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锐化
一望无际的峡谷一畔，黄沙漫天，漫天黄沙中的二人身影飘忽，时隐时现！
风吼，剑气呼啸……
纵横交错于地面的数以百计的剑痕深深的印刻在地上，空间中，满是犀利的剑意！
莫笑已与燕十三连拆十数招，意动之下，‘预见’激活，闪电般闪身的同时，燕十三也已疾闪，两人双双连刺，却全部刺向空处。莫笑刚待撤剑抽身，却没想燕十三内劲猛然间催发，周围气场仿似被无数密细的剑气进行切割一般，密布的剑气瞬间使莫笑避无可避。
莫笑在加速撤身飞退的同时，断水连闪，顿时气劲交级之音密布，鲜血泼落，莫笑愣愣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断臂，和断臂手中的断水剑，一时间惊异不已。
“锐化！”燕十三缓步走向莫笑道：“这么简单的东西，你到现在都不会用，你还真是没什么剑术方面的天分啊……”
被人说没有剑术天分，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正思想间，燕十三身影略闪已欺向莫笑，后者屈指连弹，五六道生死符直飙向燕十三，后者略作迟滞间，竟是全不作闪避，那生死符刚飞至燕十三身前，后者剑意勃发间，竟是仅仅靠意念剑体就将眼前空间中的一切都撕了个粉碎！
“哈！这也是剑道吗？……”
燕十三的声音自莫笑的耳畔传来，莫笑双眸骤然收缩，未及动作，已被一剑穿心……
莫笑自恍惚中醒来时候，仍旧盘坐于石台之上，不同以往的，自莫笑所在为中心，周围半径范围内的地面全部被密集的剑气切割纵横出无数深刻的划痕。锐化……
莫笑气劲猛然间鼓荡，剑气瞬间外放之下，气劲虽然锋利，但却并没有能够在体外形成形态性质的切割气劲，比之燕十三在气劲鼓荡间所释放的气劲切割，有相当的差距。
起初莫笑以为是剑气融合意识攻击所形成的剑意属性就是如此，然而在多加试验过后发现，在剑气中追加更多意识攻击对剑气加以控制，可以调整剑意攻击的锐化强度，也就是气劲外放时的瞬间切割锋利度。
在不知多少日夜过后，莫笑终于大体能够明白燕十三究竟是如何控制剑意的。锐化成功过后，莫笑在石台之上实际演练夺命十三剑，竟是一口气施展至第十二剑，疾快的第十二剑，在气劲回流加以锐化的情况下，竟生生将半山腰的石壁斩出一条巨大而狭长的剑痕，深不见底的深幽，足以见其锋利程度！
“快要完成了吗？”
巫行云的声音将莫笑沉浸在剑意中的思绪拉扯回到现实，莫笑回头，看着俏生生站在不远处的巫行云，似乎，有许久未见了……
“完成？”莫笑闻言又将陷入思绪。
“夺命十三剑！”巫行云笑说着，径自行走至莫笑对山崖石壁所造成的那条巨大的剑痕面前，伸手，轻轻抚摸着……
“远远没有完成。”莫笑道：“我其实并不知道，所谓完成，到底代表什么……”
“不就只是杀戮之剑吗？”
“似乎，不止是那样……”莫笑沉声自语道：“那该是什么呢？……”
“不管那是什么，江湖都已经变了。”说话间，巫行云将一枚替身傀儡放在莫笑面前的石台上道：“别再死了，我可不想再多等两年……”
巫行云离去的背影，熟悉而陌生。莫笑不由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总能够找到新的仇恨呢？藉由杀死某人而体现某种存在价值，这很难理解，又似乎理所当然。矛盾的事情太多，矛盾的真实永远都存在着……
莫笑再一次绽开折扇，幻境仍旧虚幻，幻境中的剑意从来都真实着。
燕十三早已等待在那里，这是他头一次的等待，莫笑突然有种感觉，他很急迫……
“你每多使一剑，我的剑意存在，就薄弱一分。”燕十三开口道。
莫笑沉思片刻后道：“你真的认为，再创造一个燕十三，不会是个错误？不会如你当初一般的结果？”
“你是莫笑，不是吗？”
莫笑瞳孔微缩，片刻后平静得道：“赢你，会让我多些存在感吧？”
“也许！”
两人身影同时闪现，长剑交击。几乎同时，意场外散，凌乱的剑气疯狂自两人身周切割着一切所能够切割的，同时发动锐化的两人以意识控制剑气进行狭小范围内的剑意对攻。
看似并没有动作的两人，在周围密集剑气切割的气场当中，又频频闪动着两人的身影。
十三剑！
燕十三的第十三剑……
莫笑只感到燕十三似是潜行穿越了自己的剑意气场，无可言喻的速度，莫笑已无法看清燕十三第十三剑的出剑角度，只喉头片刻清凉而后，肆虐在体内的剑气疯狂四射，莫笑在瞬间既被无匹的剑气分尸，如果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尸体，会发现一块块碎肉也同样在空中被密布的剑气斩碎，细如雨下，瞬间，竟是被挫骨扬灰……
一阵拉扯，莫笑被折扇幻境重新拉回。
此时，燕十三手中的长剑已然不见……
“十三剑……”燕十三道：“这是我能够教给你的所有……”
“谁都知道，夺命十三剑，其实是有十五剑的！”莫笑沉声道。
“确实。”燕十三道：“可是，你是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想要记得？”
“我需要记住什么？”
“你是莫笑，不是燕十三！”燕十三说话间，莫笑注意到，整个折扇幻境世界开始自远处逐渐溃散开来……
“夺命十三剑的基本剑意，已尽数传达与你。”燕十三道：“剩下的，该是你自己剑道的升华，你可以有十五剑，二十五剑，乃至三十五剑！剑道之路，根本从无止境，所谓十五剑遇神杀神，也只是我等凡人想当然尔，谁又能够肯定，那就是剑道尽头？”
莫笑沉默的看着空间溃散，越发接近，一切，终逃不过幻灭，莫笑曾经以为，这折扇幻境，会永远存在，就如同他从未想到过叶翔会死一样。
也曾死去，也曾幻灭，也曾有一剑间师徒的情分，他们为的，只是不知何时何地，一剑超越的过往，破碎的“最强”。
燕十三看着沉默的莫笑，忽然笑了。
莫笑从未想到，这样一个生平杀戮无数的人，会有这般温婉的笑意。
“让江湖记住，莫笑的剑意！”燕十三的身影渐渐碎散与虚空当中。
幻境溃散，在溃散之前的一刻，莫笑看到广袤的虚无包裹着这幻境的世界，他忽然感到渺小，他不知道一柄剑，面对这样的虚无时候，能够做些什么。对着虚空挥剑吗？……
意识逐渐溃散，莫笑被拉回了现实。
手中的折扇，也如同碎散的幻境一般，瞬间化为飞灰，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刻开始，夺命十三剑，被莫笑传承……
两年了……
事实上，初晴并不记得，自己在灵鹫宫到底停留了多久，在这楼台之上，看着那不远处的身影，又到底有多久。因为那不重要。初晴本就是个十分耐得住寂寞的人，也许，她连寂寞是什么，都不会知道。她似乎总都在等待，也不知在等些什么，她甚至从来都不需要任何承诺，她活得似乎无关紧要，但是，又总能够被人记住……
莫笑虚闪之下，已停留在初晴面前。他看到她那双纯净的眸，不掺杂任何杂质，一如往昔。
莫笑静静看了初晴一会儿，而后突然笑说道：“其实习惯等待，并不是一个好习惯不过……我总认为，随着时间推移，你会找到自己的兴趣和乐趣，不过事实上……”
初晴起身，轻轻抱住莫笑。后者稍楞片刻后，欣然一笑间，也自抱住了初晴，只是，抱得更紧了些……
“饿了……”初晴突然轻声说着。
莫笑当下一笑，带着初晴，快步离开了这足足呆了两年的地方。
巫行云的房间内——
“去哪儿？”巫行云随口问道。
“不知道，大概，随处逛逛先。”
“喂……”巫行云轻唤莫笑。
“你不会是想说什么肉麻的话吧？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我是在想……”巫行云沉思片刻后道：“你不会一出去就被人干掉吧？我总觉得，你这人真挺背的。”
“不会……”莫笑笑说道：“如果真被你的乌鸦嘴说死了的话，你就不用我帮你杀什么什么子了，你直接诅咒死他好了。”
“总之你小心点儿，没有人是无敌的。”巫行云说话间随手抛给莫笑一个包裹，后者打开随便瞥了一眼，发现里面除旧为数不少的银两以外，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用以治疗内伤外伤的都有。当下收起之后道：“有什么要办的事情没？当然，如果要办的事情需要花钱的话，你得给报销！”
“你能再吝啬点儿吗？”巫行云不满得道：“好歹我也是你的掌门，你应该对童姥尊重点儿。”
莫笑不置可否，草草道别过后，出门便碰到一脸臭屁的漆黑一片，这小子最近在灵鹫宫混得也算风生水起，这从其身后跟随着不少女性玩家就可以推断出来，像这样猥琐的人，可以有这么多美女跟随，这本身就足以证明许多，看来莫笑的面子还真是相当不薄，巫行云待这家伙还真不错。
漆黑一片对莫笑打算游山玩水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当下决定同行，于是不片刻，几人已出现在了天山脚下……
风吼，剑气呼啸……
纵横交错于地面的数以百计的剑痕深深的印刻在地上，空间中，满是犀利的剑意！
莫笑已与燕十三连拆十数招，意动之下，‘预见’激活，闪电般闪身的同时，燕十三也已疾闪，两人双双连刺，却全部刺向空处。莫笑刚待撤剑抽身，却没想燕十三内劲猛然间催发，周围气场仿似被无数密细的剑气进行切割一般，密布的剑气瞬间使莫笑避无可避。
莫笑在加速撤身飞退的同时，断水连闪，顿时气劲交级之音密布，鲜血泼落，莫笑愣愣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断臂，和断臂手中的断水剑，一时间惊异不已。
“锐化！”燕十三缓步走向莫笑道：“这么简单的东西，你到现在都不会用，你还真是没什么剑术方面的天分啊……”
被人说没有剑术天分，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正思想间，燕十三身影略闪已欺向莫笑，后者屈指连弹，五六道生死符直飙向燕十三，后者略作迟滞间，竟是全不作闪避，那生死符刚飞至燕十三身前，后者剑意勃发间，竟是仅仅靠意念剑体就将眼前空间中的一切都撕了个粉碎！
“哈！这也是剑道吗？……”
燕十三的声音自莫笑的耳畔传来，莫笑双眸骤然收缩，未及动作，已被一剑穿心……
莫笑自恍惚中醒来时候，仍旧盘坐于石台之上，不同以往的，自莫笑所在为中心，周围半径范围内的地面全部被密集的剑气切割纵横出无数深刻的划痕。锐化……
莫笑气劲猛然间鼓荡，剑气瞬间外放之下，气劲虽然锋利，但却并没有能够在体外形成形态性质的切割气劲，比之燕十三在气劲鼓荡间所释放的气劲切割，有相当的差距。
起初莫笑以为是剑气融合意识攻击所形成的剑意属性就是如此，然而在多加试验过后发现，在剑气中追加更多意识攻击对剑气加以控制，可以调整剑意攻击的锐化强度，也就是气劲外放时的瞬间切割锋利度。
在不知多少日夜过后，莫笑终于大体能够明白燕十三究竟是如何控制剑意的。锐化成功过后，莫笑在石台之上实际演练夺命十三剑，竟是一口气施展至第十二剑，疾快的第十二剑，在气劲回流加以锐化的情况下，竟生生将半山腰的石壁斩出一条巨大而狭长的剑痕，深不见底的深幽，足以见其锋利程度！
“快要完成了吗？”
巫行云的声音将莫笑沉浸在剑意中的思绪拉扯回到现实，莫笑回头，看着俏生生站在不远处的巫行云，似乎，有许久未见了……
“完成？”莫笑闻言又将陷入思绪。
“夺命十三剑！”巫行云笑说着，径自行走至莫笑对山崖石壁所造成的那条巨大的剑痕面前，伸手，轻轻抚摸着……
“远远没有完成。”莫笑道：“我其实并不知道，所谓完成，到底代表什么……”
“不就只是杀戮之剑吗？”
“似乎，不止是那样……”莫笑沉声自语道：“那该是什么呢？……”
“不管那是什么，江湖都已经变了。”说话间，巫行云将一枚替身傀儡放在莫笑面前的石台上道：“别再死了，我可不想再多等两年……”
巫行云离去的背影，熟悉而陌生。莫笑不由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总能够找到新的仇恨呢？藉由杀死某人而体现某种存在价值，这很难理解，又似乎理所当然。矛盾的事情太多，矛盾的真实永远都存在着……
莫笑再一次绽开折扇，幻境仍旧虚幻，幻境中的剑意从来都真实着。
燕十三早已等待在那里，这是他头一次的等待，莫笑突然有种感觉，他很急迫……
“你每多使一剑，我的剑意存在，就薄弱一分。”燕十三开口道。
莫笑沉思片刻后道：“你真的认为，再创造一个燕十三，不会是个错误？不会如你当初一般的结果？”
“你是莫笑，不是吗？”
莫笑瞳孔微缩，片刻后平静得道：“赢你，会让我多些存在感吧？”
“也许！”
两人身影同时闪现，长剑交击。几乎同时，意场外散，凌乱的剑气疯狂自两人身周切割着一切所能够切割的，同时发动锐化的两人以意识控制剑气进行狭小范围内的剑意对攻。
看似并没有动作的两人，在周围密集剑气切割的气场当中，又频频闪动着两人的身影。
十三剑！
燕十三的第十三剑……
莫笑只感到燕十三似是潜行穿越了自己的剑意气场，无可言喻的速度，莫笑已无法看清燕十三第十三剑的出剑角度，只喉头片刻清凉而后，肆虐在体内的剑气疯狂四射，莫笑在瞬间既被无匹的剑气分尸，如果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尸体，会发现一块块碎肉也同样在空中被密布的剑气斩碎，细如雨下，瞬间，竟是被挫骨扬灰……
一阵拉扯，莫笑被折扇幻境重新拉回。
此时，燕十三手中的长剑已然不见……
“十三剑……”燕十三道：“这是我能够教给你的所有……”
“谁都知道，夺命十三剑，其实是有十五剑的！”莫笑沉声道。
“确实。”燕十三道：“可是，你是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想要记得？”
“我需要记住什么？”
“你是莫笑，不是燕十三！”燕十三说话间，莫笑注意到，整个折扇幻境世界开始自远处逐渐溃散开来……
“夺命十三剑的基本剑意，已尽数传达与你。”燕十三道：“剩下的，该是你自己剑道的升华，你可以有十五剑，二十五剑，乃至三十五剑！剑道之路，根本从无止境，所谓十五剑遇神杀神，也只是我等凡人想当然尔，谁又能够肯定，那就是剑道尽头？”
莫笑沉默的看着空间溃散，越发接近，一切，终逃不过幻灭，莫笑曾经以为，这折扇幻境，会永远存在，就如同他从未想到过叶翔会死一样。
也曾死去，也曾幻灭，也曾有一剑间师徒的情分，他们为的，只是不知何时何地，一剑超越的过往，破碎的“最强”。
燕十三看着沉默的莫笑，忽然笑了。
莫笑从未想到，这样一个生平杀戮无数的人，会有这般温婉的笑意。
“让江湖记住，莫笑的剑意！”燕十三的身影渐渐碎散与虚空当中。
幻境溃散，在溃散之前的一刻，莫笑看到广袤的虚无包裹着这幻境的世界，他忽然感到渺小，他不知道一柄剑，面对这样的虚无时候，能够做些什么。对着虚空挥剑吗？……
意识逐渐溃散，莫笑被拉回了现实。
手中的折扇，也如同碎散的幻境一般，瞬间化为飞灰，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刻开始，夺命十三剑，被莫笑传承……
两年了……
事实上，初晴并不记得，自己在灵鹫宫到底停留了多久，在这楼台之上，看着那不远处的身影，又到底有多久。因为那不重要。初晴本就是个十分耐得住寂寞的人，也许，她连寂寞是什么，都不会知道。她似乎总都在等待，也不知在等些什么，她甚至从来都不需要任何承诺，她活得似乎无关紧要，但是，又总能够被人记住……
莫笑虚闪之下，已停留在初晴面前。他看到她那双纯净的眸，不掺杂任何杂质，一如往昔。
莫笑静静看了初晴一会儿，而后突然笑说道：“其实习惯等待，并不是一个好习惯不过……我总认为，随着时间推移，你会找到自己的兴趣和乐趣，不过事实上……”
初晴起身，轻轻抱住莫笑。后者稍楞片刻后，欣然一笑间，也自抱住了初晴，只是，抱得更紧了些……
“饿了……”初晴突然轻声说着。
莫笑当下一笑，带着初晴，快步离开了这足足呆了两年的地方。
巫行云的房间内——
“去哪儿？”巫行云随口问道。
“不知道，大概，随处逛逛先。”
“喂……”巫行云轻唤莫笑。
“你不会是想说什么肉麻的话吧？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我是在想……”巫行云沉思片刻后道：“你不会一出去就被人干掉吧？我总觉得，你这人真挺背的。”
“不会……”莫笑笑说道：“如果真被你的乌鸦嘴说死了的话，你就不用我帮你杀什么什么子了，你直接诅咒死他好了。”
“总之你小心点儿，没有人是无敌的。”巫行云说话间随手抛给莫笑一个包裹，后者打开随便瞥了一眼，发现里面除旧为数不少的银两以外，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用以治疗内伤外伤的都有。当下收起之后道：“有什么要办的事情没？当然，如果要办的事情需要花钱的话，你得给报销！”
“你能再吝啬点儿吗？”巫行云不满得道：“好歹我也是你的掌门，你应该对童姥尊重点儿。”
莫笑不置可否，草草道别过后，出门便碰到一脸臭屁的漆黑一片，这小子最近在灵鹫宫混得也算风生水起，这从其身后跟随着不少女性玩家就可以推断出来，像这样猥琐的人，可以有这么多美女跟随，这本身就足以证明许多，看来莫笑的面子还真是相当不薄，巫行云待这家伙还真不错。
漆黑一片对莫笑打算游山玩水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当下决定同行，于是不片刻，几人已出现在了天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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