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真有猫腻
“小峰,什么情况?”
升堂之前,为弄清状况,上官申正把岳林峰拉到了大堂西侧的招房内。
“什么什么情况?”
岳林峰明知故问、装傻充愣,打了上官申正一个埋伏。
“怎么带回这么多人?”
“老爷是问这个啊,是这么回事。”
岳林峰顺手抓起桌上招房师爷刚泡上、准备自己喝的一杯茶,喝了一口。
“老爷,这九个人中两个是人证,七个是吴霸天家的帮凶。”
“两个人证?什么人证?”
上官申正还是不太明白。
“带回的两个妇人中,年长的那个是吴霸天家照看吴世仁的奶妈吴妈,年轻的那是则是丫环小红。”
“奶妈和丫环?你怎么找到的。”
“也是运气使然,昨天下午我们在吴家坳杂货铺买吃的时,偶然听到杂货铺内的人议论说,吴妈和小红被吴霸天打一顿扔出门后,栖身在山神庙。”
“当我们赶到山神庙后,正好碰上吴家的两个家丁追到山神庙殴打她们俩个,于是就出手制服了这两个家丁。”
“当时我们如果不制止,恐怕这两人会有性命之忧。”
“哦?怎么又牵扯到性命之忧上去了。”
“吴妈和小红原本就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而且部分伤口严重感染,可恨的是吴家的家丁仍然追到山神庙继续殴打她们,岂不是雪上加霜,催命嘛。”
“嗯,的确可恶可恨。”
“我在想,老爷,这两个家丁追到山神庙去,是不是吴家的授意,如果是,就有杀人灭口之嫌。”
“你这么想也不无道理!小峰,那另外五人又是怎么回事?”
“老爷,这另外五人中一个是吴霸天家的管家,据小华介绍,此人姓吴,工于算计,还有四人也是吴家的打手,人称四大金刚。”
“就是这吴管家带着这四大金刚在山神庙的山坡堵住了我们,喊打喊杀的,不让我们带走吴妈和小红。”
“这事你怎么看?小峰。”
上官申正沉思了一下,抬头问道。
“现在的关键,是要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既然吴妈和小红当初被打了个半死扔出了门,为何吴家还要赶尽杀绝?这背后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岳林峰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嗯,知道啦!”
说到这里,上官申正没有继续多问,而是正了正衣冠,起身离开招房到大堂升堂去了。
首先被带上大堂的是吴家那两名在山神庙鞭打吴妈和小红的家丁。
其中,秃顶男先于络腮胡过堂。
一番流程走过,上官申正惊堂木一拍。
“本官问你,你等是如何知道奶妈和丫环栖身在山神庙的?”
“回县官大老爷,我们是听村里人说的。”
“奶妈和丫环在山神庙栖身碍了你们什么事,你等为何要追到山神庙去殴打她们?”
“因为她们不但害死了我家小少爷,而且还害得我家老爷被革去了员外功名。”
“此话怎讲?从实招来。”
秃顶男跪在地上,边思索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边悄然抬起头来瞄了一眼端坐在公案后的上官申正。
“大胆!”
上官申正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威喝了一声。
“草民不敢。”
惊堂木一响,秃顶男吓得浑身一哆嗦。
“因为她们不让我家小少爷爬楼梯的话,小少爷就不会摔伤;小少爷不摔伤的话就不会死;小少爷不死,我家老爷就不会被县官大老爷革去功名,我家也不会赔吴家的钱。”
秃顶男一套一套的,说得头头是道。
“本官再问你,你等去山神庙有没有人指使?”
“回县官大老爷,无人指使。”
感受到大堂之上的官威,纵使内心害怕得要死,但秃顶男依然口风很紧。
“如此看来,不动大刑,你依然会忽悠本官。”
上官申正猛地从签筒中抽出一根红头签摔在大堂之上。
“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县官大老爷,草民枉冤枉啊。”
二十大板打过,裤子上血迹斑斑的秃顶男又被拖回大堂。
“招还是不招?”
“招……招……招,县官大老爷,我招,我招!”
“你等是如何知道奶妈和丫环栖身在山神庙的?”
“我家少奶奶……不,是王柳这个戝人要我们去找,我们自己找到的!”
“具体如何?从实招来。”
“前天,对,就是前天,县官大老爷,前天县衙的官差到吴家坳开棺验尸之时,王柳就安排我们当下人的四下寻找吴妈和小红,说是找不到她们两人就让我们死了算啦。”
“王柳为何要你们去寻找吴妈和小红?”
“当时,王柳说她们俩人是扫巴星,害得吴家既丧子又吃官司,这笔账要算在她俩头上。”
“你等是什么时候找到她们两人的?”
“因为王柳派的人多,当天下午就找到了。”
尝过板子的味道后,秃顶男不敢再有所隐瞒,上官申正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本官再问你,你等为何要去山神庙殴打奶妈和丫环?”
“回县官大……大老爷,是我家员外……不,是吴霸天要我们去的。”
“既然前天下午就在山神庙找到了吴妈和小红,为何昨天你等才去山神庙殴打她俩?”
“因……因为我们在等吴霸天的指令,他不发话,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既然是吴霸天的指派,那么,吴霸天当时是怎么跟你等讲的?”
“吴霸天说,既然吴妈和小红伤口感染,与要死不活地躺在山神庙,不如去添一把火,做点好事帮帮她们,让她们早去归西、免受病痛折磨。”
秃顶男边回忆边说道。
“当时王柳也在场,王柳说,老爷,这官司刚刚了结,如果直接杀了她们恐怕会节外生枝,不如多添几道伤口稳妥,这样既使事后衙门追究起来,也说得过去。”
“此话怎讲?”
上官申正追问。
他没给秃顶男多作思考的时间,担心秃顶男思考多了胡编乱造、混淆视听。
“回县官大老爷,当时吴霸天也问了王柳这个问题。”
“王柳说,吴妈、小红已被吴家赶出了家门,不再是吴家的人,如果直接杀了,触犯朝庭律令,是故杀。”
“反而是多添几道伤口却不碍事,吴家在丧子、赔钱和被革去员外功名的情况,打她们一顿、出出气,情理上说得过去。这样既可以达到目的,又可以逃避衙门的追究。”
“哟嗬,有点意思。”
上官申正闻言,一声冷笑。
他气急反笑,这王柳还真不简单。
如此看来,吴家坳一案还真有猫腻。
不但有猫腻,而且这猫腻还不小。
升堂之前,为弄清状况,上官申正把岳林峰拉到了大堂西侧的招房内。
“什么什么情况?”
岳林峰明知故问、装傻充愣,打了上官申正一个埋伏。
“怎么带回这么多人?”
“老爷是问这个啊,是这么回事。”
岳林峰顺手抓起桌上招房师爷刚泡上、准备自己喝的一杯茶,喝了一口。
“老爷,这九个人中两个是人证,七个是吴霸天家的帮凶。”
“两个人证?什么人证?”
上官申正还是不太明白。
“带回的两个妇人中,年长的那个是吴霸天家照看吴世仁的奶妈吴妈,年轻的那是则是丫环小红。”
“奶妈和丫环?你怎么找到的。”
“也是运气使然,昨天下午我们在吴家坳杂货铺买吃的时,偶然听到杂货铺内的人议论说,吴妈和小红被吴霸天打一顿扔出门后,栖身在山神庙。”
“当我们赶到山神庙后,正好碰上吴家的两个家丁追到山神庙殴打她们俩个,于是就出手制服了这两个家丁。”
“当时我们如果不制止,恐怕这两人会有性命之忧。”
“哦?怎么又牵扯到性命之忧上去了。”
“吴妈和小红原本就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而且部分伤口严重感染,可恨的是吴家的家丁仍然追到山神庙继续殴打她们,岂不是雪上加霜,催命嘛。”
“嗯,的确可恶可恨。”
“我在想,老爷,这两个家丁追到山神庙去,是不是吴家的授意,如果是,就有杀人灭口之嫌。”
“你这么想也不无道理!小峰,那另外五人又是怎么回事?”
“老爷,这另外五人中一个是吴霸天家的管家,据小华介绍,此人姓吴,工于算计,还有四人也是吴家的打手,人称四大金刚。”
“就是这吴管家带着这四大金刚在山神庙的山坡堵住了我们,喊打喊杀的,不让我们带走吴妈和小红。”
“这事你怎么看?小峰。”
上官申正沉思了一下,抬头问道。
“现在的关键,是要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既然吴妈和小红当初被打了个半死扔出了门,为何吴家还要赶尽杀绝?这背后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岳林峰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嗯,知道啦!”
说到这里,上官申正没有继续多问,而是正了正衣冠,起身离开招房到大堂升堂去了。
首先被带上大堂的是吴家那两名在山神庙鞭打吴妈和小红的家丁。
其中,秃顶男先于络腮胡过堂。
一番流程走过,上官申正惊堂木一拍。
“本官问你,你等是如何知道奶妈和丫环栖身在山神庙的?”
“回县官大老爷,我们是听村里人说的。”
“奶妈和丫环在山神庙栖身碍了你们什么事,你等为何要追到山神庙去殴打她们?”
“因为她们不但害死了我家小少爷,而且还害得我家老爷被革去了员外功名。”
“此话怎讲?从实招来。”
秃顶男跪在地上,边思索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边悄然抬起头来瞄了一眼端坐在公案后的上官申正。
“大胆!”
上官申正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威喝了一声。
“草民不敢。”
惊堂木一响,秃顶男吓得浑身一哆嗦。
“因为她们不让我家小少爷爬楼梯的话,小少爷就不会摔伤;小少爷不摔伤的话就不会死;小少爷不死,我家老爷就不会被县官大老爷革去功名,我家也不会赔吴家的钱。”
秃顶男一套一套的,说得头头是道。
“本官再问你,你等去山神庙有没有人指使?”
“回县官大老爷,无人指使。”
感受到大堂之上的官威,纵使内心害怕得要死,但秃顶男依然口风很紧。
“如此看来,不动大刑,你依然会忽悠本官。”
上官申正猛地从签筒中抽出一根红头签摔在大堂之上。
“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县官大老爷,草民枉冤枉啊。”
二十大板打过,裤子上血迹斑斑的秃顶男又被拖回大堂。
“招还是不招?”
“招……招……招,县官大老爷,我招,我招!”
“你等是如何知道奶妈和丫环栖身在山神庙的?”
“我家少奶奶……不,是王柳这个戝人要我们去找,我们自己找到的!”
“具体如何?从实招来。”
“前天,对,就是前天,县官大老爷,前天县衙的官差到吴家坳开棺验尸之时,王柳就安排我们当下人的四下寻找吴妈和小红,说是找不到她们两人就让我们死了算啦。”
“王柳为何要你们去寻找吴妈和小红?”
“当时,王柳说她们俩人是扫巴星,害得吴家既丧子又吃官司,这笔账要算在她俩头上。”
“你等是什么时候找到她们两人的?”
“因为王柳派的人多,当天下午就找到了。”
尝过板子的味道后,秃顶男不敢再有所隐瞒,上官申正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本官再问你,你等为何要去山神庙殴打奶妈和丫环?”
“回县官大……大老爷,是我家员外……不,是吴霸天要我们去的。”
“既然前天下午就在山神庙找到了吴妈和小红,为何昨天你等才去山神庙殴打她俩?”
“因……因为我们在等吴霸天的指令,他不发话,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既然是吴霸天的指派,那么,吴霸天当时是怎么跟你等讲的?”
“吴霸天说,既然吴妈和小红伤口感染,与要死不活地躺在山神庙,不如去添一把火,做点好事帮帮她们,让她们早去归西、免受病痛折磨。”
秃顶男边回忆边说道。
“当时王柳也在场,王柳说,老爷,这官司刚刚了结,如果直接杀了她们恐怕会节外生枝,不如多添几道伤口稳妥,这样既使事后衙门追究起来,也说得过去。”
“此话怎讲?”
上官申正追问。
他没给秃顶男多作思考的时间,担心秃顶男思考多了胡编乱造、混淆视听。
“回县官大老爷,当时吴霸天也问了王柳这个问题。”
“王柳说,吴妈、小红已被吴家赶出了家门,不再是吴家的人,如果直接杀了,触犯朝庭律令,是故杀。”
“反而是多添几道伤口却不碍事,吴家在丧子、赔钱和被革去员外功名的情况,打她们一顿、出出气,情理上说得过去。这样既可以达到目的,又可以逃避衙门的追究。”
“哟嗬,有点意思。”
上官申正闻言,一声冷笑。
他气急反笑,这王柳还真不简单。
如此看来,吴家坳一案还真有猫腻。
不但有猫腻,而且这猫腻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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