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裂痕
没过多久，许渊就将剩下的树桥都掀到了壕沟之中。
在李石等人的疯狂砍杀下，已经过桥的山贼一个一个倒下，只剩十人不到。
“射箭，快，给老子射箭，杀了他们。”邬广在壕沟另一边大吼。
“头领，那边还有我们的弟兄啊！”
山贼并没有立刻执行邬广的命令，他们觉得邬广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清风寨的人过来支援了！”
“头领，撤吧，今天没可能赢了，再不走，所有人都要折在这鬼地方了。”
许渊见黄门寨的人准备逃，他眼光一寒。
“李石，王进，这边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提刀朝着壕沟冲去，在壕沟边一跃而起，竟徒步跨过了两丈多宽的沟壑。
黄门寨众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竟一时忘了反应。
许渊落地之后，如狼进羊群，疯狂砍杀，边杀边朝邬广奔去。
“快撤！”
山贼中又是一声高呼，随后再也没有人理会邬广，众贼惊慌朝黄门寨的方向奔逃。
他们现在已无心阻挡许渊，怕再拖一会就一个都跑不掉，此时能看到清风寨的人马已经不远了。
许渊手握朴刀，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挥刀都能斩杀一贼。
很快，他就追上了邬广。
“啊！不！我是黄门寨的头领，你杀了我，就彻底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你不能杀我，求求你，别杀......”
邬广见许渊追至身前，心中大骇，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连忙大喊，又是威胁又是求饶。
许渊不为所动，高举朴刀重重的劈了下去。
“犯我秋渊寨者，死。”
斩杀邬广之后，许渊继续孤身追击数百米，又斩杀了黄门寨十余人。
当他返回时，壕沟内围的战斗已经结束，李石等人没有留活口，将里面的山贼尽数斩杀。
这时，清风寨的一个头领才带着近百人姗姗赶来。
见到浑身是血的许渊，清风寨头领先是一愣，随后讪讪一笑，抱拳道：“这位可是许寨主？在下清风寨头领娄前，奉大当家之命，带麾下精壮前来救援秋渊寨。”
路过娄前身旁，许渊并未言语，径直走回秋渊寨。
在进寨前，他停下脚步。
“明天让冯云来见我。”
许渊没有回头，语气森寒，说完便进了山寨。
娄前尴尬矗立少顷，虽对许渊的态度心生不悦，但也并未当场发作，他大概打听了下情况后，便带人离去。
许渊看着满地的尸体，和一个个站立的血人，神情肃穆。
“伤亡如何？”
“我方阵亡五人，剩余十几人都有负伤，斩敌共三十五人。”
虽然这战损比已经算大胜，但张二勇心中仍难掩悲怆，并没多少胜利的喜悦。
“黄门寨的，留下邬广的首级，其余的都烧了。
我们牺牲的弟兄有家人的，每户抚恤五十贯。
受伤者补五贯，斩敌一人奖五贯。”
许渊停顿一会，继续说道：“将侯三他们立碑厚葬，明日全寨为他们送行。”
“是，寨主。”
......
清风寨，聚义厅。
周峰和姜凡等人坐于厅中，表情严肃。
娄前刚从秋渊寨返回，便进来禀报。
“四位当家，黄门寨已被击退。”
“我方伤亡如何？”
“清风寨并未伤亡。”
娄前见姜凡等人面露惊异，便继续说道：“我带人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黄门寨的人撤退，因为不了解情况，我们没有选择追击。”
“黄门寨此次大概出动了多少人？”
“约莫百余人。”
“秋渊寨情况如何？”
“秋渊寨阵亡五人，伤十余人。”
“许渊怎么样了？”大当家周峰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道。
“许寨主无恙。”
周峰闻言，略显失望。
“看来黄门寨并没有全力攻寨。”
娄前看了下周峰，想了想还是说道：“秋渊寨斩敌三十余人。”
嘶！
姜凡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娄前。
“你是说许渊等人杀了黄门寨三十余人？”
“是，小弟大概查看过，确实杀了黄门寨三十几人。”
“如此看来，战斗不应该在你赶到之前就结束。”
姜凡也是久经拼杀之人，听到娄前汇报的情况，他就能猜出今夜的战斗自是异常激烈，不太可能在一刻钟的时间结束。
“我担心黄门寨围点打援，在路上伏击我清风寨，便让娄前路上谨慎小心前行，不曾想因此错过了救援时间。”周峰出言解释道。
周峰本希望能让秋渊寨多些伤亡，最好是让许渊战死，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接管秋渊寨，哪知许渊仅靠自己的力量就守住了秋渊寨。
对于周峰的解释，姜凡有些怀疑，不知这大当家是真担心清风寨被埋伏，还是有其他什么想法。
而一旁的冯云却已看透了周峰的心思，但为了寨内的团结，他并没有说破。
“许渊好生了得！”四当家吴六却并没有想那么多，而是感叹于许渊和秋渊寨众人的勇猛。
冯云见娄前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摸样，开口问道：“还有何事？”
娄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许寨主说，明日要见三当家。”
“我明天走一趟秋渊寨吧。”冯云看了周峰一眼，幽幽一叹。
......
翌日，秋渊寨。
许渊在山寨南面选了一块空地，作为牺牲队员的埋骨之地，取名英烈园，其上树立了一块高大墓碑，书写着每个英魂的名字。
彰显他们曾经守卫家园的痕迹，也是他们不屈精神的证明。
许渊带着全寨老少对着墓碑深深三拜。
随后他转身看向众人，全体肃穆。
“今日，以此碑，祭奠我秋渊寨的英魂。
『侯三、茅乙......』我不会忘记他们，希望你们也能将这些英雄的名字刻在心中。”
随后，许渊念诵悼词，众人为英灵送行。
“娘，寨主说我爹是英雄，我以后长大了也要成为像爹一样的英雄，随寨主一起守护我们的家园。”
一名稚童牵着自己娘亲，他的手握的很紧。
许渊走到稚童面前，他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头。
“有志气，是我秋渊寨的好男儿。”
男孩身边的妇人已泪流满面。
之后，许渊按功对护卫队进行了厚赏。
对烈士的家属也发放了丰厚的抚恤。
每个护卫队员都得到了他们英勇换来的回报，不仅是钱财，还有那令人热血的荣誉。
清风寨三当家冯云，今日很早就来了秋渊寨，整个祭奠过程他都看在眼里。
“此子若身在军伍，当属大宋之福。”冯云不禁感慨。
在李石等人的疯狂砍杀下，已经过桥的山贼一个一个倒下，只剩十人不到。
“射箭，快，给老子射箭，杀了他们。”邬广在壕沟另一边大吼。
“头领，那边还有我们的弟兄啊！”
山贼并没有立刻执行邬广的命令，他们觉得邬广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清风寨的人过来支援了！”
“头领，撤吧，今天没可能赢了，再不走，所有人都要折在这鬼地方了。”
许渊见黄门寨的人准备逃，他眼光一寒。
“李石，王进，这边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提刀朝着壕沟冲去，在壕沟边一跃而起，竟徒步跨过了两丈多宽的沟壑。
黄门寨众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竟一时忘了反应。
许渊落地之后，如狼进羊群，疯狂砍杀，边杀边朝邬广奔去。
“快撤！”
山贼中又是一声高呼，随后再也没有人理会邬广，众贼惊慌朝黄门寨的方向奔逃。
他们现在已无心阻挡许渊，怕再拖一会就一个都跑不掉，此时能看到清风寨的人马已经不远了。
许渊手握朴刀，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挥刀都能斩杀一贼。
很快，他就追上了邬广。
“啊！不！我是黄门寨的头领，你杀了我，就彻底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你不能杀我，求求你，别杀......”
邬广见许渊追至身前，心中大骇，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连忙大喊，又是威胁又是求饶。
许渊不为所动，高举朴刀重重的劈了下去。
“犯我秋渊寨者，死。”
斩杀邬广之后，许渊继续孤身追击数百米，又斩杀了黄门寨十余人。
当他返回时，壕沟内围的战斗已经结束，李石等人没有留活口，将里面的山贼尽数斩杀。
这时，清风寨的一个头领才带着近百人姗姗赶来。
见到浑身是血的许渊，清风寨头领先是一愣，随后讪讪一笑，抱拳道：“这位可是许寨主？在下清风寨头领娄前，奉大当家之命，带麾下精壮前来救援秋渊寨。”
路过娄前身旁，许渊并未言语，径直走回秋渊寨。
在进寨前，他停下脚步。
“明天让冯云来见我。”
许渊没有回头，语气森寒，说完便进了山寨。
娄前尴尬矗立少顷，虽对许渊的态度心生不悦，但也并未当场发作，他大概打听了下情况后，便带人离去。
许渊看着满地的尸体，和一个个站立的血人，神情肃穆。
“伤亡如何？”
“我方阵亡五人，剩余十几人都有负伤，斩敌共三十五人。”
虽然这战损比已经算大胜，但张二勇心中仍难掩悲怆，并没多少胜利的喜悦。
“黄门寨的，留下邬广的首级，其余的都烧了。
我们牺牲的弟兄有家人的，每户抚恤五十贯。
受伤者补五贯，斩敌一人奖五贯。”
许渊停顿一会，继续说道：“将侯三他们立碑厚葬，明日全寨为他们送行。”
“是，寨主。”
......
清风寨，聚义厅。
周峰和姜凡等人坐于厅中，表情严肃。
娄前刚从秋渊寨返回，便进来禀报。
“四位当家，黄门寨已被击退。”
“我方伤亡如何？”
“清风寨并未伤亡。”
娄前见姜凡等人面露惊异，便继续说道：“我带人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黄门寨的人撤退，因为不了解情况，我们没有选择追击。”
“黄门寨此次大概出动了多少人？”
“约莫百余人。”
“秋渊寨情况如何？”
“秋渊寨阵亡五人，伤十余人。”
“许渊怎么样了？”大当家周峰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道。
“许寨主无恙。”
周峰闻言，略显失望。
“看来黄门寨并没有全力攻寨。”
娄前看了下周峰，想了想还是说道：“秋渊寨斩敌三十余人。”
嘶！
姜凡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娄前。
“你是说许渊等人杀了黄门寨三十余人？”
“是，小弟大概查看过，确实杀了黄门寨三十几人。”
“如此看来，战斗不应该在你赶到之前就结束。”
姜凡也是久经拼杀之人，听到娄前汇报的情况，他就能猜出今夜的战斗自是异常激烈，不太可能在一刻钟的时间结束。
“我担心黄门寨围点打援，在路上伏击我清风寨，便让娄前路上谨慎小心前行，不曾想因此错过了救援时间。”周峰出言解释道。
周峰本希望能让秋渊寨多些伤亡，最好是让许渊战死，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接管秋渊寨，哪知许渊仅靠自己的力量就守住了秋渊寨。
对于周峰的解释，姜凡有些怀疑，不知这大当家是真担心清风寨被埋伏，还是有其他什么想法。
而一旁的冯云却已看透了周峰的心思，但为了寨内的团结，他并没有说破。
“许渊好生了得！”四当家吴六却并没有想那么多，而是感叹于许渊和秋渊寨众人的勇猛。
冯云见娄前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摸样，开口问道：“还有何事？”
娄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许寨主说，明日要见三当家。”
“我明天走一趟秋渊寨吧。”冯云看了周峰一眼，幽幽一叹。
......
翌日，秋渊寨。
许渊在山寨南面选了一块空地，作为牺牲队员的埋骨之地，取名英烈园，其上树立了一块高大墓碑，书写着每个英魂的名字。
彰显他们曾经守卫家园的痕迹，也是他们不屈精神的证明。
许渊带着全寨老少对着墓碑深深三拜。
随后他转身看向众人，全体肃穆。
“今日，以此碑，祭奠我秋渊寨的英魂。
『侯三、茅乙......』我不会忘记他们，希望你们也能将这些英雄的名字刻在心中。”
随后，许渊念诵悼词，众人为英灵送行。
“娘，寨主说我爹是英雄，我以后长大了也要成为像爹一样的英雄，随寨主一起守护我们的家园。”
一名稚童牵着自己娘亲，他的手握的很紧。
许渊走到稚童面前，他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头。
“有志气，是我秋渊寨的好男儿。”
男孩身边的妇人已泪流满面。
之后，许渊按功对护卫队进行了厚赏。
对烈士的家属也发放了丰厚的抚恤。
每个护卫队员都得到了他们英勇换来的回报，不仅是钱财，还有那令人热血的荣誉。
清风寨三当家冯云，今日很早就来了秋渊寨，整个祭奠过程他都看在眼里。
“此子若身在军伍，当属大宋之福。”冯云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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