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蓝印花布
蓝印花布源于秦汉，兴盛于商业发达的宋朝时期，史载宋元之际桐乡蓝印花布极为繁荣，形成了织机遍地，染坊连街、河上布船如织的壮观景象。
其中，石门（古称玉溪）的“丰同裕”、“泰森”等染坊店一时成为行业中的翘楚。所制“瑞鹤鸣祥”、“岁寒三友”“梅开五富”、“榴开百子“等更是久负盛名。
而且这玩意的制作方法极其的简单，也是赵子轩脑中为数不多可以短时间可以赚到银子的东西。
在城外的一家三百平的空宅内，十数个工人手拿着各种工具，站成一排望着赵子轩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他将五十两，挥霍一空，租赁场地，招揽木工，染布工，和购买染布材料，这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你们几个，烧水!”
“是！”
“你们几个画刻板！”
“是！”
“你们几个支木架！”
.......
指挥这件事，对于赵子轩从来就不算什么事，简单几句便将众人的工作分配的明明白白，并来回查看众人工作的进度并纠正误差。
在所有人的工作进入正轨后，他便开始将各种材料调配出固色的材料，和拓印的白浆。
古代的工人因为娱乐活动的匮乏，每个工人都把心思放在自己的手艺之上，这也导致每个工人都是拥有工匠精神的高手。
按照赵子轩的吩咐不出一会就全部做好，尤其是刻板，那叫一个精美绝伦，放在现在活脱脱一个艺术家。
随着一切准备就绪，大量的蓼【liao】兰草放入滚烫的开水中，提取蓝色染料，待水中满是蓝色后，将杂质取出，并放入固色材料。
白色布匹投入其中，反复染色八次，晾干后用刻板覆盖，白浆从镂空的刻板印在其上，形成图案。
当图案形成后，所有的工人看着上面花纹，眼睛都直了，蓝白相间的配色本就惊艳，再加上木工巧夺天工的花纹更是让人挪不开眼球。
看了一眼后，赵子轩不禁感叹，一两金子没白花，当初以为对方漫天要价，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样的手艺，不愧是有名的手艺人。
“值！太值了！”
两匹布在众人小心翼翼的放置在搭好的晾杆上，随着热烈的阳光暴晒一刻钟后布匹就完全的晾干。
待将多余的白浆刮去后，蓝印花布便成了。
惊艳的配色，再加上晾干后的白浆，形成的蓝印花布独有的魅力——冰裂纹。
众人望着这匹布眼中满是炽热之色，这玩意比起市面上的丝绸还好看，不多时制作刻板的工人，悄咪咪的来到赵子轩的身旁小声的询问道：“东家，您这布匹卖不卖！我想给我内人做件衣裳！”
不愧是高级手艺人，家底不俗，一般的工人哪有闲钱，能买的起这种货色，就算能买的起，也不会如此把钱财用到此处。
赵子轩望了他一眼，轻笑不语，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几位工人正在偷偷摸摸的研究这布匹是如何形成的，看来这几人也知晓，这样的东西能卖出大价钱。
不过他却没有理会，这玩意没有特制的固色燃料和白浆，就算知晓工艺也做不出来。
.........
翌日清晨，赵子轩和孙思羽带着两个随从抱着布匹前往城中第二大布庄，柳记布庄。
进入其中后，赵子轩惊奇的发现偌大的布庄之中，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虽说此时乃是清晨，但没有娱乐项目的古人，基本不会赖床，基本没有人会继续躺在床上。
来到柜台前，看着伙计搭在柜台上无聊的打着瞌睡，赵子轩几人走路发出的声响这家伙也未从发觉。
赵子轩伸出手掌轻握拳头在柜台上轻轻敲击一下，唤醒对方。
“客官，您来买布吗？”
伙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擦了擦口水说道。
“不，我是卖布的！”
伙计闻言不禁发笑道：“客官，您是在开玩笑吗？我们这可是布庄啊！你卖....”
话未说完，伙计就看到一块美轮美奂的布匹展现在眼前，顿时到口边的嘲讽话语，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伙计呆滞住了，愣愣看着赵子轩手里的蓝印花布，一时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伙计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激动地抓起布匹，仔细打量。
“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最新式的蓝印花布哦！”赵子轩得意的说道。
“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客官您等等，我这就去叫掌柜的！”
说罢伙计一转身朝着身后的房间跑去，不多时和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中年人肥头大耳，眉目之中流露着精明与狡猾，来到柜台之前，淡淡的望着模样平平无奇的赵子轩一眼。
“客官，听说您要来卖布，可否能让我一观您的布匹？”
“那是当然！”
说罢赵子轩一摆手，身后的随从将布匹放置在柜台上展开。
钱掌柜打眼一看，就被布匹深深的吸引住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钱掌柜一眼就看出这布匹上的不凡之处，颤抖的伸出手指轻轻的触碰在布匹上的冰裂纹上，心中大惊道。
“这，这，这不是绣上去的！”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是工艺上的进步，是技艺上的飞跃，是整个工艺体系迈向新的高峰，钱掌柜自认为见识广博，但这么多年来从没见到过如此精妙的技术，这种工艺若是能......
收回心神，钱掌柜再次望向赵子轩的眼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无比谄媚。
“客官，还请进内屋详谈，小元子，快！把我前几天买的上好的龙井泡上！”
钱掌柜十分重视此次的交易，不但将自己都不舍得喝的龙井泡上，更是吩咐伙计关闭店门，禁止别人打扰此次的交易。
“您打算怎么卖，是卖布呢！还是.......”
钱掌柜手掌湿润无比，颇为紧张的看着赵子轩，生怕对方只卖布匹，而不是卖制作的技艺。
赵子轩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品尝着茶香四溢的龙井，半晌后抬起眼皮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若是后者你能给多少价格！”
闻言钱掌柜大喜，人精的他自然知晓对方既然说出这样的话，便八成有这个意愿，连忙将自己的报价说出。
“三千两如何？”
赵子轩不发一言，只是眉头微蹙的看了对方一眼。
钱掌柜自然知晓自己的报价很低，这毕竟是工艺的进步，几乎是用钱买不来的，而拥有这样技术的人，未来也不会缺钱，虽对方不知为何售卖，但对他来说算是一次鱼跃龙门的机会。
唯一可惜是，眼前的小子，似乎知晓他手中之物的价值，看来这次捡不了大漏了。
稍作思考后，钱掌柜将自己的资产在脑中来回换算，打算倾家荡产也要拿下这小子。
“一万三千两如何！”
钱掌柜咬了咬牙说出一个数字，这几乎是钱掌柜的全部身家。
而然就算如此，赵子轩也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喝着上好的茶水。
“俩万两！这是我的极限了，客官，这个数我估计整个邓州，也就我能拿出来，您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这个数已经超过钱掌柜的极限，但眼前的机会，他又如何舍得错过，打算和自己的朋友借上一些，凑齐这二万两。
看着钱掌柜吹嘘自己，但赵子轩又不是寻常人，自然知晓邓州之内能拿出这个数的最少有双掌之数。
望着对方强行压制紧张神情的钱掌柜，赵子轩这才明白，对方想要自己和他做交易，但可惜，这东西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掌柜有实力拿下的。
放下茶杯的赵子轩轻叹道：“掌柜，还是把你们的东家叫来吧，这个机会恐怕你把握不住！”
听着赵子轩毫不犹豫的拒绝，钱掌柜急切道：“客官，您先别着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谈，价钱还能商量！我们东家很忙，这种小事还是不劳他费心了！”
话音刚落，房门之外传来一声清脆之音。
“哦！我倒要看看把店门都关闭的是什么小事！”
其中，石门（古称玉溪）的“丰同裕”、“泰森”等染坊店一时成为行业中的翘楚。所制“瑞鹤鸣祥”、“岁寒三友”“梅开五富”、“榴开百子“等更是久负盛名。
而且这玩意的制作方法极其的简单，也是赵子轩脑中为数不多可以短时间可以赚到银子的东西。
在城外的一家三百平的空宅内，十数个工人手拿着各种工具，站成一排望着赵子轩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他将五十两，挥霍一空，租赁场地，招揽木工，染布工，和购买染布材料，这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你们几个，烧水!”
“是！”
“你们几个画刻板！”
“是！”
“你们几个支木架！”
.......
指挥这件事，对于赵子轩从来就不算什么事，简单几句便将众人的工作分配的明明白白，并来回查看众人工作的进度并纠正误差。
在所有人的工作进入正轨后，他便开始将各种材料调配出固色的材料，和拓印的白浆。
古代的工人因为娱乐活动的匮乏，每个工人都把心思放在自己的手艺之上，这也导致每个工人都是拥有工匠精神的高手。
按照赵子轩的吩咐不出一会就全部做好，尤其是刻板，那叫一个精美绝伦，放在现在活脱脱一个艺术家。
随着一切准备就绪，大量的蓼【liao】兰草放入滚烫的开水中，提取蓝色染料，待水中满是蓝色后，将杂质取出，并放入固色材料。
白色布匹投入其中，反复染色八次，晾干后用刻板覆盖，白浆从镂空的刻板印在其上，形成图案。
当图案形成后，所有的工人看着上面花纹，眼睛都直了，蓝白相间的配色本就惊艳，再加上木工巧夺天工的花纹更是让人挪不开眼球。
看了一眼后，赵子轩不禁感叹，一两金子没白花，当初以为对方漫天要价，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样的手艺，不愧是有名的手艺人。
“值！太值了！”
两匹布在众人小心翼翼的放置在搭好的晾杆上，随着热烈的阳光暴晒一刻钟后布匹就完全的晾干。
待将多余的白浆刮去后，蓝印花布便成了。
惊艳的配色，再加上晾干后的白浆，形成的蓝印花布独有的魅力——冰裂纹。
众人望着这匹布眼中满是炽热之色，这玩意比起市面上的丝绸还好看，不多时制作刻板的工人，悄咪咪的来到赵子轩的身旁小声的询问道：“东家，您这布匹卖不卖！我想给我内人做件衣裳！”
不愧是高级手艺人，家底不俗，一般的工人哪有闲钱，能买的起这种货色，就算能买的起，也不会如此把钱财用到此处。
赵子轩望了他一眼，轻笑不语，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几位工人正在偷偷摸摸的研究这布匹是如何形成的，看来这几人也知晓，这样的东西能卖出大价钱。
不过他却没有理会，这玩意没有特制的固色燃料和白浆，就算知晓工艺也做不出来。
.........
翌日清晨，赵子轩和孙思羽带着两个随从抱着布匹前往城中第二大布庄，柳记布庄。
进入其中后，赵子轩惊奇的发现偌大的布庄之中，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虽说此时乃是清晨，但没有娱乐项目的古人，基本不会赖床，基本没有人会继续躺在床上。
来到柜台前，看着伙计搭在柜台上无聊的打着瞌睡，赵子轩几人走路发出的声响这家伙也未从发觉。
赵子轩伸出手掌轻握拳头在柜台上轻轻敲击一下，唤醒对方。
“客官，您来买布吗？”
伙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擦了擦口水说道。
“不，我是卖布的！”
伙计闻言不禁发笑道：“客官，您是在开玩笑吗？我们这可是布庄啊！你卖....”
话未说完，伙计就看到一块美轮美奂的布匹展现在眼前，顿时到口边的嘲讽话语，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伙计呆滞住了，愣愣看着赵子轩手里的蓝印花布，一时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伙计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激动地抓起布匹，仔细打量。
“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最新式的蓝印花布哦！”赵子轩得意的说道。
“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客官您等等，我这就去叫掌柜的！”
说罢伙计一转身朝着身后的房间跑去，不多时和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中年人肥头大耳，眉目之中流露着精明与狡猾，来到柜台之前，淡淡的望着模样平平无奇的赵子轩一眼。
“客官，听说您要来卖布，可否能让我一观您的布匹？”
“那是当然！”
说罢赵子轩一摆手，身后的随从将布匹放置在柜台上展开。
钱掌柜打眼一看，就被布匹深深的吸引住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钱掌柜一眼就看出这布匹上的不凡之处，颤抖的伸出手指轻轻的触碰在布匹上的冰裂纹上，心中大惊道。
“这，这，这不是绣上去的！”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是工艺上的进步，是技艺上的飞跃，是整个工艺体系迈向新的高峰，钱掌柜自认为见识广博，但这么多年来从没见到过如此精妙的技术，这种工艺若是能......
收回心神，钱掌柜再次望向赵子轩的眼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无比谄媚。
“客官，还请进内屋详谈，小元子，快！把我前几天买的上好的龙井泡上！”
钱掌柜十分重视此次的交易，不但将自己都不舍得喝的龙井泡上，更是吩咐伙计关闭店门，禁止别人打扰此次的交易。
“您打算怎么卖，是卖布呢！还是.......”
钱掌柜手掌湿润无比，颇为紧张的看着赵子轩，生怕对方只卖布匹，而不是卖制作的技艺。
赵子轩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品尝着茶香四溢的龙井，半晌后抬起眼皮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若是后者你能给多少价格！”
闻言钱掌柜大喜，人精的他自然知晓对方既然说出这样的话，便八成有这个意愿，连忙将自己的报价说出。
“三千两如何？”
赵子轩不发一言，只是眉头微蹙的看了对方一眼。
钱掌柜自然知晓自己的报价很低，这毕竟是工艺的进步，几乎是用钱买不来的，而拥有这样技术的人，未来也不会缺钱，虽对方不知为何售卖，但对他来说算是一次鱼跃龙门的机会。
唯一可惜是，眼前的小子，似乎知晓他手中之物的价值，看来这次捡不了大漏了。
稍作思考后，钱掌柜将自己的资产在脑中来回换算，打算倾家荡产也要拿下这小子。
“一万三千两如何！”
钱掌柜咬了咬牙说出一个数字，这几乎是钱掌柜的全部身家。
而然就算如此，赵子轩也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喝着上好的茶水。
“俩万两！这是我的极限了，客官，这个数我估计整个邓州，也就我能拿出来，您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这个数已经超过钱掌柜的极限，但眼前的机会，他又如何舍得错过，打算和自己的朋友借上一些，凑齐这二万两。
看着钱掌柜吹嘘自己，但赵子轩又不是寻常人，自然知晓邓州之内能拿出这个数的最少有双掌之数。
望着对方强行压制紧张神情的钱掌柜，赵子轩这才明白，对方想要自己和他做交易，但可惜，这东西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掌柜有实力拿下的。
放下茶杯的赵子轩轻叹道：“掌柜，还是把你们的东家叫来吧，这个机会恐怕你把握不住！”
听着赵子轩毫不犹豫的拒绝，钱掌柜急切道：“客官，您先别着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谈，价钱还能商量！我们东家很忙，这种小事还是不劳他费心了！”
话音刚落，房门之外传来一声清脆之音。
“哦！我倒要看看把店门都关闭的是什么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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