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凡尔登之战
凡尔登坐落在可可西里东部的荒漠中，严格意义上讲不能算作一座真正的城市。战争爆发前，这座城市可以看作是可可西里东部荒原中的一处大型驿站。城市周围四通八达，没有清晰的边界，在内部，城中的建筑物几乎以客栈为主，同样没有明确的街道划分。战争爆发后城中的居民基本全部撤离了，现如今，兽人的主力部队驻扎在此，在城东侧设置了众多哨位，修建了一圈战壕，与灵人对峙着。然而这种僵持的场面即将被打破，迷人的花香已经持续飘散了一整晚。
清晨时分，飘散的花香已经消逝殆尽。包括阿强所在的五位将军聚集在凡尔登内部的一间客栈。其中两人坐在桌前，一人在旁不断踱步，一人拿着一份份报告不停翻看着，阿力背手站在门前。众人举止各异，相同的是脸上的神情都极为凝重。
阿力率先开口打破了近乎凝固的气氛：“死亡的士兵达到了五千人左右，昏迷以及失去作战能力的士兵有近一万人，叫北方部队尽快来此支援，灵人的大部队马上就要到了。”
此刻，在“蔷薇炸弹”的中心，阿力正带着面罩站在振峰的帐篷内，振锋脚下那名年轻的士兵脸上依旧保持着惊恐的表情。阿力并未参加集会，他昨晚替换了两名前线执勤的士兵，让他们参加了集会，两名士兵代替了阿力而死。
阿力左手握着火把，注视着振峰，此时振峰脸上的花朵已有枯萎之态，身上的枝丫已郁郁葱葱，地上散落着片片枝叶。阿力注视着振峰四分五裂的脸，尽管面罩遮住了表情，但从眼窝中打转的泪水和手中捏的吱吱作响的火把可以感觉到阿力此时的悲伤与愤怒。
阿力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片刻后，身后的帐篷燃烧了起来，阿力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四周士兵们带着口罩在处理着同胞的尸体。阿力脚步逐渐变得沉重，越走越慢，停在了已燃尽的篝火旁。
阿力摘下了面罩，看着变成木炭的篝火，蹲下来拿起了一块木炭，轻轻揉捏，细碎的灰烬从掌上滑落随风飘散。阿力认为自己难辞其咎，甚至罪不可恕，作为将领的他未能察觉到异样，反而相信了灵人的医生，甚至要求自己的士兵去相信灵人。
阿力变得瘫软，双手支撑着身体，低头跪倒在地上。声音轻微又颤抖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害了你们，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的.……”阿力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低越下，双手抱起了脑袋，整个小臂贴向地面，一头栽到了篝火里，时断时续的啜泣声从篝火中渐渐传了出来。
在凡尔登前线指挥部内，“北方的支援还有多久能到？”一名满脸胡茬的上将对着阿强说道。
“还要10天左右，将军。”
“中午前将阵亡士兵及伤员运送整顿完毕，空缺职位下级自动晋升，撤回所有前方哨位人员，所有人到战壕前集合，做好防御部署，准备迎敌。”
“是。”
时间回到昨日傍晚，在凡尔登城外东侧的灵人营地广场，在队伍中一名脸庞稍有稚嫩的灵人士兵用手肘怼了一下旁边的人，问道：“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把都所有人集结起来了，要发动总攻了吗？”
“是的，抽调的北方的部队昨天就已经到了，现在集结的我们是第一批冲阵的队伍，怎么，你害怕了？”
“我是为了保护家园而战，才不怕呢，瞧不起谁呢。”灵人士兵倔强的说道。
一名灵人将军骑着马在队伍前方，喊道：“将士们，兽人企图侵占我们的家园，长期以来，我们为此不断进行着反攻，如今在凡尔登，我们会将兽人彻底击溃，我们将守卫住我们的领土，我们更将捍卫住我们的尊严。将士们，族人将背后交给了你们，我相信你们定会不辱使命。”
视角回到那名稚嫩的士兵，士兵眼眶已经湿润，随着众人不断用力地喊着“杀”，脸上表情更是充满了勇敢与坚毅。
如今，已到正午时分，灵人的大部队已经到了一个名为巴山的山坡顶，此处地处凡尔登城的东方，在此几乎可以看见凡尔城的整体轮廓，灵人将领决定在此处驻扎进行安营整顿。
按照兽人总将军的命令，在凡尔登的所有兽人部队已经在前线集合完毕。少校以上军衔人员站在最前方，总将军面向队伍站在前方台阶之上。老将军虽年岁已高，但声音仍浑厚有力，喊道：“弟兄们，灵人的大部队已到了巴山，如果撤退，在如此近的距离将背后留给敌人无异于自杀，我们只能迎战。北方的支援还有15天到，国主带领的昆仑守卫军还有10天到，我们至少要撑住10天。”
老将军深吸一口气，再次喊道：“将士们，这次不同以往，此战不仅仅是为了身后的家园与领土而战，更是为了自己和你身边的战友而战！”
说罢，底下众人不约而同举起手中的长刀、长枪、弓箭回应着，发出了兽人古老的语言：“呜哈！”士兵们知道此战不容乐观，但所有人脸上没有悲伤与怯懦，有的只是对战斗的决心与坚毅。
士兵们干劲十足，开始部署起防御工事。在战壕处，阿强察觉出了阿力的异常，叫住了阿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时间悲伤与自责。”
阿力低着头轻声的说道：“对不起，强哥，是我害死了他们，也让我们陷于如此艰难的境地。”
阿强看着满身阴郁之气的阿力，用力给了阿力一巴掌，“你觉得这个惩罚够了吗，不够？”阿强拔出长刀，把刀举到阿力的脸前，“你以死谢罪吧，我也难逃一死，计划是我提出的，更是我将你们带回来的，总将军也罪不可恕，他同意了我的计划。”阿力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说什么。
阿强放下手中的刀，“不要将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或者要不然我们干脆抱在一起痛哭算了，等着灵人攻过来，靠眼泪淹死他们吗？”
片刻后，阿力慢慢抬起头，眼睛恢复了些许神色：“对不起，强哥，我太过懦弱了，我会振作起来的。”
阿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这个样子是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也对不起正在奋力备战的兄弟们，赶紧回队伍去，我们还需要你。”
与此同时，凡尔登城不远处的巴山顶，灵人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灵人大军将朝阳的光辉挡在了身后，似是黑云压城。响亮的哨音从队伍前方传来，所有灵人瞬间立正待发。紧接，队伍最前方的一名灵人高举起一只手掌，只见手掌之上渐渐形成了脑袋般大的小型龙卷风，随着手掌慢慢握紧，龙卷风似是被压缩般渐渐变得扁平，最后手由掌变拳，龙卷风也变成了月牙般的刀片。士兵向下用力一挥，手上的风刃冲向天空，刺耳的破空声响彻云霄。灵人大军如紧绷的离弦之箭跟着破空声冲下了山坡。
反观凡尔登城内，整座城池寂静无声。灵人的第一批冲阵队伍已经冲到了凡尔登最外侧的战壕处，500米、200米、100米，兽人一方仍旧按兵未动。灵人部队已冲开了拒马，越过了战壕，而当灵人的第一批冲锋部队完全越过战壕之时，一道道火墙从战壕底部拔地而起，将灵人的后续部队隔在了外面。
火墙内的厮杀声渐渐响起，由于地处荒漠可控水资源较少，灵人的水系一族也无法很快将火熄灭。里面的厮杀声逐渐变得安静许多，火势同样减弱许多。火墙熄灭，灵人后续的冲锋马上接踵而至，而同样的招式兽人却没办法使用第二次了。
清晨时分，飘散的花香已经消逝殆尽。包括阿强所在的五位将军聚集在凡尔登内部的一间客栈。其中两人坐在桌前，一人在旁不断踱步，一人拿着一份份报告不停翻看着，阿力背手站在门前。众人举止各异，相同的是脸上的神情都极为凝重。
阿力率先开口打破了近乎凝固的气氛：“死亡的士兵达到了五千人左右，昏迷以及失去作战能力的士兵有近一万人，叫北方部队尽快来此支援，灵人的大部队马上就要到了。”
此刻，在“蔷薇炸弹”的中心，阿力正带着面罩站在振峰的帐篷内，振锋脚下那名年轻的士兵脸上依旧保持着惊恐的表情。阿力并未参加集会，他昨晚替换了两名前线执勤的士兵，让他们参加了集会，两名士兵代替了阿力而死。
阿力左手握着火把，注视着振峰，此时振峰脸上的花朵已有枯萎之态，身上的枝丫已郁郁葱葱，地上散落着片片枝叶。阿力注视着振峰四分五裂的脸，尽管面罩遮住了表情，但从眼窝中打转的泪水和手中捏的吱吱作响的火把可以感觉到阿力此时的悲伤与愤怒。
阿力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片刻后，身后的帐篷燃烧了起来，阿力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四周士兵们带着口罩在处理着同胞的尸体。阿力脚步逐渐变得沉重，越走越慢，停在了已燃尽的篝火旁。
阿力摘下了面罩，看着变成木炭的篝火，蹲下来拿起了一块木炭，轻轻揉捏，细碎的灰烬从掌上滑落随风飘散。阿力认为自己难辞其咎，甚至罪不可恕，作为将领的他未能察觉到异样，反而相信了灵人的医生，甚至要求自己的士兵去相信灵人。
阿力变得瘫软，双手支撑着身体，低头跪倒在地上。声音轻微又颤抖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害了你们，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的.……”阿力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低越下，双手抱起了脑袋，整个小臂贴向地面，一头栽到了篝火里，时断时续的啜泣声从篝火中渐渐传了出来。
在凡尔登前线指挥部内，“北方的支援还有多久能到？”一名满脸胡茬的上将对着阿强说道。
“还要10天左右，将军。”
“中午前将阵亡士兵及伤员运送整顿完毕，空缺职位下级自动晋升，撤回所有前方哨位人员，所有人到战壕前集合，做好防御部署，准备迎敌。”
“是。”
时间回到昨日傍晚，在凡尔登城外东侧的灵人营地广场，在队伍中一名脸庞稍有稚嫩的灵人士兵用手肘怼了一下旁边的人，问道：“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把都所有人集结起来了，要发动总攻了吗？”
“是的，抽调的北方的部队昨天就已经到了，现在集结的我们是第一批冲阵的队伍，怎么，你害怕了？”
“我是为了保护家园而战，才不怕呢，瞧不起谁呢。”灵人士兵倔强的说道。
一名灵人将军骑着马在队伍前方，喊道：“将士们，兽人企图侵占我们的家园，长期以来，我们为此不断进行着反攻，如今在凡尔登，我们会将兽人彻底击溃，我们将守卫住我们的领土，我们更将捍卫住我们的尊严。将士们，族人将背后交给了你们，我相信你们定会不辱使命。”
视角回到那名稚嫩的士兵，士兵眼眶已经湿润，随着众人不断用力地喊着“杀”，脸上表情更是充满了勇敢与坚毅。
如今，已到正午时分，灵人的大部队已经到了一个名为巴山的山坡顶，此处地处凡尔登城的东方，在此几乎可以看见凡尔城的整体轮廓，灵人将领决定在此处驻扎进行安营整顿。
按照兽人总将军的命令，在凡尔登的所有兽人部队已经在前线集合完毕。少校以上军衔人员站在最前方，总将军面向队伍站在前方台阶之上。老将军虽年岁已高，但声音仍浑厚有力，喊道：“弟兄们，灵人的大部队已到了巴山，如果撤退，在如此近的距离将背后留给敌人无异于自杀，我们只能迎战。北方的支援还有15天到，国主带领的昆仑守卫军还有10天到，我们至少要撑住10天。”
老将军深吸一口气，再次喊道：“将士们，这次不同以往，此战不仅仅是为了身后的家园与领土而战，更是为了自己和你身边的战友而战！”
说罢，底下众人不约而同举起手中的长刀、长枪、弓箭回应着，发出了兽人古老的语言：“呜哈！”士兵们知道此战不容乐观，但所有人脸上没有悲伤与怯懦，有的只是对战斗的决心与坚毅。
士兵们干劲十足，开始部署起防御工事。在战壕处，阿强察觉出了阿力的异常，叫住了阿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时间悲伤与自责。”
阿力低着头轻声的说道：“对不起，强哥，是我害死了他们，也让我们陷于如此艰难的境地。”
阿强看着满身阴郁之气的阿力，用力给了阿力一巴掌，“你觉得这个惩罚够了吗，不够？”阿强拔出长刀，把刀举到阿力的脸前，“你以死谢罪吧，我也难逃一死，计划是我提出的，更是我将你们带回来的，总将军也罪不可恕，他同意了我的计划。”阿力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说什么。
阿强放下手中的刀，“不要将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或者要不然我们干脆抱在一起痛哭算了，等着灵人攻过来，靠眼泪淹死他们吗？”
片刻后，阿力慢慢抬起头，眼睛恢复了些许神色：“对不起，强哥，我太过懦弱了，我会振作起来的。”
阿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这个样子是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也对不起正在奋力备战的兄弟们，赶紧回队伍去，我们还需要你。”
与此同时，凡尔登城不远处的巴山顶，灵人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灵人大军将朝阳的光辉挡在了身后，似是黑云压城。响亮的哨音从队伍前方传来，所有灵人瞬间立正待发。紧接，队伍最前方的一名灵人高举起一只手掌，只见手掌之上渐渐形成了脑袋般大的小型龙卷风，随着手掌慢慢握紧，龙卷风似是被压缩般渐渐变得扁平，最后手由掌变拳，龙卷风也变成了月牙般的刀片。士兵向下用力一挥，手上的风刃冲向天空，刺耳的破空声响彻云霄。灵人大军如紧绷的离弦之箭跟着破空声冲下了山坡。
反观凡尔登城内，整座城池寂静无声。灵人的第一批冲阵队伍已经冲到了凡尔登最外侧的战壕处，500米、200米、100米，兽人一方仍旧按兵未动。灵人部队已冲开了拒马，越过了战壕，而当灵人的第一批冲锋部队完全越过战壕之时，一道道火墙从战壕底部拔地而起，将灵人的后续部队隔在了外面。
火墙内的厮杀声渐渐响起，由于地处荒漠可控水资源较少，灵人的水系一族也无法很快将火熄灭。里面的厮杀声逐渐变得安静许多，火势同样减弱许多。火墙熄灭，灵人后续的冲锋马上接踵而至，而同样的招式兽人却没办法使用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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