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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先入为主盼相逢 袅袅翠烟任逍遥

    话说数万年前,妖孽畜类,横行无忌。人神断之,法力无边。神鬼莫测,高深难寻。无限宇宙,探索极乐。枕芯晕头,测捋抚柳。笛声残,夕阳岩。雪域通天望断难。

    一女子,着身红色衣服,久久立在北极的群岛中,仿佛不久便会被天地吞没。风萧萧,雪茫茫。咋眼间,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间长流不熄,岁月薄情无义。秦末年间,静悄悄,意绵绵。大山深处与世隔绝,了无人烟,山势险峻,直通天际,连绵起伏...不知内里隐藏了多少精灵妖怪,偶尔会有虎啸传遍深山老林断崖处。望去,虎背上却骑有一人,不知他为何要骑虎乱窜。

    夏季时分,雨水充裕,溪流涌动。远远看去溪流由高山倾斜而下,不久溪流变得清澈,如此景象便会消散。山脚下有座城,名叫图卢,内城取名晋城。是位远离咸阳的王爷修建,晋城里常有女子嘻嘻打闹,学习轻功修炼道法。

    一日,正午时分,一位郎中由晋王府路过,此人名唤捋况,医术了得。这日路过晋王府邸大门处,忽然见到院子里有女眷飞来飞去,知道她们喜爱修仙悟道。不禁捋捋胡须感慨万千,这样飞来飞去哪能成仙?抬头远远看去城南的大山,视野立马被层层险峰阻断,山势由近到远越来越高。好座高大的山峰,层层叠叠,颇为恐惧震慑,山里肯定住着神仙!还不如去往大山里面采些药材回来,或许真能遇到仙女。想到此立马来了精神,迅速返回拿上粮食、火石,还有一个背篓,便快速向山中而去。

    两日后,捋况已来到森林里面,山角有间房子,捋况以前来过数回,推开大门将粮食竹篓放下,躺在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一天便要去寻找珍贵的药材。隔天捋况生火做饭,不久吃饱喝足便出发了,沿着小溪仔细寻找自己想要的珍贵药材。

    顺着溪流往上又翻过数十座山峰,密林最深处。此刻却有一位倦鸟般慵懒的女子缓缓走出了山腰上的洞口,抬头举目望去,只见郁郁葱葱,高低起伏,一眼看不到边。她拧过身体却见远处烟雾飘来荡去,心下暗道,莫非有人闯入我的地界,还是有神仙路过。已经有数十年未见过人了,想到此处便迅速转身回到了洞府之中。果然是:羽绒度色洁如仙,翠绿环裳银光子。远处青烟尽缭绕,莫非神仙前来朝。

    女子看见洞内石壁上雨融洞三字,目光悠忽转为苦涩,近来心事渐渐没有空闲,待在此处也已感到无聊。算算时间已有十多年,山下的那条小溪流的可真快。

    只见她迅速由石壁缝隙里拿出一件件上好的绸缎衣物,开始缓缓着装,里里外外穿戴整齐,美瞳里尽是复杂而忧郁的神情,看去令人怜爱无比。穿戴完毕,她又倔强的将腰带稍稍系紧,白晰如雪的身体便消失在了服饰之内,女子转眼飞身出了洞口,掉落处已顺着下山小道远去。多年居于大山深处的山洞之中,轻功早已练就出来!忽见她踏上一条藤蔓已然飞向另一条山路。不禁对自己的身法轻功颇为满意,心中开始欢喜,脚下更为轻快,每一脚都犹如踏进了龙门!

    正是:凤凰千年未出山,倦鸟难得一相见。高山低谷惧寂静,难忘当年有一人。

    哗凰在大山深处隐居这些年,对尘世已无多少眷恋,近来却老思念一个人,所以再也待不住了,此人正是自己幼年逃亡山中时的好友,名叫陈戒排。他武艺娴熟,力大无比,可是性格叛逆,油盐不进。每次靠近就有牛逼之力传来,让人感觉他是在逆生长,根本没有办法留在身边一起生活,然而此次出山却又是因他而起。

    如此走了一两天还没见个人影,难道我当真是目中无人,受此对待。就在此时山脚下却发现一处房子,心里暗暗想着,正好去吃个饭。蹦蹦蹦,“有人在吗”?寂静良久,怕是不在家,轻轻推门而入,果然没有人。时光飞逝,次日上午,哗凰早养足了精神。走吧,以此处为记,收拾了一下,把门反扣便匆匆离去!忽听遥远的山中传来呼声,犹如龙吟一般震天动地,哗凰只觉毛骨悚然,浑身汗毛倒立,于是施展轻功迅速离开,直到听不见那人呼声方才作罢。

    那人正是陈戒排,当年与哗凰在大山深处分开以后,只觉如释重负,终于没人管自己了,于是找到一个山洞住了下来,拿出一本经书开始修炼,练到后来只觉经脉不再受自己控制,于是放弃经书。渐渐想起哗凰对自己的好,于是化名矜盘,四处寻找哗凰的身影,可是这茫茫天荡山上哪有佳人的身影。转眼十年有余,近来这段时间格外思念,恨不能见到心上之人。陈戒排整日运起神功大呼小叫:“哗凰,凰儿...”,希望哗凰可以听见,却苦了山中野兽猛禽,闻声纷纷避让!

    闲话休提,傍晚时分那门“吱呦”一声被一中年男人推开,但见他眉目清晰,零星的一些胡须却也不短,此人正是捋况!今日采到了不少名贵药材,可是心里并无半分高兴之感,他面无表情放下草药,洗漱收拾了一番。果真是,幽幽绿色映山水,枯鱼之姿映桃僵。

    捋况捋一捋胡须,长叹一声:“粮食没了…哎呦”。正想着搬回城里的事,忽然有人大踏步走进来,声音洪亮向捋况打招呼:“打搅了,在下想在贵处借宿几天,不知方便否”。捋况捋捋胡子回话:“当然可以,此处进山的人都可以歇脚,可是这里没有粮食,我这正准备回城里去了”,“蹦”,话音未落,一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捋况连忙拿起银两点了点头安抚来人:“大侠尽管放心住下,在下有事在身,得先行离去”。于是柳信得以住了下来,而捋况拿上银两声称要返回去买粮食物品,顺带拿上了他刚采的草药。柳信见他走远,便躺在床上开始休息,说起柳信,可是位专爱调戏美丽漂亮女子的淫贼。此时便是风声鹤唳,于是来到大山之中躲避一下。

    哗凰顺着小道又走了两天终于看见一条宽阔的大路,只是向下有些陡峭,再往下便是平原了。仔细辨认,依稀能看出遥远的地方有熙熙攘攘的街道人群,那里两面环山,对面却有数丈高的城墙,墙外不远处能见到几位务农之人。哗凰松了口气,渐渐心中大喜起来,便加快下山的脚步。终于来到了集市,好久没这样逛街了,只见物品琳琅满目,看的人眼花缭乱。路上行人相互礼让,一看就知道天下太平了。

    哗凰激动万分的走在大街上,忽然一妇人叫住自己和蔼的说:“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哗凰惊讶的看着她:“不是,大姐有事吗”?那妇人高贵典雅,整洁漂亮,语气极为温柔的说:“哎呀,也没有什么事,就想请姑娘去我家喝茶,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说完和蔼的看着哗凰。原来哗凰一进集市就让她看上了,跟了许久,只觉这姑娘真是特别而又好看。哗凰已知其意,心里暗自窃喜,以她的能力与遭遇,根本什么都不会害怕,想都没想就点头去了。

    刚到门口,哗凰纳闷不已:“采府”?那妇人回答:“嗯,老爷早就退了下来,叫采域,其他人你不用认识,免得岔生不自在”。采夫人说完拉着哗凰的手进入内堂安排酒席。哗凰高兴的说:“多谢夫人款待”。采域饭桌上见有客人,一见顿生好感,不禁夸赞起客人:“夫人果然好眼力,这位姑娘天生气质不凡,飘然有脱世之风采,实在是蓬壁生辉呀”!哗凰听闻,立即站起身恭恭敬敬说:“王爷过誉了,王爷闲云野鹤才叫人敬佩,夫人貌美如花,二老真是神仙美眷,我敬王爷夫人一杯”,哗凰心中暗暗惊讶,采域大气豪爽,夫人秀外慧中,绝非俗人。不禁有心结交,于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里极为畅快。酒过半巡采域叫来独生女儿象曚陪伴,几人谈古论今,无话不说,哗凰讲起自己的遭遇后,采夫人立马请她做采府的管事丫鬟。采域见她举止大方文雅,人又貌美,于是要认她为义女,哗凰毫无拘谨之感,当即表示愿意认采域为义父,与象矇姐妹相待,几人犹如多年未见的朋友。

    一日,矜盘来到一座城里,正闲逛间,忽被一人拉住请进了酒馆,心里只感觉到这里的人真是热情友善,只听见那人说:“今天真是高兴,来来来,咱们干一杯”!矜盘恭敬的端起酒杯:“好,恭喜这位大哥,小弟先饮为敬,却不知道大哥有何喜事”?那人四十出头,性格开朗,遂答道:“我昨日在城里见到一位姑娘,异常标致漂亮,我只从她身边走过,只靠这么近,伸手就能牵住她的手,于是一直跟踪,忽然却没了踪影!真是叫人难以忘记”。说完就开始比划,双手一抬,有一剑的距离。矜盘呵呵一笑,只觉此人颇为有趣:“敢问大哥尊姓大名,作何买卖”。那人正是柳信,那日在木屋闲住几日后,只觉无聊,又怕被捋况所唬,就连夜往城里赶去。当下回道:“我家里做药材生意,哈哈”,矜盘闻后笑着说:“在下矜盘,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寒暄完,两人吃饱喝足后各自离去。

    当天夜里,矜盘想起柳信说的那位女子,又想起哗凰。于是就起身出了客栈来到了大街上,灯笼挂满了街道,心情不禁为之一悦。虽不及满口城热闹,却别有一番气象。忽见一位画师在路边画像,于是上前询问:“师父帮忙画一位女子,我来描述你来画不知行否”。那人回答:“没问题”,矜盘略微放下心来,只觉离哗凰又近了一些,于是靠近画师慢慢向他描述起了哗凰的面部特征。不多一会就画好了,矜盘看后颇为满意,付钱时画师捋了捋胡须说:“这位漂亮女子前几天我见过,就在城内不远,相貌极为独特出众,我记得尤为清楚”。矜盘闻言大喜追问:“哦,敢问大哥在哪遇见过她,在下矜盘,若能相告定然重谢”。捋况说:“小意思,我叫捋况”。矜盘随即又专门拿出来些碎银交到捋况手中,捋况面露喜色点了点头,将看见哗凰的地点详细告诉了他。

    次日清晨,矜盘早来到捋况所指的地方——采府大门不远处,四下观望。只见一男一女在大门口前打斗,矜盘靠近一看,这不是哗凰和柳信却又是谁?原来柳信爱慕哗凰,于是整夜都在采府周边闲逛,直等到大天亮刚要离去,却见一女子打开大门缓缓走出,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赶忙上前想要动手动脚,哗凰迅速躲开一惊问他:“这是何意”?只听面前之人说会给自己不少银两,哗凰一听明白他意思。反手一记耳光扇将过去,柳信见他发火,便迅速跳向一旁摆开架势要与她比武。哗凰有些怒气大涨,却又哭笑不得。只得纵身跳起身来踢向他,却见男子见招拆招,虽然已经挨了好几下,可也并不怕哗凰,并无退缩之意。矜盘看不下去于是大声说:“住手,不要打了”!声音隐隐带着杀气,两人立马被镇住,那女子回头一看呆在原地。只见她双目含泪,默默注视着矜盘,不一会流下泪水呜咽着哭泣:“陈戒排,真的是你吗”?

    采域听见动静此时正好赶出,大叫一声“啊”,腾空一掌拍向一人面门,不知为何却打向了矜盘这边!原来他只看见哗凰对着矜盘哭泣,以为是矜盘欺辱了哗凰,于是想到先一掌将他打趴下再说。矜盘见他飞起大吃一惊,运足内劲于右臂之上,生生的接下那掌。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就在身边,岂能让他人威风得手,没了面子!只听“砰”的一声,采域被震退数米,“快去多叫些人来”。不远处的采夫人也已赶到,见采域与那人一碰退去老远,心知不妙。八成碰到了绝世高手,与王爷恩爱多年岂能让他有什么闪失。

    柳信见此二人动手,耳朵“嗡嗡”作响。心下暗暗惊讶想:如此掌力若是打在身上岂不是筋骨皆碎!只觉有些怯场,快速向后退去,一眨眼已消失不见。哗凰走向陈戒排伸手就摸到了他的脸上大声说:“义父快点住手”,多年的思念全揉在掌心里。采域一见,暗自汗颜,幸亏是熟人,不然今天如何收场。于是哈哈大笑只觉尴尬:“哎呀,搞错了,来来来,快快府上请”。

    进入府里,采域命厨房准备酒宴,暗中观察矜盘,心里想道,原来是哗凰的朋友,难怪有这般修为。此时此刻只觉右臂像是丢了一般,看见他俩人相互偎依互诉衷肠,思念之情,不在话下。采域一目了然,只觉他俩倒是般配。当日的不和,分离的思念,原来人在年轻之时对人对事都会有错觉。

    饭桌上采域命人拿出好酒,因为敬佩矜盘的功力雄厚,自己落败手臂受伤,于是诚心相劝多多饮用。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矜盘只觉盛情难却。于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说:“采大人真是好酒量,小人甘拜下风,万万不及大人海量,已然不能再饮,还望饶恕。王爷豪气干云盛情款待在下,矜盘感激不尽。特别是对哗凰的照顾请容矜盘来日再报可否”。说完握向采域右手缓缓输入真气内力,采域此时右臂麻木没有知觉,却又不便表现出来。忽觉被矜盘抓住右手,一股清流般的感觉涌向右臂之上,随即左手端起酒杯站起服气的说:“哈哈,小意思,好说好说,兄弟真是好功夫,来,我再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矜盘见状请采域快快坐下。哗凰听陈戒排自称矜盘,说自己不胜酒力。于是拉过他手面向自己疑惑的问:“矜盘?陈戒排你改名字了吗”?正是:酒过七巡叙别情,情致三分何人懂。

    次日,二人去往城外闲逛,一路上风景如画,哗凰依偎在矜盘怀中,诉说着别离后的思念。矜盘仔细聆听,忽然温柔问起哗凰:“凰儿,你这些年在山中可曾见到那位骑虎之人”?哗凰回应矜盘说:“没有,这么多年了,我在山中一个人都没有遇见,前些天心慌意乱。分外想你,便匆匆下山了”。矜盘闻言,欣慰好多。蜜语甜言,难尽喜爱之情,忽见恍若隔世般的一拳来袭,只听来人道:“好漂亮的美人,靠你怀里太可惜了”!哗凰一惊迅速向右侧闪去,矜盘眼见难以闪躲,于是暗中聚力,用胸膛挡去。“嗵”一声,那人退去几步,转身迅速扑向哗凰,哗凰飞起一脚踢向他的头部,那人低头躲过。矜盘顺势而上,一掌拍向他后背,来人顿时飞出去前方,趴在了地上。矜盘正待要接着打,却被哗凰叫住:“矜盘住手”。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否则今日难逃诡运”,那人眼见二人武艺极高,向前逼近。便缓缓起身抱拳施礼道歉:“在下库伦,眼见尊夫人貌美异常,便心生欢喜,图谋不轨,还望两位饶恕”。哗凰心里一乐:“哼,你去吧,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轻易挑战他人,否则你定会后悔”。库伦连忙转身离开,哗凰对矜盘说:“你看他伸手不错,跟柳信一副德行”。矜盘点头之际库伦早已跑远,便摇摇头说:“今日放虎归山,恐怕又有女子受他欺辱,凰儿你太过仁慈了”。哗凰忙辩解道:“如有下次我直接把他打残”,二人眼见天色不早,又被库伦搅了游玩的心,便缓缓往晋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