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回 归山王坐收渔翁利 少年郎单刀化干戈
次日，午时。
众人醒来，伯懿和赤目还在石洞门外。
两人一直到晨光微亮才逐渐睡去，这会迷迷糊糊又醒了过来。
首先出来的是王五：“少侠，你和我家缮官待了一晚，裤腰带怎么没了？”
看来这几个人是恢复好了，陆续从山洞向洞口走来。王五的嘴一好，人肯定也就没事了。
“你什么时候解的？”经过一夜的畅谈，两人也密切了许多，伯懿说话也没有那么生分。从昨天见到赤目开始，他的刀剑就前后别在腰上，记得第一次在海边相遇，这两把刀剑是上下别于一侧的，那条蟒皮腰带不见了。
“昨天那个大个子我没杀，就把百十号喽啰宰干净了。”赤目说得轻轻松松，其他人却目瞪口呆。
“所以呢？”王五还是没反应过来。
“没杀，肯定绑起来了啊。”赤目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腰，“这不顺手的事嘛。”
“那你把刀剑背带系腰上，抽刀怎么办？”王五还在追问，非要问个底朝天，看那表情非要问出点两人什么瓜葛才好。
“头子都绑了，我还拔刀干嘛啊？”赤目满脸惊讶，转头看了看伯懿，挤了一下眉头，表示质疑这智障玩意从哪找来的。伯懿显然领会到了，只是耸了耸肩。
“我记得你不是长发吗？怎么现在跟狗啃的一样？”王五穷追不舍。
“昨天救你们的时候自己没注意砍掉的，怎么了？”赤目满脸无语。
“你不是高手吗？居然会砍到自己的头发？”王五又是满脸诧异。
“高手头发长了也得砍到啊。”赤目终于忍不住了，“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
整顿片刻，一行人开始下山，跟着赤目走在一条好像从来没有走过痕迹的“路”，说是路，其实也就是在林间穿行，虽然众人不解，但还是只能跟着，或许有什么别的用意。
“昨晚我们干嘛要上山呢？”王五边走边问，这些耗费体力的事他是最不耐烦的，他就喜欢每天躺着。
“山下说不定有什么野兽，不安全。”赤目冷冰冰地回答。
“可我们之前在周边排查了两天也没发现什么野兽啊？在外面住了两天不也没事吗？”王五不解。
“可我也不知道啊。”这个回答让王五哑口无言，也让其他人开始怀疑跟着他走的正确性。伯懿忽然觉着昨晚那一句“我也知道你会单独走出来”是多么愚蠢。
“那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王五问出了其他人都想问的问题。
“昨天我们不是从这上来的吗？”赤目有些不耐烦，“原路返回都不懂吗？”
众人又是一阵诧异，那缮官说道：“哥你逗着玩儿呢？昨天我们明明是走石板路上来的啊。”
“是吗？”赤目有些不相信，看他那无辜的眼神，他真以为是从这条林间小道穿上来的，“昨天上来这地软软的，应该是这条道吧。”
“哥，你赤脚啊，踩哪儿不是软软的啊。”王五补了一嘴，“昨晚你不是挺正经的吗，是说出秘密需要消耗脑子吗？”
众人停下了脚步。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没人愿意继续跟着他走下去，赤目也觉得有点尴尬，只得停下来，一行人在树丛中盘坐下来。
“仲曙你去找找怎么回到石板路上。”伯懿安排道，接着讲，“先说个正事吧。羊飙怎么处理？”
“先理一下关系吧。”青衫分析道，“我们这一队，是受护法指派劝返羊飙，按照羊飚的说法，目的是取回那件伯仪的皮毛；你们呢？”
“昨晚没有机会，我先介绍一下吧。”那缮官说道，“我叫贰佰，这位使棍的是榴莲，还有这位是乐安。我们的来历昨晚这位红眼少侠已经说得明白。你们口中的护法可是平逢山那个‘翻译’？”
“不错。”青衫答道。
“他告诉我们，有一行五个逆贼，攒动政变，要我们过来山脚处埋伏，伺机猎杀。”
“和我们的任务不一样。看来是这个护法刻意让我们两队厮杀。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再说羊飚，起初洽谈还算顺利，可后来应该是接到你们到的消息后，让我们下山迎战，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要说杀掉我们，山上机会可比下来多。”
“会不会是为了顺便解决我们？”贰佰虽然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来的路你们也经历过，就算我们联合起来，真要解决我们也是轻而易举，况且护法给我们留了东西，就是要我们活着到归山洞窟。”
“看来答案只能去问羊飚了。”伯懿看见仲曙回来了，便起身说道。
一行人随着仲曙返回石板路，赤目走在最后一个。
……
“从羊飚的言行来看，想让他直接说实话怕是不容易。”青衫说道，“得有个计划。从目前来看，这家伙没几句实话。”
“我们实话实说，然后让他加入我们，告诉我们实情，他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嘛。”赤目在最后面说道。
“我们实话实说？可我们知道的都不一定是实情。”贰佰说道，“我们身上的疑点还不够多吗？说出去谁信啊？我们身上有真相吗？”
这三连问像是质疑自己、发泄情绪，也像是在暗示赤目。
“哪儿那么麻烦。”走在中间位置的王五说道，“就让红眼哥说自己是护法派来的，杀了羊飚灭口。”
“我不认识什么护法啊？”赤目在后面跟着，但是该听的话一句没漏。
“你是不是傻？”王五回过头白了赤目一眼，“你告诉他，不就挑拨他和护法的关系嘛，那他不就只有告诉我们真相了嘛。”
“这主意可行。”青衫补了一句，“没看出来，你小子平时嘴欠人贱脑瓜笨的，还能顶个用呢。”
“嗬哟，没看出来啊你，还有点用呐。”走在王五身边的乐安说道，“我还以为我旁边是个傻子呢。”
“你旁边才是傻子呢！”王五反驳道。
“行了，就这么办。”伯懿说道，“先赶路吧，小心看道。”
……
羊飙听见周围有动静，睁眼已经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要杀要剐随便，咱家等着呢。”羊飚不屑地说道，“死亡，不过是个开始。”
“哎呀呵！装起来了嘿！”说完乐安上去就给了羊飚一脚，但显然这货除了嘴哪儿都不硬，一脚蹬空，直接扯了跨，在一旁捂着裆退到一旁。
羊飚看着这个哗众取丑的家伙，不禁冷笑两声。不过立马变脸，表情凝重起来，他看到一个人扒开人群走了进来。是赤目，灭他全军的那个少年。
“你究竟是何人？”羊飚率先发问。
“奉护法之命，取你项上人头。”
不出所料，羊飚的表情有些扭曲，看来这招管用。
“放你丫的臭屁！”羊飚开口便骂，试图站起来，可是被腰带束缚，一下子栽倒在地，躺在地上还在喃喃自语，“咱家忠心耿耿，护法怎会害咱家！”
“我们是护法的心腹，奉命来取你人头。”青衫补充道，“先前我们能顺利上山，就是最好的证明。摸清兵力防备后，引你下山再图全歼。清楚否？”
“别想诈咱家。”羊飚突然冷静下来，好像一切都想通了，“你们不是第一波来的人，你们也不是什么护法的人，我都知道。”
这么简单的道理青衫当然知道，他与伯懿相视一笑，都懂了。自称护法派来的杀手，这种话自己都不信，当然瞒不过羊飚，可是羊飚的答复，印证了赤目所言非虚。的确有很多四人一组，在重复这段路线。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停顿了一下，见面前的这些人没给答复，羊飚继续说道：“咱家终于知道了。”
“咱家这步棋，已经用完了。”羊飚仰天长叹，“好吧，咱家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信不信看你们。”
“咱家到了这一步，想必你就是护法选中的那个人了。”羊飚看着伯懿，“咱家当年和护法从青丘城一起来到平逢山，积攒下人力物力后，斩了平逢山焦虫王一个头颅，他从此便不能再言语，成为护法的傀儡。起初，控制着平逢山，也就打家劫舍、过过日子。
“三十年前，护法去了一趟青丘城，回来之后一切就变了……”听到这个时间点，赤目心里咯噔一下。
…………
三十年前，“平逢山”。
“护法大人，回来了？”羊飚走进护法的卧室，连忙作揖问候，“青丘城可有变化？”
“王上英明、大相广智，青丘城今非昔比，豪华万分呐！”
“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虽然在此处占山为王倒也不错，可也该回去享受一下更豪华的生活不是？”
“只怕是还得办完一件事啊。”
“哦？”
“此去青丘城，大相交代你我一件事。”
“愿闻其详。”
“大相有一个计划，把从北极岛救回来的奴役四人一组，放到平逢山、归山一带去历练，选出其中一个人，带领他们攻夺北极岛，拿回属于他们的土地。
“而我们，都是其中一环。这些人从甲字零零一开始编序。分到青丘国各井，十六岁安排出游，在西海边指引下来到此处，而后前往归山，再进行流放。
“我留守平逢山，你带领一百士卒前往归山。”
“归山？去干嘛？”
“开辟一条上山的道路，开辟一条下山的隧道。在半山腰设石窟，在半山抓捕后从隧道放出。”
“然后呢？”
“没有然后。下面的事，大相说不需要我们知道。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这个计划需要多久？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大相计划里需要等一个人。然后结束这个计划。”
“等谁？”
…………
归山脚下。
“咱家想那应该就是你了。”羊飙对伯懿说道，而后自言自语、忿忿不平，“计划结束，呵！没想到是要咱家性命。”
众人醒来，伯懿和赤目还在石洞门外。
两人一直到晨光微亮才逐渐睡去，这会迷迷糊糊又醒了过来。
首先出来的是王五：“少侠，你和我家缮官待了一晚，裤腰带怎么没了？”
看来这几个人是恢复好了，陆续从山洞向洞口走来。王五的嘴一好，人肯定也就没事了。
“你什么时候解的？”经过一夜的畅谈，两人也密切了许多，伯懿说话也没有那么生分。从昨天见到赤目开始，他的刀剑就前后别在腰上，记得第一次在海边相遇，这两把刀剑是上下别于一侧的，那条蟒皮腰带不见了。
“昨天那个大个子我没杀，就把百十号喽啰宰干净了。”赤目说得轻轻松松，其他人却目瞪口呆。
“所以呢？”王五还是没反应过来。
“没杀，肯定绑起来了啊。”赤目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腰，“这不顺手的事嘛。”
“那你把刀剑背带系腰上，抽刀怎么办？”王五还在追问，非要问个底朝天，看那表情非要问出点两人什么瓜葛才好。
“头子都绑了，我还拔刀干嘛啊？”赤目满脸惊讶，转头看了看伯懿，挤了一下眉头，表示质疑这智障玩意从哪找来的。伯懿显然领会到了，只是耸了耸肩。
“我记得你不是长发吗？怎么现在跟狗啃的一样？”王五穷追不舍。
“昨天救你们的时候自己没注意砍掉的，怎么了？”赤目满脸无语。
“你不是高手吗？居然会砍到自己的头发？”王五又是满脸诧异。
“高手头发长了也得砍到啊。”赤目终于忍不住了，“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
整顿片刻，一行人开始下山，跟着赤目走在一条好像从来没有走过痕迹的“路”，说是路，其实也就是在林间穿行，虽然众人不解，但还是只能跟着，或许有什么别的用意。
“昨晚我们干嘛要上山呢？”王五边走边问，这些耗费体力的事他是最不耐烦的，他就喜欢每天躺着。
“山下说不定有什么野兽，不安全。”赤目冷冰冰地回答。
“可我们之前在周边排查了两天也没发现什么野兽啊？在外面住了两天不也没事吗？”王五不解。
“可我也不知道啊。”这个回答让王五哑口无言，也让其他人开始怀疑跟着他走的正确性。伯懿忽然觉着昨晚那一句“我也知道你会单独走出来”是多么愚蠢。
“那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王五问出了其他人都想问的问题。
“昨天我们不是从这上来的吗？”赤目有些不耐烦，“原路返回都不懂吗？”
众人又是一阵诧异，那缮官说道：“哥你逗着玩儿呢？昨天我们明明是走石板路上来的啊。”
“是吗？”赤目有些不相信，看他那无辜的眼神，他真以为是从这条林间小道穿上来的，“昨天上来这地软软的，应该是这条道吧。”
“哥，你赤脚啊，踩哪儿不是软软的啊。”王五补了一嘴，“昨晚你不是挺正经的吗，是说出秘密需要消耗脑子吗？”
众人停下了脚步。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没人愿意继续跟着他走下去，赤目也觉得有点尴尬，只得停下来，一行人在树丛中盘坐下来。
“仲曙你去找找怎么回到石板路上。”伯懿安排道，接着讲，“先说个正事吧。羊飙怎么处理？”
“先理一下关系吧。”青衫分析道，“我们这一队，是受护法指派劝返羊飙，按照羊飚的说法，目的是取回那件伯仪的皮毛；你们呢？”
“昨晚没有机会，我先介绍一下吧。”那缮官说道，“我叫贰佰，这位使棍的是榴莲，还有这位是乐安。我们的来历昨晚这位红眼少侠已经说得明白。你们口中的护法可是平逢山那个‘翻译’？”
“不错。”青衫答道。
“他告诉我们，有一行五个逆贼，攒动政变，要我们过来山脚处埋伏，伺机猎杀。”
“和我们的任务不一样。看来是这个护法刻意让我们两队厮杀。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再说羊飚，起初洽谈还算顺利，可后来应该是接到你们到的消息后，让我们下山迎战，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要说杀掉我们，山上机会可比下来多。”
“会不会是为了顺便解决我们？”贰佰虽然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来的路你们也经历过，就算我们联合起来，真要解决我们也是轻而易举，况且护法给我们留了东西，就是要我们活着到归山洞窟。”
“看来答案只能去问羊飚了。”伯懿看见仲曙回来了，便起身说道。
一行人随着仲曙返回石板路，赤目走在最后一个。
……
“从羊飚的言行来看，想让他直接说实话怕是不容易。”青衫说道，“得有个计划。从目前来看，这家伙没几句实话。”
“我们实话实说，然后让他加入我们，告诉我们实情，他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嘛。”赤目在最后面说道。
“我们实话实说？可我们知道的都不一定是实情。”贰佰说道，“我们身上的疑点还不够多吗？说出去谁信啊？我们身上有真相吗？”
这三连问像是质疑自己、发泄情绪，也像是在暗示赤目。
“哪儿那么麻烦。”走在中间位置的王五说道，“就让红眼哥说自己是护法派来的，杀了羊飚灭口。”
“我不认识什么护法啊？”赤目在后面跟着，但是该听的话一句没漏。
“你是不是傻？”王五回过头白了赤目一眼，“你告诉他，不就挑拨他和护法的关系嘛，那他不就只有告诉我们真相了嘛。”
“这主意可行。”青衫补了一句，“没看出来，你小子平时嘴欠人贱脑瓜笨的，还能顶个用呢。”
“嗬哟，没看出来啊你，还有点用呐。”走在王五身边的乐安说道，“我还以为我旁边是个傻子呢。”
“你旁边才是傻子呢！”王五反驳道。
“行了，就这么办。”伯懿说道，“先赶路吧，小心看道。”
……
羊飙听见周围有动静，睁眼已经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要杀要剐随便，咱家等着呢。”羊飚不屑地说道，“死亡，不过是个开始。”
“哎呀呵！装起来了嘿！”说完乐安上去就给了羊飚一脚，但显然这货除了嘴哪儿都不硬，一脚蹬空，直接扯了跨，在一旁捂着裆退到一旁。
羊飚看着这个哗众取丑的家伙，不禁冷笑两声。不过立马变脸，表情凝重起来，他看到一个人扒开人群走了进来。是赤目，灭他全军的那个少年。
“你究竟是何人？”羊飚率先发问。
“奉护法之命，取你项上人头。”
不出所料，羊飚的表情有些扭曲，看来这招管用。
“放你丫的臭屁！”羊飚开口便骂，试图站起来，可是被腰带束缚，一下子栽倒在地，躺在地上还在喃喃自语，“咱家忠心耿耿，护法怎会害咱家！”
“我们是护法的心腹，奉命来取你人头。”青衫补充道，“先前我们能顺利上山，就是最好的证明。摸清兵力防备后，引你下山再图全歼。清楚否？”
“别想诈咱家。”羊飚突然冷静下来，好像一切都想通了，“你们不是第一波来的人，你们也不是什么护法的人，我都知道。”
这么简单的道理青衫当然知道，他与伯懿相视一笑，都懂了。自称护法派来的杀手，这种话自己都不信，当然瞒不过羊飚，可是羊飚的答复，印证了赤目所言非虚。的确有很多四人一组，在重复这段路线。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停顿了一下，见面前的这些人没给答复，羊飚继续说道：“咱家终于知道了。”
“咱家这步棋，已经用完了。”羊飚仰天长叹，“好吧，咱家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信不信看你们。”
“咱家到了这一步，想必你就是护法选中的那个人了。”羊飚看着伯懿，“咱家当年和护法从青丘城一起来到平逢山，积攒下人力物力后，斩了平逢山焦虫王一个头颅，他从此便不能再言语，成为护法的傀儡。起初，控制着平逢山，也就打家劫舍、过过日子。
“三十年前，护法去了一趟青丘城，回来之后一切就变了……”听到这个时间点，赤目心里咯噔一下。
…………
三十年前，“平逢山”。
“护法大人，回来了？”羊飚走进护法的卧室，连忙作揖问候，“青丘城可有变化？”
“王上英明、大相广智，青丘城今非昔比，豪华万分呐！”
“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虽然在此处占山为王倒也不错，可也该回去享受一下更豪华的生活不是？”
“只怕是还得办完一件事啊。”
“哦？”
“此去青丘城，大相交代你我一件事。”
“愿闻其详。”
“大相有一个计划，把从北极岛救回来的奴役四人一组，放到平逢山、归山一带去历练，选出其中一个人，带领他们攻夺北极岛，拿回属于他们的土地。
“而我们，都是其中一环。这些人从甲字零零一开始编序。分到青丘国各井，十六岁安排出游，在西海边指引下来到此处，而后前往归山，再进行流放。
“我留守平逢山，你带领一百士卒前往归山。”
“归山？去干嘛？”
“开辟一条上山的道路，开辟一条下山的隧道。在半山腰设石窟，在半山抓捕后从隧道放出。”
“然后呢？”
“没有然后。下面的事，大相说不需要我们知道。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这个计划需要多久？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大相计划里需要等一个人。然后结束这个计划。”
“等谁？”
…………
归山脚下。
“咱家想那应该就是你了。”羊飙对伯懿说道，而后自言自语、忿忿不平，“计划结束，呵！没想到是要咱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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