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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希望之树(求追读)

    半年过后,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年轻人斜躺在一辆装满干草的车斗上,身子底下枯草蓬松的质感令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的他,感到异常的舒适。

    伸了一个懒腰,奥尔起身望了望四周的景色,现在经过半年的艰苦跋涉,他现在已经达到了弗雷同盟国腹地,距离自己的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遥。

    这半年的居旅生活,令奥尔整个人似乎都换了一副模样,首先是身高的突飞猛进,得益于那位子爵大人从基特领地带回来的珍贵货物,令他这一路上倒是至少吃喝不愁,如果说半年前,他见到丽琳小姐时还需要微微抬头,那么现在的话丽琳小姐可能就需要仰视着他了。

    半年的风吹雨打,数次露宿荒郊野岭,本来白皙的肤色此刻已经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整个人的棱角也更加的明显,如果说奥尔此刻对于自己的五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那么唯一他要吐槽的地方便是自己的鼻梁现在太过笔挺,令自己现在看上去不太容易接近,假如可以选择的话,他还是更喜欢自己之前线条柔和的鼻梁。

    变化最大的其实应该是奥尔的眼神,连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感觉,此刻的奥尔眼底已经不再只有忠诚、善良与纯真,而是已经开始掺杂着许多其他的东西。

    “嘿,老伯,我们距离瓦德里镇还有多远啊。”

    坐在整个车架的前梁之上的是一位已经须发皆白的老者,长长的花白眉毛已经快要将整个眼睛遮盖,喜滋滋的摸了摸怀中的三枚银币,他对于这位搭顺风车的客人可是看的十分顺眼。

    “快要到了,快要到了,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到达瓦德里镇了。”“小哥,你别看我这人老了,可是我这位阿麦斯可是年轻力壮着呢,去年它可是自己就能拉着几千斤重的粮食。”老头笑着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正在拉车的驴屁股。拉车的黑驴回头嘶鸣一声,似是在回应着老人。

    “老伯,听说瓦德里镇旁边有个叫做希望之森的地方?”

    “哈哈哈,小哥,你这可就问对人了,老头我啊在这瓦德里镇已经生活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还有念想的时候,那可是天天的往着那希望之森的地头上跑。”

    “哦,我只是听人说起过这个地方植被茂密,森林当中动植物繁多,并且听说每当到了夜间,整个森林会发出淡淡的绿色荧光,很是奇异。所以游历到了这里,想要前去见识一下。老伯你说你年轻的时候天天往那希望之森当中游玩,可是为了看那夜间的奇异绿光?”

    “嗯嗯嗯,小哥你说的这些事都是一点不错,可是那都是外地人对于希望之森停留在表面的一些看法,你可知道那个地方为什么叫希望之森吗?”老头带着些许追忆的神色对着奥尔问道。

    “希望老伯能给小子解惑。”

    “其实啊,希望之森之所以叫希望之森,是因为在这森林的最中心的位置,有一颗名为希望之树的苍天巨木。没有人知道它已经存活了多少个岁月,当初我们瓦德里镇的先祖们到这里披荆斩棘,开创家园之时,便发现了这颗最为奇特的树木。”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它年岁长,或是它长相奇特,我们当地人也不会将如此之高的称谓放置在它的身上,之所以叫那片森林为希望之森,那颗巨木为希望之树,全是因为它是一颗通有灵性的树木啊。”

    “传说,当年我们瓦德里镇的先祖到达此地,刚刚建设家园没有多久,便遭受了一场大的瘟疫,可怖的疾病在整个城镇当中肆虐,疯狂的收割着居民的性命,大家也并非没有寻求过帮助,可是外来的医生、牧师均是对那个奇怪的病症束手无策,并且来的医生、牧师也有大半死在了这瘟疫之下,在那之后,便没有人敢再来瓦德里镇了。”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准备听天由命之际,一名感染瘟疫的年轻人兴奋的从城镇门口冲到了街道之上,并大声的宣布自己找到了解除瘟疫的方法,那便是希望之树。”

    “原来这位年轻人已经心灰意冷,为了不传染给家人,自己跑到了希望之森,连坟墓都已经自己挖好,背靠着希望之树,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鬼使神差之间,他拜求了这颗已经不知活过了多少岁月的古木,祈求能够保佑自己的家人逃过这一次的劫难。顿时绿芒大作,将那位年轻人全身裹挟进去,一阵失神过后,他便感觉自己好似重新换发了生机一般,瘟疫竟然不治而愈了。”

    听到这里,奥尔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精芒。

    “自打从那之后啊,我们瓦德里镇便尊奉那片丛林为希望之森,那颗救活我们性命的树木为希望之树,每年整个城镇都会举办祭祀的仪式,来表达对于这颗巨木的感激之情。”

    “虽然在瘟疫之后,希望之树倒是再也没有展现过其他通灵的迹象,但是我们瓦德里镇依然将其信奉为我们的保护神,每每有什么心愿之类的,都喜欢在那边跪拜祈求。”

    “嘿嘿嘿,老头我啊,年轻的时候也是希望找一个漂亮、贤惠、能持家的媳妇,所以天天往里头跑,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希望之树听到了我的祈求。我如愿找到了相伴一生之人。”

    “现在我那孙女都有不小的年纪了,正好跟小哥你差不多大,我觉得咱们两个投缘的很,要不到了镇子上,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乖孙女,我跟你讲我那孙女虽然生的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是却也是温婉可人.......”

    老人这一说到他那宝贝孙女,便仿佛打开了闸门一样,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等到他说的有些口干,见到坐在后面的奥尔没有回应,转过头,刚想问问奥尔的态度,却是一瞪眼珠子。

    此刻,载满干草的车斗之上哪里还有之前那位穿着黑色斗篷的年轻人身影,阳光照射之下,只有一枚金币静静地躺在在枯黄色的干草堆的顶端,散发着熠熠的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