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是天子近亲
战车进入王城后，速度明显放缓。令狐佚也有机会慢慢地向秦朝白介绍王城中的一切。
“宗周京城，乃是文王受命，作邑于丰。宅是镐京，武王成之。历经二百余年，才有现今的这般规模。”令狐佚带着周人骄傲的向秦朝白介绍着。“现在我们所在的是镐京，匠人建王城以九经九纬上应天数。”
完了，这家伙就开始给秦朝白拽诗经和文言文了，他不知道是该装听懂还是装听不懂。
【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系统吐槽道。
“靠。”秦朝白在内心给系统比了个中指，你才听不懂呢，我还是能听懂一部分的行么？比如文王和武王不就是周文王和周武王吗。这老头说的不就是周朝两代君王顺应天命，建成了丰镐两京么？真当我是文盲呐？
令狐佚又接着介绍了周人的街道、商市、社稷坛和居民区。先人的智慧让秦朝白大受震撼，因为几千年前的都城，和后世的城市设计思路上，有不少的异同之处。
路过居民区的时候，会看到路上的周人主动避让。这些周人眼神明亮，显得极为自信。所谓大国气度，便是因为从文明和教养上的浸润而来，没有个几十年，这般气度压根就不会看到。想想也是，因为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子脚下，是整个华夏中原最先受到天子感召的地方。
这镐京王城只有九里见方，搁在现世的华夏首都也就是一个街道的长宽比。
紧接着，战车和后面的虎贲军纷纷在王宫前面停下。
众人下车。秦将军先走到两人面前，躬礼道：“太史，我先去归还虎符了。”临走之前，秦将军打量了秦朝白几眼，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到令狐太史的如此青睐。不过现在不是询问令狐佚的时候，反正到时候他肯定知道了。做臣子的大忌，便是乱打听。
这时候，七位下车的女子也都聚拢过来，叽叽喳喳围在太史身边：“太史，我们这就要去觐见周王吗?”
“你们打算安排我们住哪啊？”
“有什么特色的美食让我们品尝的吗？”
“我需要一些草药……”
姑娘们七嘴八舌的音波攻击，扰的令狐佚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诸位，诸位。”他赶忙止住众人那探索求知的眼神还有没有问出口的话，“周人重礼，你们又身负重伤，衣服也多有破损，此时觐见不是好事。我们要根据你们的体型重新订制一套觐见仪服。不管养伤还是制衣，这都需要一些时日来准备。”
唐艺然讶异道：“难道没有现成的衣服吗？”
“你们是最为尊贵的客人，当然要用最尊贵的礼仪来准备这次会面。”
“令狐太史，大概要等多少天才能见到周王？”秦朝白现在话语权大了许多，于是也能参与到对话当中来。
“快则半旬，慢则一旬。”
“一旬是多久？”刘晚意对这个计量单位有些吃不准。“不会是一个月吧？”
“不，三旬才是一个月。一旬是十天。”秦朝白回答道。他这番敏捷回答，和之前他给众女那种有些愣的感觉完全迥异。众女像是初识他一样，都扫看了他一眼。
“他好像变聪明了？”
“也许一开始他就是在演戏骗我们。”
刘晚意和裴锦洛在小声嘀咕。
林檎则无可无不可的用脚踢着脚下的石头子。她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这么慢的吗？”张允姿有点急性子，这办事效率也太慢了，这十天半月的，够她打不少官司了。
“这已经算是快的了。”令狐佚给众人解释道。“天上来人觐见王上，不是一件小事。周人最看重礼，所以周人常说，‘人无礼，与禽兽何异？’所以这次觐见，除了百官百工，连王上都要准备。”
“准备什么？”
“自然是准备各种相关物品和盛大的仪式来迎接你们这些天上来客啊。”令狐佚将众人引进王宫，他与守卫打过招呼，便将众人放行进宫。他边走边说道：“就拿大司乐来说，他要手下乐师排练六乐《云门》《大卷》《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还要准备《商颂》《周颂》和《鲁颂》三篇辞颂。”
“太史莫不是开玩笑？九首歌而已，要准备五天？”作为音乐人，裴锦洛觉得这效率也太低了。
“不是九首歌，是四十六首。《商颂》《周颂》《鲁颂》加起来是四十首。”秦朝白又插话道。“所以如果按照五天来计算，乐官和乐工的准备时间确实有些紧张。”
“不止这样。”令狐佚似乎并不好奇秦朝白为何能清楚了解周朝礼乐，“这位姑娘你大概还不知道演奏需要多少种乐器吧？大大小小数起来，大约要用到70种乐器，比如庸、镛、鎛、甬钟、钲、铎、钮钟、铃和石磬，还有骨笛、铜角、埙和骨箫……而要参与演奏的乐工人数在一千人左右。”令狐佚说出的数字把裴锦洛吓了一跳。
“吹牛的吧？这么多种乐器和人数演奏？”她再怎么费力想象也很难想一千号人吹奏一首曲子是什么样的感觉。要知道她所在的大型的交响乐团，人员也不过才百人左右，撑死了能接近二百人。可令狐佚所说的却是一千人。
这是个啥概念……十个顶级乐团和七十多种乐器在同时在配合演奏，还要保证每个音符都不出错……她简直难以想象这要多么难。
“这还只是大司乐一家，别忘了，我治下的史官还要负责记录呐。大到你们和王上的对话，小到你们席上吃了什么，干了什么，我们都要原封不动的进行记录。”
“那就是语音速记呗。”秦朝白内心添了一句旁白。
【你的冷幽默总是来的如此不是时候。】系统同样给了一句回应。
“对了，太史。你为什么这么看重秦朝白啊？”张允姿突然问道。
“嗯？”秦朝白看向张允姿，不明白这小妞为何又突然要Q自己。
“看重？”令狐佚失笑道：“你是不是好奇为何我能看到你家公子的与众不同之处？”
“我家公子？”张允姿被这句话给点中了穴位，从里到外给雷到了。她以询问的眼光看向其余众女，想知道我秦朝白是不是在战车上向令狐佚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将她们的地位给压低了。
“他是天子近亲，自然和常人大为不同。天子姓姬，姬姓，是上古八大姓氏之一，与黄帝同姓。而他，亦是姬姓！姑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张允姿有些懵，姓氏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符号，还能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意味着，周天子之位，名符其实。这便是周王统治九州的底气所在。”
“宗周京城，乃是文王受命，作邑于丰。宅是镐京，武王成之。历经二百余年，才有现今的这般规模。”令狐佚带着周人骄傲的向秦朝白介绍着。“现在我们所在的是镐京，匠人建王城以九经九纬上应天数。”
完了，这家伙就开始给秦朝白拽诗经和文言文了，他不知道是该装听懂还是装听不懂。
【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系统吐槽道。
“靠。”秦朝白在内心给系统比了个中指，你才听不懂呢，我还是能听懂一部分的行么？比如文王和武王不就是周文王和周武王吗。这老头说的不就是周朝两代君王顺应天命，建成了丰镐两京么？真当我是文盲呐？
令狐佚又接着介绍了周人的街道、商市、社稷坛和居民区。先人的智慧让秦朝白大受震撼，因为几千年前的都城，和后世的城市设计思路上，有不少的异同之处。
路过居民区的时候，会看到路上的周人主动避让。这些周人眼神明亮，显得极为自信。所谓大国气度，便是因为从文明和教养上的浸润而来，没有个几十年，这般气度压根就不会看到。想想也是，因为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子脚下，是整个华夏中原最先受到天子感召的地方。
这镐京王城只有九里见方，搁在现世的华夏首都也就是一个街道的长宽比。
紧接着，战车和后面的虎贲军纷纷在王宫前面停下。
众人下车。秦将军先走到两人面前，躬礼道：“太史，我先去归还虎符了。”临走之前，秦将军打量了秦朝白几眼，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到令狐太史的如此青睐。不过现在不是询问令狐佚的时候，反正到时候他肯定知道了。做臣子的大忌，便是乱打听。
这时候，七位下车的女子也都聚拢过来，叽叽喳喳围在太史身边：“太史，我们这就要去觐见周王吗?”
“你们打算安排我们住哪啊？”
“有什么特色的美食让我们品尝的吗？”
“我需要一些草药……”
姑娘们七嘴八舌的音波攻击，扰的令狐佚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诸位，诸位。”他赶忙止住众人那探索求知的眼神还有没有问出口的话，“周人重礼，你们又身负重伤，衣服也多有破损，此时觐见不是好事。我们要根据你们的体型重新订制一套觐见仪服。不管养伤还是制衣，这都需要一些时日来准备。”
唐艺然讶异道：“难道没有现成的衣服吗？”
“你们是最为尊贵的客人，当然要用最尊贵的礼仪来准备这次会面。”
“令狐太史，大概要等多少天才能见到周王？”秦朝白现在话语权大了许多，于是也能参与到对话当中来。
“快则半旬，慢则一旬。”
“一旬是多久？”刘晚意对这个计量单位有些吃不准。“不会是一个月吧？”
“不，三旬才是一个月。一旬是十天。”秦朝白回答道。他这番敏捷回答，和之前他给众女那种有些愣的感觉完全迥异。众女像是初识他一样，都扫看了他一眼。
“他好像变聪明了？”
“也许一开始他就是在演戏骗我们。”
刘晚意和裴锦洛在小声嘀咕。
林檎则无可无不可的用脚踢着脚下的石头子。她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这么慢的吗？”张允姿有点急性子，这办事效率也太慢了，这十天半月的，够她打不少官司了。
“这已经算是快的了。”令狐佚给众人解释道。“天上来人觐见王上，不是一件小事。周人最看重礼，所以周人常说，‘人无礼，与禽兽何异？’所以这次觐见，除了百官百工，连王上都要准备。”
“准备什么？”
“自然是准备各种相关物品和盛大的仪式来迎接你们这些天上来客啊。”令狐佚将众人引进王宫，他与守卫打过招呼，便将众人放行进宫。他边走边说道：“就拿大司乐来说，他要手下乐师排练六乐《云门》《大卷》《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还要准备《商颂》《周颂》和《鲁颂》三篇辞颂。”
“太史莫不是开玩笑？九首歌而已，要准备五天？”作为音乐人，裴锦洛觉得这效率也太低了。
“不是九首歌，是四十六首。《商颂》《周颂》《鲁颂》加起来是四十首。”秦朝白又插话道。“所以如果按照五天来计算，乐官和乐工的准备时间确实有些紧张。”
“不止这样。”令狐佚似乎并不好奇秦朝白为何能清楚了解周朝礼乐，“这位姑娘你大概还不知道演奏需要多少种乐器吧？大大小小数起来，大约要用到70种乐器，比如庸、镛、鎛、甬钟、钲、铎、钮钟、铃和石磬，还有骨笛、铜角、埙和骨箫……而要参与演奏的乐工人数在一千人左右。”令狐佚说出的数字把裴锦洛吓了一跳。
“吹牛的吧？这么多种乐器和人数演奏？”她再怎么费力想象也很难想一千号人吹奏一首曲子是什么样的感觉。要知道她所在的大型的交响乐团，人员也不过才百人左右，撑死了能接近二百人。可令狐佚所说的却是一千人。
这是个啥概念……十个顶级乐团和七十多种乐器在同时在配合演奏，还要保证每个音符都不出错……她简直难以想象这要多么难。
“这还只是大司乐一家，别忘了，我治下的史官还要负责记录呐。大到你们和王上的对话，小到你们席上吃了什么，干了什么，我们都要原封不动的进行记录。”
“那就是语音速记呗。”秦朝白内心添了一句旁白。
【你的冷幽默总是来的如此不是时候。】系统同样给了一句回应。
“对了，太史。你为什么这么看重秦朝白啊？”张允姿突然问道。
“嗯？”秦朝白看向张允姿，不明白这小妞为何又突然要Q自己。
“看重？”令狐佚失笑道：“你是不是好奇为何我能看到你家公子的与众不同之处？”
“我家公子？”张允姿被这句话给点中了穴位，从里到外给雷到了。她以询问的眼光看向其余众女，想知道我秦朝白是不是在战车上向令狐佚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将她们的地位给压低了。
“他是天子近亲，自然和常人大为不同。天子姓姬，姬姓，是上古八大姓氏之一，与黄帝同姓。而他，亦是姬姓！姑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张允姿有些懵，姓氏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符号，还能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意味着，周天子之位，名符其实。这便是周王统治九州的底气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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