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为衙役
方潜回到剪纸铺中，将背囊里的东西全部拿出，一件一件的摆在桌子上。
除开自己购买的药粉食物之外，方潜看向了另一堆东西。
那人身上的那把铁刀方潜嫌不方便，也不便隐藏，并没有带在身上。
“二两银子，一块干粮，还有一盒女人的胭脂，还有一个药虫。”
方潜提起这个药虫，放在手里仔细观看。
这药虫已经死了，不过药虫是死是活差别不大，只要注意保存就行，效用不会流失太多。
这些天来，方潜在黑市里收集了不少武道书籍，其中就有一本记载了几种药虫的种类功效。
这药虫正好是其中之一，名唤玉筋虫。
金丝云线虫可以养血，壮骨，增力，而玉筋虫的效用则是拓筋，开背。
方潜将这药虫的模样记录下来，随后放入口中吞吃下肚。
药力相比金丝云线虫更显狂暴，一段时间后，方潜随即感受到自身身上的肌筋有一种拉扯感。
“这两种药虫可以每天换着吃，互相取长补短。”
方潜将桌上的东西收好，放入房间里的一个箱子里，随后便开始习练起了马牛拳。
锻炼完后，便坐在椅子上开始反思自己。
“自己最近还是小心大意了，过的日子过于安逸，再加上实力提升，没有注意周围情况。”
方潜在心中提醒自己，这次追随袭杀还是颇为危险。
若是自己没有发现，哪怕身怀硬弩恐怕也要糟。
如今天色已晚，方潜又看了会医书，随后便上床睡觉了。
一觉醒来后，方潜从床上坐起，便拿起那本黑云手，阅读练习了起来。
这黑云手招式毒辣阴险，还有一些阴损打法，如撒石灰，抛钉子，藏暗器之类。
方潜对这些阴损招数来着不拒，能用上的，能对敌的，就是好招数。
练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逐渐嘈杂了起来。
走出门外，方潜发现周围的邻居门正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王叔，刘婶，刘伯……”
方潜打了个招呼，便站在一旁听着。
没过多久，就得知了事件的全貌。
事情还要从云山县外的那个矿洞里说起，之前发生了一场矿难，方潜的父亲便是死在了那个矿洞里。
后来那个矿洞因此就被废弃，也无人前往开采。
现在渠州乱军威势越发凶猛，甚至有小股乱匪跑到了云山县来作乱。
于是县令下令，要打造兵器甲胄，装备军士，以防乱军。
锻造兵器，自然要用大量的生铁，而整个云山县内，就只有外面那一个矿洞。
云山县衙里下了命令，要随机征召居民去矿洞里采矿，这随机征召方式也是独特，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征召。
好巧不巧，方潜剪纸铺里所在的黑水巷就被选中，每家每户都要出上一个壮年男丁。
那个矿洞刚发生了矿难，而且采矿本就是件苦差事，大家自是不愿意，故在这里讨论了起来。
“这真是，这怎么就随机到我们这片区域了呢？”
刘婶在一旁连声抱怨，只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们这里离那矿洞近，我看这也不是随机选的，就是看我们这里离得近，所以选了这里。”
确实，方潜这所在的黑水巷离矿洞最近，赶路也最为方便。
方潜心情也颇为不妙，每家每户出一人，自己必须要去，这就打断了自己的练武计划。
在矿洞里，人多眼杂，自己的剪纸成真之术也会被限制。
跑路？能跑到哪里去，这云山县外吃食都被寻了个干净，外面还有乱匪出没。
“这明日便要征召了，这有什么法子能免过这一劫么？”
刘婶在一旁哀叹，找关系避过这劳役？可自家也没有关系可找，哪怕有关系，家里也没有余钱来送礼。
他们这群人都是平民，也没有什么门路，也商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回家自做打算。
“这可真是，父母抚恤都没给，还得被征去挖矿。”
方潜对这县衙多了丝不满，只得做些准备。
好在这挖矿也不用住在矿洞里，黑水巷离矿洞近，一般都是晨时去矿洞劳作，晚上回家歇息。
第二天早晨，就有一名身穿甲胄的军士带着几个人，前来黑水巷里，拿出一张名册，开始念户籍名字。
“怎么里面没有我家名字？”
方潜在心中疑惑，这黑水巷里，家家户户都念了名字，怎么唯独没有自己。
那名军士将人群聚拢起来，由其他几个人领着，前往矿洞方向。
而这军士自己，反倒走到方潜家里，看向方潜。
“你就是方潜是吧？”
这军士拿着个名册，看了看，又看向方潜开口说道。
方潜应了一声，随后那名军士开口说道。
“梁国有规，死于劳役兵役者应有抚恤。”
“之前衙门里头有奸人作祟，贪污了抚恤，不过现在那奸人已经被斩了首。”
方潜点了点头，原身的父亲死于矿难，却没有抚恤，而母亲在悲痛之下，患病而亡。
这军士接着说道。
“按理来说，这抚恤应该补给你，不过现在的情况你也都知道，衙门里没多少钱。”
“意思是这样，抚恤就不补了，换成个衙役身份给你，也相当于补偿，如何？”
“这次劳役自然也就免了。”
方潜沉默一会，他没想到这县令居然这么认真在执行梁国制度。
要知道，梁国立国之初为了拉拢人心，各项福利都很好，其中就包括抚恤，一般的抚恤自是不少。
后来这规矩也没怎么改，不过朝廷衰败，渐渐的却只剩一个名头在，抚恤都是少给缓给，狠一点的甚至不给。
但衙役身份更是珍贵，虽然地位不算高，但也算披上了官服。
用抚恤换衙役身份自然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县衙这么做的原因有二：一是人手有点短缺，二是也有些补偿心理。
而且方潜身上并不缺钱，当上衙役自是好处多多，光是消息门路就广了不少，相比自己在家孤身一人，要好上太多。
方潜自然同意，这军士似是早有准备，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方潜。
伸手接过，这令牌乃是铁制，重量不小，方潜看见令牌的一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另一面则是繁杂的花纹。
“明日九时，拿着这块令牌去县衙报道就行了。”
除开自己购买的药粉食物之外，方潜看向了另一堆东西。
那人身上的那把铁刀方潜嫌不方便，也不便隐藏，并没有带在身上。
“二两银子，一块干粮，还有一盒女人的胭脂，还有一个药虫。”
方潜提起这个药虫，放在手里仔细观看。
这药虫已经死了，不过药虫是死是活差别不大，只要注意保存就行，效用不会流失太多。
这些天来，方潜在黑市里收集了不少武道书籍，其中就有一本记载了几种药虫的种类功效。
这药虫正好是其中之一，名唤玉筋虫。
金丝云线虫可以养血，壮骨，增力，而玉筋虫的效用则是拓筋，开背。
方潜将这药虫的模样记录下来，随后放入口中吞吃下肚。
药力相比金丝云线虫更显狂暴，一段时间后，方潜随即感受到自身身上的肌筋有一种拉扯感。
“这两种药虫可以每天换着吃，互相取长补短。”
方潜将桌上的东西收好，放入房间里的一个箱子里，随后便开始习练起了马牛拳。
锻炼完后，便坐在椅子上开始反思自己。
“自己最近还是小心大意了，过的日子过于安逸，再加上实力提升，没有注意周围情况。”
方潜在心中提醒自己，这次追随袭杀还是颇为危险。
若是自己没有发现，哪怕身怀硬弩恐怕也要糟。
如今天色已晚，方潜又看了会医书，随后便上床睡觉了。
一觉醒来后，方潜从床上坐起，便拿起那本黑云手，阅读练习了起来。
这黑云手招式毒辣阴险，还有一些阴损打法，如撒石灰，抛钉子，藏暗器之类。
方潜对这些阴损招数来着不拒，能用上的，能对敌的，就是好招数。
练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逐渐嘈杂了起来。
走出门外，方潜发现周围的邻居门正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王叔，刘婶，刘伯……”
方潜打了个招呼，便站在一旁听着。
没过多久，就得知了事件的全貌。
事情还要从云山县外的那个矿洞里说起，之前发生了一场矿难，方潜的父亲便是死在了那个矿洞里。
后来那个矿洞因此就被废弃，也无人前往开采。
现在渠州乱军威势越发凶猛，甚至有小股乱匪跑到了云山县来作乱。
于是县令下令，要打造兵器甲胄，装备军士，以防乱军。
锻造兵器，自然要用大量的生铁，而整个云山县内，就只有外面那一个矿洞。
云山县衙里下了命令，要随机征召居民去矿洞里采矿，这随机征召方式也是独特，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征召。
好巧不巧，方潜剪纸铺里所在的黑水巷就被选中，每家每户都要出上一个壮年男丁。
那个矿洞刚发生了矿难，而且采矿本就是件苦差事，大家自是不愿意，故在这里讨论了起来。
“这真是，这怎么就随机到我们这片区域了呢？”
刘婶在一旁连声抱怨，只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们这里离那矿洞近，我看这也不是随机选的，就是看我们这里离得近，所以选了这里。”
确实，方潜这所在的黑水巷离矿洞最近，赶路也最为方便。
方潜心情也颇为不妙，每家每户出一人，自己必须要去，这就打断了自己的练武计划。
在矿洞里，人多眼杂，自己的剪纸成真之术也会被限制。
跑路？能跑到哪里去，这云山县外吃食都被寻了个干净，外面还有乱匪出没。
“这明日便要征召了，这有什么法子能免过这一劫么？”
刘婶在一旁哀叹，找关系避过这劳役？可自家也没有关系可找，哪怕有关系，家里也没有余钱来送礼。
他们这群人都是平民，也没有什么门路，也商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回家自做打算。
“这可真是，父母抚恤都没给，还得被征去挖矿。”
方潜对这县衙多了丝不满，只得做些准备。
好在这挖矿也不用住在矿洞里，黑水巷离矿洞近，一般都是晨时去矿洞劳作，晚上回家歇息。
第二天早晨，就有一名身穿甲胄的军士带着几个人，前来黑水巷里，拿出一张名册，开始念户籍名字。
“怎么里面没有我家名字？”
方潜在心中疑惑，这黑水巷里，家家户户都念了名字，怎么唯独没有自己。
那名军士将人群聚拢起来，由其他几个人领着，前往矿洞方向。
而这军士自己，反倒走到方潜家里，看向方潜。
“你就是方潜是吧？”
这军士拿着个名册，看了看，又看向方潜开口说道。
方潜应了一声，随后那名军士开口说道。
“梁国有规，死于劳役兵役者应有抚恤。”
“之前衙门里头有奸人作祟，贪污了抚恤，不过现在那奸人已经被斩了首。”
方潜点了点头，原身的父亲死于矿难，却没有抚恤，而母亲在悲痛之下，患病而亡。
这军士接着说道。
“按理来说，这抚恤应该补给你，不过现在的情况你也都知道，衙门里没多少钱。”
“意思是这样，抚恤就不补了，换成个衙役身份给你，也相当于补偿，如何？”
“这次劳役自然也就免了。”
方潜沉默一会，他没想到这县令居然这么认真在执行梁国制度。
要知道，梁国立国之初为了拉拢人心，各项福利都很好，其中就包括抚恤，一般的抚恤自是不少。
后来这规矩也没怎么改，不过朝廷衰败，渐渐的却只剩一个名头在，抚恤都是少给缓给，狠一点的甚至不给。
但衙役身份更是珍贵，虽然地位不算高，但也算披上了官服。
用抚恤换衙役身份自然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县衙这么做的原因有二：一是人手有点短缺，二是也有些补偿心理。
而且方潜身上并不缺钱，当上衙役自是好处多多，光是消息门路就广了不少，相比自己在家孤身一人，要好上太多。
方潜自然同意，这军士似是早有准备，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方潜。
伸手接过，这令牌乃是铁制，重量不小，方潜看见令牌的一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另一面则是繁杂的花纹。
“明日九时，拿着这块令牌去县衙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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