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宁教我负天下人

    在吕伯奢走了以后，曹操与陈宫坐着喝茶，良久，曹以内气聚耳，听得后院里有磨刀之声。曹操谓陈宫曰：“后院有磨刀之声，公台与吾可往一探。”

    陈宫说：“我也没听见有磨刀的声音啊，孟德你是不是听错了？”

    “公台以内气附在耳上，自可听的远音。吾刺董之时亦被此招阴过。”

    “孟德，吾修的是谋士一道，练的是精神力，虽会点剑术，但内力低微，做不到以内力附耳之事。”

    “无妨，我等凑近一点，自然可以听得。”

    二人潜行走到后院墙外，附耳与墙上，听其内言。

    只听得有一人说：“给它下点药，省的它再折腾。”曹操当即脸色一变，只因他自己便是被那店家给下了蒙汗药阴了，所以对蒙汗药这等字眼非常敏感。

    另一人说:“好好的下什么药啊，直接用绳子一绑，刀子一抹就完事了，何须再用什么药，况且咱家里也没有药啊。”

    曹操内心疯狂脑补：“一定是先前那人说家里没有蒙汗药，所以吕伯奢才出门假装打酒，实则买药，顺便报官。”于是曹操对着陈宫说：“吕伯奢非吾至亲，今做出此事，必不能留，今日若不先行下手，吾等必遭擒获。”

    然后两人拔剑直入，无论男女，见人便杀，一连杀死八口，二人搜至后厨，却见缚一猪欲杀。陈宫曰：“孟德心多，误杀好人矣!”曹曰：“事已至此，此地不宜久留，趁吕伯奢尚未回来吾等先跑吧。”

    二人急忙上马出庄，跑了还不到二里路，正撞见骑驴而回的吕伯奢。吕伯奢驴鞍前口袋里放两瓶酒，手里提一篮子菜，见到二人喊道：“贤侄与使君何往？”

    曹回曰：“被罪之人，不敢久留。”

    吕伯奢曰：“吾已嘱咐家人宰猪待客，况且天色已晚，贤侄、使君且留宿一宿，请速转骑。”

    曹不顾吕伯奢言，策马便行。陈宫欲言又止，见曹操策马而走，正欲跟上，却见曹操去而复返，又拔出剑来，吕伯奢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剑刺死，陈宫大惊失色，道：“此番已是妄杀好人，刚才是个误会，现在你又为何杀他？”

    曹曰：“伯奢若回到家中，见亲人皆死，必不肯善罢甘休，势必率众来追，吾等必遭其祸。”

    陈宫曰：“知而故杀，此乃不义之举。”刚说完话，又见怀中发光，取出一看是那张牌，牌上写一行字，是…

    曹曰：“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陈宫看着卦牌上的字，赫然是刚才曹操所言，正惊讶那张卦牌之神异，却见那言，又无心细想，沉默无言。

    陈宫跟曹操一路无言，二人夜行数里，却是正好跟那樵夫叫来的官兵错过，也正好因为二人一路无言，倒也未被官军发现。

    月中之时（半夜12点）敲开客店门投宿。喂饱了马，曹操先睡。陈宫默然看着曹操，内心寻思着“我先前看他有英雄之气，弃官跟他，不料却是狼心之徒!今日留之，必为后患。”

    正欲拔剑来杀他，又见怀中卦牌发出光芒，上写一行字：设心狠毒非良士，曹卓原来一路人。陈宫看了一眼便把卦牌丢到地上，拔剑下劈，却又没劈到曹操身上，只砍了个床沿。原来陈宫又觉得：“我为国家跟他而行，杀之不义，不如弃而他往。”便收剑上马，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