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天与地
燃烧着银白圣焰的冰晶霜山狠狠地砸在霸者巴托尔身上。
但巴托尔就是一只不知满足的邪神，在山峰砸中祂的瞬间，大量的暗紫色烟雾便会随之升起并吞噬。
无论是什么，在祂面前都只是‘食物’，没有贵贱之分。
对于冰晶霜山被暗紫色烟雾吞噬，凯特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巴托尔在《莫凡笔记》里可是有形容过能吞噬掉天空一角的。
面对这样的邪神，怎么都得花多点力气才正常。
再听那以灵魂歌唱的圣歌，比起之前的循环，灵魂的歌唱速度要明显快上不少。
不过是战斗了一下，灵魂所唱的圣歌就已经来到中间部分。
看来，得找一个机会了。
看着举起爪子、向着自己再次撞来的巴托尔，凯特扭转身体，向着对方的腰就是一记硬踢。
这一脚在接触到巴托尔的那一瞬间，绽放出瑰丽的焰之花，强大的力量让巴托尔再一次击飞而去。
巴托尔是被击飞了，但凯特知道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攻击是没用的，想要完全击杀巴托尔，必须有更强的招式。
霸者巴托尔刚展开翅膀稳定身体，祂就看到凯特咬住自己的手臂，并向祂甩出了那么一些泛着银白流光的血液。
在流光出现的瞬间，上百道穿破天际的光柱猛地竖立在祂的面前，连绵不绝地朝着祂轰炸而来。
巴托尔想要吞噬掉这些光柱，但奈何光柱太多，祂前一刻还在吞噬这边的，另一边的光柱已经穿透暗紫色烟雾向祂轰来。
爆鸣声在巴托尔身上不断响起，祂那一身的毛发被轰炸掉一大半，本有着鳞甲的身体也被轰得支离破碎。
不能让巴托尔有吞噬的机会。
凯特从腰间抽出那把一直留着没运用的蒸汽钉剑，微微一抖手，将插在护手上的小小蓄水盒给抖落了下来。
接着凯特从链接蓄水盒的地方抽出一根细细的管子，将其接到自己的手腕血管上。
随着扳机的扣动，本应激射出蒸汽的钉剑变成了一把不断流淌着银白光辉的炽热光剑。
本来这把由卡尔文设计、普莉进行制作的蒸汽炼金装备，在与巴托尔这种等级的邪神战斗里已经算是没用的了。
但凯特现在的身体就是由【天之银】压缩成液体组成，那么...这把剑就有用武之地了。
凯特拿着这把流淌银白光辉的光剑，穿过暗紫色的烟雾，直接冲到霸者巴托尔的上方。
此时的巴托尔正吞噬着自己的身体，但在发现凯特出现在祂的面前后，巴托尔立刻散布出更浓烈的暗紫色烟雾来。
只要能完整地吞噬掉凯特，祂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可惜凯特这一次出现，并不是给予巴托尔吞噬的机会，而是给了祂一次从未体验过的东西。
那是一道完全看不清的流光。
在巴托尔的毛发感知里，那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但在击中祂身体的瞬间，毛发又告诉祂...这是某种液体所凝成的。
甚至凯特已经出现在巴托尔的身后并离开，巴托尔还在向前扑抓，仅有那么两三点星光在祂面前飘荡。
紧接着从巴托尔的身体开始，到周围的暗紫色烟雾，再到那灰白一片的虚空地带，这些东西在一点点地分离开来。
整个虚空地带像是孩童玩耍的万花筒，从不同角度能够看到不同的分割碎片与景色。
那银白色的光，无视了空间与距离，在巴托尔的身上不断地跃动着，直至巴托尔变成各种小碎块。
凯特看着成为各种碎块并乱飞的巴托尔，张开了双手。
他将左手与右手放在胸前，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也像是某种向神灵祈祷的姿势。
变成碎片的巴托尔想要将自己吞噬并重生，但下一刻祂就感觉到周围在颤动。
巴托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颤动，只能通过被斩成碎块的毛发与身体去感知。
祂那飘在上空的毛发在告诉祂，是天在颤动。
祂那飘在下方的身体在告诉祂，是地在颤动。
但虚空地带哪里来的天与地？
感知出了问题，巴托尔不得不再度释放出自己那吞噬一切的‘意志’，也就是那暗紫色的烟雾来。
除了吞噬自己，祂也想知道身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真是只会吃的怪物。”
回应霸者巴托尔的，是双手缓缓合十的凯特。
在凯特的面前，出现了潘多拉大陆，或者说...是凯特所见过的潘多拉大陆。
西大陆、死亡之海、北大陆，以及那蔚蓝色的无尽苍穹。
霸者巴托尔在天地的中央，祂是这个‘潘朵拉大陆’的唯一生物，也是唯一的敌人。
天跟地，在这一刻合并。
......
“怎么，你有答案了？”
“你把你的臭脚给我拿起来，我还没拖地。”
神父里克拿着《莫凡笔记》，笑着坐一旁的椅子上，接着立刻引来修女安洁莉特的说教声。
再看看坐在地上的‘年幼’凯特，他刚得出了好几个答案，但又欲言又止。
“说就是了，不用管他的，他又不会骂你。”
修女安洁莉特拿着拖把，也坐到凯特的旁边：“我知道凯特很聪明的，我可喜欢了。”
“祂虽然不死不灭，但祂是信仰、意念的结合体，这就是祂的弱点。”
凯特挠了挠头，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其实很简单的...让别人记不得住祂，不再信仰祂，不就行了吗？”
“那你要怎么做呢？”
“呃，杀死所有的邪教徒？或者把他们的记忆全给清了？”
修女安洁莉特敲了敲凯特的小脑袋，“...你还真有魄力啊，不愧是迷途、咳、嗯，不愧是凯特呢，不过你还得做多一件事才行。”
神父里克也是笑了笑，将《莫凡笔记》放到凯特的面前，“你要将祂的存在，也一并【抹去】。”
......
双手合十的凯特回忆起当年的往事来，再看着在天地间不断以吞噬反抗的巴托尔，小小地叹出一口气来。
在那对话之后，年幼的自己是又睡了过去的，多半也是因为安洁莉特说漏嘴了吧。
不知道里克跟安洁莉特现在怎么样了呢？是不是在培养下一个穿越者了？
凯特微微抬头，不再去思考其他，接着将那已经完全合十的手掌给缓缓分开。
天与地依旧在镇压霸者巴托尔。
但凯特的手心里却多出了一个闪烁着金色辉光的正方体。
但巴托尔就是一只不知满足的邪神，在山峰砸中祂的瞬间，大量的暗紫色烟雾便会随之升起并吞噬。
无论是什么，在祂面前都只是‘食物’，没有贵贱之分。
对于冰晶霜山被暗紫色烟雾吞噬，凯特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巴托尔在《莫凡笔记》里可是有形容过能吞噬掉天空一角的。
面对这样的邪神，怎么都得花多点力气才正常。
再听那以灵魂歌唱的圣歌，比起之前的循环，灵魂的歌唱速度要明显快上不少。
不过是战斗了一下，灵魂所唱的圣歌就已经来到中间部分。
看来，得找一个机会了。
看着举起爪子、向着自己再次撞来的巴托尔，凯特扭转身体，向着对方的腰就是一记硬踢。
这一脚在接触到巴托尔的那一瞬间，绽放出瑰丽的焰之花，强大的力量让巴托尔再一次击飞而去。
巴托尔是被击飞了，但凯特知道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攻击是没用的，想要完全击杀巴托尔，必须有更强的招式。
霸者巴托尔刚展开翅膀稳定身体，祂就看到凯特咬住自己的手臂，并向祂甩出了那么一些泛着银白流光的血液。
在流光出现的瞬间，上百道穿破天际的光柱猛地竖立在祂的面前，连绵不绝地朝着祂轰炸而来。
巴托尔想要吞噬掉这些光柱，但奈何光柱太多，祂前一刻还在吞噬这边的，另一边的光柱已经穿透暗紫色烟雾向祂轰来。
爆鸣声在巴托尔身上不断响起，祂那一身的毛发被轰炸掉一大半，本有着鳞甲的身体也被轰得支离破碎。
不能让巴托尔有吞噬的机会。
凯特从腰间抽出那把一直留着没运用的蒸汽钉剑，微微一抖手，将插在护手上的小小蓄水盒给抖落了下来。
接着凯特从链接蓄水盒的地方抽出一根细细的管子，将其接到自己的手腕血管上。
随着扳机的扣动，本应激射出蒸汽的钉剑变成了一把不断流淌着银白光辉的炽热光剑。
本来这把由卡尔文设计、普莉进行制作的蒸汽炼金装备，在与巴托尔这种等级的邪神战斗里已经算是没用的了。
但凯特现在的身体就是由【天之银】压缩成液体组成，那么...这把剑就有用武之地了。
凯特拿着这把流淌银白光辉的光剑，穿过暗紫色的烟雾，直接冲到霸者巴托尔的上方。
此时的巴托尔正吞噬着自己的身体，但在发现凯特出现在祂的面前后，巴托尔立刻散布出更浓烈的暗紫色烟雾来。
只要能完整地吞噬掉凯特，祂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可惜凯特这一次出现，并不是给予巴托尔吞噬的机会，而是给了祂一次从未体验过的东西。
那是一道完全看不清的流光。
在巴托尔的毛发感知里，那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但在击中祂身体的瞬间，毛发又告诉祂...这是某种液体所凝成的。
甚至凯特已经出现在巴托尔的身后并离开，巴托尔还在向前扑抓，仅有那么两三点星光在祂面前飘荡。
紧接着从巴托尔的身体开始，到周围的暗紫色烟雾，再到那灰白一片的虚空地带，这些东西在一点点地分离开来。
整个虚空地带像是孩童玩耍的万花筒，从不同角度能够看到不同的分割碎片与景色。
那银白色的光，无视了空间与距离，在巴托尔的身上不断地跃动着，直至巴托尔变成各种小碎块。
凯特看着成为各种碎块并乱飞的巴托尔，张开了双手。
他将左手与右手放在胸前，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也像是某种向神灵祈祷的姿势。
变成碎片的巴托尔想要将自己吞噬并重生，但下一刻祂就感觉到周围在颤动。
巴托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颤动，只能通过被斩成碎块的毛发与身体去感知。
祂那飘在上空的毛发在告诉祂，是天在颤动。
祂那飘在下方的身体在告诉祂，是地在颤动。
但虚空地带哪里来的天与地？
感知出了问题，巴托尔不得不再度释放出自己那吞噬一切的‘意志’，也就是那暗紫色的烟雾来。
除了吞噬自己，祂也想知道身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真是只会吃的怪物。”
回应霸者巴托尔的，是双手缓缓合十的凯特。
在凯特的面前，出现了潘多拉大陆，或者说...是凯特所见过的潘多拉大陆。
西大陆、死亡之海、北大陆，以及那蔚蓝色的无尽苍穹。
霸者巴托尔在天地的中央，祂是这个‘潘朵拉大陆’的唯一生物，也是唯一的敌人。
天跟地，在这一刻合并。
......
“怎么，你有答案了？”
“你把你的臭脚给我拿起来，我还没拖地。”
神父里克拿着《莫凡笔记》，笑着坐一旁的椅子上，接着立刻引来修女安洁莉特的说教声。
再看看坐在地上的‘年幼’凯特，他刚得出了好几个答案，但又欲言又止。
“说就是了，不用管他的，他又不会骂你。”
修女安洁莉特拿着拖把，也坐到凯特的旁边：“我知道凯特很聪明的，我可喜欢了。”
“祂虽然不死不灭，但祂是信仰、意念的结合体，这就是祂的弱点。”
凯特挠了挠头，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其实很简单的...让别人记不得住祂，不再信仰祂，不就行了吗？”
“那你要怎么做呢？”
“呃，杀死所有的邪教徒？或者把他们的记忆全给清了？”
修女安洁莉特敲了敲凯特的小脑袋，“...你还真有魄力啊，不愧是迷途、咳、嗯，不愧是凯特呢，不过你还得做多一件事才行。”
神父里克也是笑了笑，将《莫凡笔记》放到凯特的面前，“你要将祂的存在，也一并【抹去】。”
......
双手合十的凯特回忆起当年的往事来，再看着在天地间不断以吞噬反抗的巴托尔，小小地叹出一口气来。
在那对话之后，年幼的自己是又睡了过去的，多半也是因为安洁莉特说漏嘴了吧。
不知道里克跟安洁莉特现在怎么样了呢？是不是在培养下一个穿越者了？
凯特微微抬头，不再去思考其他，接着将那已经完全合十的手掌给缓缓分开。
天与地依旧在镇压霸者巴托尔。
但凯特的手心里却多出了一个闪烁着金色辉光的正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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