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八回 归山劫三访平逢山 诉愁肠路遇零落人
“早有预谋。”一行四人开始往归山赶，路上，伯懿突然说道，“看来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啊。”
只是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什么计划？”青芒答了一句。
“后面再说吧。”伯懿加快了脚步，一路奔跑，现在已经到了体力的瓶颈，但一行人也在尽量走快些。
“前面有人。”赤目突然说道。
前面是一处转角，石林耸立。
还没等其他人做出反应，石林一侧走出来一个人。
“是你。”伯懿对面前的启章说道“什么意思？”
“嗯？”启章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少侠怎会如此说话？先前离开平逢山时，不是还很融洽吗？听这口气，像是有什么误会吧。”
“呵！”伯懿冷笑一声，看来启章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这些经历，显然有人刻意为之，要说谁的可能性最大，就是眼前这个人，“护法大人是想说你是凑巧出现吗？”
“可不是嘛。”这层窗户纸，虽然大家都知道总有一天它会破，但只要还没有捅出这一下，那就是没破，“我出来转转，刚好又遇到少侠。”
“那可真是太巧了。”
“这是从流沙地回来了？”
这话问得，直接跳回一年多以前，莫非是想说这一年只是在房中休憩、外出遛弯，两耳不闻窗外事？
“是啊。”这感觉就像上一次见面，虽然自己确是为了找启章而来，可见了面，每次都和想象中有些出入。
有时候酝酿了千遍万遍的台词，也许见面时一句话也用不上。
有时候毫无准备，见面时却有千句万句的台词。
伯懿内心非常挣扎，明明非常强烈地感到就是这个人，可为什么自己要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个人站在面前，不开口还好，只要一开口，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而且在他面前的感觉就像一只被拔毛待宰的家禽一般。
最令人费解的，是赤目的反应，按照他的脾气，这个时候一言不发可不太让人放心。
是对方过于强大？还是说，他们都是对方？
“许久不见，这是去哪啊？”启章还是那样淡定而热情，“怎么从流沙地回来也不来一趟平逢山？”
“护法大人，今日不得清闲，我们还要赶路。”伯懿突然从思虑中反应过来，想到阿狸他们还在相柳笼罩的阴影下，现在可不是在这里闲聊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人，“后会有期。”
说罢，四人便与启章擦肩而过，毫无留恋之态。伯懿也说不清楚，此刻，他无比希望这都是启章的安排，甚至那异兽也是刻意安排，这样，起码阿狸他们不会有事。可又担心一切都是安排，因为他也不知道启章会为了自己那尚未可知的目的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走出十余步，伯懿突然回头，对着启章说道：“我还会回来的。”
启章看着伯懿，微微一笑，长舒一口气，气息绵长而坚定地回道：“不用去了。”
此话一出，伯懿停下了脚步，就像是等着他说这话一样。
伯懿回过声，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启章便继续说道：“归山的事我知道了。”
伯懿开口想问什么，但启章还是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不是阿狸告诉我的。”说完启章眉眼间透露出笑意，非常明显，“她什么都没告诉我。我自有我的办法。”
伯懿还在等，等他把话说完，他不想再被打断，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可启章没有再说话，显然在等着伯懿开口。
“是你安排的？”
“流沙地的那群人是我提前帮你收拢的。看来你也没能收服他们。”
“我没想过做什么领袖，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伯懿往回走了几步，“我说过的。”
“那是。”启章显然毫不关心伯懿的意愿，“我让青丘羯帮你建了流沙城，但没让你进去。”
居然就这么承认了，伯懿越来越看不透启章的目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选择性的承认，让他愈发感到面前这个人的可怕之处。
“你可知我用意？”
“愿闻其详。”
“不想猜猜看吗？”
“没工夫。”伯懿显得有些不耐烦，“没其他话我先回去了。”
“流沙国是我收拢的，我想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笼络另一半的人，也就是他们所说的‘流浪部落’。”
“继续。”
这次对话，启章明显感觉到，伯懿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唯唯诺诺，这也正是他想看到的。
“你算是做到了吧。但我没想到你会毁了流沙国。”启章继续说道，“原本那里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个据点，想成大事，没有一个立足之地怎么行。”
“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
“归山那群人是你的部下。”伯懿这话，从语气听来，不像是询问，而更像是肯定，或者更准确的讲，是认定。
“不是。”启章没有丝毫异样，还是那样的平静，他这种全盘皆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态度让伯懿感到很不自在，“通体凤凰纹身，想必是轩辕家的人。”
“什么？”伯懿非常想回头看看赤目的反应，但是害怕启章看出什么异样，愣在了原地。
“轩辕家以凤凰为图腾，看那纹绣，应该不会有什么出入。”
“他们是何意？屠杀我们吗？”
“不是你们，是你。”
“我？”
“我们一直有一个猜想，北极岛的牢笼实际上便是掌控在轩辕家手中。剩下的不必我再说下去了吧。”
“不必。”
“你可以回去了。”
“那相柳是你安排的？”伯懿转过身，开始往归山方向准备前行，好像想到了什么，回过头问。
“那家伙可不受我指挥。”启章说道，“不过自古传闻，相柳生九首，可吞山吐海，无迹可寻，想必也不会在归山呆太久，你们回去应该是相安无事。”
“后会有期。”
“好，我等你回来。”启章也开始往平逢山的方向准备离开，离开时，背对着伯懿留下一句：“过几天把阿狸带回来吧。”
只是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什么计划？”青芒答了一句。
“后面再说吧。”伯懿加快了脚步，一路奔跑，现在已经到了体力的瓶颈，但一行人也在尽量走快些。
“前面有人。”赤目突然说道。
前面是一处转角，石林耸立。
还没等其他人做出反应，石林一侧走出来一个人。
“是你。”伯懿对面前的启章说道“什么意思？”
“嗯？”启章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少侠怎会如此说话？先前离开平逢山时，不是还很融洽吗？听这口气，像是有什么误会吧。”
“呵！”伯懿冷笑一声，看来启章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这些经历，显然有人刻意为之，要说谁的可能性最大，就是眼前这个人，“护法大人是想说你是凑巧出现吗？”
“可不是嘛。”这层窗户纸，虽然大家都知道总有一天它会破，但只要还没有捅出这一下，那就是没破，“我出来转转，刚好又遇到少侠。”
“那可真是太巧了。”
“这是从流沙地回来了？”
这话问得，直接跳回一年多以前，莫非是想说这一年只是在房中休憩、外出遛弯，两耳不闻窗外事？
“是啊。”这感觉就像上一次见面，虽然自己确是为了找启章而来，可见了面，每次都和想象中有些出入。
有时候酝酿了千遍万遍的台词，也许见面时一句话也用不上。
有时候毫无准备，见面时却有千句万句的台词。
伯懿内心非常挣扎，明明非常强烈地感到就是这个人，可为什么自己要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个人站在面前，不开口还好，只要一开口，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而且在他面前的感觉就像一只被拔毛待宰的家禽一般。
最令人费解的，是赤目的反应，按照他的脾气，这个时候一言不发可不太让人放心。
是对方过于强大？还是说，他们都是对方？
“许久不见，这是去哪啊？”启章还是那样淡定而热情，“怎么从流沙地回来也不来一趟平逢山？”
“护法大人，今日不得清闲，我们还要赶路。”伯懿突然从思虑中反应过来，想到阿狸他们还在相柳笼罩的阴影下，现在可不是在这里闲聊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人，“后会有期。”
说罢，四人便与启章擦肩而过，毫无留恋之态。伯懿也说不清楚，此刻，他无比希望这都是启章的安排，甚至那异兽也是刻意安排，这样，起码阿狸他们不会有事。可又担心一切都是安排，因为他也不知道启章会为了自己那尚未可知的目的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走出十余步，伯懿突然回头，对着启章说道：“我还会回来的。”
启章看着伯懿，微微一笑，长舒一口气，气息绵长而坚定地回道：“不用去了。”
此话一出，伯懿停下了脚步，就像是等着他说这话一样。
伯懿回过声，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启章便继续说道：“归山的事我知道了。”
伯懿开口想问什么，但启章还是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不是阿狸告诉我的。”说完启章眉眼间透露出笑意，非常明显，“她什么都没告诉我。我自有我的办法。”
伯懿还在等，等他把话说完，他不想再被打断，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可启章没有再说话，显然在等着伯懿开口。
“是你安排的？”
“流沙地的那群人是我提前帮你收拢的。看来你也没能收服他们。”
“我没想过做什么领袖，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伯懿往回走了几步，“我说过的。”
“那是。”启章显然毫不关心伯懿的意愿，“我让青丘羯帮你建了流沙城，但没让你进去。”
居然就这么承认了，伯懿越来越看不透启章的目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选择性的承认，让他愈发感到面前这个人的可怕之处。
“你可知我用意？”
“愿闻其详。”
“不想猜猜看吗？”
“没工夫。”伯懿显得有些不耐烦，“没其他话我先回去了。”
“流沙国是我收拢的，我想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笼络另一半的人，也就是他们所说的‘流浪部落’。”
“继续。”
这次对话，启章明显感觉到，伯懿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唯唯诺诺，这也正是他想看到的。
“你算是做到了吧。但我没想到你会毁了流沙国。”启章继续说道，“原本那里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个据点，想成大事，没有一个立足之地怎么行。”
“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
“归山那群人是你的部下。”伯懿这话，从语气听来，不像是询问，而更像是肯定，或者更准确的讲，是认定。
“不是。”启章没有丝毫异样，还是那样的平静，他这种全盘皆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态度让伯懿感到很不自在，“通体凤凰纹身，想必是轩辕家的人。”
“什么？”伯懿非常想回头看看赤目的反应，但是害怕启章看出什么异样，愣在了原地。
“轩辕家以凤凰为图腾，看那纹绣，应该不会有什么出入。”
“他们是何意？屠杀我们吗？”
“不是你们，是你。”
“我？”
“我们一直有一个猜想，北极岛的牢笼实际上便是掌控在轩辕家手中。剩下的不必我再说下去了吧。”
“不必。”
“你可以回去了。”
“那相柳是你安排的？”伯懿转过身，开始往归山方向准备前行，好像想到了什么，回过头问。
“那家伙可不受我指挥。”启章说道，“不过自古传闻，相柳生九首，可吞山吐海，无迹可寻，想必也不会在归山呆太久，你们回去应该是相安无事。”
“后会有期。”
“好，我等你回来。”启章也开始往平逢山的方向准备离开，离开时，背对着伯懿留下一句：“过几天把阿狸带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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