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还记得你姓什么吗
“礼部尚书胡大人倒是想来，不过被臣给拦下了。”于谦沉声道。
朱棣啊“啪”地放下兵书，“于谦你真长本事了，领着兵部尚书的职，干着礼部尚书的事，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当丞相，把持朝政了？”
“哦，本汗忘了，你连九锡都有了，朝政恐怕早就被你把持了，丞相算什么？景泰帝该封你异姓王。”朱棣阴阳怪气道。
于谦沉默不语，眼前这人在大明正统一朝就曾不止一次的阴阳怪气过他。
次次都跟现在一样是在无理取闹。
但唯独这次让于谦感觉最不一样。
以前的大明正统皇帝给于谦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孩子在跟他倔强的说着气话。
现在的草原日月大汗说的一样是气话。
但给于谦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这不再是一种无理取闹，而是一位真正的君王在发怒。
他真的变了啊！于谦心里叹气，眼前站着的这人，若还是大明朝的皇帝该多好。
可惜人家现在是草原的日月大汗。
“臣做了什么臣自己心里知道，臣自问所作所为对得起大明王朝的列祖列宗，对得起大明国内的百姓，倒是太上皇帝您。”一脸平静的于谦突然一声爆喝，“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
朱棣冷冷的看着于谦，“你所作所为对得起大明王朝的列祖列宗，你对得起大明国内的百姓，难道我就对不起吗？”
“于谦，草原犯大明边界的时候，是谁御驾亲征的？”朱棣咆哮道。
于谦平静道：“你爹，你太爷爷都是这么做的，这不是功劳，坐在那个位子上，那是你的责任。”
“好，那于谦，我再问你，朕北狩蒙尘后是怎么做的？”
于谦张了张口，最后又紧紧闭上。
“是我，是我于两军阵前，以性命铸造的大明风骨，是我在两军阵前，另立的大明新皇，还是我，百骑劫营，打败的草原联军。”朱棣大声道。
朱棣一转身就坐回了书案后，“现在于谦，你告诉我，我哪一点对不起大明？我又哪一点对不起明国的百姓，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于谦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指着我的鼻子问我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来，于谦，你告诉我，我到底哪一点不配姓朱。”
于谦叹了口气，“太上皇帝，别再折腾了，跟臣回大明去吧，只要你原意跟臣回去，臣拼了性命也定保证你后半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就是你于谦于大人出使瓦剌的目的吧？”朱棣冷笑连连。
“是的。”
于谦点了点头，非常坦然，也非常直白道：“老臣一开始同意你来草原，也是想着避免大明再次出现二龙相争的局面，避免天下再次动荡，但没想到太上皇帝你竟然有这能耐，来到草原不足半年，就大败了草原上最大的势力鞑靼，若是再让太上皇帝你在草原上发展几年，或许太上皇帝真有可能一统草原。”
“朕若是能一统草原你很难接受吗？”朱棣问道。
于谦愤怒道：“一统草原以后呢？敢问太上皇，你敢保证你会不南下？就算你敢保证，可你的后代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大明只要有我于谦在一天，就任何人都别想统一草原，草原只能是四分五裂的草原，太上皇帝若是还记得自己是朱家的子孙，就请跟臣回大明去。”
朱棣轻轻敲着手指，最后嘴里轻吐出四个字，“鼠目寸光。”
“臣以为臣已经看到当世，又看到后世，这已经看得够远了。”于谦寸步不让的道。
朱棣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卧室内挂着的一副地图前，“于谦，你来看看这地图。”
于谦走了过来，眼睛却没有看向地图，而是死死盯着朱棣。
朱棣手指随意指向一块地方，“这是哪？”
“吉安府。”于谦只瞥了一眼就自信道。
“不。”朱棣摇头。
“不可能，这幅地方我就早就已经滚熟在心。”于谦立即道。
“所以我说你于谦于大人是鼠目寸光，我指着的是整个大明，而你于大人却只能看到区区一府之地。”朱棣道。
“巧言乱语。”于谦毫不客气道。
朱棣没有理会于谦，只是自顾自的盯着地图，“你看这幅图上，大明好小啊，就只有这么一丁点的地方，当然，草原也不大，然而你于大人却连这么小的大明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一个根本微不足道的吉安府。”
于谦皱起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什么？”朱棣猛的转过身。
“明国算什么？鞑靼算什么？瓦剌又算什么？罗莎国、奴儿干三卫，亦力把里这些又算什么？我想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让这个大大的疆土内，大家都说一种语言，都只学一种文化。”
朱棣脸几乎贴在了于谦脸上，“我在做扩大汉人生存土囊的事情，你于谦在做什么？你在带着弓疾，阻碍我开疆拓土。”
于谦毫不畏惧的回瞪着朱棣，“狼子野心，什么大大的疆土，说到底，你不还是想在一统草原后就率兵南下，就算你一统了草原，凭草原百万户，在大明千万户面前，也不过萤火之光比之皓月罢了，有我于谦在，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朱棣就这么看着于谦。
于谦也鼓着眼睛看着朱棣。
“亏你还是太子太保，我一共几个孩子？”朱棣问道。
于谦一愣，随即很快就答道：“一共三个。”
“是啊，一共三个，你是太子太保，但大明的皇帝却不是我了，你觉得我的孩子在太子位子上还能坐多久吗？到时候你觉得我打下来的江山，我会传给谁呢？”朱棣反问道。
于谦稍一思考，随即就摇头道：“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敢跟我说你在草原上就不会再娶，不会再诞下子嗣吗？”
朱棣就这么盯着于谦。
于谦脑袋快速思考着，很快他就突然恍然大悟起来，“我明白了，你不敢。”
朱棣叹了口气，“不是不敢，而是确实不能。”
朱棣啊“啪”地放下兵书，“于谦你真长本事了，领着兵部尚书的职，干着礼部尚书的事，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当丞相，把持朝政了？”
“哦，本汗忘了，你连九锡都有了，朝政恐怕早就被你把持了，丞相算什么？景泰帝该封你异姓王。”朱棣阴阳怪气道。
于谦沉默不语，眼前这人在大明正统一朝就曾不止一次的阴阳怪气过他。
次次都跟现在一样是在无理取闹。
但唯独这次让于谦感觉最不一样。
以前的大明正统皇帝给于谦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孩子在跟他倔强的说着气话。
现在的草原日月大汗说的一样是气话。
但给于谦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这不再是一种无理取闹，而是一位真正的君王在发怒。
他真的变了啊！于谦心里叹气，眼前站着的这人，若还是大明朝的皇帝该多好。
可惜人家现在是草原的日月大汗。
“臣做了什么臣自己心里知道，臣自问所作所为对得起大明王朝的列祖列宗，对得起大明国内的百姓，倒是太上皇帝您。”一脸平静的于谦突然一声爆喝，“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
朱棣冷冷的看着于谦，“你所作所为对得起大明王朝的列祖列宗，你对得起大明国内的百姓，难道我就对不起吗？”
“于谦，草原犯大明边界的时候，是谁御驾亲征的？”朱棣咆哮道。
于谦平静道：“你爹，你太爷爷都是这么做的，这不是功劳，坐在那个位子上，那是你的责任。”
“好，那于谦，我再问你，朕北狩蒙尘后是怎么做的？”
于谦张了张口，最后又紧紧闭上。
“是我，是我于两军阵前，以性命铸造的大明风骨，是我在两军阵前，另立的大明新皇，还是我，百骑劫营，打败的草原联军。”朱棣大声道。
朱棣一转身就坐回了书案后，“现在于谦，你告诉我，我哪一点对不起大明？我又哪一点对不起明国的百姓，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于谦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指着我的鼻子问我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来，于谦，你告诉我，我到底哪一点不配姓朱。”
于谦叹了口气，“太上皇帝，别再折腾了，跟臣回大明去吧，只要你原意跟臣回去，臣拼了性命也定保证你后半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就是你于谦于大人出使瓦剌的目的吧？”朱棣冷笑连连。
“是的。”
于谦点了点头，非常坦然，也非常直白道：“老臣一开始同意你来草原，也是想着避免大明再次出现二龙相争的局面，避免天下再次动荡，但没想到太上皇帝你竟然有这能耐，来到草原不足半年，就大败了草原上最大的势力鞑靼，若是再让太上皇帝你在草原上发展几年，或许太上皇帝真有可能一统草原。”
“朕若是能一统草原你很难接受吗？”朱棣问道。
于谦愤怒道：“一统草原以后呢？敢问太上皇，你敢保证你会不南下？就算你敢保证，可你的后代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大明只要有我于谦在一天，就任何人都别想统一草原，草原只能是四分五裂的草原，太上皇帝若是还记得自己是朱家的子孙，就请跟臣回大明去。”
朱棣轻轻敲着手指，最后嘴里轻吐出四个字，“鼠目寸光。”
“臣以为臣已经看到当世，又看到后世，这已经看得够远了。”于谦寸步不让的道。
朱棣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卧室内挂着的一副地图前，“于谦，你来看看这地图。”
于谦走了过来，眼睛却没有看向地图，而是死死盯着朱棣。
朱棣手指随意指向一块地方，“这是哪？”
“吉安府。”于谦只瞥了一眼就自信道。
“不。”朱棣摇头。
“不可能，这幅地方我就早就已经滚熟在心。”于谦立即道。
“所以我说你于谦于大人是鼠目寸光，我指着的是整个大明，而你于大人却只能看到区区一府之地。”朱棣道。
“巧言乱语。”于谦毫不客气道。
朱棣没有理会于谦，只是自顾自的盯着地图，“你看这幅图上，大明好小啊，就只有这么一丁点的地方，当然，草原也不大，然而你于大人却连这么小的大明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一个根本微不足道的吉安府。”
于谦皱起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什么？”朱棣猛的转过身。
“明国算什么？鞑靼算什么？瓦剌又算什么？罗莎国、奴儿干三卫，亦力把里这些又算什么？我想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让这个大大的疆土内，大家都说一种语言，都只学一种文化。”
朱棣脸几乎贴在了于谦脸上，“我在做扩大汉人生存土囊的事情，你于谦在做什么？你在带着弓疾，阻碍我开疆拓土。”
于谦毫不畏惧的回瞪着朱棣，“狼子野心，什么大大的疆土，说到底，你不还是想在一统草原后就率兵南下，就算你一统了草原，凭草原百万户，在大明千万户面前，也不过萤火之光比之皓月罢了，有我于谦在，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朱棣就这么看着于谦。
于谦也鼓着眼睛看着朱棣。
“亏你还是太子太保，我一共几个孩子？”朱棣问道。
于谦一愣，随即很快就答道：“一共三个。”
“是啊，一共三个，你是太子太保，但大明的皇帝却不是我了，你觉得我的孩子在太子位子上还能坐多久吗？到时候你觉得我打下来的江山，我会传给谁呢？”朱棣反问道。
于谦稍一思考，随即就摇头道：“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敢跟我说你在草原上就不会再娶，不会再诞下子嗣吗？”
朱棣就这么盯着于谦。
于谦脑袋快速思考着，很快他就突然恍然大悟起来，“我明白了，你不敢。”
朱棣叹了口气，“不是不敢，而是确实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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