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卧龙凤雏
会议室，面试中。
“你以前拍过不少戏啊。”马新阳看着面试者的履历。
《决战巅峰》、《棋王》、《三国传奇》……
这几部都是挺大的制作呀。
余弦也是没有想到，来面试的这个人履历这么丰厚。
这三部戏都是当年票房年度前十行列的。
这个叫魏大兴的面试者，虽然都只是其中的导演组的小小一员，但是这个履历拿出去还是能让人高看一眼的。
来当导演的话，应付一般的网络短片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还是戏剧学院导演系毕业的呢，科班出身！
“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匹配贵公司的要求的。
我在影视行业从业十多年了，经历过大大小小很多的电影，也对成功电影的必备要素也有一定的心得体会。”
魏大兴的简历介绍让马新阳眼前一亮。
确实呀，年度票房榜前十的经验过来拍摄网络短片，这不就是降维打击吗？
而此时的余弦却是另一番思索，他眉头紧锁着。
不行！
这样一个有优秀经验的人可不合适！
万一拍得赚了呢！
他参与的几部电影都是大爆啊。
万一拍个网络短片也是大爆，我之前花出去的几百万别又给折腾回来了！
“你的整体情况我们了解了，我们会在三天工作日内给到您最终答复。”
没有多说话，余弦草草的结束了这次面试。
啊？面试结束了？
魏大兴感觉自己好像还没讲什么话，面试就结束了。
整个过程有五分钟吗？
这是被刷了？
我居然被这个三无的公司刷了？
啥情况？
魏大兴走到门口，正遇到另一个面试的人在等待。
那人穿着格子衬衫，带着黑框眼镜，头发稀疏，看上去又年轻又苍老，呆头呆脑的模样甚至看起来有点二愣子了。
这样的人也来面试？
魏大兴越想越觉得这个公司没救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不选我，你会后悔的！
魏大兴最后气呼呼的乘着电梯离开，脸色难看。
会议室内。
“师兄，这样的人才你还不满意？”
马新阳不理解为什么，这明明是个人才啊。
“不用问。他这样的不合适的。”
余弦挥挥手：“以前都是大片项目，根本无法接手小项目的。”
“但是他都是成功案例啊，我觉得挺好的。”马新阳提出疑问。
余弦道：“他不适合我们，他的经验都来自他曾经的团队，且他还不是真正的执行或者决策者。”
顿了顿后，余弦又说：“记得我之前定的规矩嘛，不要问为什么。”
撇过头，他内心补了一句：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编理由。
“哦哦好。”
听到余弦这么说，马新阳立马点头。
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不要这么一个人才，但是他更相信余弦的眼光和能力。
可能，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吧。
马新阳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余弦也同时呼出一口气：小马，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听我的没错的，就静静等待回去继承家产吧！
第二个来面试的就是刚刚和魏大兴碰了一面的格子衫年轻人。
嗯，暂且称之为年轻人吧。
他的头发稀疏得似乎可以每一根都单独命名。
马新阳八十岁的爷爷也没有那么少的头发。
他背着一个书包，面对明明是差不了多少岁的马新阳和余弦，却一脸拘谨胆怯。
“你们好，我……我是……毕旭宝。”
马新阳看着这个说话都结巴的人，心里已经给了一个叉！
再看到毕业院校，财大。
哎哟，跟母校复旦可是对头！
两个叉！
专业是国际经济与贸易，完全跨了领域！
三个叉！
倒是余弦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简历。
哇！
非专业、无经验、还说话都不利索！
这样的人能当导演？
必须的！
这样的人才是公司需要的！
拍出来一定亏！
毕旭宝看着表情严肃的马新阳和相对轻松的余弦，心里忐忑不已。
毕旭宝来自于全国知名的沪海财大，去年刚毕业。
虽然是名校毕业，但是他从高中时候就其实很想学习影视编导这个方向。
不过在父母的要求下，最终还是去了财经类专业院校。
在大学时候，他在课余时间自己摸索着剪辑拍摄和编写剧本。
去年毕业了，他又陷入了迷茫。
原本已经有一家大型基金公司给到他Offer，未来等待他的是陆家嘴金融中心职业基金经理人的身份，但是他放弃了。
他的梦想是拍电影啊！
他的梦想是成为新时代的喜剧电影大师啊！
搞金融虽然赚钱，但是这不是自己的梦想。
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在和父母无数次的争吵之后，他终于人生第一次拿到了未来的限时选择权。
说是限时，是因为这个父母给了他两年的时间。
如果两年来，他没有找到一份影视产业的工作并且做出值得拿出手的成绩，他就得听从父母的话，继续从事金融相关的工作。
现在一年快过去了，别说有什么成绩，他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找到。
真正影视传媒类的大公司根本不会要他。
小型的传媒公司更像是诈骗团队，疯狂压榨他去剪片子。
最后拿到工资，一千五，和实习生一个价。
不是他不愿意加班加点去工作，而是他不愿意蹉跎自己仅有的时间去剪辑一些莫名其妙的影片。
他剪完这些片子，自己都不理解片子到底表达了什么。
但是导演、公司总经理等大领导居然都说可以了，剪完就成，反正投资商的款项都已经到了。
这真的是在拍电影吗？
这不是在瞎糊弄吗？
这种经历，他完全不好意思写在简历里。
总不能在面试的时候说，我毕业后去了一家莫名其妙的公司，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电影。
他宁愿自己的简历里一片空白。
这是他作为艺术追求者仅剩的坚持。
鱼羊影业是他在上一家离职后投递的第五百四十八份简历。
前面那么多份，其中五百多份都杳无音信。
三份跟他说保准会有工作，只要缴纳两千块的入职保证金。
两份明明招聘的是电视剧导演，但是跑过去面试对方却问敢不敢拍一些普通人不敢拍的，FBIWARNING那种。
还有两份跑到那边，公司大楼里却早已搬空，整个办公室就剩下桌子椅子了，电脑被拆的只剩下鼠标和键盘。
鱼羊影业是看起来最可靠的了，虽然远了点，但是公司的规模感觉很大，一整个楼层都是。
就是这两位领导有点年轻，缺乏了一些资历。
但是年轻人应该能和自己更有共同语言，这也是一个优点。
“我……我还有一些自己写的剧本，和……和……和大学时期简单拍摄剪辑的短……短片。”
毕旭宝一紧张就会嘴瓢，甚至结巴，但是他想要毛遂自荐的心却非常急切。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然后打开其中的视频递过去。
余弦和马新阳一起看着平板上他拍的样片。
用塑料棒制作做出来的兵器，这也太粗糙了吧！
还有这台词都念不熟的样子……
这真的是演员吗？
服化道不合格，演技不合格，剧情……
哪有什么剧情啊……
这就是拍了一个段子嘛……
样片的全长大概四分多钟。
马新阳感觉自己是憋着看完了。
因为整个粗制滥造，尤其是演员太业余了，让他感觉不到一点电影的艺术，完全是只有煎熬。
余弦却意犹未尽。
居然只有四分钟啊，不过真的拍得很莫名其妙啊！
剧本莫名其妙！
特效莫名其妙！
演员莫名其妙！
嗯嗯，这种莫名其妙真的是让他看中了！
好一个莫名其妙！
尤其是视频里的那冰火特效，太傻了！
智商但凡超过七十的都会疯狂吐槽吧！
这种肯定是砸下去能把钱直接打水漂的！
余弦抬起头，看着头发稀疏到头顶甚至有些发光的毕旭宝。
这就是传说中的凤雏吧！
我要定你了！
毕旭宝是懵逼的离开鱼羊影业公司的。
自己就这样被录取了？
天呐，真的是导演岗位？
我能决定所有拍摄？
像做梦一样啊……
他依然记得那个年长一点的面试官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让他动容。
“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我觉得你是一个人才，在这里，你可以发挥自己的任何想法，我们会给到你十足的决定权！不用担心任何的东西，你就是片场最大的掌控者！”
这是什么神仙公司！
……
会议室内。
“师兄，这个人真的可以吗？”
马新阳从落地窗看下楼下，此时楼下的毕旭宝还在欢欣跳跃。
他走一步三扭动，如果不是见过刚刚拘谨的模样，一定认为对方有多动症。
“必须可以！”余弦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他的存在比林北还重要！”
什么？这么高的评价！
昨天和林北聊了一晚上的马新阳已经被洗脑得非常厉害。
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在余师兄的口中，居然比林北还厉害！
那得多厉害的一个人呀！
难道是我没有发现他的优点吗？
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很不可靠啊！
他的作品我根本看不懂啊！
难道是我与艺术太遥远了？
马新阳非常费解。
余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心极了。
他当然比王姐重要！
这个人，简直就是为公司倒闭量身定做的不二人选啊！
这样粗制滥造的作品，他就不相信能成功！
……
林北终于来到了鱼羊影业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虽然说林北觉得自己的生活并不一定会比以前好，毕竟两千一个月的工资真的是很低了，扣掉房租吃喝之后，基本没啥剩余。
但是总比没有好吧，也算是一个平稳的过渡期，后面再骑驴找马吧。
但是两千块的工资，千万别想着让自己死命加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自己一到下班点就走！
耶稣来了也拦不住我！
我说的！
林北深知拿一分钱干一分活的道理。
“这是合同，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然后就可以签了。”
现在人手还没配备到位，王慧敏还帮忙办理入职合同的事情：“你的工资金额是之前小马总和你定下的，也可以确认下。”
林北翻过一页，看到了一行数字：20000。
他数了一遍，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
诶？两万？
不是两千吗？
“怎么了？是工资金额有问题吗？”王慧敏看林北视线停在那不动，问道，“我跟小马总确认过，不对吗？”
“对的对的！”林北开心得立马签上自己的名字。
天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高的工资！
以前自己的部门老大都没有那么高的工资吧！
我！要为公司奉献一生！
晚上不到十点我不会下班的！
耶稣来赶我走都不行！
我说的！
从今天起，我就是鱼羊影业的诸葛卧龙！
我要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以前拍过不少戏啊。”马新阳看着面试者的履历。
《决战巅峰》、《棋王》、《三国传奇》……
这几部都是挺大的制作呀。
余弦也是没有想到，来面试的这个人履历这么丰厚。
这三部戏都是当年票房年度前十行列的。
这个叫魏大兴的面试者，虽然都只是其中的导演组的小小一员，但是这个履历拿出去还是能让人高看一眼的。
来当导演的话，应付一般的网络短片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还是戏剧学院导演系毕业的呢，科班出身！
“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匹配贵公司的要求的。
我在影视行业从业十多年了，经历过大大小小很多的电影，也对成功电影的必备要素也有一定的心得体会。”
魏大兴的简历介绍让马新阳眼前一亮。
确实呀，年度票房榜前十的经验过来拍摄网络短片，这不就是降维打击吗？
而此时的余弦却是另一番思索，他眉头紧锁着。
不行！
这样一个有优秀经验的人可不合适！
万一拍得赚了呢！
他参与的几部电影都是大爆啊。
万一拍个网络短片也是大爆，我之前花出去的几百万别又给折腾回来了！
“你的整体情况我们了解了，我们会在三天工作日内给到您最终答复。”
没有多说话，余弦草草的结束了这次面试。
啊？面试结束了？
魏大兴感觉自己好像还没讲什么话，面试就结束了。
整个过程有五分钟吗？
这是被刷了？
我居然被这个三无的公司刷了？
啥情况？
魏大兴走到门口，正遇到另一个面试的人在等待。
那人穿着格子衬衫，带着黑框眼镜，头发稀疏，看上去又年轻又苍老，呆头呆脑的模样甚至看起来有点二愣子了。
这样的人也来面试？
魏大兴越想越觉得这个公司没救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不选我，你会后悔的！
魏大兴最后气呼呼的乘着电梯离开，脸色难看。
会议室内。
“师兄，这样的人才你还不满意？”
马新阳不理解为什么，这明明是个人才啊。
“不用问。他这样的不合适的。”
余弦挥挥手：“以前都是大片项目，根本无法接手小项目的。”
“但是他都是成功案例啊，我觉得挺好的。”马新阳提出疑问。
余弦道：“他不适合我们，他的经验都来自他曾经的团队，且他还不是真正的执行或者决策者。”
顿了顿后，余弦又说：“记得我之前定的规矩嘛，不要问为什么。”
撇过头，他内心补了一句：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编理由。
“哦哦好。”
听到余弦这么说，马新阳立马点头。
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不要这么一个人才，但是他更相信余弦的眼光和能力。
可能，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吧。
马新阳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余弦也同时呼出一口气：小马，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听我的没错的，就静静等待回去继承家产吧！
第二个来面试的就是刚刚和魏大兴碰了一面的格子衫年轻人。
嗯，暂且称之为年轻人吧。
他的头发稀疏得似乎可以每一根都单独命名。
马新阳八十岁的爷爷也没有那么少的头发。
他背着一个书包，面对明明是差不了多少岁的马新阳和余弦，却一脸拘谨胆怯。
“你们好，我……我是……毕旭宝。”
马新阳看着这个说话都结巴的人，心里已经给了一个叉！
再看到毕业院校，财大。
哎哟，跟母校复旦可是对头！
两个叉！
专业是国际经济与贸易，完全跨了领域！
三个叉！
倒是余弦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简历。
哇！
非专业、无经验、还说话都不利索！
这样的人能当导演？
必须的！
这样的人才是公司需要的！
拍出来一定亏！
毕旭宝看着表情严肃的马新阳和相对轻松的余弦，心里忐忑不已。
毕旭宝来自于全国知名的沪海财大，去年刚毕业。
虽然是名校毕业，但是他从高中时候就其实很想学习影视编导这个方向。
不过在父母的要求下，最终还是去了财经类专业院校。
在大学时候，他在课余时间自己摸索着剪辑拍摄和编写剧本。
去年毕业了，他又陷入了迷茫。
原本已经有一家大型基金公司给到他Offer，未来等待他的是陆家嘴金融中心职业基金经理人的身份，但是他放弃了。
他的梦想是拍电影啊！
他的梦想是成为新时代的喜剧电影大师啊！
搞金融虽然赚钱，但是这不是自己的梦想。
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在和父母无数次的争吵之后，他终于人生第一次拿到了未来的限时选择权。
说是限时，是因为这个父母给了他两年的时间。
如果两年来，他没有找到一份影视产业的工作并且做出值得拿出手的成绩，他就得听从父母的话，继续从事金融相关的工作。
现在一年快过去了，别说有什么成绩，他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找到。
真正影视传媒类的大公司根本不会要他。
小型的传媒公司更像是诈骗团队，疯狂压榨他去剪片子。
最后拿到工资，一千五，和实习生一个价。
不是他不愿意加班加点去工作，而是他不愿意蹉跎自己仅有的时间去剪辑一些莫名其妙的影片。
他剪完这些片子，自己都不理解片子到底表达了什么。
但是导演、公司总经理等大领导居然都说可以了，剪完就成，反正投资商的款项都已经到了。
这真的是在拍电影吗？
这不是在瞎糊弄吗？
这种经历，他完全不好意思写在简历里。
总不能在面试的时候说，我毕业后去了一家莫名其妙的公司，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电影。
他宁愿自己的简历里一片空白。
这是他作为艺术追求者仅剩的坚持。
鱼羊影业是他在上一家离职后投递的第五百四十八份简历。
前面那么多份，其中五百多份都杳无音信。
三份跟他说保准会有工作，只要缴纳两千块的入职保证金。
两份明明招聘的是电视剧导演，但是跑过去面试对方却问敢不敢拍一些普通人不敢拍的，FBIWARNING那种。
还有两份跑到那边，公司大楼里却早已搬空，整个办公室就剩下桌子椅子了，电脑被拆的只剩下鼠标和键盘。
鱼羊影业是看起来最可靠的了，虽然远了点，但是公司的规模感觉很大，一整个楼层都是。
就是这两位领导有点年轻，缺乏了一些资历。
但是年轻人应该能和自己更有共同语言，这也是一个优点。
“我……我还有一些自己写的剧本，和……和……和大学时期简单拍摄剪辑的短……短片。”
毕旭宝一紧张就会嘴瓢，甚至结巴，但是他想要毛遂自荐的心却非常急切。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然后打开其中的视频递过去。
余弦和马新阳一起看着平板上他拍的样片。
用塑料棒制作做出来的兵器，这也太粗糙了吧！
还有这台词都念不熟的样子……
这真的是演员吗？
服化道不合格，演技不合格，剧情……
哪有什么剧情啊……
这就是拍了一个段子嘛……
样片的全长大概四分多钟。
马新阳感觉自己是憋着看完了。
因为整个粗制滥造，尤其是演员太业余了，让他感觉不到一点电影的艺术，完全是只有煎熬。
余弦却意犹未尽。
居然只有四分钟啊，不过真的拍得很莫名其妙啊！
剧本莫名其妙！
特效莫名其妙！
演员莫名其妙！
嗯嗯，这种莫名其妙真的是让他看中了！
好一个莫名其妙！
尤其是视频里的那冰火特效，太傻了！
智商但凡超过七十的都会疯狂吐槽吧！
这种肯定是砸下去能把钱直接打水漂的！
余弦抬起头，看着头发稀疏到头顶甚至有些发光的毕旭宝。
这就是传说中的凤雏吧！
我要定你了！
毕旭宝是懵逼的离开鱼羊影业公司的。
自己就这样被录取了？
天呐，真的是导演岗位？
我能决定所有拍摄？
像做梦一样啊……
他依然记得那个年长一点的面试官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让他动容。
“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我觉得你是一个人才，在这里，你可以发挥自己的任何想法，我们会给到你十足的决定权！不用担心任何的东西，你就是片场最大的掌控者！”
这是什么神仙公司！
……
会议室内。
“师兄，这个人真的可以吗？”
马新阳从落地窗看下楼下，此时楼下的毕旭宝还在欢欣跳跃。
他走一步三扭动，如果不是见过刚刚拘谨的模样，一定认为对方有多动症。
“必须可以！”余弦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他的存在比林北还重要！”
什么？这么高的评价！
昨天和林北聊了一晚上的马新阳已经被洗脑得非常厉害。
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在余师兄的口中，居然比林北还厉害！
那得多厉害的一个人呀！
难道是我没有发现他的优点吗？
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很不可靠啊！
他的作品我根本看不懂啊！
难道是我与艺术太遥远了？
马新阳非常费解。
余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心极了。
他当然比王姐重要！
这个人，简直就是为公司倒闭量身定做的不二人选啊！
这样粗制滥造的作品，他就不相信能成功！
……
林北终于来到了鱼羊影业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虽然说林北觉得自己的生活并不一定会比以前好，毕竟两千一个月的工资真的是很低了，扣掉房租吃喝之后，基本没啥剩余。
但是总比没有好吧，也算是一个平稳的过渡期，后面再骑驴找马吧。
但是两千块的工资，千万别想着让自己死命加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自己一到下班点就走！
耶稣来了也拦不住我！
我说的！
林北深知拿一分钱干一分活的道理。
“这是合同，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然后就可以签了。”
现在人手还没配备到位，王慧敏还帮忙办理入职合同的事情：“你的工资金额是之前小马总和你定下的，也可以确认下。”
林北翻过一页，看到了一行数字：20000。
他数了一遍，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
诶？两万？
不是两千吗？
“怎么了？是工资金额有问题吗？”王慧敏看林北视线停在那不动，问道，“我跟小马总确认过，不对吗？”
“对的对的！”林北开心得立马签上自己的名字。
天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高的工资！
以前自己的部门老大都没有那么高的工资吧！
我！要为公司奉献一生！
晚上不到十点我不会下班的！
耶稣来赶我走都不行！
我说的！
从今天起，我就是鱼羊影业的诸葛卧龙！
我要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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