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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仙子回城过峄城 师姐妹大展拳脚

    仙子一行两日后便来到了江北岸,叫来大船越江而过,江对面的峄城清晰可见,数人身在江中才发觉峄城真有被淹的可能。美斯尼乐道:“游人这次完蛋了,你们看,若江水上涨,峄城那点土坡很快便会消失”。哗凰看去,不禁点了点头说:“就算峄城被洪水围困,游尊族人也不会有多少损失”。仙子言道:“美斯尼怎可幸灾乐祸,游尊族虽是敌人,可那只是逑灵姑一手策划,游人也有不少良善之人”。矜盘看看船已靠近,便督促大家小心脚下,准备上岸。不一会马儿都已上去,众人脚下用力纷纷跳上岸边。

    仙子示意大伙去峄城逛逛,来到城门口,却见人烟稀少,峄城原是长江南边的一座土城。仙子原本对此充满期待,到达城门口时却顿感失望,她原本期待着城里的热闹景象和繁忙的人群,然而眼前只有数十个游人正在岸边晾晒江中的鱼儿。城门口人烟稀少,这景象与仙子想象中的峄城相去甚远。仙子走近岸边,看着游人晾晒鱼干。岸边的摊位上放满了鱼,鱼肚子朝上展示给过路的人们,这些鱼是从峄城附近的江河中捕捞而来,游尊族人将它们晒成金黄色,制成美味的江鲜摆在峄城大门和江边处换取银两。然而让仙子感到诧异的是,这些游人似乎没有任何人管束,他们在晒鱼的同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一应物品随意乱丢。多数人光着膀子大声喧哗吼叫,行为举止犹如野人一般。众人都感到不满,只觉来到此处并不值得。仙子决定回游府与俊姑沟通,仙子认为只有跟俊姑交流游尊人才能有所改变。

    八人不久便来到城里,耽搁数日,不想俊姑已将游府改头换面,看去颇为独特显眼。雪炼仙子率先来到院中,一游人忙去通传,俊姑大喜出来迎接。喜道:“日复一日盼你们回城,前日去过贵府,莫玄慈言仙子去了锦雲城中,不想今日才回”。仙子亦喜道:“俊姑,刚刚经过峄城见到你的那些游兵,真是无人管教,可派一个人去城中加以引导,免生麻烦”!俊姑闻言喜道:“仙子遵命,众位远回辛苦,快进屋来聊聊”!众人坐定,森符空端来茶水,哗凰问道:“俊姑为何没见府中下人,却要劳烦族长师兄亲递茶水”?俊姑说:“哗凰姐,我已下令,若是你们前来下人不可露面,皆有我的师兄代劳,免得怠慢贵客”。仙子闻言哈哈一笑说:“俊姑客气了,游人久居密林深处,野性已成,来到满口城里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习惯”。俊姑道:“可不是,我只约束他们不准惹是生非,可我师父熏恙宗还是与贵徒瑟星打了一架,熏恙宗说跟瑟星打架可不是闹着玩,左腿现在还没好利索呢”。曼虚点了点头说:“没想到俊姑的茶叶如此好喝,定是老茶树上的茶”。俊姑言:“曼虚姐要是喜欢喝,待会我便派人送去金府”,曼虚只道多谢族长大人,众人大笑不已。

    雪炼师徒跟俊姑告辞,刚出游府大门不远,便见游十魇数人在前面行走,众人跟在其后。片刻几人来到金府径直走了进去,仙子迅速跟上,众人也都来到了金府。美斯尼见七人围着哈姆夫打了起来,柳信与常桂花连忙躲在院子角落瑟瑟发抖,明显知道不是几人对手,岂敢轻易出手。仙子言:“哈姆夫有危险,徒儿们快去帮忙”。

    雪炼仙子话没说完,美斯尼已到游十魇身后,自己精心挑选的马儿被击杀,出手间毫无余地。一拳便已打飞一人,见其余几人只管围攻哈姆夫,美斯尼再次一拳打向一人耳朵处,其人惊觉!低头躲过反手一掌拍向美斯尼腋下,美斯尼怒不可歇,右臂收回夹住那人右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迅速转动身体将他扔了出去。那人借力向后方飞出,忽觉半空中人影一闪,胸口剧烈疼痛,自己又飞向美斯尼处。原是哗凰飞起一脚踢中他胸膛,美斯尼见其人被踢回来,脚下用力来到空中一脚踩向他头顶,落于地面。

    哈姆夫跟几人撞来撞去,此时早没了力气,眨眼脸上已挨了几记拳头。登时身体不稳向后退去,眨眼便会被杀。哗凰见着,轻描淡写般腾空飞起,侧着身体旋转向几人,颇有大家风范。几人见她到来,便有三人反扑上来,哈姆夫压力减轻,有了还手空隙。哗凰悬空处一连转动三回,变换身姿,金黄色的靴子犹如玉米棒飞来,三人几乎同时被踢中脸颊。弯腰忍痛时突然拔出了随身短刀,却见哗凰稳稳落于地面,从容淡定,眼中毫无惧色,皆是不屑。忽见她再次双腿旋转,身体随即上升,三人迅速砍去,握刀之腕却纷纷剧痛,一人只道:“这臭女人好大的力气”。说完不停揉着身上被踢到的部位。正是,玉茭翻转腾挪处,便是自身难保时。

    旋真大叫道:“凰三姐我来助你”。说完已近身哗凰,游十魇一刀砍向旋真,哗凰大叫小心,悠忽一脚便踢飞了那人短刀,旋真双腿分开,一指点向其人肚中,受力颇大。游人惊讶的看着旋真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只见她食指通红鲜血淋漓,其人忽觉肚中巨痛,受伤不轻。大叫一声向后退去倒下翻滚。另外两人再次分别向哗凰与旋真刺来,秦孤遥闪电般来到两人身后双拳其出,拳头奇硬无比击向二人腰间。哗凰用力向前直直一脚踹向一人肚中,美斯尼突然飞起转动身体,临空一脚“嗵”一声踢飞另一人手臂。二人迅速被多方夹击震飞,贴着地面滑行。却是没来的及喊痛,后腰处又被秦孤遥狠狠两记重拳击中,顿时趴在地上呜咽着鬼哭狼嚎起来。却见美斯尼缠住剩下三人,玄掌到处,三人纷纷退后,哈姆夫趁机全力一拳击向一人面门。却见那人将头一偏一抱抱住了哈姆夫,哈姆夫便也紧紧抱着对方,用力摔了出去,那人重重摔倒在面前,刚站起身,美斯尼“砰”的一掌正中胸口。其人再次向后飞出丈余,掉于地上没了动静。

    余下几人见她们手段歹毒,力道之大难以度测,于是大叫一声:“快快撤退”。几人扶起伤者狼狈出了金府。仙子示意大伙不可追赶,柳信上前行礼说:“仙子安好,多谢各位救命之恩,我与桂花当牛做马难抱恩情”。仙子一听喜道:“柳信不必客气,对于我徒儿来说,对付游十魇只是活动活动筋骨”。常桂花上前拜下言:“诸位不但身负绝世神功,更兼德行宽厚,实是常桂花今生学习的楷模”!曼虚言道:“桂花姐言重了,快快请起”,众人告别柳信自回哗府。

    次日,俊姑带上熏恙宗与森符空来到哗府,身后二人怀中抱满了各种土特产。仙子喜迎出了客厅,只让快快请进来。矜盘闻迅心中却想,小丫头片子,执如姣才多大,你又能早她几时出生,明明是小姑娘,却打扮的那么显眼漂亮,不知要给谁看呢。大家坐与厅堂,曼虚言道:“俊姑不必劳烦再去往金府,这些茶叶菌菇放在哗府也是一样”。俊姑说:“曼虚小姐明鉴,这茶却是悬崖峭壁上的几颗茶树采摘,菌菇是由深谭处石缝上获得,都费了不少人力辛劳”。九妹秦孤遥忽然开口问道:“俊姑族长年芳几岁,不知在游尊族里可有中意郎君”。俊姑害羞言:“我今年刚好十八,我们游人身性开放,身边之人皆可为夫。可是我却没有寻见中意之人,不知姑娘认为谁可为女子的郎君”。秦孤遥尴尬笑笑说:“我虽年长然而至今未经人事,更不知女子的如意郎君该是何等模样”。说完低下了头,俊姑说:“孤遥姐,我觉得观武大人就很适合”。矜盘闻言大吃一惊心下暗道,好个女童心性,口无遮拦!

    美斯尼瘪嘴问矜盘说:“观武大人,你觉得俊姑族长好看不好看,若将她嫁与你,心里愿意吗”?矜盘怒目看向美斯尼,仙子忽然言明:“矜盘不必害臊,尽管道来实情”。矜盘见师父催问,当下狠狠看向美斯尼,又把目光投向俊姑。只见她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等自己回答美斯尼提问。矜盘起身说:“实不相瞒,俊姑族长花眉翘柳,却又野蛮率真,初见便会爱意如潮,然而年纪偏小,却非我所爱”。俊姑听闻矜盘回答,言道:“观武大人敢吐真意,小女子佩服,可是年纪向由天定,岂可用来推脱。我定有观武大人不喜之处”。矜盘惊讶看着俊姑半响无言以对,曼虚亦捉趣言:“对呀,师兄,你不喜欢俊姑何处,大可言明,俊姑以后改过便是”。矜盘道:“如此便无不喜之处,俊姑天性洒脱散漫,此次出山来满口实为天下男子的福气”。俊姑忽然起身言明:“那好,我今日当着大家宣布,此生非矜盘不嫁,观武大人可准备哪日来游府接我过门”!俊姑的师父熏恙宗大吃一惊说:“俊姑族长,你嫁给矜盘我们怎么办”?俊姑道:“好办,矜盘若是愿意娶我,到时只会叫你一声师父”。熏恙宗抱拳说:“俊姑族长年纪尚小,仙子与观武大人莫怪”,仙子哈哈大笑说:“俊姑言下之意不就是矜盘非得娶你回家,闻言便无回旋的余地,矜盘我儿,你娶是不娶”!矜盘回到座位喝了一口老茶言:“俊姑若要嫁我,矜盘求之不得,长夜相伴,何等悠哉!何不将游人遣返回游尊族地界,如此今日便可娶俊姑为妻”。俊姑大喜道:“这有何难,我今日便住在哗府与你成亲,立马让游尊族人远离满口城如何”,矜盘点了点头并无反对之意!

    忽见俊姑起身抱拳道:“仙子保重,俊姑告辞了”。仙子一听立马说:“俊姑族长且慢,不是说今日便嫁我徒儿,何故忽要离去”。俊姑笑道:“仙子明鉴,今日不宜婚嫁,改日再说”。说完带上师父与师兄出了哗府大门,矜盘只觉一头雾水。美斯尼说:“矜盘如何,到嘴的肥肉又飞走了”。矜盘有些动怒,可看着美斯尼那样子,便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责怪她,便道:“什么到嘴的肥肉,就是个小丫头,说实话我其实真的不大喜欢她”。仙子言道:“俊姑背景复杂,你不喜欢也不可得罪!好好斟酌一下看看如何处理与俊姑的关系,既然不喜俊姑,何故又要一人前去峄城提醒她涨大水会有危险,以便二人相见”?矜盘说:“徒儿只是想出去转转,便自个去了”,仙子道:“说到讨女子欢心,你与晋惠比起来可差远了,闻他岳丈陌玉君言,晋惠少说有十多位妃子”。矜盘说:“他是皇帝,妃子自然不少”。

    哗凰见矜盘难堪,于是说道:“师父,我想出去走走,有谁愿意陪我”,说完起身走了出去,希芸随即跟上叫道:“师父,我陪你去吧”。不久,师徒两人来到城南,果然青草连天,哗凰顺着城墙走去,脚下小河流水潺潺,蜻蜓来回穿梭。忽觉头晕眼花脚下不稳,希芸看出师父异样。连忙扶住哗凰说:“前面有块石头我们前去休息一下吧”,哗凰坐在路边大石头上,看着满口城,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也是在大山里面生活,顿觉心中酸楚言道:“希芸,我前些年久居深山,故而有晕眩之症。可我不但没事,反而功夫渐好,想起那些日子真是美好,我一人无忧无虑。没事便绑起百褶花裙上到树上,采摘野果,脱去衣物泡于溪流瀑布之中,只觉神仙也不过如此,希芸你知道吗。当时我的一身衣物不小心挂在了树上,我便收了起来,将先前抓到的猎物皮毛做成衣服过冬,夏天便光着身体在山里到处闲逛。哎呀,真是好玩的紧!数年里见不了一人,后因看不见同类又想念矜盘,心里慌乱才出了大山”。说完脸上洋溢着笑容。

    希芸闻言道:“难怪师父这么厉害,原来功夫都是自然练成”。哗凰说:“那倒没有,功夫还是仙子指点后才有了大的进步,待在山中十多年里只是内力精进不少”。希芸点头道:“那是不假”。话音刚停忽见游十魇余下几人快速而来。哗凰站起道:“徒弟快看,游十魇又来了”。希芸惊讶看去,忽见数人飞快奔跑而来,转眼在城墙下将师父与自己围住,哗凰悄悄对希芸言:“待会若打不过便寻机会去哗府求救”。希芸点了点头。游十魇一人说:“两个丫头片子,那日打伤我们兄弟,还敢出来溜达,哈真是太狂妄了”。哗凰轻蔑言:“五魇将我师徒围着,难道想要报仇”。游十魇一人说:“不错,今日只有你二人在此,还不束手就擒”,希芸闻言迅速拔出瑟星送的短剑,迅速进近一剑刺向刚才说话之人,那人迅速向后飞去。希芸脚下一弹,便已飞出跟上!奈何其人轻功不错,转眼他的手中也多出一把短刀,便飞身于空中与希芸刀剑碰撞。希芸渐感不及,掉落地面便向哗凰移来。哗凰身影顿时后移,背后那人见状一拳便打向哗凰后背,没想连人都给碰进了小河里,那小河狭窄,游十魇其中一人摔去刚好断流。哗凰越过路边跳起一脚踹向其人头顶,身体借力向前飘去,忽然抬起左腿踢中五魇一人身体!继而飞身向前一掌拍向他头顶。余下几人大怒,都拔出短刀来,缓缓向两人逼近,哗凰却快速向前,玄经右脚踹向面前之人。那人一刀砍向她右腿,哗凰脚尖转动,其人右手大臂震动!身体向后飞起数米跌落地上,其余两人同时将短刀刺向哗凰左右腰间,哗凰迅速向后倒去,右脚翘起保持平衡,两把短刀此刻就在肚子上面。哗凰迅速抓住二人手腕,右脚着地身体悠忽站起,双臂猛然转动!二人随即身体翻转,重重摔与哗凰脚下,希芸反应极快一剑便扎向一人肚中,另一人迅速起身逃去。哗凰哪里肯饶,脚下发力早来到他身前拦住去路,侧着身体撩动胸前秀发。

    最后一人吓得当场跪下求饶:“求女侠饶我一命,我回北游替仙子向灵姑带话”。希芸大叫一声吼道:“不用了”!短剑便已由他身后穿过,看看数人都已倒地气绝,站不起来,哗凰带着希芸向哗府而去。守东门的士兵迅速前往田野将几位游人凶徒抬走,直夸道:“仙子的女徒弟好生厉害,这几位游尊族杀手真是有福气,死在了她的手里”。另一士兵道:“我认识她,名叫哗凰,身后那位美女叫希芸,是哗凰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