我的心理问题发作了，模糊了我对世界的观测方式，直到白马踹了我一脚，说真的非常痛啊。”
世界拿出一块随身的能力结晶递给空间，“那白马现在在哪里？”“我把它传送到现世了，目前它的情况明显有所稳定。由此看来灰色世界对精神的损害并不是不可逆的。”
空间接过生命结晶，将其贴近淤青的腹部肉体，疼痛感如被开水浇灌的冰块般快速消散。
世界伸手抓住了空间的另一只手，皱眉道，“你知道把白马传送到现世恢复，怎么自己还留在这里。”
“白骨怪物的能力留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正好之前借心灵和精神之手证实了我的猜想，不同的世界可以隔绝能力的作用，以后我可能会经常使用它防御其他的能力。别露出那种眼神，放心，我会适应它的。”空间解释道。
“之前我也经常待在灰色世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那白马……”空间反握住世界的手，示意她回望四周，“你觉得这里有什么异常吗？”世界迟疑了下，还是如实回答，“没有，在我的感受里一切都非常正常。”
“那不就得了，我们注定不同寻常。”空间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他起身微笑扶起世界。
但世界担忧的表情依旧没有散去，她抬手摸了摸空间的额头，轻声细语道，“时间怎么会这么自信，估计是脑子出了问题。”
空间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最后还是将二人带到了现世。自满的气球被扎破，残骸剩余的只有羞耻和自闭。
空间甚至不想再看到戳穿自己中二发言的世界，世界则是满意的看着萎缩的空间，认为这才是空间的常态。然后忙着安慰失落的空间。
往复循环的景物，没有创造的提示，空间早就弄不清时间了。在携带着能力结晶的情况下连睡眠的欲望也有所减少。
只有在白马出现异常时，空间才会停下脚步来到现世，倚靠着趴下的白马眯一会。
因为不清楚生命给予白马的目的，空间没有选择让世界与白马相见。所以世界睡眠的靠枕责任就只能落在空间的身上。
最后世界选择将白马踢出了互为枕头的轮换，让空间和她单独轮流相依而眠。
又一次休息，铁门的指引像是遥遥无期的路标指示。世界侧躺在空间的大腿上睡眠，洁白的长发散乱在地。感知中，另一边白马也在老实的休息。
空间不敢做出大幅度的动作，担心惊醒世界，黑暗的旅行中，不变永存的第二人仅仅只是存在就足以让人心安。
空间其实对生命的信任已经足够分享世界的存在，但空间至今没有让第二个人见过世界。
他的心底其实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只是个精神分裂患者，害怕所有的陪伴，所有的承诺只是疯狂中的臆想。
被能力所困的少女正好被对生活无望的少年所救，多么美好的故事啊，美好到不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世界揉了揉眼睛，起身抬头看向发呆的空间，“怎么了吗？”她总是能像这样敏锐的感知到自己的情绪，空间笑了笑，“没什么，在想怪物们发狂会是什么模样而已。”
空间身上诡异的感觉迅速褪去，但世界仍然感到些许不对，她继续问道，“所以怪物发狂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刚想到这件事情你就醒了。”空间老实的回答道。看来确实是自己的错觉，“那就继续出发吧。”世界提议，“好。”
空间已经找到抵抗灰色世界精神损伤的诀窍了，那就是保持自身的存在感。只要维持自身的存在感，哪怕是很简单的在脑海里回忆过往，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就可以抵御灰色世界的精神损伤。
刚才与世界谈及的怪物发狂也不是临时编造出来的，空间确实有这个疑问。正好趁着行动过程观察一下被十字怪物困住的怪物们，但空间看了半天，依旧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空间又把重点放到其他在灰色世界内逃窜的怪物们，这次空间意识到了不同寻常之处，所有的怪物在逃离的过程中似乎都带有恐惧的情感。
但想到灰色世界抽取能力的特性，如果怪物能意识到能力的流失，恐惧好像也不足为奇。
空间沉思着，他看向身下的白马，突然好奇灰色世界是否在吸收形成它的能力，或许只是因为那种能力相对太过弱小，所以自己目前才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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