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天灾？人祸！
燕山之上。
陆离牵着林曦走出无人把守的营门，回首沉重地望了一眼后方那死寂的大营。
恰在此时，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
陆离循声，正见一前一后两匹宝马上各乘着一白发老将一玄衣青年。
“陆仙师？您不是去了山阴县么？”彭宪勒马停在陆离不远处，脸上满是惊讶。
“那边的尸祸我已经解决了，只是在下会飞，所以反而比你们先到了这里。”陆离对老将军勉强笑了笑道。
另一边，姬八骑马缓步走近，看到紧抱着陆离手臂的林曦，正要打趣陆离怎么带了个小尾巴，却忽的脸色狂变。
一片无声的平西军大营，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下午，他仿佛又看到那个至今不知名姓的县令站在自己等人面前，笑意盈盈地对自己等人说道：“今日发响，我带了好酒好肉来犒赏诸位为国效力的好男儿，待会儿吾等一道在此宴饮，尔等切莫带上甲兵扫兴。”
他与战友们信了这奸贼的鬼话，当真回到各自营帐卸了甲兵，结局就是被药晕后让一群乌合之众屠尽。
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这死寂的平西军大营，与当日被屠尽的宣威营驻地却是何其相似？
脸色奇差无比的姬八没了说笑的兴致，冷着脸狠狠抽了胯下战马一鞭，吃痛的战马长嘶一声，驮着他飞快奔入大营之中。
彭宪正欲呵斥姬八这无礼之举，但作为久经站阵的老将，他很快同样反应了过来，发现了平西军大营之中的蹊跷之处。
要知道，平西军之所以能成天下第一强兵，很大一部分原因便在于他们每日都会操练战法习练战阵冲杀之术。
往日里，这个点正是平西军训练之时，哪怕是数里之外都能听到军士们震天的喊杀声。
可此刻，彭宪却不安地发现，自己都已经走到营门外了，竟然都未曾听到半点军士们的呼喝声。
不仅如此，他甚至未见到在营门处站岗的军士！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陆仙师，告罪了，平西军大营之中似乎出了什么意外，我与小姬先去营中探明情况。”彭宪先是愕然，随后朝着陆离抱拳致歉，而后一脸焦急地跟着姬八纵马狂奔冲进大营。
陆离偏过头，并未劝阻些什么，任由两人入了营，同时亦不忍直接将残酷的真相告知二人。
待两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林曦这才低声小心地问道：“陆离哥哥，为何不告诉他们里面的真实情况呢？”
陆离无奈地苦笑道：“不亲眼看到，他们是不愿意相信的。”
话音刚落，大营之中便传出苍老而又带着凄凉的哀嚎声：“老程！？你快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杀猪的，你怎么回事，说好的跟我一起回家抱孙子呢？”
……
许久之后，一老一少牵着战马，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大营。
两人也曾遇到些还未死去的军士，可这些人面对他们的问答，却跟个傻子一般不言不语，只自顾自地大口大口朝嘴里灌酒，似乎已经成了无情的喝酒机器。
“所以，陆仙师，敢问您可知这平西军大营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算戚大帅如传言所说被那妖道掳走平西军也不该变成现在这样啊。”彭宪声音沙哑，语气中满是困惑不解。
“我进大营时，倒是刚好遇到个神志清醒愿意与我交谈的老人，他告诉我戚大帅并非是不敌那国师被掳走，而是因为不忍见都护府百姓遭受饥荒，为换得朝廷救灾，他是自愿被缚住手脚随那国师回京的。”陆离叹息着将之前营中老人所说转述道。
“那平西军就更不应该遭此下场了才对。”姬八眸子中满是杀气。
“那国师还以是否赈济受灾饥民为条件威胁戚大帅解散了平西军，之后军中诸将意见不一，便各自分道扬镳了。”陆离叹了一口气道：“其他人情况如何我不清楚，但目前看来，留在营中这些想要等待朝廷封赏和军饷的军将，却是或是已成或是将成那醉生梦死酒下的亡魂。”
“真是荒唐可笑，平西都护府的百姓，难道就不是未央城中那人的子民了吗？”彭宪怒发冲冠道：“拿自己的子民威胁大帅，这可真是千古未有之奇闻！”
“但我有一事不解，这饥荒从何而来？且这消息又为何从未传至平西都护府以外？”陆离缓缓道。
彭宪摇了摇头道：“我是一个月前奉大帅军令回后方筹集粮饷的，那时我根本不曾听说什么饥荒。”
林曦鼓起勇气弱弱地出声道：“妈妈说，今年朝廷发下来的粮食种子都被炒熟了，种下去根本就发不了芽。”
“什么！？”陆离、彭宪与姬八同时都难以置信地发出了惊呼。
“不仅如此，后面的旱灾也并非天灾，而是人祸。”一个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陆离等人循声望去，见到一支人马齐整的军队如山一般缓缓推了过来。
待离众人不远，领头大将下了马摘下面甲露出了一张饱经沧桑的中年面孔。
“秦将军！”见到此人，彭宪喜出望外，赶忙躬身一礼道。
紧接着，他又向着陆离介绍来人道：“此乃我平西军骠骑将军秦邛，曾率领四千精骑大破三万蛮军。”
“这是陆离陆仙师，是位侠义心肠济世安民的仙人。”说完他又连忙对着秦邛道。
秦邛闻言却心悦诚服地朝着陆离一拜道：“我代山阴县诸多百姓谢过陆仙师活命之恩。”
“你是如何获知此事的？消息应该还没来得及传到这才对。”陆离惊讶无比。
“不瞒陆仙师，自那日戚帅被带走以后，我便派出不少军中精锐斥候携带苍鹰回了后方打探情况，却是刚好有位斥候遭遇僵尸围城被困在了山阴县城。”秦邛敬佩地道：“他先是传信请我率大军前去解救百姓，待我准备好辎重大军开拔，他却又来信说陆仙师您已经斩杀完了城外的数万僵尸，解除了尸祸。”
陆离牵着林曦走出无人把守的营门，回首沉重地望了一眼后方那死寂的大营。
恰在此时，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
陆离循声，正见一前一后两匹宝马上各乘着一白发老将一玄衣青年。
“陆仙师？您不是去了山阴县么？”彭宪勒马停在陆离不远处，脸上满是惊讶。
“那边的尸祸我已经解决了，只是在下会飞，所以反而比你们先到了这里。”陆离对老将军勉强笑了笑道。
另一边，姬八骑马缓步走近，看到紧抱着陆离手臂的林曦，正要打趣陆离怎么带了个小尾巴，却忽的脸色狂变。
一片无声的平西军大营，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下午，他仿佛又看到那个至今不知名姓的县令站在自己等人面前，笑意盈盈地对自己等人说道：“今日发响，我带了好酒好肉来犒赏诸位为国效力的好男儿，待会儿吾等一道在此宴饮，尔等切莫带上甲兵扫兴。”
他与战友们信了这奸贼的鬼话，当真回到各自营帐卸了甲兵，结局就是被药晕后让一群乌合之众屠尽。
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这死寂的平西军大营，与当日被屠尽的宣威营驻地却是何其相似？
脸色奇差无比的姬八没了说笑的兴致，冷着脸狠狠抽了胯下战马一鞭，吃痛的战马长嘶一声，驮着他飞快奔入大营之中。
彭宪正欲呵斥姬八这无礼之举，但作为久经站阵的老将，他很快同样反应了过来，发现了平西军大营之中的蹊跷之处。
要知道，平西军之所以能成天下第一强兵，很大一部分原因便在于他们每日都会操练战法习练战阵冲杀之术。
往日里，这个点正是平西军训练之时，哪怕是数里之外都能听到军士们震天的喊杀声。
可此刻，彭宪却不安地发现，自己都已经走到营门外了，竟然都未曾听到半点军士们的呼喝声。
不仅如此，他甚至未见到在营门处站岗的军士！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陆仙师，告罪了，平西军大营之中似乎出了什么意外，我与小姬先去营中探明情况。”彭宪先是愕然，随后朝着陆离抱拳致歉，而后一脸焦急地跟着姬八纵马狂奔冲进大营。
陆离偏过头，并未劝阻些什么，任由两人入了营，同时亦不忍直接将残酷的真相告知二人。
待两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林曦这才低声小心地问道：“陆离哥哥，为何不告诉他们里面的真实情况呢？”
陆离无奈地苦笑道：“不亲眼看到，他们是不愿意相信的。”
话音刚落，大营之中便传出苍老而又带着凄凉的哀嚎声：“老程！？你快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杀猪的，你怎么回事，说好的跟我一起回家抱孙子呢？”
……
许久之后，一老一少牵着战马，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大营。
两人也曾遇到些还未死去的军士，可这些人面对他们的问答，却跟个傻子一般不言不语，只自顾自地大口大口朝嘴里灌酒，似乎已经成了无情的喝酒机器。
“所以，陆仙师，敢问您可知这平西军大营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算戚大帅如传言所说被那妖道掳走平西军也不该变成现在这样啊。”彭宪声音沙哑，语气中满是困惑不解。
“我进大营时，倒是刚好遇到个神志清醒愿意与我交谈的老人，他告诉我戚大帅并非是不敌那国师被掳走，而是因为不忍见都护府百姓遭受饥荒，为换得朝廷救灾，他是自愿被缚住手脚随那国师回京的。”陆离叹息着将之前营中老人所说转述道。
“那平西军就更不应该遭此下场了才对。”姬八眸子中满是杀气。
“那国师还以是否赈济受灾饥民为条件威胁戚大帅解散了平西军，之后军中诸将意见不一，便各自分道扬镳了。”陆离叹了一口气道：“其他人情况如何我不清楚，但目前看来，留在营中这些想要等待朝廷封赏和军饷的军将，却是或是已成或是将成那醉生梦死酒下的亡魂。”
“真是荒唐可笑，平西都护府的百姓，难道就不是未央城中那人的子民了吗？”彭宪怒发冲冠道：“拿自己的子民威胁大帅，这可真是千古未有之奇闻！”
“但我有一事不解，这饥荒从何而来？且这消息又为何从未传至平西都护府以外？”陆离缓缓道。
彭宪摇了摇头道：“我是一个月前奉大帅军令回后方筹集粮饷的，那时我根本不曾听说什么饥荒。”
林曦鼓起勇气弱弱地出声道：“妈妈说，今年朝廷发下来的粮食种子都被炒熟了，种下去根本就发不了芽。”
“什么！？”陆离、彭宪与姬八同时都难以置信地发出了惊呼。
“不仅如此，后面的旱灾也并非天灾，而是人祸。”一个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陆离等人循声望去，见到一支人马齐整的军队如山一般缓缓推了过来。
待离众人不远，领头大将下了马摘下面甲露出了一张饱经沧桑的中年面孔。
“秦将军！”见到此人，彭宪喜出望外，赶忙躬身一礼道。
紧接着，他又向着陆离介绍来人道：“此乃我平西军骠骑将军秦邛，曾率领四千精骑大破三万蛮军。”
“这是陆离陆仙师，是位侠义心肠济世安民的仙人。”说完他又连忙对着秦邛道。
秦邛闻言却心悦诚服地朝着陆离一拜道：“我代山阴县诸多百姓谢过陆仙师活命之恩。”
“你是如何获知此事的？消息应该还没来得及传到这才对。”陆离惊讶无比。
“不瞒陆仙师，自那日戚帅被带走以后，我便派出不少军中精锐斥候携带苍鹰回了后方打探情况，却是刚好有位斥候遭遇僵尸围城被困在了山阴县城。”秦邛敬佩地道：“他先是传信请我率大军前去解救百姓，待我准备好辎重大军开拔，他却又来信说陆仙师您已经斩杀完了城外的数万僵尸，解除了尸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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