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内史从褒姒那里出来后，就急迫的来找客舍女官。
“马上去给那七人换下房间，让他们住到诸侯那边的客房。”
“可你上午的时候不是说……”那女官有些不解，为何只是过了半天多，内史的态度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上午是上午，现在是现在，这可是娘娘的意思。”
“心肝儿，你都好久没碰人家了，一会我在房间里等你？”女官故意和内史贴贴，却被内史一把推开。“先去做正事。”
“可人家想你了。”
“我说了，先做正事！”内史眼中有一团火，让女官分不清那是怒火，还是欲火。女官不敢再多说什么。每次内史见过娘娘后，他都会有这样的眼神。
哼，他不敢的，因为他知道娘娘是谁的女人。她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只能是她一人的。家中的丑婆姨不行，娘娘就更不行。只有她才了解他的喜好，才会明白他为何总是如此愤怒。
女官再一次来到那七名天人住的房间，她闻到一股饭香味。“她们这饭是哪里来的？”但面上却不露声色，还未进门，就用几声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哎呀呀呀，大喜啊，大喜啊。”她嘴中说着有喜，眼神中却依旧冰冷。七女停下手中的活计，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不知女官又有何事？何喜之有？”唐艺然淡淡说道。她轻轻擦拭掉嘴边的粥粒，不着痕迹的问道。
“哎呀，看到你们住的如此寒酸，我也于心不忍，于是就去找大人禀报此事。大人听说后，就让我来给你们调换房间，住到只有诸侯才能享用的房间里去，你们说，这不是喜事是什么？”她变换了一番嘴脸，近乎于谄媚。
“晓彤，我最近有点记忆不太好了，你帮我回忆回忆，之前这位女官是怎么说的来着？”张允姿却一点没惯着女官，她故意提及女官变色龙一样的嘴脸。
“她说，‘没人叫你们来住客舍啊。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走。又没人求着你们来住。你们不想住，我们正好还乐的不伺候呢’，还说‘你们几个就配住这样的房间！’”夏晓彤学的惟妙惟肖，将女官的话原封不动的复刻了一波。
女官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强笑道：“几位，这可是专供诸侯的房间，一般人想住还住不到呢。”她本以为自己略施小恩，这些人便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谁知这几个人见了她，连屁股都不带挪的。
她何时被人如此轻慢过！但她之前说出去的话，如今都成为了攻击她的回旋镖，让她避无可避。
“我那只是口误，还请诸位原谅则个。”她以为自己只是开口道歉，这些人就能立时原谅。毕竟她是女官，这座客舍的神。
但没有，那七人的眼睛中，对她甚至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淡漠和无视。似乎她只是一团空气罢了。
“女官大人，你还是请回吧。我们住在这里挺好，最起码还有一间屋子遮蔽。至于诸侯的房间，我想我们不需要那样华贵的房间来证明什么。”唐艺然语气冰冷说道。
“可你们还需要一些草药、食物什么的，我也已经让人放到那里了。”女官用饭和药做引子，想逼迫他们低头。
“这也不劳你费心了。反正我们一时也死不了，大不了周王见我们的时候见我们的时候，发现我们如此憔悴，他说不定会问我们，为何会如此憔悴。是大周的食物不好吃吗？是周人的地板不好睡吗？我们自然会回答，王上，都是因为我们一直住在下人房里，所以才会精神萎靡呢。”刘晚意振振有词，她依旧不忘周人的美食。
虽然知道这小姑娘在随口乱说，王上怎么会突然问她们这个问题。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王上真的问起来，或者他们因为太长时间没吃东西而昏倒在那典礼之上，恐怕自己这个女官就要做到头了。
“你们想怎么样？”女官索性不装了，直接摊牌问道。
“我们想怎么样？”张允姿被这句话给气笑了。“我们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这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空气都不新鲜了。”
“是呢，原本挺香的一间屋子，现在臭不可闻。”夏晓彤双臂环胸，亦是毫不留情的说道。“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恕不远送了。”
“行行行，你们可别后悔。”女官被刺激到了，站起身来便要离开这里。“给脸不要脸是吧？”
“脸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张允姿牙尖嘴利。
“而且你在我们这里，也没啥脸。”夏晓彤也是帮腔道。
女官气得不行，转身离开。
可门外却有内监喊了一句：“娘娘驾到！”声音锐利，传遍整个客舍。
那女官吓了大跳，她脸色变上几变，反过身来冲众人不断磕头道：“之前是我不对，恳请各位天人能救我一救。”
“救你？你又没错，我们救你什么？”唐艺然听到娘娘驾到之语，再看到女官如此做派，心中便有几分了然。于是故意问道。
“你们就说，是你们要求住这里的。求求各位仙女了，我之后定然做牛做马，衔草相报！”女官依旧不住磕头。
可众人却如同石塑一般，动也不动。
磕头？磕头有用的话早做什么去了。
这时，只见有净水泼街，鲜花铺路，一位温文尔雅的女子在宫女内监的簇拥下来到这间客舍。
进屋之后，她微微蹙眉，张口道：“怎么把贵客安排到这样的房间来？”
那女官跪在地上，不断用眼神示意七人为自己说话。
可七人谁也不去瞧她，只是站起身来，算是迎接这娘娘了。
“大胆，见到王后娘娘，诸位天人还不快下跪请安？”
“跪？我们天人可没这礼仪。”唐艺然同样有些强硬说道。
“无妨，我周人礼仪，适用不到这些天女身上。”那褒姒开口说道。“我叫褒姒，是周人的王后，他们都叫我褒姒娘娘。今夜我替大王来看看你们，也好看看你们还缺些什么物事。但看来倒是下面人先失了礼数，委屈诸位天女了。”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们也不是金贵身子，住的平常些也不错。”唐艺然不卑不亢说道。
“来人。”褒姒却似乎没听懂这唐艺然的话外之音。
“奴婢在。”一名年纪尚长的内监答应道。
“去将这不长眼的女官拉到外面打上40大棍，也算是我替王上给各位天女赔罪了。”褒姒刚至，便要打人立威。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40大棍，我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还请各位天女救我啊。”那女官慌了，她不住磕头，额头有鲜血渗下。
“唐姐……”刘晚意最是心软，想要张口求情，却被唐艺然一个眼神顶了回去。
“如此甚好，我们却是有些气不顺。”唐艺然和褒姒的眼神对上，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冰冷，仿若万年不化的寒冰，内心没有一点感情。
“马上去给那七人换下房间，让他们住到诸侯那边的客房。”
“可你上午的时候不是说……”那女官有些不解，为何只是过了半天多，内史的态度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上午是上午，现在是现在，这可是娘娘的意思。”
“心肝儿，你都好久没碰人家了，一会我在房间里等你？”女官故意和内史贴贴，却被内史一把推开。“先去做正事。”
“可人家想你了。”
“我说了，先做正事！”内史眼中有一团火，让女官分不清那是怒火，还是欲火。女官不敢再多说什么。每次内史见过娘娘后，他都会有这样的眼神。
哼，他不敢的，因为他知道娘娘是谁的女人。她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只能是她一人的。家中的丑婆姨不行，娘娘就更不行。只有她才了解他的喜好，才会明白他为何总是如此愤怒。
女官再一次来到那七名天人住的房间，她闻到一股饭香味。“她们这饭是哪里来的？”但面上却不露声色，还未进门，就用几声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哎呀呀呀，大喜啊，大喜啊。”她嘴中说着有喜，眼神中却依旧冰冷。七女停下手中的活计，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不知女官又有何事？何喜之有？”唐艺然淡淡说道。她轻轻擦拭掉嘴边的粥粒，不着痕迹的问道。
“哎呀，看到你们住的如此寒酸，我也于心不忍，于是就去找大人禀报此事。大人听说后，就让我来给你们调换房间，住到只有诸侯才能享用的房间里去，你们说，这不是喜事是什么？”她变换了一番嘴脸，近乎于谄媚。
“晓彤，我最近有点记忆不太好了，你帮我回忆回忆，之前这位女官是怎么说的来着？”张允姿却一点没惯着女官，她故意提及女官变色龙一样的嘴脸。
“她说，‘没人叫你们来住客舍啊。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走。又没人求着你们来住。你们不想住，我们正好还乐的不伺候呢’，还说‘你们几个就配住这样的房间！’”夏晓彤学的惟妙惟肖，将女官的话原封不动的复刻了一波。
女官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强笑道：“几位，这可是专供诸侯的房间，一般人想住还住不到呢。”她本以为自己略施小恩，这些人便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谁知这几个人见了她，连屁股都不带挪的。
她何时被人如此轻慢过！但她之前说出去的话，如今都成为了攻击她的回旋镖，让她避无可避。
“我那只是口误，还请诸位原谅则个。”她以为自己只是开口道歉，这些人就能立时原谅。毕竟她是女官，这座客舍的神。
但没有，那七人的眼睛中，对她甚至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淡漠和无视。似乎她只是一团空气罢了。
“女官大人，你还是请回吧。我们住在这里挺好，最起码还有一间屋子遮蔽。至于诸侯的房间，我想我们不需要那样华贵的房间来证明什么。”唐艺然语气冰冷说道。
“可你们还需要一些草药、食物什么的，我也已经让人放到那里了。”女官用饭和药做引子，想逼迫他们低头。
“这也不劳你费心了。反正我们一时也死不了，大不了周王见我们的时候见我们的时候，发现我们如此憔悴，他说不定会问我们，为何会如此憔悴。是大周的食物不好吃吗？是周人的地板不好睡吗？我们自然会回答，王上，都是因为我们一直住在下人房里，所以才会精神萎靡呢。”刘晚意振振有词，她依旧不忘周人的美食。
虽然知道这小姑娘在随口乱说，王上怎么会突然问她们这个问题。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王上真的问起来，或者他们因为太长时间没吃东西而昏倒在那典礼之上，恐怕自己这个女官就要做到头了。
“你们想怎么样？”女官索性不装了，直接摊牌问道。
“我们想怎么样？”张允姿被这句话给气笑了。“我们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这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空气都不新鲜了。”
“是呢，原本挺香的一间屋子，现在臭不可闻。”夏晓彤双臂环胸，亦是毫不留情的说道。“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恕不远送了。”
“行行行，你们可别后悔。”女官被刺激到了，站起身来便要离开这里。“给脸不要脸是吧？”
“脸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张允姿牙尖嘴利。
“而且你在我们这里，也没啥脸。”夏晓彤也是帮腔道。
女官气得不行，转身离开。
可门外却有内监喊了一句：“娘娘驾到！”声音锐利，传遍整个客舍。
那女官吓了大跳，她脸色变上几变，反过身来冲众人不断磕头道：“之前是我不对，恳请各位天人能救我一救。”
“救你？你又没错，我们救你什么？”唐艺然听到娘娘驾到之语，再看到女官如此做派，心中便有几分了然。于是故意问道。
“你们就说，是你们要求住这里的。求求各位仙女了，我之后定然做牛做马，衔草相报！”女官依旧不住磕头。
可众人却如同石塑一般，动也不动。
磕头？磕头有用的话早做什么去了。
这时，只见有净水泼街，鲜花铺路，一位温文尔雅的女子在宫女内监的簇拥下来到这间客舍。
进屋之后，她微微蹙眉，张口道：“怎么把贵客安排到这样的房间来？”
那女官跪在地上，不断用眼神示意七人为自己说话。
可七人谁也不去瞧她，只是站起身来，算是迎接这娘娘了。
“大胆，见到王后娘娘，诸位天人还不快下跪请安？”
“跪？我们天人可没这礼仪。”唐艺然同样有些强硬说道。
“无妨，我周人礼仪，适用不到这些天女身上。”那褒姒开口说道。“我叫褒姒，是周人的王后，他们都叫我褒姒娘娘。今夜我替大王来看看你们，也好看看你们还缺些什么物事。但看来倒是下面人先失了礼数，委屈诸位天女了。”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们也不是金贵身子，住的平常些也不错。”唐艺然不卑不亢说道。
“来人。”褒姒却似乎没听懂这唐艺然的话外之音。
“奴婢在。”一名年纪尚长的内监答应道。
“去将这不长眼的女官拉到外面打上40大棍，也算是我替王上给各位天女赔罪了。”褒姒刚至，便要打人立威。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40大棍，我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还请各位天女救我啊。”那女官慌了，她不住磕头，额头有鲜血渗下。
“唐姐……”刘晚意最是心软，想要张口求情，却被唐艺然一个眼神顶了回去。
“如此甚好，我们却是有些气不顺。”唐艺然和褒姒的眼神对上，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冰冷，仿若万年不化的寒冰，内心没有一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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