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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嘉靖 (求追读!求月票!)

    胡宗宪冷冷地回应:“你们所拟之疏,便由你们自行奏上。我只提醒你们一句,同为江河之地,且同在端午之际,邻省的白茆河、吴淞江去年同我们一并加固了堤坝,而我们耗资竟是他们的两倍。

    他们那里堤坝稳固,而我们这里却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水灾。这”胡宗宪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了两人的心上。

    郑泌昌和何茂才面色骤变,他们彼此对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无奈与焦虑,这是逼他们摊牌了!

    郑泌昌不得不接言了:“属下敢言,去年加固堤坝之事,必有疏漏。河道衙门之人,恐怕在修堤的过程中有所贪腐,致使工程质量大打折扣,这才酿成了大灾。历史上嘉靖三十一年,便有此类先例。”

    胡宗宪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眼神中似乎有着复杂的情绪在交织。

    何茂才的眼睛也是一亮,他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有道理!”

    胡宗宪不再驳他,也不接言,只是望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

    …………

    在织造局的一角,杨金水正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他的双脚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木盆中,蒸汽缭绕在空气中,带来一丝丝暖意。

    周围堆放着各式各样的丝绸和织物,散发出淡淡的丝香,与木盆中药材的香气交织,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窗外,微风轻拂过窗棂,带来了一丝凉爽,微微摇动的窗帘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精致的木地板和墙壁上,为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诗意和宁静。

    就在这个宁静祥和的氛围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个太监,面带焦急之色,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他是杨金水的干儿子,同时也是河道监管的李玄。

    李玄的急促呼吸和焦虑的眼神在宁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兀,他身后的门随着他的进入而轻轻摇晃,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

    只见李玄一边闯进来,一边大声的喊着:“干爹,不好了~!”

    他趔趄着跑到了杨金水的身边,扑通一下跪倒在杨金水脚前。

    杨金水这时里面穿着一套白色的蝉翼睡衫,外面披着一件玄色起暗花的丝袍,正冷冷地坐在床边,望着跪倒在脚前的新安江河道监管李玄。

    李玄终于平复了急促的呼吸,但他的声音依旧夹杂着深深的惊慌:“九个县的大堰口,全部、都裂了……有人……有人毁堤,这是要害儿子,害干爹……”

    “谁毁堤了?谁要害你了?”杨金水的反应出人意料地沉着,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

    李玄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急切地解释道:“整个堤,九个大堰口都是儿子去年监管修建的,固若金汤一般,不可能,不可能会决口,可现在每个堰口都决了口……”

    杨金水轻轻摇头:“天底下哪儿有金汤一般的河堤?哪儿有金汤一般的堰口?”

    李玄更愣住了,懵在那里,怔怔地望着杨金水:“干爹,不光是河道裂开,还有神仙~!有祥瑞~!””

    杨金水听着李玄的话,起了个激灵,坐正了身子问道:“祥瑞?什么祥瑞。”

    李玄还是跪在那里,抬头看着杨金水:“干爹,那九个县的河堤堰口今天同时崩了,胡宗宪和戚继光带着士兵去救灾”

    “他们救灾和祥瑞有什么关系?”杨金水有些厌烦了,“别跪着了,站起来快说。”

    李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杨金水:“儿子听河道的人说,他们本来是堵不住那溃堤的,可不知怎的,那新安江的江水竟然像被定住了一样,不从那崩裂的口子往县里流。胡宗宪他们一阵就堵住了崩裂的河堤?”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我问你,这事都有谁知道。”杨金水眼中闪过了一道光。

    李玄打了个颤:“儿子就知道这么多了,别的也不知道了……”

    杨金水:“走,换了你这身湿皮,跟着我去总督府。”

    李玄看杨金水愿意带着他,感觉自己有救了,立刻接道:“是,是干爹。”

    杨金水:“已经给老祖宗报上去了,等事情了了就给你安排个新的地方。”

    “儿子明白。”李玄这一句答得总算有些响亮了,这才爬了起来,到椅子前珍宝般捧起那套衣服,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干咽了一口唾沫,却还赖在那里,接着就去解衣襟上的带子。

    “这里是你换衣服的地方吗?”杨金水冰冷的声调甩了过来。

    “儿子该死。”李玄心中一惊,手中的动作顿时停滞。他不再继续解开衣带,而是紧紧地捧着那套衣服,小心翼翼地向门边移动。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杨金水,说道:“多谢干爹”

    杨金水:“去吧。”

    李玄这才迈过门槛,轻轻地将门带上,换好衣服后,便跟着杨金水去了总督府。

    …………

    京城,玉熙宫内。

    今年以来,嘉靖修道的热情越发的高涨。

    整日里他几乎都埋身在谨身精舍里修玄问道,黄锦和吕方轮番伺候着。

    只见在八卦高台之上,刚刚打坐了两个时辰的嘉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结束了今天的修行。一旁的吕方早早的就在旁边站着,见嘉靖醒来赶忙慢步走了过来。

    吕方的脚步轻盈,在静谧的精舍内竟然没有泛起一丝的声音,他缓缓的走到了嘉靖的身旁。

    嘉靖没有回头,眼神静静的看着前方问着吕方:“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回主子,今儿个是端午节了~!”吕方声音沉稳,缓缓的回着嘉靖的问话。

    “端午?”嘉靖有些意外:“想来严道长在浙江应该也呆了一段时间了,有什么消息没,那淳安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异常?”

    “回主子,锦衣卫的回禀,严道长去了淳安县给他师父安了衣冠冢之后就在那个村子住下了”吕方听着嘉靖的问话,赶忙回应道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至于异常,倒是有一处,那淳安的知县关了堰口不给稻农放水,可奇怪的是那些稻田里的水却从来没缺过”

    “竟然有这种事?那定是和严道长脱不了关系”嘉靖喃喃的说着,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