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孙家
柳家正厅，坐在饭桌首位的柳唐宇望着一眼坐在身侧的柳星云不住的叹气。
他这一辈子就这一个独子，本想着依靠自己家中的祖业，供养着他能在京城之中谋个一官半职，让他柳家光宗耀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如此固执，只是去往京城一番后，竟然甘愿放弃功名回家当一个白丁。
当白丁就当白丁吧，柳家又不是穷苦人家养不起他，本打算让他接手柳家的产业，让他弃文从商，他却又自视清高，说什么黄白之物怎可加他之手，岂不玷污了读圣贤书得来的学问？
当他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若非柳唐宇的身子不好，非要狠狠的打他一顿。文不成，商不就，柳唐宇也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身子不好的柳唐宇只好将自己家中的产业交给自己的长女，好在寒雅从小耳濡目染，对做生意的一套颇为熟练，勉强的维持柳家的生意运转。也是如此也导致了寒雅十七岁也未出阁嫁人。
唐朝律令，男子十五到二十岁，女子十三到十五岁必须要成婚，若是超过最高年纪不婚配便要缴纳罚金，光是每年柳家缴纳的罚金便足够一户贫苦人家三五年衣食无忧。
“莫才，寒雅巡查到现在？”
见自己的女儿还未回返家中，柳唐宇英眉微皱向着身旁的管家询问。
“老爷，下人回报小姐在回来的路上，估计片刻就能到！”
“嗯！既然如此，那就等雅儿到了，再开席吧！对了，最近商铺的生意如何，好点了没？”
“这....”
莫管家有些犹豫，小姐曾吩咐他不可以将家中的详情告知老爷，怕老爷怒火攻心，再气出个好歹。
望着管家有些犹犹豫豫的模样，柳唐宇眼神之中泛出一丝温怒。
“怎么？我还没死呢！这柳家有什么事，连我也要瞒？说！”
“姜家最近对我们打压很厉害，一样的布料，他们总是以最低价出售，商铺已经半月没有一文钱进账了！”
“什么！”
闻言柳唐宇脸色气的通红，下一秒直接老东西直接咒骂道。
“姜凡这个混蛋，我不就是没把雅儿嫁给他，他竟然这么赶尽杀绝！若非老夫当初借他爹钱财，他姜家如今能起势？如今他攀上了邓州刺史的高枝（瞟了柳星云一眼），就过河拆桥......”
就在柳喷子孜孜不倦的咒骂着姜家十八代时，一道倩影出现在他的眼中，顿时柳唐宇停下了咒骂，恢复了以往的庄重的神情。
“爹，大哥你们还没吃饭呢？”
望着饭桌上空无一物，柳寒雅询问道。
“没事你哥不饿，我们等等你！”
0.0
“管家上菜吧！”
随着管家离去，整个大厅之中便只剩下三人。
柳唐宇望着柳寒雅眼瞳之中有些疲累之感，甚是心疼。
“雅儿，最近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也就来回在商铺中转转，查查账挺轻松的！”
柳寒雅轻飘飘的回复自己父亲的关心。
“你就别瞒我了，莫才已经告诉我了，姜家这么欺负人，不行我们就搬离邓州，我在江陵那边还有几个至交，咱们不受他们姜家的鸟气！”
闻听父亲之言，寒雅心中暖和和的，但搬离邓州前往江陵，便是妄言了。
柳家花了十几年才在邓州扎稳脚跟，又岂是能轻易搬离的，话再说回来，就算是去往江陵，他们的布又能卖给谁。南都江陵那些商贾又岂让别人分上一杯羹。
“父亲您就放心吧！我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柳寒雅淡笑着道。
“你就别逞强了，如今姜家财势滔天，而我们柳家日渐颓败，我们是斗不过姜家的！”
虽然很不甘心，但柳唐宇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柳家和姜家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了，还是趁着柳家还未被伤到根基，抓紧搬离才是上策。
“听爹的，吃完饭将各个的铺子便宜出售，再将工人的工钱结算，明日我们就起身！”
柳寒雅见自己的父亲及认真的模样，无奈的她只好从袖中掏出一块蓝色的布放置在柳唐宇身前。
在看到这块布后，大半辈子和布匹打交道的柳唐宇，眼睛都直了。
............
孙思羽带着一箱黄金来到自家的宅子，在离大门几十米处，就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门外送别赵伯伯，赵伯伯背着一个鼓起的包袱，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爹！”
孙染望着自己这个儿子，他为了这个儿子可谓是煞费苦心，从小到大一直想让他学习一门能够安身立命的本事，他的妻子走得早，等他百年之后，孙家便只剩他一人，孙家这点单薄的基业交给孙思羽估计也长久不了。
“你怎么回来了？”
“子轩哥让我给您带点东西！”
“哦！”
孙染闻言向着思羽身后看去，一个一人高的的红木箱子被四人抬着，这倒让孙染有些好奇，那个混账到底会给自己拿了些什么东西。
“回屋再说吧！”
随着父子二人回到孙宅大厅，四位随从将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下，便要告辞离去。
“等等！”
孙思羽叫住要离去的几人，并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二两黄金赏给他们，几人衷心的道了声谢这才离去。
孙染望着孙思羽如此大手笔赏赐，也未做阻拦，反而有些欣赏了起来自己的儿子。
古代的随从一般来说可以让他们干任何事，无需打赏，但若是别人的随从为自己做事，按道理来说看在主家的面子上必须要打赏一二。
单单从这一方面上来看，思羽最近倒是长进了不少，但孙染哪里知道，这是赵子轩特意吩咐思羽做的。
随着随从离去，房间之中只剩下父子二人，孙思羽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老爹脸上带着一副宽慰的笑意看着自己。
看的孙思羽莫名其妙，不知何故。
“咋了，爹？”
”没事，爹来看看子轩给我拿的什么东西！“
没有理会自己儿子的问题，孙染走到红木箱子旁，准备打开箱子。
打开箱子的一刹那，一排排金锭子散发出的金黄色的光茫映入孙染的眼瞳，让孙染整个人呆若木鸡。
“爹？爹？爹你没事吧！”
望着父亲一动不动，孙思羽有些不知所措，来到父亲的身边唤道。
不多时孙染回过神来，脸上充斥着无边的怒色，回身就在孙思羽白胖的脸上来了一个大比斗，打的孙思羽整个人萌萌比。
“混账，你二人竟敢做强抢豪夺之事！”
不怪孙染如此想，谁又能想到昨天一个将自己家中产业败光的混蛋，俩日时间就凭借自己的手段，能合法合规的赚来这么多黄金。
在看到这一箱黄金的一瞬间，孙染刹那间联想到，赵子轩和孙思羽二人做了洗劫城中大户，这些黄金不过是将两家绑定在一起的手段而已。
“我原以为那个混账，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胆子！我问你，你们抢了城中的那家，是柳家还是？王家？”
“爹你说啥呢？”
...........
最终经过孙思羽一番解释后，孙染这才敢相信这箱黄金是正规途径赚来的。
孙染万万没想到子轩竟然还有制布的本事，若按照思羽所说，两万两黄金倒是不多，虽然他对布商不太了解，但工艺可不是钱能买来的了。
看着含着眼泪的思羽，孙染有些愧疚，儿子虽然有些痴傻，但为人颇为温和，老实听话，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打过他一下，没想到这次因为自己对子轩的误会开了先河。
“儿啊！为父错了，是为父误会你了！”
古代父亲打儿子乃是天经地义，莫说有错打上一顿，就是没事打一顿也属寻常之事，父在子面前必须要时刻保持威严，道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又有谁在历史之中见到过父对子道歉的典故。
人的本性虽然不能做到，但爱却可以，拥有磅礴如海般父爱的孙染，见思羽满脸委屈，生怕这种情绪会对自己儿子本就不多的神智有影响，这种事在他寻访名医时听到过不少，也是因此让孙染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歉。
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伴随着孙染的道歉，思羽脸上的委屈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紧接着思羽将赵子轩交代的另一件事情与孙染诉说，在孙染慎重思索后也同意了。
在商铺三年时间思羽没有一丝长进，但仅仅几日和赵子轩接触，就有颇多的长进，与其让儿子在商铺之中毫无进展，倒不如在赵子轩身上赌上一把。
他这一辈子就这一个独子，本想着依靠自己家中的祖业，供养着他能在京城之中谋个一官半职，让他柳家光宗耀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如此固执，只是去往京城一番后，竟然甘愿放弃功名回家当一个白丁。
当白丁就当白丁吧，柳家又不是穷苦人家养不起他，本打算让他接手柳家的产业，让他弃文从商，他却又自视清高，说什么黄白之物怎可加他之手，岂不玷污了读圣贤书得来的学问？
当他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若非柳唐宇的身子不好，非要狠狠的打他一顿。文不成，商不就，柳唐宇也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身子不好的柳唐宇只好将自己家中的产业交给自己的长女，好在寒雅从小耳濡目染，对做生意的一套颇为熟练，勉强的维持柳家的生意运转。也是如此也导致了寒雅十七岁也未出阁嫁人。
唐朝律令，男子十五到二十岁，女子十三到十五岁必须要成婚，若是超过最高年纪不婚配便要缴纳罚金，光是每年柳家缴纳的罚金便足够一户贫苦人家三五年衣食无忧。
“莫才，寒雅巡查到现在？”
见自己的女儿还未回返家中，柳唐宇英眉微皱向着身旁的管家询问。
“老爷，下人回报小姐在回来的路上，估计片刻就能到！”
“嗯！既然如此，那就等雅儿到了，再开席吧！对了，最近商铺的生意如何，好点了没？”
“这....”
莫管家有些犹豫，小姐曾吩咐他不可以将家中的详情告知老爷，怕老爷怒火攻心，再气出个好歹。
望着管家有些犹犹豫豫的模样，柳唐宇眼神之中泛出一丝温怒。
“怎么？我还没死呢！这柳家有什么事，连我也要瞒？说！”
“姜家最近对我们打压很厉害，一样的布料，他们总是以最低价出售，商铺已经半月没有一文钱进账了！”
“什么！”
闻言柳唐宇脸色气的通红，下一秒直接老东西直接咒骂道。
“姜凡这个混蛋，我不就是没把雅儿嫁给他，他竟然这么赶尽杀绝！若非老夫当初借他爹钱财，他姜家如今能起势？如今他攀上了邓州刺史的高枝（瞟了柳星云一眼），就过河拆桥......”
就在柳喷子孜孜不倦的咒骂着姜家十八代时，一道倩影出现在他的眼中，顿时柳唐宇停下了咒骂，恢复了以往的庄重的神情。
“爹，大哥你们还没吃饭呢？”
望着饭桌上空无一物，柳寒雅询问道。
“没事你哥不饿，我们等等你！”
0.0
“管家上菜吧！”
随着管家离去，整个大厅之中便只剩下三人。
柳唐宇望着柳寒雅眼瞳之中有些疲累之感，甚是心疼。
“雅儿，最近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也就来回在商铺中转转，查查账挺轻松的！”
柳寒雅轻飘飘的回复自己父亲的关心。
“你就别瞒我了，莫才已经告诉我了，姜家这么欺负人，不行我们就搬离邓州，我在江陵那边还有几个至交，咱们不受他们姜家的鸟气！”
闻听父亲之言，寒雅心中暖和和的，但搬离邓州前往江陵，便是妄言了。
柳家花了十几年才在邓州扎稳脚跟，又岂是能轻易搬离的，话再说回来，就算是去往江陵，他们的布又能卖给谁。南都江陵那些商贾又岂让别人分上一杯羹。
“父亲您就放心吧！我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柳寒雅淡笑着道。
“你就别逞强了，如今姜家财势滔天，而我们柳家日渐颓败，我们是斗不过姜家的！”
虽然很不甘心，但柳唐宇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柳家和姜家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了，还是趁着柳家还未被伤到根基，抓紧搬离才是上策。
“听爹的，吃完饭将各个的铺子便宜出售，再将工人的工钱结算，明日我们就起身！”
柳寒雅见自己的父亲及认真的模样，无奈的她只好从袖中掏出一块蓝色的布放置在柳唐宇身前。
在看到这块布后，大半辈子和布匹打交道的柳唐宇，眼睛都直了。
............
孙思羽带着一箱黄金来到自家的宅子，在离大门几十米处，就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门外送别赵伯伯，赵伯伯背着一个鼓起的包袱，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爹！”
孙染望着自己这个儿子，他为了这个儿子可谓是煞费苦心，从小到大一直想让他学习一门能够安身立命的本事，他的妻子走得早，等他百年之后，孙家便只剩他一人，孙家这点单薄的基业交给孙思羽估计也长久不了。
“你怎么回来了？”
“子轩哥让我给您带点东西！”
“哦！”
孙染闻言向着思羽身后看去，一个一人高的的红木箱子被四人抬着，这倒让孙染有些好奇，那个混账到底会给自己拿了些什么东西。
“回屋再说吧！”
随着父子二人回到孙宅大厅，四位随从将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下，便要告辞离去。
“等等！”
孙思羽叫住要离去的几人，并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二两黄金赏给他们，几人衷心的道了声谢这才离去。
孙染望着孙思羽如此大手笔赏赐，也未做阻拦，反而有些欣赏了起来自己的儿子。
古代的随从一般来说可以让他们干任何事，无需打赏，但若是别人的随从为自己做事，按道理来说看在主家的面子上必须要打赏一二。
单单从这一方面上来看，思羽最近倒是长进了不少，但孙染哪里知道，这是赵子轩特意吩咐思羽做的。
随着随从离去，房间之中只剩下父子二人，孙思羽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老爹脸上带着一副宽慰的笑意看着自己。
看的孙思羽莫名其妙，不知何故。
“咋了，爹？”
”没事，爹来看看子轩给我拿的什么东西！“
没有理会自己儿子的问题，孙染走到红木箱子旁，准备打开箱子。
打开箱子的一刹那，一排排金锭子散发出的金黄色的光茫映入孙染的眼瞳，让孙染整个人呆若木鸡。
“爹？爹？爹你没事吧！”
望着父亲一动不动，孙思羽有些不知所措，来到父亲的身边唤道。
不多时孙染回过神来，脸上充斥着无边的怒色，回身就在孙思羽白胖的脸上来了一个大比斗，打的孙思羽整个人萌萌比。
“混账，你二人竟敢做强抢豪夺之事！”
不怪孙染如此想，谁又能想到昨天一个将自己家中产业败光的混蛋，俩日时间就凭借自己的手段，能合法合规的赚来这么多黄金。
在看到这一箱黄金的一瞬间，孙染刹那间联想到，赵子轩和孙思羽二人做了洗劫城中大户，这些黄金不过是将两家绑定在一起的手段而已。
“我原以为那个混账，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胆子！我问你，你们抢了城中的那家，是柳家还是？王家？”
“爹你说啥呢？”
...........
最终经过孙思羽一番解释后，孙染这才敢相信这箱黄金是正规途径赚来的。
孙染万万没想到子轩竟然还有制布的本事，若按照思羽所说，两万两黄金倒是不多，虽然他对布商不太了解，但工艺可不是钱能买来的了。
看着含着眼泪的思羽，孙染有些愧疚，儿子虽然有些痴傻，但为人颇为温和，老实听话，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打过他一下，没想到这次因为自己对子轩的误会开了先河。
“儿啊！为父错了，是为父误会你了！”
古代父亲打儿子乃是天经地义，莫说有错打上一顿，就是没事打一顿也属寻常之事，父在子面前必须要时刻保持威严，道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又有谁在历史之中见到过父对子道歉的典故。
人的本性虽然不能做到，但爱却可以，拥有磅礴如海般父爱的孙染，见思羽满脸委屈，生怕这种情绪会对自己儿子本就不多的神智有影响，这种事在他寻访名医时听到过不少，也是因此让孙染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歉。
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伴随着孙染的道歉，思羽脸上的委屈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紧接着思羽将赵子轩交代的另一件事情与孙染诉说，在孙染慎重思索后也同意了。
在商铺三年时间思羽没有一丝长进，但仅仅几日和赵子轩接触，就有颇多的长进，与其让儿子在商铺之中毫无进展，倒不如在赵子轩身上赌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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