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不是皇帝了
巴图特部仅剩的几个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也先看着犹豫的几人哼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此次南下你巴图特部不仅寸功未立，还损失惨重，就算你们回到草原上，你们难道以为你们能够活得下去吗？你们都是巴图特部的罪人。”
一名巴图特部的将军嘴硬道：“这次瓦剌四路大军南下，不管最终胜负如何，我们巴图特部已经是败了，就像太师你说的，我们不仅寸功未立，还损失惨重。”
后边的伯颜帖木儿立即面露凶狠，显然也先事先交代过他，所有巴图特部唱反调的将领，一律用来杀鸡儆猴。
但也先却叫住了他，“伯颜帖木儿，你可以把刀收起来了，给他们时间好好想想，是存功不立的回到草原，被部落愤怒的撕成碎片，还是跟着我继续打下去，立下不世之功回到草原享受英雄的待遇，我相信能坐到将军位置的人都不是蠢货，这个问题是能想清的。”
“是，太师。”伯颜帖木儿将到一收，眼神却依旧凶狠的看着巴图特部仅剩的那几个将领。
营帐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几乎凝固到了冰点。
也先却根本不在管这些草原上的将领，他转身看向脱脱不花，“现在本太师要去见见那大明皇帝，大汗你要一块去吗？”
脱脱不花重新坐下，手狠狠一拍桌面，怒声道：“本汗不去，真不知道阿剌知院那家伙救这狗皇帝回来做什么，就是因为他，我们瓦剌死了多少儿郎，这汉人的狗皇帝按照本汗的意思，就应该一刀砍了。”
也先微微叹了口气，“那皇帝留着还有用，既然大汗您不愿意去，那本太师一个人去看看他的伤势。”
伯颜帖木儿立即喊道：“太师，我跟你一块去。”
也先狠狠瞪他一眼，“你闭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去看那皇帝。”
......
瓦剌随军的巫医住处。
也先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
朱棣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此时正仰躺在床上。
看到也先进来，朱棣扭头憋了他一眼，随即又转过头。
一直守在朱棣床前的瓦剌巫师则向也先缓缓行了一礼，“见过太师。”
几个巫医则立即跪下，“拜见太师大人。”
“起来吧，你们先出去。”
也先挥退了那些巫医，然后才问巫师道：“这皇帝现在怎么样了？”
巫师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用蒙古语道：“刀伤没伤着内脏，炮伤都被盔甲挡住了，都是小伤，不过流了不少血，现在比较虚弱，太师要是不想要他死的话最好别太折腾他。”
也先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巫师大人，本太师要跟这皇帝单独谈会，你一路上也受惊了，先下去休息吧。”
“太师大人请便，我这把老骨头还折腾的起，不过但瓦剌部落却是真折腾不起了。”巫师说完，便颤悠悠朝营帐外走去。
也先皱了皱眉，随即便又舒展开眉头。
也先大步走到床榻前冷冷开口道：“起来吧，别撞死了。”
朱棣抬起眼皮睁眼看了也先一眼，随即就忍着腹部剧烈的疼痛翻了个身，背对着也先。
也先冷笑一声，直接靴也不脱就坐到了床榻下，“没想到本太师还真是小看你了，我自当上太师以来，便勤习兵法，手不释卷，不仅阅遍天下兵书，还尽得其精髓，在草原上是打遍草原无敌手，在中原更是以不到三万人全歼你五十万精锐。
本太师自认为也是一个兵法大家了。
可当时在德胜门外那种情况，换做是本太师去，我也不觉得我能够比你做得更好了。”
朱棣睁开了双眼，抱着双臂还是没有理会也先。
也先突然提高了音量，“但是值得吗？”
“你在德胜门前说的那番话，让你直接失去了整个国家，就算你还活着，但你身为皇帝，既然说了另立新君，你就算之后能够活着回到大明，你也将失去皇帝，肯定会失去皇位，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
朱棣终于笑了，他猛地翻过身去，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口在往外渗血，“也先，看来这一仗瓦剌的损失比朕想象中的还大，你急了。”
“摆正你的位置，叫本太师太师，还有不要再自称朕了，朱祁镇。
还有，你笑什么？你以为你们赢了吗？本太师告诉你，你大明死了很多人，死了很多很多人，你们真的到了强弩之末了，你知道吗？连白发苍苍的老翁都上战场了。”也先冷笑道。
“可是你还是没有攻下大明京都。”朱棣平静道。
也先冷冷道：“那是因为本太师小看了你，不出几日我瓦剌最后一路大军也会赶到北京，到时我会重整旗鼓，亲自率领大军攻城，到那时候，大明可不会再有一个皇帝用性命激发那群白发翁的士气了。”
朱棣摇了摇头，“也先啊也先，亏朕以为你也是一代雄主，都这时候了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形势吗？
如今大明的风骨已经铸起来了，你就是再进攻十次，百次，大明也都是这次这种士气，从头到尾你其实就只有一次机会。”
朕要是你，现在就遣返瓦剌军队回去草原，绑了阿剌知院，然后自缚双手去向大明请罪，用你两人的性命，免去整个漠北惨遭战火的洗礼，这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也先冷哼一声，“妖言惑众。”
“朕这是肺腑之言。”朱棣冷声道。
也先冷笑着翻下床榻，“连永乐皇帝都拿我们瓦剌没办法，如今的大明还太嫩了点，只要攻破了京城，本太师手上握着两个皇帝跟当朝太子，你们大明内的各路藩王自己就乱了。
宣德皇帝是只有两个儿子，可他还有兄弟，你问问你那些叔叔，看他们哪个是不想当皇帝的？
到那时候，呵呵，想必你这个汉人皇帝，要比本太师更加了解南宋吧？”
“别白日做梦了。”朱棣摇头道。
也先冷声道：“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没了皇帝的身份你以为接下来你还能这么舒坦吗？准备去战俘营当你的战俘吧。”
也先看着犹豫的几人哼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此次南下你巴图特部不仅寸功未立，还损失惨重，就算你们回到草原上，你们难道以为你们能够活得下去吗？你们都是巴图特部的罪人。”
一名巴图特部的将军嘴硬道：“这次瓦剌四路大军南下，不管最终胜负如何，我们巴图特部已经是败了，就像太师你说的，我们不仅寸功未立，还损失惨重。”
后边的伯颜帖木儿立即面露凶狠，显然也先事先交代过他，所有巴图特部唱反调的将领，一律用来杀鸡儆猴。
但也先却叫住了他，“伯颜帖木儿，你可以把刀收起来了，给他们时间好好想想，是存功不立的回到草原，被部落愤怒的撕成碎片，还是跟着我继续打下去，立下不世之功回到草原享受英雄的待遇，我相信能坐到将军位置的人都不是蠢货，这个问题是能想清的。”
“是，太师。”伯颜帖木儿将到一收，眼神却依旧凶狠的看着巴图特部仅剩的那几个将领。
营帐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几乎凝固到了冰点。
也先却根本不在管这些草原上的将领，他转身看向脱脱不花，“现在本太师要去见见那大明皇帝，大汗你要一块去吗？”
脱脱不花重新坐下，手狠狠一拍桌面，怒声道：“本汗不去，真不知道阿剌知院那家伙救这狗皇帝回来做什么，就是因为他，我们瓦剌死了多少儿郎，这汉人的狗皇帝按照本汗的意思，就应该一刀砍了。”
也先微微叹了口气，“那皇帝留着还有用，既然大汗您不愿意去，那本太师一个人去看看他的伤势。”
伯颜帖木儿立即喊道：“太师，我跟你一块去。”
也先狠狠瞪他一眼，“你闭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去看那皇帝。”
......
瓦剌随军的巫医住处。
也先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
朱棣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此时正仰躺在床上。
看到也先进来，朱棣扭头憋了他一眼，随即又转过头。
一直守在朱棣床前的瓦剌巫师则向也先缓缓行了一礼，“见过太师。”
几个巫医则立即跪下，“拜见太师大人。”
“起来吧，你们先出去。”
也先挥退了那些巫医，然后才问巫师道：“这皇帝现在怎么样了？”
巫师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用蒙古语道：“刀伤没伤着内脏，炮伤都被盔甲挡住了，都是小伤，不过流了不少血，现在比较虚弱，太师要是不想要他死的话最好别太折腾他。”
也先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巫师大人，本太师要跟这皇帝单独谈会，你一路上也受惊了，先下去休息吧。”
“太师大人请便，我这把老骨头还折腾的起，不过但瓦剌部落却是真折腾不起了。”巫师说完，便颤悠悠朝营帐外走去。
也先皱了皱眉，随即便又舒展开眉头。
也先大步走到床榻前冷冷开口道：“起来吧，别撞死了。”
朱棣抬起眼皮睁眼看了也先一眼，随即就忍着腹部剧烈的疼痛翻了个身，背对着也先。
也先冷笑一声，直接靴也不脱就坐到了床榻下，“没想到本太师还真是小看你了，我自当上太师以来，便勤习兵法，手不释卷，不仅阅遍天下兵书，还尽得其精髓，在草原上是打遍草原无敌手，在中原更是以不到三万人全歼你五十万精锐。
本太师自认为也是一个兵法大家了。
可当时在德胜门外那种情况，换做是本太师去，我也不觉得我能够比你做得更好了。”
朱棣睁开了双眼，抱着双臂还是没有理会也先。
也先突然提高了音量，“但是值得吗？”
“你在德胜门前说的那番话，让你直接失去了整个国家，就算你还活着，但你身为皇帝，既然说了另立新君，你就算之后能够活着回到大明，你也将失去皇帝，肯定会失去皇位，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
朱棣终于笑了，他猛地翻过身去，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口在往外渗血，“也先，看来这一仗瓦剌的损失比朕想象中的还大，你急了。”
“摆正你的位置，叫本太师太师，还有不要再自称朕了，朱祁镇。
还有，你笑什么？你以为你们赢了吗？本太师告诉你，你大明死了很多人，死了很多很多人，你们真的到了强弩之末了，你知道吗？连白发苍苍的老翁都上战场了。”也先冷笑道。
“可是你还是没有攻下大明京都。”朱棣平静道。
也先冷冷道：“那是因为本太师小看了你，不出几日我瓦剌最后一路大军也会赶到北京，到时我会重整旗鼓，亲自率领大军攻城，到那时候，大明可不会再有一个皇帝用性命激发那群白发翁的士气了。”
朱棣摇了摇头，“也先啊也先，亏朕以为你也是一代雄主，都这时候了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形势吗？
如今大明的风骨已经铸起来了，你就是再进攻十次，百次，大明也都是这次这种士气，从头到尾你其实就只有一次机会。”
朕要是你，现在就遣返瓦剌军队回去草原，绑了阿剌知院，然后自缚双手去向大明请罪，用你两人的性命，免去整个漠北惨遭战火的洗礼，这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也先冷哼一声，“妖言惑众。”
“朕这是肺腑之言。”朱棣冷声道。
也先冷笑着翻下床榻，“连永乐皇帝都拿我们瓦剌没办法，如今的大明还太嫩了点，只要攻破了京城，本太师手上握着两个皇帝跟当朝太子，你们大明内的各路藩王自己就乱了。
宣德皇帝是只有两个儿子，可他还有兄弟，你问问你那些叔叔，看他们哪个是不想当皇帝的？
到那时候，呵呵，想必你这个汉人皇帝，要比本太师更加了解南宋吧？”
“别白日做梦了。”朱棣摇头道。
也先冷声道：“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没了皇帝的身份你以为接下来你还能这么舒坦吗？准备去战俘营当你的战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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