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雾都美凯隆特
雾都美凯隆特，这是一个被名为‘机械神教’的迷雾给笼罩着的城市，哪怕是天空上的那些灰色蒸汽水雾再浓厚，都无法与之媲美。
地上因为蒸汽系统缘故，经常会有一滩一滩的水，偶尔有铁皮小汽车路过，就会溅起半人高的水花，扑打在刚好路过的凯特身上。
美凯隆特作为机械神帝国的蒸汽科技发源地，这里被冠为雾都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毕竟除了头上那片灰蒙蒙的水雾，凯特在这里还能够看到只会出现在虚构作品中的蒸汽机械。
比如巨大的蒸汽车辆，比如会在天空中飞翔的齿轮无人机，比如在远处高空中旋转徘徊的超五十米级齿轮与百米高的机械神神像。
凯特缓步走向对方，在他的身后，各种各样的雾灯排布在道路的周边，但没有一个行人在道路上行走。
反观道路，那倒是充斥着绝停歇的铁皮蒸汽车辆。
除了蒸汽车辆所排放出的大量白色水雾，有更多的楼房烟囱里飘出浓浓的灰色雾气来，每个烟囱大得让人吃惊，各种各样的钢筋支架组合在这个地方，齿轮与发动机在摩擦与轰鸣着，仿佛在述说这个城市的‘乐章’。
“这是个漂亮的城市，凯特·古兰法特，请随意走动，这是你的‘自由’。”
这是罗克·A·美凯隆特最后说的话。
在说完这句话后，罗克就亲自打开那个空旷房间的门，让凯特随意活动。
这不是放过凯特，而是对这个城市与捕捉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若不是知道对方根本就理解不了自己所说的自由是什么意思，凯特怕是会觉得对方只不过是在玩弄自己。
“这里哪里漂亮了...”
凯特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城市里乱逛起来，来来往往的铁皮车与他无关，每一辆都是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甚至周围的建筑，就算是不同功能的建筑，都是一个样式与颜色。
这里，不像是红绿灯跟五颜六色霓虹灯的漂亮城市，更像是灰色、白色与黑色所组合而成的机关零件。
呜呜——
凯特猛得一个侧跳，躲过一次水蒸气喷发扑脸的危机。
这高温喷发的水蒸气是真的无处不在，最开始没留意，凯特就被其中一个喷口给冲了一声。
幸好反应来得及时，身上也穿着用野猪皮与鹿皮联合缝制的披风，不然他真要跟这个城市变熟了。
除了这些，凯特一直想找个路人看看，结果找了老半天，最后在像是工厂的地方才见到一些‘行人’。
工厂没有名字，但有着比其他地方要更为粘稠的空气与水雾，这里的天空也更为之灰暗。
而这里的人没有带披风，身上也没有穿任何的东西。
唯一能区分出对方是哪个跟哪个、是什么性别、是什么年龄的....就是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人脸。
对于凯特的出现，周围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做着自己的工作：以流水线的形式锤造齿轮。
“这地方的自动化制作不会都是这种流水线吧...”
凯特又开始自言自语，但周围的人也没理他，就任由他随意走动。
......
凯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他就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最后也确认到，这里的人都像是零件一样。
虽然能搭话，也能沟通，但无一例外的...与洛瑟·F·美凯隆特一样。
有意识也有心，但偏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当零件。
哪怕名字也是这样的情况，除去最后的姓氏美凯隆特，原来中间那个听着像是英文的玩意，是一个编号。
叫洛瑟的人，凯特都遇到十几个了，但中间的代号不是ABC就是BCA，反正没重样的。
在又碰到一个叫洛瑟的人后，凯特就难过地走到一个看着还算过得去的地方坐了下来，准备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这一坐，凯特就看到了一幅画，一幅非常精美的油画。
凯特愣了一下，就站起来走了过去，走向这幅挂在角落墙壁处的油画。
这幅画，凯特很清楚，或者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是《赛尔德克传奇》的插画。
上面画的是勇者与他的两名伙伴，圣女与炼金术士在与机械巨人对决的场景。
是勇者在机械神帝国里的故事。
“不可能有画才对...”
这是凯特的第一反应，毕竟今天除了齿轮齿轮齿轮，凯特就没见过这里有其他的装饰品。
一幅画，凯特想不出这里会有什么人能够画得出来。
这幅画上面似乎经过了特殊处理，再多的蒸汽水珠都不会在画的表面上留下痕迹。
凯特伸出手摸了摸这幅画，画很粗糙，但凯特却能明显感觉到上面刻着什么。
尤其是左下角，有很多的凸点...很有规律，似乎蕴含了很多信息。
曾在修女安洁莉特门下细心学习过的凯特在摸到这些凸点的时候，几乎瞬间就判断出这是什么。
这是盲文，是用潘朵拉大陆通用话进行注音编写的盲文。
海母神教会的信仰神是掌管大海、代表生命的海母神苏菲娅，而广阔的慈爱是海母神教会的教义之一。
为此，海母神教会是会收留残障人士的...尽管凯特所居住的地方没收留，但修女安洁莉特还是将一系列照顾他们的事项都教给了凯特。
而潘朵拉大陆的通用盲文，就是其中之一。
感受着手上的盲文触感，凯特不由得想起安洁莉特的模样来。
那时候的修女安洁莉特是手把手教他怎么分辨盲文内容，是怎么将其中的信息进行提取与阅读.....
那双手哪怕是在记忆里都很暖，暖到凯特为之出神。
再想到安洁莉特那最后的模样，凯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居住了十四年的海母神教会里去，那平静且安宁的生活。
然而好巧不巧，在凯特出神的时候，一具漆黑甲胄从空中降落到他的身后。
罗克·A·美凯隆特的声音从漆黑甲胄的身体传了过来：“凯特先生，你已经自由行动6小时。”
“目前即将进入晚宴时间，我邀请你与我一同进餐，凯特先生。”
“...凯特先生，你为什么要看着墙壁发呆。”
“人类的知识很宝贵，请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这会影响我们对你的评价。”
地上因为蒸汽系统缘故，经常会有一滩一滩的水，偶尔有铁皮小汽车路过，就会溅起半人高的水花，扑打在刚好路过的凯特身上。
美凯隆特作为机械神帝国的蒸汽科技发源地，这里被冠为雾都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毕竟除了头上那片灰蒙蒙的水雾，凯特在这里还能够看到只会出现在虚构作品中的蒸汽机械。
比如巨大的蒸汽车辆，比如会在天空中飞翔的齿轮无人机，比如在远处高空中旋转徘徊的超五十米级齿轮与百米高的机械神神像。
凯特缓步走向对方，在他的身后，各种各样的雾灯排布在道路的周边，但没有一个行人在道路上行走。
反观道路，那倒是充斥着绝停歇的铁皮蒸汽车辆。
除了蒸汽车辆所排放出的大量白色水雾，有更多的楼房烟囱里飘出浓浓的灰色雾气来，每个烟囱大得让人吃惊，各种各样的钢筋支架组合在这个地方，齿轮与发动机在摩擦与轰鸣着，仿佛在述说这个城市的‘乐章’。
“这是个漂亮的城市，凯特·古兰法特，请随意走动，这是你的‘自由’。”
这是罗克·A·美凯隆特最后说的话。
在说完这句话后，罗克就亲自打开那个空旷房间的门，让凯特随意活动。
这不是放过凯特，而是对这个城市与捕捉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若不是知道对方根本就理解不了自己所说的自由是什么意思，凯特怕是会觉得对方只不过是在玩弄自己。
“这里哪里漂亮了...”
凯特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城市里乱逛起来，来来往往的铁皮车与他无关，每一辆都是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甚至周围的建筑，就算是不同功能的建筑，都是一个样式与颜色。
这里，不像是红绿灯跟五颜六色霓虹灯的漂亮城市，更像是灰色、白色与黑色所组合而成的机关零件。
呜呜——
凯特猛得一个侧跳，躲过一次水蒸气喷发扑脸的危机。
这高温喷发的水蒸气是真的无处不在，最开始没留意，凯特就被其中一个喷口给冲了一声。
幸好反应来得及时，身上也穿着用野猪皮与鹿皮联合缝制的披风，不然他真要跟这个城市变熟了。
除了这些，凯特一直想找个路人看看，结果找了老半天，最后在像是工厂的地方才见到一些‘行人’。
工厂没有名字，但有着比其他地方要更为粘稠的空气与水雾，这里的天空也更为之灰暗。
而这里的人没有带披风，身上也没有穿任何的东西。
唯一能区分出对方是哪个跟哪个、是什么性别、是什么年龄的....就是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人脸。
对于凯特的出现，周围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做着自己的工作：以流水线的形式锤造齿轮。
“这地方的自动化制作不会都是这种流水线吧...”
凯特又开始自言自语，但周围的人也没理他，就任由他随意走动。
......
凯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他就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最后也确认到，这里的人都像是零件一样。
虽然能搭话，也能沟通，但无一例外的...与洛瑟·F·美凯隆特一样。
有意识也有心，但偏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当零件。
哪怕名字也是这样的情况，除去最后的姓氏美凯隆特，原来中间那个听着像是英文的玩意，是一个编号。
叫洛瑟的人，凯特都遇到十几个了，但中间的代号不是ABC就是BCA，反正没重样的。
在又碰到一个叫洛瑟的人后，凯特就难过地走到一个看着还算过得去的地方坐了下来，准备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这一坐，凯特就看到了一幅画，一幅非常精美的油画。
凯特愣了一下，就站起来走了过去，走向这幅挂在角落墙壁处的油画。
这幅画，凯特很清楚，或者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是《赛尔德克传奇》的插画。
上面画的是勇者与他的两名伙伴，圣女与炼金术士在与机械巨人对决的场景。
是勇者在机械神帝国里的故事。
“不可能有画才对...”
这是凯特的第一反应，毕竟今天除了齿轮齿轮齿轮，凯特就没见过这里有其他的装饰品。
一幅画，凯特想不出这里会有什么人能够画得出来。
这幅画上面似乎经过了特殊处理，再多的蒸汽水珠都不会在画的表面上留下痕迹。
凯特伸出手摸了摸这幅画，画很粗糙，但凯特却能明显感觉到上面刻着什么。
尤其是左下角，有很多的凸点...很有规律，似乎蕴含了很多信息。
曾在修女安洁莉特门下细心学习过的凯特在摸到这些凸点的时候，几乎瞬间就判断出这是什么。
这是盲文，是用潘朵拉大陆通用话进行注音编写的盲文。
海母神教会的信仰神是掌管大海、代表生命的海母神苏菲娅，而广阔的慈爱是海母神教会的教义之一。
为此，海母神教会是会收留残障人士的...尽管凯特所居住的地方没收留，但修女安洁莉特还是将一系列照顾他们的事项都教给了凯特。
而潘朵拉大陆的通用盲文，就是其中之一。
感受着手上的盲文触感，凯特不由得想起安洁莉特的模样来。
那时候的修女安洁莉特是手把手教他怎么分辨盲文内容，是怎么将其中的信息进行提取与阅读.....
那双手哪怕是在记忆里都很暖，暖到凯特为之出神。
再想到安洁莉特那最后的模样，凯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居住了十四年的海母神教会里去，那平静且安宁的生活。
然而好巧不巧，在凯特出神的时候，一具漆黑甲胄从空中降落到他的身后。
罗克·A·美凯隆特的声音从漆黑甲胄的身体传了过来：“凯特先生，你已经自由行动6小时。”
“目前即将进入晚宴时间，我邀请你与我一同进餐，凯特先生。”
“...凯特先生，你为什么要看着墙壁发呆。”
“人类的知识很宝贵，请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这会影响我们对你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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