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将士们，先皇遗愿，开炮！！！
城墙之上有红衣大炮，有弓弩，有火枪，只要石亨一声令下，就能直接将那道不断朝着城墙靠近的身影击杀当场。
可石亨几次抬起手臂，都又无力的放了下去。
他不敢啊！
那是大明皇帝。
是当今的天子。
莫说是杀皇上了，就是有一点的不恭，那也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就放任他这般不停的往前走？
石亨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已经预见一会自家皇帝会在城墙下让自己下去打开城门的画面，已经预见外族叩关，中原大地白骨堆积成山，千里无鸡鸣，万里无犬吠的画面了。
朱棣在离城门十米处的位置站定，仰头看向城墙之上问道：“城上守将何人？”
石亨睁开双眼，朝下方喊道：“皇上，这扇门真开不得啊，一开便是国将不国，中原大地将再次变成外族践踏的人间炼狱，黎民百姓将再次回到水深火热之中。”
朱棣点点头，随即再次问道：“城上守将何人？”
石亨嘶吼道：“皇上，你忘了太祖皇帝驱除鞑辱，恢复中华的大愿了吗？”
朱棣仰头，继续问道：“城上守将何人？”
石亨目瞠欲裂，狠狠一拳砸在城墙上，殷红的鲜血从他拳头上滴落。
与此同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城上守将于谦！”
石亨立即回头，嘶哑喊道：“于大人。”
于谦是一路狂奔过来的，他先是冲石亨点了点头，随即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走到城墙上，顶替了石亨之前所站的位置。
“老臣于谦，参见陛下！”全身披甲的于谦站在城墙上，遥遥向朱棣行了君臣之礼。
朱棣抬头看着城上那个并不显老却自称老臣的人，终于露出了丝笑容。
朱棣认得于谦。
于谦嘛，永乐十九年登进士第，是个人才，也是个有种的。
曾经于谦还醉酒写诗骂过朱棣，朱棣当时没舍得杀他，还让大胖照顾了他一夜。
现在抬头看到城墙上的于谦，朱棣就知道大明有救了。
随即朱棣收起笑容，大声问道：“于谦，如今瓦剌大军兵临城下，你身为皇城守将，你当年醉酒题诗骂君王的勇气呢？”
“嗯？”
原本不卑不亢，脸上表情无悲无喜的于谦，双目徒然圆睁，他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朱棣。
“陛下，您......”于谦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石亨也跟见鬼了一样看着朱棣。
满城的将士再一次哗然。
朱棣没管城墙上的哗然，继续大声喊道：“于谦你听好了，朕以性命相托，嘱你传朕最后一道旨意，自今日起，大明另立新皇，朕于两军朕前，以死贯彻太祖太宗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决心。
今日，朕死，于谦你当率众死守京都，但凡有敢言南逃者，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皆可立斩！”
“于谦，朕拜托了你，替朕，替历代先皇，替大明百姓把大明给看好了。”朱棣说完，便以帝王之身，朝着城上于谦深深鞠上一躬。
“哗！”
无论是大明还是瓦剌，所有人都炸了。
于谦在朱棣弯腰的瞬间，就拼尽全力往两侧躲闪，边躲还边大喊，“皇上，微臣究竟有何德何能，您这话实在是折煞微臣了。”
瓦剌那边阿剌知院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他怒指着朱棣，拼命喊道：“所有人听令，冲、冲锋，把那狗皇帝给我抓回来。”
朱棣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瓦剌不会给他时间。
见城上的于谦还在犹豫，朱棣猛地直起腰，朝城墙上怒喝道：“于谦，你还等什么？
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外族入侵中原，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朕命令你开炮。
你当年醉酒题诗骂帝王的勇气呢？
你开炮啊！
算朕求你了，朕代天下的黎民百姓，代大明的历代先皇求你了！
你他娘的开炮啊！
乱臣贼子，你要置朕以死相托的最后一道皇令于不顾吗？”
“皇上！”于谦望着城下，眼含热泪，他恨啊，为什么这样的皇帝，会成为瓦剌的俘虏。
“皇帝小儿，你找死！”这是阿剌知院的怒吼，他骑在冲锋的战马上，挥起长枪就朝着朱棣砸去。
“砰！”
朱棣整个人都被砸翻在地，一口鲜血直接就吐了出来。
“皇上！“于谦半边身子都探出了城墙外。
“皇上！”石亨虎目含泪，悲愤大喊。
“皇上！”无数大明将士，恨不得从城上跃下去，生食瓦剌肉，痛饮瓦剌血。
阿剌知院虽然愤怒至极，但并没有下死手，砸飞朱棣后，他傲立在马上，长枪指着朱棣，呵斥道：“把这皇帝小儿绑起来。”
两个瓦剌骑兵立即翻身下马，拿着绳索就朝朱棣跑去。
朱棣瞅准时机，一把抽出其中一个瓦剌骑兵腰间的弯刀。
那两个瓦剌骑兵吓了一跳，连忙做出防御的姿态。
但朱棣却看也没看这两个瓦剌骑兵一眼，直接就扬起弯刀，朝自己腹部捅去。
“皇上！”
“皇上！”
这下，不仅是城墙上的大明将士们惊了，就连阿剌知院也双目瞪大，怒吼道：“不！”
殷红的鲜血红朱棣体内流出，朱棣再次仰头怒视向于谦，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吼道：“于谦，朕最后问你一次，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朕死不瞑目吗？
向朕开炮！
向朕开炮啊！”
城墙之上，于谦狠狠一拳砸在城墙之上，愤怒得像一头发狂的狮子，终于，他仰天长啸道：“开炮！”
“于大人，这不可啊...”
“开炮！”
“于大...”
“开炮！开炮！开炮！！！”
于谦一脚踹开过来阻拦的石亨，双目通红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皇帝以死相托，问我是不是要他死不瞑目？你要我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
开炮！传我军令，开炮！”
石亨一听，眼更红了，他摸了摸眼睛，也咬牙喊道：“将士们，先皇遗愿，开炮！”
“传令开炮！”
“开炮！”
“轰！轰！轰！”
顿时，城墙上的所有红衣大炮霎时间全部开火。
无数的火药，朝着瓦剌大军中倾泻而去。
于谦不等炮火停歇，便一把抽出长刀，“打开城门，跟我杀！”
瓦剌携胜而来，士气高涨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如今大明皇帝以死激起众将士怒火。
正所谓哀兵必胜。
此时如果不杀出城去，他于谦简直是尸餐素位天下碌碌之辈，枉为朝堂兵部尚书。
才匆匆忙忙赶来的监国亲王郕王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他顿时惊得脸色大变，连忙一把抱住愤怒的于谦，“于少保，咱们不是保卫战吗？怎么你还要开城门？”
于谦一把挣脱开郕王的双臂，“什么保卫战？不怕死的都随我杀，我要血洗漠北！”
可石亨几次抬起手臂，都又无力的放了下去。
他不敢啊！
那是大明皇帝。
是当今的天子。
莫说是杀皇上了，就是有一点的不恭，那也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就放任他这般不停的往前走？
石亨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已经预见一会自家皇帝会在城墙下让自己下去打开城门的画面，已经预见外族叩关，中原大地白骨堆积成山，千里无鸡鸣，万里无犬吠的画面了。
朱棣在离城门十米处的位置站定，仰头看向城墙之上问道：“城上守将何人？”
石亨睁开双眼，朝下方喊道：“皇上，这扇门真开不得啊，一开便是国将不国，中原大地将再次变成外族践踏的人间炼狱，黎民百姓将再次回到水深火热之中。”
朱棣点点头，随即再次问道：“城上守将何人？”
石亨嘶吼道：“皇上，你忘了太祖皇帝驱除鞑辱，恢复中华的大愿了吗？”
朱棣仰头，继续问道：“城上守将何人？”
石亨目瞠欲裂，狠狠一拳砸在城墙上，殷红的鲜血从他拳头上滴落。
与此同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城上守将于谦！”
石亨立即回头，嘶哑喊道：“于大人。”
于谦是一路狂奔过来的，他先是冲石亨点了点头，随即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走到城墙上，顶替了石亨之前所站的位置。
“老臣于谦，参见陛下！”全身披甲的于谦站在城墙上，遥遥向朱棣行了君臣之礼。
朱棣抬头看着城上那个并不显老却自称老臣的人，终于露出了丝笑容。
朱棣认得于谦。
于谦嘛，永乐十九年登进士第，是个人才，也是个有种的。
曾经于谦还醉酒写诗骂过朱棣，朱棣当时没舍得杀他，还让大胖照顾了他一夜。
现在抬头看到城墙上的于谦，朱棣就知道大明有救了。
随即朱棣收起笑容，大声问道：“于谦，如今瓦剌大军兵临城下，你身为皇城守将，你当年醉酒题诗骂君王的勇气呢？”
“嗯？”
原本不卑不亢，脸上表情无悲无喜的于谦，双目徒然圆睁，他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朱棣。
“陛下，您......”于谦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石亨也跟见鬼了一样看着朱棣。
满城的将士再一次哗然。
朱棣没管城墙上的哗然，继续大声喊道：“于谦你听好了，朕以性命相托，嘱你传朕最后一道旨意，自今日起，大明另立新皇，朕于两军朕前，以死贯彻太祖太宗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决心。
今日，朕死，于谦你当率众死守京都，但凡有敢言南逃者，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皆可立斩！”
“于谦，朕拜托了你，替朕，替历代先皇，替大明百姓把大明给看好了。”朱棣说完，便以帝王之身，朝着城上于谦深深鞠上一躬。
“哗！”
无论是大明还是瓦剌，所有人都炸了。
于谦在朱棣弯腰的瞬间，就拼尽全力往两侧躲闪，边躲还边大喊，“皇上，微臣究竟有何德何能，您这话实在是折煞微臣了。”
瓦剌那边阿剌知院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他怒指着朱棣，拼命喊道：“所有人听令，冲、冲锋，把那狗皇帝给我抓回来。”
朱棣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瓦剌不会给他时间。
见城上的于谦还在犹豫，朱棣猛地直起腰，朝城墙上怒喝道：“于谦，你还等什么？
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外族入侵中原，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朕命令你开炮。
你当年醉酒题诗骂帝王的勇气呢？
你开炮啊！
算朕求你了，朕代天下的黎民百姓，代大明的历代先皇求你了！
你他娘的开炮啊！
乱臣贼子，你要置朕以死相托的最后一道皇令于不顾吗？”
“皇上！”于谦望着城下，眼含热泪，他恨啊，为什么这样的皇帝，会成为瓦剌的俘虏。
“皇帝小儿，你找死！”这是阿剌知院的怒吼，他骑在冲锋的战马上，挥起长枪就朝着朱棣砸去。
“砰！”
朱棣整个人都被砸翻在地，一口鲜血直接就吐了出来。
“皇上！“于谦半边身子都探出了城墙外。
“皇上！”石亨虎目含泪，悲愤大喊。
“皇上！”无数大明将士，恨不得从城上跃下去，生食瓦剌肉，痛饮瓦剌血。
阿剌知院虽然愤怒至极，但并没有下死手，砸飞朱棣后，他傲立在马上，长枪指着朱棣，呵斥道：“把这皇帝小儿绑起来。”
两个瓦剌骑兵立即翻身下马，拿着绳索就朝朱棣跑去。
朱棣瞅准时机，一把抽出其中一个瓦剌骑兵腰间的弯刀。
那两个瓦剌骑兵吓了一跳，连忙做出防御的姿态。
但朱棣却看也没看这两个瓦剌骑兵一眼，直接就扬起弯刀，朝自己腹部捅去。
“皇上！”
“皇上！”
这下，不仅是城墙上的大明将士们惊了，就连阿剌知院也双目瞪大，怒吼道：“不！”
殷红的鲜血红朱棣体内流出，朱棣再次仰头怒视向于谦，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吼道：“于谦，朕最后问你一次，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朕死不瞑目吗？
向朕开炮！
向朕开炮啊！”
城墙之上，于谦狠狠一拳砸在城墙之上，愤怒得像一头发狂的狮子，终于，他仰天长啸道：“开炮！”
“于大人，这不可啊...”
“开炮！”
“于大...”
“开炮！开炮！开炮！！！”
于谦一脚踹开过来阻拦的石亨，双目通红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皇帝以死相托，问我是不是要他死不瞑目？你要我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
开炮！传我军令，开炮！”
石亨一听，眼更红了，他摸了摸眼睛，也咬牙喊道：“将士们，先皇遗愿，开炮！”
“传令开炮！”
“开炮！”
“轰！轰！轰！”
顿时，城墙上的所有红衣大炮霎时间全部开火。
无数的火药，朝着瓦剌大军中倾泻而去。
于谦不等炮火停歇，便一把抽出长刀，“打开城门，跟我杀！”
瓦剌携胜而来，士气高涨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如今大明皇帝以死激起众将士怒火。
正所谓哀兵必胜。
此时如果不杀出城去，他于谦简直是尸餐素位天下碌碌之辈，枉为朝堂兵部尚书。
才匆匆忙忙赶来的监国亲王郕王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他顿时惊得脸色大变，连忙一把抱住愤怒的于谦，“于少保，咱们不是保卫战吗？怎么你还要开城门？”
于谦一把挣脱开郕王的双臂，“什么保卫战？不怕死的都随我杀，我要血洗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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