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进攻
结束军议之后，众人便各自回去，为明日的大战做准备，周峰也回到了清风寨。
此时，夜已深，他独自坐于大厅，白天燃起的那股怒火始终难消。
坐了许久之后，他终于站起了身，走出大厅，来到西院的一间卧房前停下。
咚！咚！
他轻敲房门。
“谁呀？大半夜的。”屋内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粗犷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慢吞吞的过来开门。
吱呀！
开门的刹那，屋里的人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大......大当家！我刚才不知道......”
“进去说。”
周峰很快便进了屋，男子点起蜡烛。
“娄前，我往日待你如何？”
“大当家待我恩重如山，没有您的提携，就没有小弟的今天。”
半年前，娄前还只是清风寨一小卒，周峰见其机灵，有意将其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前不久，周峰力排众议，把娄前提拔成管理百人的头领，自此，娄前对周峰自然是感恩戴德言听计从。
之前秋渊寨遇袭，正是因娄前未能带人及时赶到救援，才造成了秋渊寨的伤亡，当然他也是按周峰的意思行事。
“好，我有一事，要让你秘密去办，事成之后，我提拔你成为当家。”周峰道。
娄前闻言，心中狂喜。
“但凭大当家差遣。”
......
黄门寨。
黄伯年已经得知了黄叔年身死的消息，心中又惊又怒。
“想不到我谨慎这么久，还是中了算计，没能拦住三弟，让他枉送了性命。”
“都是许渊那贼子，没料到他会如此狡猾。”黄仲年对许渊恨的咬牙切齿。
“许渊真是我黄门寨的克星，自从此子来到长峰山之后，我们接连受挫，先是王麻去招降被杀，紧接着是邬广被斩，之后县尉又被其刺杀，我们一夜之间成了反贼，现在连三弟也命丧其手，黄门寨又折损了两百多弟兄......”
黄伯年越说心情越低落，仿佛苍老了十岁。
“这竖子莫不是贼老天派过来折磨我的！”
看着向来智珠在握的大哥突然变得如此消沉，黄仲年对黄门寨的前途也愈发忧虑。
“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放心，他们攻不进来。”
“我们不出去，迟早会饿死？”
“寨里的粮食够我们吃大半年，不，够吃一年了。”
现在寨子里只有四百人了，三千旦粮，吃一年绰绰有余。
“那一年之后怎么办？”黄仲年继续问道。
“......”
黄伯年只觉得耳边好似有只苍蝇，让他愈发烦躁。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通报。
“报两位当家，寨外有一黑衣人求见，说是带来了重要消息，关系到黄门寨的生死存亡。”
黄伯年一愣，想了想，道：“带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蒙面男子被带了进来。
黄伯年仔细打量了一下此人，该男子身材魁梧，身着夜行衣，黑布掩面，眼角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你是何人？为何不以面目示人？”黄伯年有些好奇，但并未让人强行揭开男子脸上的黑布。
“大当家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奉命前来传达一个消息。”
“是何消息？”
黑衣人并未作答，而是作势朝黄伯年靠近。
黄门寨的几名护卫见状，纷纷上前挡住了他。
黄伯年摆摆手。
护卫会意，侧身让开，之前他们已经对黑衣人搜过身，并不担心其对两位当家不利，无论是黄伯年还是黄仲年，其个人战力都是整个长峰山上数一数二的存在。
“说吧。”黄伯年道。
黑衣人走到黄伯年身旁，俯身附耳，低声开口......
黄伯年闻言，思忖片刻，随即心中大惊。
......
翌日，黄昏，月黑风高夜。
王贵代表卢县令，和周峰、姜凡、冯云、陈阳等人，率领讨贼军六百余人，浩浩荡荡朝着黄门寨而去。
王贵并无指挥实战的经验，周峰以往也多在后方，经过几人协商，此次作战的指挥权就暂时移交给了姜凡。
战前，卢江已经给每人发放了三贯钱，此外，战后还有赏钱，死伤皆有抚恤。
而且此战是为了荡除匪患，为民除害，因此所有人都斗志昂扬，气势十足。
身在此种气氛之中，让他们一时忘了此战可能的凶险。
待行至离黄门寨寨门五百步时，姜凡抬手，高声喊道：“散开列阵，前排起盾，缓慢向前推进。”
众人闻言，纷纷开始行动。
清风寨的四百人还好，之前基本也是姜凡训练指挥，很快他们就排好阵列。
身强力壮的人，举着盾牌在前，身后是几排刀兵，弓手则在最后。
而王贵那一百衙役弓手，以及陈阳那一百人，动作都比较慢，等清风寨的人列好阵之后，他们才在两翼偏后的位置展开。
姜凡身先士卒，在左右两个盾牌兵的掩护下，俯身向前行进，他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弯弓射箭，根据箭矢的落点，试探距寨门的距离。
他们是由下往上攻，弓箭的射程肯定没有黄门寨射得远，要适当拉开一些距离。
军阵又往前推进了几步，姜凡让所有人停止前进。
“大声喊杀！”他沉声下令。
很快，军阵中爆发激昂的呐喊声，还有兵器撞击护盾的声音。
“杀贼！”
铛铛铛！
“杀贼！”
喊杀声响彻山林，回荡在每个黄门寨山贼的心中。
......
“大哥，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黄仲年被寨外的喊杀声吵的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不要慌，我出去看看，这些年风风雨雨一路过来，我们什么没见过。”黄伯年表现得很镇定，没人知道他此时是何心情。
临走，他又回头看了看黄仲年，嘱咐道：“打起精神，我们又不是被吓大的，记住交代给你的事情。”
说完，他拍了拍黄仲年的肩，之后快步走出了大厅。
黄伯年来到寨门处，登上了一座瞭望台。
“怎么样？”
“看不清他们有多少人。”一个头领回答。
“先来一轮齐射，探探虚实。”黄伯年道。
唰唰唰！
一阵箭雨从黄门寨呼啸而下。
此时，夜已深，他独自坐于大厅，白天燃起的那股怒火始终难消。
坐了许久之后，他终于站起了身，走出大厅，来到西院的一间卧房前停下。
咚！咚！
他轻敲房门。
“谁呀？大半夜的。”屋内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粗犷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慢吞吞的过来开门。
吱呀！
开门的刹那，屋里的人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大......大当家！我刚才不知道......”
“进去说。”
周峰很快便进了屋，男子点起蜡烛。
“娄前，我往日待你如何？”
“大当家待我恩重如山，没有您的提携，就没有小弟的今天。”
半年前，娄前还只是清风寨一小卒，周峰见其机灵，有意将其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前不久，周峰力排众议，把娄前提拔成管理百人的头领，自此，娄前对周峰自然是感恩戴德言听计从。
之前秋渊寨遇袭，正是因娄前未能带人及时赶到救援，才造成了秋渊寨的伤亡，当然他也是按周峰的意思行事。
“好，我有一事，要让你秘密去办，事成之后，我提拔你成为当家。”周峰道。
娄前闻言，心中狂喜。
“但凭大当家差遣。”
......
黄门寨。
黄伯年已经得知了黄叔年身死的消息，心中又惊又怒。
“想不到我谨慎这么久，还是中了算计，没能拦住三弟，让他枉送了性命。”
“都是许渊那贼子，没料到他会如此狡猾。”黄仲年对许渊恨的咬牙切齿。
“许渊真是我黄门寨的克星，自从此子来到长峰山之后，我们接连受挫，先是王麻去招降被杀，紧接着是邬广被斩，之后县尉又被其刺杀，我们一夜之间成了反贼，现在连三弟也命丧其手，黄门寨又折损了两百多弟兄......”
黄伯年越说心情越低落，仿佛苍老了十岁。
“这竖子莫不是贼老天派过来折磨我的！”
看着向来智珠在握的大哥突然变得如此消沉，黄仲年对黄门寨的前途也愈发忧虑。
“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放心，他们攻不进来。”
“我们不出去，迟早会饿死？”
“寨里的粮食够我们吃大半年，不，够吃一年了。”
现在寨子里只有四百人了，三千旦粮，吃一年绰绰有余。
“那一年之后怎么办？”黄仲年继续问道。
“......”
黄伯年只觉得耳边好似有只苍蝇，让他愈发烦躁。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通报。
“报两位当家，寨外有一黑衣人求见，说是带来了重要消息，关系到黄门寨的生死存亡。”
黄伯年一愣，想了想，道：“带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蒙面男子被带了进来。
黄伯年仔细打量了一下此人，该男子身材魁梧，身着夜行衣，黑布掩面，眼角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你是何人？为何不以面目示人？”黄伯年有些好奇，但并未让人强行揭开男子脸上的黑布。
“大当家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奉命前来传达一个消息。”
“是何消息？”
黑衣人并未作答，而是作势朝黄伯年靠近。
黄门寨的几名护卫见状，纷纷上前挡住了他。
黄伯年摆摆手。
护卫会意，侧身让开，之前他们已经对黑衣人搜过身，并不担心其对两位当家不利，无论是黄伯年还是黄仲年，其个人战力都是整个长峰山上数一数二的存在。
“说吧。”黄伯年道。
黑衣人走到黄伯年身旁，俯身附耳，低声开口......
黄伯年闻言，思忖片刻，随即心中大惊。
......
翌日，黄昏，月黑风高夜。
王贵代表卢县令，和周峰、姜凡、冯云、陈阳等人，率领讨贼军六百余人，浩浩荡荡朝着黄门寨而去。
王贵并无指挥实战的经验，周峰以往也多在后方，经过几人协商，此次作战的指挥权就暂时移交给了姜凡。
战前，卢江已经给每人发放了三贯钱，此外，战后还有赏钱，死伤皆有抚恤。
而且此战是为了荡除匪患，为民除害，因此所有人都斗志昂扬，气势十足。
身在此种气氛之中，让他们一时忘了此战可能的凶险。
待行至离黄门寨寨门五百步时，姜凡抬手，高声喊道：“散开列阵，前排起盾，缓慢向前推进。”
众人闻言，纷纷开始行动。
清风寨的四百人还好，之前基本也是姜凡训练指挥，很快他们就排好阵列。
身强力壮的人，举着盾牌在前，身后是几排刀兵，弓手则在最后。
而王贵那一百衙役弓手，以及陈阳那一百人，动作都比较慢，等清风寨的人列好阵之后，他们才在两翼偏后的位置展开。
姜凡身先士卒，在左右两个盾牌兵的掩护下，俯身向前行进，他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弯弓射箭，根据箭矢的落点，试探距寨门的距离。
他们是由下往上攻，弓箭的射程肯定没有黄门寨射得远，要适当拉开一些距离。
军阵又往前推进了几步，姜凡让所有人停止前进。
“大声喊杀！”他沉声下令。
很快，军阵中爆发激昂的呐喊声，还有兵器撞击护盾的声音。
“杀贼！”
铛铛铛！
“杀贼！”
喊杀声响彻山林，回荡在每个黄门寨山贼的心中。
......
“大哥，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黄仲年被寨外的喊杀声吵的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不要慌，我出去看看，这些年风风雨雨一路过来，我们什么没见过。”黄伯年表现得很镇定，没人知道他此时是何心情。
临走，他又回头看了看黄仲年，嘱咐道：“打起精神，我们又不是被吓大的，记住交代给你的事情。”
说完，他拍了拍黄仲年的肩，之后快步走出了大厅。
黄伯年来到寨门处，登上了一座瞭望台。
“怎么样？”
“看不清他们有多少人。”一个头领回答。
“先来一轮齐射，探探虚实。”黄伯年道。
唰唰唰！
一阵箭雨从黄门寨呼啸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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