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敌主伏诛满口宁 鲜遇居士莲步至

    酒桌上，哗凰问美斯尼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回道:“哗凰姐，我叫希芸，复姓完颜”。哗凰见她年纪不大，身高七尺有余，相貌与美斯尼不相上下，却别有一种风情！心里不禁暗暗喜欢。于是问美斯尼与希芸是什么关系。

    美斯尼回忆着说:“此事说来话长，不瞒凰妹，当日我从北极离开师父，发誓要接她老人家返回中土繁华之地，于是带上食物与火石，爬上了一块冰片上。师父见后说你这样不行，会出意外。于是找来一块极为结实的木板固定在了冰面上，中间位置打上木桩绑了绳子，这才放心让我离去。当时我只有十五六岁，向着正南方划去，师父也知道这样将会是九死一生。眼中默默含泪，可我执意要去，师父也没有办法。就这样我孤单一人划了数月，忽见她们几人就趴在海面一个冰块上，相互取暖，于是划向她们，问她们在这里干什么？只见她们身下的冰块虽然很大，可是明显在慢慢融化，很不安全，我于是请她们上了我的木板之上，幸亏师父想的周到。她们四人最大的才十三岁，就是希芸，最小的不到十岁。身材高高瘦瘦，非常可怜。原来几人相约一起去海上游玩，走的太远天黑迷路了，夜里刮起大风翻船掉入海里，那船再也翻不过来，底朝上漂在海面上，几人只能爬在上面求生，每次只能上去两人躺着，多一人又要翻滚。就这样不知飘了多少天，天冷了想多穿点衣服，哪还有衣物，忽然看有一大冰块飘来，一看之下结实舒服多了，于是纷纷爬了上去哈哈大笑，以为这次得救了。可是接下来更辛苦，什么都没有，饿的几人面面相觑，抓住海鱼生吃充饥，吃饱以后就趴着等死，哪里知道都快来到北极。看见我后爬上了我的大木板，我把吃的分给众人，穿不完的衣物给她们披上！于是她们都跪下表示感谢，说是我救了她们，以后要认我为大姐，绝不反悔！我见她们可怜，于是点头答应，以安其心。左右寻找，附近有泡烂的木板，于是将其捡了上来晾干！后来我们抓鱼烤熟为生，继续向南边划去，慢慢悠悠，天气也慢慢暖和一点，又划了数月终于来到了陆地上。听说我要去中土，她们极为兴奋，誓死追随，一问才知原来她们家里也没有亲人，我闻言就任由她们跟着，只觉这几位女子虽然性格叛逆，但对待自己非常有礼貌，侍奉周到，想想自己救了她们，于是便坦然接受了”。

    哗凰惊讶万分，不禁对着几位女子另眼相看，心下一算年纪与自己相仿，却有这般经历。次日上午，雪炼与哗凰正在闲话，丫头来报，有一人自称莫玄羽，求见观武大人。雪炼当即让请进来，却见他手里带着些土特产说:“我母亲让我带些物品来看望大人，还请收下”。雪炼当即命人收下说:“莫玄羽，你母亲可好，改日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不要客气”。莫玄羽随即说:我母亲想让我妹妹来府上当丫鬟，帮家里减轻负担，不知道可以吗”？哗凰哈哈一笑道:“当然可以了，人呢”？忽见一女子由门口快速跑了进来，只见她灵动异常，见到雪炼与哗凰立马拜下说:“我叫莫玄慈，拜见二位大人”。说完笑嘻嘻看着雪炼，毫无拘束的感觉，雪炼一惊喜道:“这姑娘留下给我做丫鬟可好”，哗凰见师父喜欢即刻叫来捋况吩咐:“快给姑娘安排住处”。莫玄羽见妹妹找到事情做，当即放下心来说:“多谢大人收留，大恩不言谢，若有差遣，在所不辞”，说完半跪下来感谢雪炼。雪炼连忙扶起，见他一片赤诚，于是想试试他的身手如何。随即微微一笑用力一推！莫玄羽当即反应过来，稳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友好的看着雪炼仙子。雪炼一惊此子居然没动，当下说道:“好力道，你师父是谁”？莫玄羽回答说:“不瞒大人，我没有师父”。哗凰不信，于是问他:“你会武功吗”？莫玄羽摇了摇头说:“我小时父亲教过我几年，那时不听父亲的话，没有好好练习，现在想来真是可惜”！说完忍不住流下泪水。雪炼与哗凰见他思念父亲，被情所感，于是拿出十两银子交给他，说道:“这是你妹妹在哗府做事的工钱，拿去交于你的母亲，告诉她莫玄慈在哗府非常安全，叫她不必担心”，莫玄羽千恩万谢而去。

    雪炼仙子对哗凰说:“这莫玄羽与那矜盘相似，天生神力，将来定是打击贼人的有力人选”，哗凰惊讶道:“那要不要矜盘指点他几招”。雪炼说:“不用，此类神功适合在懵懂之中修练，他的父亲其实已为他打下了坚实的练功基础，可他当时不听父亲教诲，现在定会吗”？哗凰点了点头说:“原来神功是这样练成的，我好像明白了”。雪炼仙子纳闷的问道:“你知道了神功心法”？哗凰说:“可惜我的父亲只教了我三招”，雪炼仙子不禁来了兴趣，于是问她是哪三招？哗凰见师父相问，也不回话退后几步说:“师父请”，说完一个箭步用胳膊肘撞向雪炼胸膛，雪炼抬起左手轻轻一挡，哗凰向后退去，乘势抬起右腿踢向师父小腹，雪炼右掌拍下当即化解，忽见哗凰乘势一头撞向自己胸前，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雪炼向后飘去躲过，三招已过！哗凰说:“怎么样师父，我都说没用”，雪炼笑笑摇了摇头。

    雪炼仙子带着莫玄慈、捋况和柳信来到她母亲处，见莫玄羽正在练功于是问道:“你母亲呢”？莫玄羽见是雪炼，立马跪下拜了又拜。莫母刚要出门，见是恩人到此，遂请进屋里说话，雪炼道:“莫玄羽武艺不错，我想请他为百姓做事，带回去培养，将来杀贼建功，也可为他父亲报仇，不知尊意如何”，说完拿出一百两纹银交于莫母，莫玄羽母亲千恩万谢说:“那感情好，他整日问我仇人样貌，我怕他一人前去定然不妥，你们既然要他去杀贼，带走即可，何须银两”。捋况却说:“大娘所言差异，观武大人寄重托于莫玄羽，将来局势如若有变，他可带兵打仗，家里没有钱财如何服众，大娘不必推辞，收下吧”。说完哈哈一笑，莫母一听竟然是这样，于是不再拒绝干脆说道:“那好吧，谢谢你们，他若不听话，你们就给我讲，看我收拾他”！

    一日矜盘回府，见莫玄羽在门口看门，于是问他道:“玄羽，见着庙集没有”。莫玄羽回答说:“并未见着”，矜盘心里纳闷，护院不在府中护院却在何处。又问其他人，都道不曾见面，捋况说:“八成回老家看望徒弟去了”，矜盘只觉庙集上人可能确有问题，不然怎会不辞而别。当天夜里雪炼仙子夜不能寐，整夜盯着府里上上下下之人，运起神功观察起府里的一切动静。

    原来那日所招之人刚一解散，又有贼人乱杀一无辜之人，雪炼仙子当即明白一切，贼军杀的不只是人，而是人心，他们是想让世人活在恐惧之中，不禁感叹贼军好快的消息。当时也不声张，心中已有答案，于是派信使将情况快速报于晋后主。昨日信使回报说晋后主不久将会亲至，誓要剐了贼人。

    雪炼隔着数间房屋忽见一人来到院中，只见他直直去往哗凰厢房处，于是屏住呼吸来到跟前，只见庙集也不蒙面从窗户上翻身进入哗凰屋内，眨眼已立于屋檐下，手里拿着那两本经书，哈哈一笑。雪炼暗喜，也不吱声，任由庙集离开，自己却紧随其后。须臾，只见庙集来到一处山脚之下消失不见，雪炼走近一看，原来有处山庄，记下地点后迅速返回哗府。次日晌午，早听丫鬟来报:“晋后主到”！府上之人就地跪下，晋后主大踏步来到院里说道:“矜盘起身，我便装而来，不必多礼”！只见晋后主扶起矜盘，示意大家起身。脚下莲步款款而行，虎虎生风。众人纷纷起身看着皇帝，心情激动不已。

    晋后主问矜盘可有敌军消息，雪炼当即道:“皇帝，我已发现贼军巢穴，一战将其诛灭”，矜盘遂道:“她是我师父，武功远胜小臣”，晋后主笑道:“既然如此，早早出发，直捣黄龙”。说完径直走向院外，雪炼仙子与矜盘等人跟出一看，哗府门口全是皇帝的近卫军！只见晋后主请雪炼仙子上马笑道:“仙子请”，雪炼微微还礼，向哗府之人示意，一行人向那山庄而去。许久，人马终于到了山庄附近，晋后主一个手势，近卫军迅速将山庄包围起来，只听他们大声叫道:“贼人快快现身，杀杀杀”，喊声震天动地。雪炼仙子率先飞入山庄，矜盘眨眼功夫也已跟上，哗凰与美斯尼紧随其后！

    山庄之外不时传来近卫军的吼声，早惊动了庙集等人，只见不多一会，十多人陆续从房间里出来，个个手持凶器，凶神恶煞，一看便知皆是江湖老手。矜盘等人不禁心中畏惧，忽见雪炼仙子悲伤大笑不止，在场之人无不惊惧！白影掠过一人，那人只觉手中宝剑不知去向，咋眼之间人群相继倒下，矜盘待要出手，却被哗凰一把拉住道:“矜盘别去捣乱”！说话间，只见场中之人纷纷倒地不起，雪炼仙子突然立于庙集面前，庙集正要开口，张大嘴巴的首级“嗖”的一声飞向院外！雪炼仙子打开大门，近卫军“哗啦”一下全涌进来，将身受重伤的贼人们通通绑了，晋后主大喜，命人好好搜索山庄，不可逃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