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守护爱人意难眠 此心不渝待天明

    雪炼仙子天黑便已上床，只觉倦容亦有些困乏，矜盘心中担心仙子，于是整日待在仙子房中不曾离去。夜里与师妹们陪在她身边，若师父再看见那怪物形影，便可当即击杀，休想做妖惊吓师父！雪炼早已习惯矜盘他们在身边，便只顾着睡觉。

    不久仙子进入梦乡，因有人陪伴，似乎睡得很踏实。梦见自己在田野树林中行走，不时会有野兔小鸟游六花春景，只见兔子迈着方步，鸟儿飞行缓慢，几处空间里都是春天，遍地开满不同的鲜花。仙子来回穿梭其中，体态轻盈心情愉悦，栩栩如生的梦境让人留念。心知是在梦中，也不愿醒来，一缕缕香魂享受着田野山林的抚慰！

    次日清晨，缓缓睁开美目，见爱徒们靠于床边睡意十足，雪炼知道他们守了一夜，此刻困乏无比。心下只道，我有多久没做过这样温柔的梦了？仙子身体轻盈，想要出去走走，却是要去寻找梦境，一探山林草丛！当下拍拍矜盘脸颊，待他醒来说:“矜盘，快跟我来”！说完便快速离开哗府，矜盘以为师父有事，哪敢耽搁，接过莫玄慈的酒迅速跟了上去。哗凰与美斯尼梦中惊醒，才知师父与矜盘早出了南门。

    仙子师徒两人不久来到田野之中，一望无边的草地，只见尽头处却是一座山峰，隐约飘荡着白云依偎在一起。仙子微微有些诧异，如此美丽景象近来都没太注意，真是好看！回头看见矜盘远远跟着，于是向他挥挥手，示意快点跟上，脚下并不停留，施展轻功向山风白云处飞去。矜盘被雪炼仙子从困睡中叫醒，大脑一片空白，沿途的风景都是幻觉，此情此景眼里却只有仙子，记得她受到惊吓，得跟紧一些！不久两人身影同时来到山脚，雪炼迅速向树林上面走去，矜盘紧紧相随。沿着山路向上行走，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山与蓝天白云间。雪炼身影轻盈而又美丽，步履熟练地踩在山路上。而矜盘则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不时看向周围充满了关切之情。路边树木茂盛，树叶交织生长形成了一片绿色围墙。矜盘忍不住靠近雪炼保护着师父走在这陡峭的山路上，在树林里，一阵悦耳的鸟鸣声传来。小鸟们在树枝上欢快地歌唱着，但却并不离开树梢下来跟前，似乎对雪炼和矜盘的到来充满好奇，但又有些警惕。山林里的景象让矜盘心旷神怡，不禁沉醉其中。正在矜盘陶醉于美景之中时，不经意抬头看去，忽见眼前腰身扭转美臀晃动，灵巧匀称的臂膀前后甩动，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女。此刻仙子陶醉于山间美景忘记一切，所以步伐恣意，美态身姿瞬间展现，矜盘被仙子的美丽身姿深深吸引，心中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那是一种强烈的爱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情感，矜盘忍不住开始气喘吁吁地说道：“师父，我不想上去了。”他的声音微弱无力。仙子听到矜盘的话后，稍稍停下脚步，对他说道：“那你在此等候。”她担心矜盘无法适应前行的困难，于是决定继续上山。仙子兴致颇高，故而并没有停留太久，因为前方还有无尽的美丽风景等待着她。矜盘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雪炼继续往前走远，内心深处恋恋不舍，爱意欲浓，渐渐又产生一丝担忧。看着师父远去，一瞬间时间仿佛将要静止，眼中只剩下她的身影。矜盘心醉神移，神情恍惚，前方的身影深深吸引着他。矜盘渐渐意识到对于仙子，已经不只是师父和徒儿之间的普通关系，而是一种更加深刻的情感。这份爱意，虽然还未能被他完全理解，但已经深埋在他的内心。雪炼迅速向树林上面走去，矜盘突然施展轻功快速追去，雪炼见他跟了上来，内心一笑，玉影颤动，眨眼已快到巅峰！矜盘见状哪里愿意，脚下如影随形，却见师父转个弯不见了。矜盘气虚追她不上，便焦急的在仙子身后大声喊道说:“师父喝两口”，雪炼诧异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已来到山顶边沿，矜盘转瞬即至来到跟前。仙子见他手里忽然多出一个酒袋，纳闷不已:“哪来的酒”？矜盘说:“出门时莫玄慈送的”，仙子“哦”一声，忽觉有些口渴，便接过美酒划过香唇，酒香甘醇诱人，“咕咚咕咚”，放怀龙饮！矜盘看着师父，只觉脚下这傲骨嶙峋的山峰与师父此刻比起来，那真是看也不用看了！仙子将酒还给矜盘说:“真是好酒，定是莫母所酿”，矜盘痴痴的望着师父，却见她气色绝佳，脸色红润，胸口微微起伏不定，美目中千回百转，仿佛等待着什么人一样。矜盘手里有些慌乱，低头看看酒袋，于是便含在了嘴里，顿觉甜蜜异常。仙子看着他表情甚是好笑，便说:“矜盘我儿，这酒怎么样”，矜盘立马回答:“好喝，甘醇爽口”。仙子忽然靠近矜盘说:“你抱抱师父”，矜盘随即反应过来，迅速将仙子抱在了怀里，只到双脚离开地面。心中只觉好不受用，比美酒都要香甜，犹如抱着想念已久的宝贝。仙子见徒儿如此对待自己，久久又舍不得放下，不自禁便想要发笑，遂开口温柔说道:“矜盘快放我下来，原来哗凰与美斯尼没有乱说”，矜盘放下师父问道:“哦，师父她们说我什么”？

    仙子随即吟诗一首念道:“清雾越景数十里，徒步相随意动心。真爱若是无边际，远行环宇无一人。你是不是想跟着我，没有别人打扰”？矜盘大惊，既见心事被念出来，只好承认道:“不错，我需要你”。仙子点了点头说道:“好，大丈夫坦坦荡荡，走吧，跟我回哗府”，矜盘见仙子有些不悦便问道:“师父怎么了”？雪炼闻言:“明明来时兴致勃勃，现在又觉索然无味了”，矜盘回话说:“师父，可能那怪物还在，不过不必忧心，有徒儿陪你大可不必忧郁”。仙子忽然靠近矜盘道:“想不通究竟为何处空间之物”？矜盘拉着师父的手道:“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正所谓百年为怪，千年成精，岂可概论为何物。只因生物品类繁多，他们若是躲过天敌，找一个适宜的环境好好生活，千年万年也只是过眼云烟”。仙子说:“那如果有人得道成仙，数年便可将它们追杀殆尽，多年修行岂不是白费”！矜盘笑道:“师父，这话确是不对，据我所知，世间之事十之八九都有因果循环，你又何必为之腕惜呢”！仙子不禁点了点头。矜盘又问道:“师父你说未知之物是真实存在吗，我听说未知之物可以不死不灭这是真的”？仙子正在思索徒儿的问题，忽听美斯尼的声音传来:“师父，矜盘你们回来了，也不叫上我一起去”。两人一见原已到了哗府。来到厅堂，哗凰为仙子端来好茶说道:“徒儿无能，师父受惊了”！雪炼仙子示意徒儿都坐下，继续回答矜盘说:“我觉着未知之物即是每个人体内的神秘力量，它们若隐若现，飘忽不定，就犹如我们会有情绪变化，状态好坏之分，而这些都是由我们体内的神经所造成的后果”！

    哗凰忽然问师父:“师父，昨晚扰你那坏物是什么东西，查出来了吗”？仙子说:“哗凰快去我枕头下面取出我的卷轴，趁着还有印象，为师要将它画出来”，哗凰迅速去往，见师父床头放着卷轴，随即拿给师父，又取来画笔只等将那物画出！不一会一只野狼样的怪物出现在天空，矜盘看后道:“这不是条狼吗”？雪炼仙子一惊问徒弟:“你认识它”？矜盘呵呵笑道:“数年前我在山中修行，便能感觉它的存在”。雪炼经徒儿这样一说，仿佛就在附近，美斯尼也道:“为何它可以隐身”！仙子遂命丫鬟将卷轴放回说:“没想它的法力居然在我之上，徒儿不知当时我何等的着急！可就是动不了，我们练功的法门是不是不对”？矜盘言道:“师父还是忘了它吧，要是有了它的法力，我们恐怕都会变成了无用之身，岂不是得不偿失”。雪炼笑着说:“矜盘说的有些理”，矜盘只道:“我凭心而论，信口胡诌，师父莫怪”。仙子说:“也许你是对的，晚上来我房间，给师父慢慢讲来”。雪炼说完起身离开，哗凰见师父离去，方才惊讶的问矜盘:“你不要乱问师父问题，你问师父未知之物，即是未知师父岂会知晓，她若知道会不对我们讲？师父雷霆万钧又那么信任你，你可不要昏了头胡乱对她说话，扰乱师父修行”！矜盘说:“凰儿教训的是，我知道了，会小心的”。美斯尼上前道:“师兄小心伺候，休要胡言乱语”。矜盘大惊心下暗想:这两个小妮子见我与师父走的近些，居然吃醋，警告起我了。

    夜里矜盘翻阅着仙子的画册卷轴，问道:“师父为何不将我与哗凰的样子也画下来”。仙子说:“你们又不是妖怪，画你们做什么”，矜盘忽然傻笑:“原来一直将我们当成外人，并不在你的记忆里”。雪炼仙子一听不乐道:“怎会，你看不出上面除了鲲鹏就是山狗精，何时画有人脸，只因年代久远，若不记下将来会很麻烦”。矜盘立马道:“即是如此，以后这卷轴由我来替您保管，徒弟便是你的记忆”，雪炼仙子眉头一皱道:“若你哪天丢了，或是离我而去，我岂不会丢掉所有回忆”？矜盘摇头叹息说:“不会”，仙子闻他言已知所以，原来他想永远陪着自己，雪炼仙子笑道:“这有何难，只要你发誓永远不离开我半步，便交你保管”！矜盘当即跪下立下誓言:“我发誓与师父忠诚相伴直到永远”。仙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温柔说:“矜盘我儿，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誓言”。一夜美梦，次日雪炼仙子精神愉快，神清气爽！矜盘在床边上见师父气色极佳，心知任务完成，于是找到哗凰:“师父好了，没有任何影响”。哗凰交代矜盘说:“再观察几天，不可大意”，矜盘点了点头。爹儒道，还住了不少时日，仙子高兴道:“快将惠亘带来玩玩”。丫鬟立马照做，仙子高兴万分，数日不见惠恒还真是想念，只见她已可以自己走路，在厅中东转转西逛逛，看的出来小家伙挺开心！哗凰来到皇茹轩面前说着悄悄话，不一会茹轩来到矜盘处，依偎在他怀里撒娇道:“人家走了这么久，你也不来接我”，矜盘抱着皇茹轩想道:今天不回家我都把你忘了。于是说:“师父受到惊吓，天天都在陪伴师父”。皇茹轩对他撒娇:“哦，那你今后可要好好陪陪我”，矜盘点了点头将她抱上床，忽听丫鬟道:“矜盘大人，仙子请你”，矜盘立马来到大厅，原来就在刚刚，美斯尼对师父道:“矜盘溜了”。雪炼仙子诧异的问徒儿:“溜去哪了”？美斯尼回答:“没去哪，正与皇茹轩在房间呢”，仙子随即领会其意思，心中不悦，吩咐去叫矜盘。

    雪炼仙子缓缓道:“古人言夫妻犹如麒麟登月，哪有白天去寻开心的”？矜盘闻言低头道:“师父说登月不知是什么，皇茹轩数日未归，我心中想念娇妻，所以如此，还请师父谅解”。皇茹轩忽然由门口出来说:“仙子说的对，皇茹轩受教了，刚才只是小媳勾引夫君，并不是矜盘想要怎么样，望仙子切莫怪我夫君”。原来皇茹轩早已出来，站于厅堂外面，听的真切，感觉古人所言非虚！麒麟登月多在晚上会有嘛，故而勇气十足来到大厅承认错误。哗凰道:“师父，他俩数日未见亲热一下，用的着分白天夜晚吗”。美斯尼插嘴道:“哗凰，你为了皇茹轩跟师父这样说话”！仙子言道:“好了，不要说了，我只是给你们讲讲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又没说要怎么样，哗凰不可激动”。哗凰柔声说道:“师父，徒儿不激动，矜盘与皇茹轩不是小孩，亲热一下，你却讲起麒麟来”！仙子微微一愣道:“好吧，算师父多事，其实我也没见过麒麟”，美斯尼不依不饶:“哗凰，你与矜盘结婚数年，感情极好，他却告诉我你不喜与他相好，就连希芸也听你劝告不与矜盘相好，为何又偏偏喜欢皇茹轩与他相好呢”？哗凰淡淡道:“师父，徒儿确是听矜盘说茹轩热情主动，才让矜盘与茹轩多多在一起”。仙子温柔说来:“哦，原来如此，好个哗凰，永远那么聪慧，不过为师最喜欢的却还是凰儿”。仙子说完自回房间休息。

    美斯尼来到哗凰身边:“哗凰姐，这世上我只服你一人，如果有天你惹怒了师父，师父不要你了，我便随你浪迹天涯”。哗凰黯然神伤道:“我不怕，师父不要我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只有师父，她说什么都对”。美斯尼乐却说:“哎呀，凰姐，师父有些颠三倒四糊涂了”。哗凰一惊说:“美斯尼从实招来，师父有何不妥之处”？美斯尼对哗凰道来实情:“那天早晨，师父已经准备好了要去会客。她像往常一样，穿着一袭红黄色长裙，头上戴着一朵精致的金花。客厅里散发着清新的香气，摆放着饮品和小吃，仿佛在迎接着师父与常桂花见面。师父一直以来非常倾慕常桂花的才华和聪明，常常期待与她交谈。正当师父要去客厅时，可能是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曾答应过秦九妹要指导她一些新的武学技巧。虽然会客是非常重要的，但对于师父来说，传授徒儿武功同样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师父决定先去寻找师妹秦孤遥，当我看到师父没去客厅会见常桂花时，不禁感到惊讶。于是连忙去往后院提醒师父，常桂花还在客厅等您呢，已经等候大半天了，不知道她寻师父有何要事。师父这才反应过来迅速去往客厅，原来常桂花是来向仙子辞行，她要去图卢城里办事，师父当然不会拒绝她。当时言道:'常桂花你也太过客气了，你要去便去何用向我汇报行踪'！常桂花却说是莫玄羽与柳信的意思，师父恍然大悟道:'那好，我派人跟莫玄羽交代清楚，以后你的行踪不用通过任何人知晓'，桂花姐拜别师父满意而去。哗凰你说，师父是不是有点头晕眼花了，哈哈”，说完不禁笑的弯下了腰。哗凰听完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有点头晕糊涂了，可能师父为了我们操劳太过辛苦了”。

    次日，皇茹轩带着丫鬟回到哗府，原是回去看望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