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宠辱不惊
《万万想不到》的前期筹拍很快就完成。
服化道……啥服化道，压根没有化妆师！
戴假发、搞造型是镇上理发店帮弄的，弄一次五十块钱。
服装道具是网购的，所有衣服道具加起来不满一千块。
尤其是那个塑料兵器，九块九包邮。
最值钱的东西，是摄像机这种固定资产。
余弦穿上劣质的古装衣服，完全没化妆不说，假发戴得也随意的过分。
唉，五十块一次的造型，还要啥拖拉机呀。
洗剪吹都得三十多呢！
当然，其他人也被拉了过来帮忙，甚至连一心演戏的李才民也被拉了过来，既是场务又当外卖员，给大伙几个送盒饭。
甚至毕旭宝还说可以后面让他出演一些戏份，开心得他每天都来这边窜门。
“CUT！”
毕旭宝喊下一声，语气激动：“太棒了！余大哥，你的表演真的太棒了！这个表情就是我理想中的主角表情啊！
平淡如水，呆愣木讷，但是又富含各种深意的表情！
果然是和大牌演员合作过的人！经验十足！”
啊？你确定吗？
余弦看着回放之中自己面瘫一样的表情。
坑爹呢，这个和演技有半毛钱关系呀！
你不觉得这是因为完全不知道怎么表演所以才有的表情吗？
我一个只会演老爷爷的人，你让我演其他的角色，我只能表演面瘫了呀！
“虽然我不懂演戏，但是我觉得这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演技了！”
马新阳也被强拉过来演戏，给余弦也竖起大拇指。
先不管究竟演得怎么样，只要是余师兄，那肯定不会差！
马新阳在触摸到拍戏之后，居然也体会到了很多的乐趣。
原本他是不答应演的，这是他作为总经理的高傲！
后来看着余弦居然也能被百般扮丑表演，顿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余师兄在给我打样呢！
他这么高贵的人都豁得出了，我有啥不行的！
于是马新阳毅然决然得开始了反串生涯，演起了这一集戏份中唯一和余弦有对手戏的人，也是除了“王大锤”之外，唯一的演员，集结多重身份于一身。
现在这一重身份，就是公主。
余弦瞥了一眼马新阳，无语了。
喂！你用得着穿着露肩装，漏出胳肢窝的毛给我竖大拇指吧！
含蓄一点啊！
……
整个拍摄一共耗时两天，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后期制作剪辑了。
毕旭宝日夜加班，非常努力的制作着这部戏。
而马新阳和余弦也开始了新一波的招聘。
在数天的时间内，行政、人事、运营、编剧、文案、摄影、摄像、剪辑等各职能岗位都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面试。
马新阳和余弦一起招聘，他也发现到了很多以往不曾有的经验。
首先，余师兄更倾向于高学历人才。
招收进来的人，全都是985高校出来的，复旦、交大、同济、华师大、浙大、南大，甚至还有清北的……
很多专业性岗位，也不会选择艺术院校出来的。
就像摄像，当时有沪海戏剧学院正经专业的来，余师兄一把就否决了，反而要了交大视觉传达专业的一个人。
选编剧，北影的硕士没要，而是要了南大的古汉语专业的。
就算是行政，有十多年经验的老行政不要，找了一个宅家一年不干活的华师大心理学专业的宅女来。
名校的人通常学习能力很强，我们这个初创公司，就是要这种年轻的、肯学习的人！
余师兄一定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才招收的他们吧！
自己以前总觉得那群没有学历的人便宜又好用，真的是太狭隘了呀！
余师兄良苦用心呀！
此时，余弦看着逐渐开始人数多起来的办公室，心理若有所思起来。
这群都是985高校的人，光工资就很高了，又是一笔可观的支出！
而且，你看这群人还都是985之中的“特殊人才”，大学成绩垫底不说，还全都是非专业的半吊子出身，而且完全看不出有啥能力的人啊！
每一个都可能是公司倒闭的神辅助！
门口的前台行政小姑娘，华师大心理学专业的，崇岛本地人，明明原本考上了当公务员，却又不乐意去当，最后自己在家游手好闲。
被父母逼得没办法才找来找一份轻松的工作，啥能力没有，工资却要一万多。
懒惰加薪资高，天呐，这不就是最完美的助攻小能手吗？
再看现在在那戴着耳机键盘按得框框响，正在和网友互喷对骂的编剧。
她是南大古汉语专业的，完全没写过剧本，唯一拿得出手的履历，是在晋江上写腐文。
据说昨天她刚交了毕旭宝一稿剧本，害得毕旭宝仅有的头发又掉了几根。
摄像师更是绝了，交大视觉传达专业的，以前专门是拍私房照的摄影，后面转型要做影视类摄像，而鱼羊影业就是他转型的第一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说自己经验少，要求的工资低了点。
余弦含泪给他原来期望的工资上加了两千块，摄像师激动得表示可以粉身碎骨报答公司。
余弦哈哈一笑。内心说了句，你愿意让公司粉身碎骨，就是最大的报答啦。
你瞅瞅这群人，几乎都是为公司量身定制的！
余弦对着账，倒闭进度40%已完成！
……
下午三点，几位主要的部门负责人齐聚一堂。
林北是市场部主管，主要做宣传工作以及客户谈判。
毕旭宝是制作部主管，为内容输出的全过程负责。
王慧敏是法务兼人事行政部门主管，主要做后勤保障。
还有余弦和马新阳分坐会议室最前面的左右两边。
“要发布了！”
毕旭宝紧张不已。
这是他在鱼羊影业的第一个作品，也是他人生之中真正拿到导演话筒的第一部作品，余弦和当初面试的时候说的一样，把片场的最高权限都给了他。
整部戏的前后期都是他在那一步步整理倒腾出的，每一个道具甚至都是他网上选了买的。
鱼羊影业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我一定要很好的把握住！
看着进度条从1%到100%，众人的心都一起悬着。
发布成功！
“接下来，就是要通过各个渠道去把这个视频传出去了！”马新阳激动的说到。
此时，余弦举手却说到：“不！宣传方案先这几天大家随便想想，但是至少一周后再进行宣传！”
“现在不宣传的话，热度很快就会过的。”
毕旭宝表示不理解，内心也很焦急，这部作品是鱼羊影业很重要的一部，也是他非常重要的一部。一周后再宣传，可没有热度了。
现在宣传的话，万一有热度了怎么办！
余弦内心腹诽，当然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余老大的话是对的！”林北说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要给作品一个发酵的时间！”
神助攻！
余弦朝着林北点点头，你懂我！你果然是我的卧龙！
“也有道理，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发布作品，我们可以先看看反馈。毕竟我们这部戏是周更的，宣传方案可以结合反馈来调整。”马新阳思索了一下说。
“林北你们那边那就也先想想宣传方案，也及时收集好各类反馈。”马新阳说到。
“好的马总。”林北点头。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办公室的人早就已经下班离开。
只剩下毕旭宝一个人在那盯着后台数据。
他咬着手指，两只脚抖啊抖的，桌子旁边是两桶泡面。
昨晚上他就已经几乎通宵都没睡了，因为片子老大们审核通过并要求今天发布。
今天下午发布后，他甚至一度有一些亢奋状态。
这是他真真正正的第一部导演作品啊！
他摸了摸自己秃得有点过分的头，看着怎么也上不太去的数据，心里的落差可以说是非常大的。
右击，刷新！
怎么半小时才涨一百个点击啊！
现在总共才不到八千的点击量，已经五个小时了！
不会扑了吧！扑了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调整剧本？
回想着今天下午散会时，余弦拍着自己肩膀说：“继续保持住这种风格，别管别人说什么，别管数据怎么样，坚持！”
老大终归是老大啊，自己就不能保持住稳定的心态。
自己稍微有一点受挫，就想着是不是自己问题，该不该做改变。
唉……自己的心态不行啊！应该宠辱不惊，不应该太在意数据的！
嗯，要么再刷新一下吧……
右击，刷新！
诶，个十百千万十万……
五十万点击量？
怎么突然这么高？难道系统出错了？
再刷新一下！
九十万！
天呐，快翻倍了！一眨眼就翻倍！
什么情况？
服化道……啥服化道，压根没有化妆师！
戴假发、搞造型是镇上理发店帮弄的，弄一次五十块钱。
服装道具是网购的，所有衣服道具加起来不满一千块。
尤其是那个塑料兵器，九块九包邮。
最值钱的东西，是摄像机这种固定资产。
余弦穿上劣质的古装衣服，完全没化妆不说，假发戴得也随意的过分。
唉，五十块一次的造型，还要啥拖拉机呀。
洗剪吹都得三十多呢！
当然，其他人也被拉了过来帮忙，甚至连一心演戏的李才民也被拉了过来，既是场务又当外卖员，给大伙几个送盒饭。
甚至毕旭宝还说可以后面让他出演一些戏份，开心得他每天都来这边窜门。
“CUT！”
毕旭宝喊下一声，语气激动：“太棒了！余大哥，你的表演真的太棒了！这个表情就是我理想中的主角表情啊！
平淡如水，呆愣木讷，但是又富含各种深意的表情！
果然是和大牌演员合作过的人！经验十足！”
啊？你确定吗？
余弦看着回放之中自己面瘫一样的表情。
坑爹呢，这个和演技有半毛钱关系呀！
你不觉得这是因为完全不知道怎么表演所以才有的表情吗？
我一个只会演老爷爷的人，你让我演其他的角色，我只能表演面瘫了呀！
“虽然我不懂演戏，但是我觉得这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演技了！”
马新阳也被强拉过来演戏，给余弦也竖起大拇指。
先不管究竟演得怎么样，只要是余师兄，那肯定不会差！
马新阳在触摸到拍戏之后，居然也体会到了很多的乐趣。
原本他是不答应演的，这是他作为总经理的高傲！
后来看着余弦居然也能被百般扮丑表演，顿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余师兄在给我打样呢！
他这么高贵的人都豁得出了，我有啥不行的！
于是马新阳毅然决然得开始了反串生涯，演起了这一集戏份中唯一和余弦有对手戏的人，也是除了“王大锤”之外，唯一的演员，集结多重身份于一身。
现在这一重身份，就是公主。
余弦瞥了一眼马新阳，无语了。
喂！你用得着穿着露肩装，漏出胳肢窝的毛给我竖大拇指吧！
含蓄一点啊！
……
整个拍摄一共耗时两天，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后期制作剪辑了。
毕旭宝日夜加班，非常努力的制作着这部戏。
而马新阳和余弦也开始了新一波的招聘。
在数天的时间内，行政、人事、运营、编剧、文案、摄影、摄像、剪辑等各职能岗位都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面试。
马新阳和余弦一起招聘，他也发现到了很多以往不曾有的经验。
首先，余师兄更倾向于高学历人才。
招收进来的人，全都是985高校出来的，复旦、交大、同济、华师大、浙大、南大，甚至还有清北的……
很多专业性岗位，也不会选择艺术院校出来的。
就像摄像，当时有沪海戏剧学院正经专业的来，余师兄一把就否决了，反而要了交大视觉传达专业的一个人。
选编剧，北影的硕士没要，而是要了南大的古汉语专业的。
就算是行政，有十多年经验的老行政不要，找了一个宅家一年不干活的华师大心理学专业的宅女来。
名校的人通常学习能力很强，我们这个初创公司，就是要这种年轻的、肯学习的人！
余师兄一定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才招收的他们吧！
自己以前总觉得那群没有学历的人便宜又好用，真的是太狭隘了呀！
余师兄良苦用心呀！
此时，余弦看着逐渐开始人数多起来的办公室，心理若有所思起来。
这群都是985高校的人，光工资就很高了，又是一笔可观的支出！
而且，你看这群人还都是985之中的“特殊人才”，大学成绩垫底不说，还全都是非专业的半吊子出身，而且完全看不出有啥能力的人啊！
每一个都可能是公司倒闭的神辅助！
门口的前台行政小姑娘，华师大心理学专业的，崇岛本地人，明明原本考上了当公务员，却又不乐意去当，最后自己在家游手好闲。
被父母逼得没办法才找来找一份轻松的工作，啥能力没有，工资却要一万多。
懒惰加薪资高，天呐，这不就是最完美的助攻小能手吗？
再看现在在那戴着耳机键盘按得框框响，正在和网友互喷对骂的编剧。
她是南大古汉语专业的，完全没写过剧本，唯一拿得出手的履历，是在晋江上写腐文。
据说昨天她刚交了毕旭宝一稿剧本，害得毕旭宝仅有的头发又掉了几根。
摄像师更是绝了，交大视觉传达专业的，以前专门是拍私房照的摄影，后面转型要做影视类摄像，而鱼羊影业就是他转型的第一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说自己经验少，要求的工资低了点。
余弦含泪给他原来期望的工资上加了两千块，摄像师激动得表示可以粉身碎骨报答公司。
余弦哈哈一笑。内心说了句，你愿意让公司粉身碎骨，就是最大的报答啦。
你瞅瞅这群人，几乎都是为公司量身定制的！
余弦对着账，倒闭进度40%已完成！
……
下午三点，几位主要的部门负责人齐聚一堂。
林北是市场部主管，主要做宣传工作以及客户谈判。
毕旭宝是制作部主管，为内容输出的全过程负责。
王慧敏是法务兼人事行政部门主管，主要做后勤保障。
还有余弦和马新阳分坐会议室最前面的左右两边。
“要发布了！”
毕旭宝紧张不已。
这是他在鱼羊影业的第一个作品，也是他人生之中真正拿到导演话筒的第一部作品，余弦和当初面试的时候说的一样，把片场的最高权限都给了他。
整部戏的前后期都是他在那一步步整理倒腾出的，每一个道具甚至都是他网上选了买的。
鱼羊影业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我一定要很好的把握住！
看着进度条从1%到100%，众人的心都一起悬着。
发布成功！
“接下来，就是要通过各个渠道去把这个视频传出去了！”马新阳激动的说到。
此时，余弦举手却说到：“不！宣传方案先这几天大家随便想想，但是至少一周后再进行宣传！”
“现在不宣传的话，热度很快就会过的。”
毕旭宝表示不理解，内心也很焦急，这部作品是鱼羊影业很重要的一部，也是他非常重要的一部。一周后再宣传，可没有热度了。
现在宣传的话，万一有热度了怎么办！
余弦内心腹诽，当然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余老大的话是对的！”林北说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要给作品一个发酵的时间！”
神助攻！
余弦朝着林北点点头，你懂我！你果然是我的卧龙！
“也有道理，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发布作品，我们可以先看看反馈。毕竟我们这部戏是周更的，宣传方案可以结合反馈来调整。”马新阳思索了一下说。
“林北你们那边那就也先想想宣传方案，也及时收集好各类反馈。”马新阳说到。
“好的马总。”林北点头。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办公室的人早就已经下班离开。
只剩下毕旭宝一个人在那盯着后台数据。
他咬着手指，两只脚抖啊抖的，桌子旁边是两桶泡面。
昨晚上他就已经几乎通宵都没睡了，因为片子老大们审核通过并要求今天发布。
今天下午发布后，他甚至一度有一些亢奋状态。
这是他真真正正的第一部导演作品啊！
他摸了摸自己秃得有点过分的头，看着怎么也上不太去的数据，心里的落差可以说是非常大的。
右击，刷新！
怎么半小时才涨一百个点击啊！
现在总共才不到八千的点击量，已经五个小时了！
不会扑了吧！扑了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调整剧本？
回想着今天下午散会时，余弦拍着自己肩膀说：“继续保持住这种风格，别管别人说什么，别管数据怎么样，坚持！”
老大终归是老大啊，自己就不能保持住稳定的心态。
自己稍微有一点受挫，就想着是不是自己问题，该不该做改变。
唉……自己的心态不行啊！应该宠辱不惊，不应该太在意数据的！
嗯，要么再刷新一下吧……
右击，刷新！
诶，个十百千万十万……
五十万点击量？
怎么突然这么高？难道系统出错了？
再刷新一下！
九十万！
天呐，快翻倍了！一眨眼就翻倍！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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